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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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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氓,北野,大夏,还有临海诸国,在每年年初向崇南遣使纳贡,贡品除了各地特产的物资,通常会有一些罕见珍惜的奇珍异宝。然而今年大夏居然在年尾便将贡品遣送至上京。

    “大夏来使说,原本这颗珠子关系到一国气运所在,是万万不敢挪动分毫,一直在王宫中由王族人亲守。可没想到的是,那日存放宝珠的密室突然发出异样的红光,紧着着王宫上方一缕红光冲天飞起,转而消失不见。大夏王打开密室一看,原本流光溢彩的宝珠已经失去光彩,那上面盘刻的一龙一凤也已经消失不见。”

    方瑾听到此也已忘记了之前的窘迫,不解道:“既然这颗宝珠代表一国气运,是否说明宝珠如此,预示大夏气运已失?然而大夏又为什么要将已经失去气运的珠子作为贡品送到崇南来?”

    俞宝婵瞪眼道:“难不成是诅咒咱们崇南和他们一样失去国运?”

    李殊慈摇头说道:“怎么会?大夏地脉特殊,除了沼泽毒虫草药,其他资源稀少匮乏。这也是大夏一直依附于崇南的原因,作为崇南友邦,又怎么会自讨苦吃,故意来损毁崇南威严呢。”

    赫连韬点点头,也道:“自然不是这个原因。君上听闻此事,也是大怒。叫人将来使叫到殿前询问。”

    “来使是如何说的?”

    “来使说,发生这件事之后,许多人纷纷猜测大夏气运将尽,人心惶惶,大夏王还因此犯了旧疾。此时国师觐见大夏王,说道:此珠有灵,乃是被命格极贵之人吸引而去。若将宝珠置于那人身旁,不日便可恢复原貌。大夏王听闻此言,又想到那红光眼见着是朝着崇南的方向消失而去,深信不疑,便决定将此宝珠进献我朝。”

    俞宝婵好奇的问:“宝珠有灵?”

    赫连韬笑道:“是这么说的。”

    “可大夏将此珠送到崇南来,大夏的气运怎么办,真能舍得就送给我朝了?”

    李殊慈沉吟道:“东西再奇异,都是从人口中说出来的,又有谁亲眼见过?兴许只是噱头罢了。”

    “那这宝珠从何而来?又是谁说他有灵呢?”俞宝婵对这些珍奇宝物十分感兴趣。

    “听说,宝珠就是大夏王及其倚重的那位国师找到进而献给王族的。”

    “这么说,有可能是这位国师自说自话了?”

    这时,木云朝他们望过来,道:“并不是。哦我也偶然在采药的时候听大夏人说起的不知是真是假传说大夏王身有宿疾,这位国师由是一位皇子举荐,进而奉上五色宝珠,言明,此宝珠可庇佑大夏气运不灭。在那之后,大夏王的宿疾不仅好了,身体还愈发康健,国师也因此成了国师,被大夏王倚重。”

    方瑾道:“可若真是宝珠有灵,寻人而来。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这命格极贵之人又是谁?”

    李殊慈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食指在黄木方桌轻轻扣了两下,道:“选择这个时候自然是是因为,这个人刚刚现世,或者即将现世。”

    这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除了还在为盗宝案兴奋的俞宝婵,众人都是一阵恍惚,这赫连韬聒噪的功夫真是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赫连韬望着桌上剩余不少饭菜,招呼老洪道:“那什么,有油纸没有,把这几个没有汤水的都包上。”

    众人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赫连韬,这位衣食豪奢无忧的世子殿下,吃剩了饭菜居然还要打包?赫连韬毫不介意旁人目光道:“这些饭菜如此美味,白白扔了岂不是浪费?”

    赫连韬用麻线将几个油纸包利落一绑,亲自拎在手上,潇洒的一拱手,径自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朝李殊慈幽深一笑,好似两人之间有什么默契和约定似的。

    时辰不早,方瑾和俞宝婵各自乘了自家马车先走一步,临走时,俞宝婵还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案情有了眉目,等要告诉她一声。从酒鬼店铺中出来,李殊慈问木云,“怎么样?木山那边可有消息?”

    木云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细纸,李殊慈接过,看了上面的内容道:“让木山继续盯着,若真是和你们有关系,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老糊驾着马车从窄小的胡同里出去,太阳即将落下,余晖洒在南城落满白雪的街道上,闪闪发着亮光,李殊慈掀开车窗一望,正巧看见赫连韬一个人慢慢走在前面的街市上,九里桥旁,有几个衣着破烂的乞丐,架着一堆柴火。老的老,小的小,或坐或卧,在桥下躲着冬日的寒风。赫连韬停在近处,打开手里的油纸包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木云惊奇道:“看不出这位锦衣鼎食的世子殿下还会做这种事?”

    李殊慈也同样没想到。愣怔的看着赫连韬在天边横斜的余晖中缓缓走着,整个人仿佛都融了进去。

    马车嘚嘚的穿过街巷,车外的喧哗之声渐渐大了起来,已经回到了已经繁华鼎盛的街市中,木云极是喜爱上京的繁华热闹,将车帘子掀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许多商贩摊上的物品都已经售卖一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咦?”木云轻呼一声,示意李殊慈往外看。

    对面的街道上,一个衣着不俗的女人不合时宜的带了个黑纱帷帽,低着头一路匆匆往前走去。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木云把着窗框疑惑道:“是连氏!她打扮成这样,要去哪里?”

    李殊慈看了一眼,也看出是连氏,吩咐老糊跟着,一遍问木云:“跟上去看看不久知道了。扑面的黄粉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我随身带着呢!”

    正好两人身上的男装还没换下来,又在脸上仔细涂了黄粉,将眉毛描粗,道:“老糊,你在前面马家店等我们,我们一会就回。”

    连氏七拐八拐连连穿过四五条胡同,李殊慈和木云跟在后面紧紧跟着,已经出了南城最繁华的地段。木云奇怪道:“这连氏跑到这边干什么?”

    上京东南西北四城,皇宫坐落在南城,南城自然也都是官宦人家居多,北城和西城也大多是略有资产的殷实人家,而东城则是大多是农户。这里已经快到了南城边上,再过去就是东城了,李殊慈很少来,木云不是上京人士,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已经出了薄汗,正踌躇着要不要再跟过去,就见连氏停在一个老宅前,在一颗干枯的老树下四处张望一番,绕道后门处,一头扎了进去。

    木云悄声道:“怎么办,她进去了。”

    李殊慈向那处老宅看去,宅门朱漆仍在,只是破旧斑驳,大门紧闭。看来应该是许久无人居住了。“走,我们绕到后面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

    幸好今日穿的衣服十分不显眼,两人在连氏进入的后门处看了看,一前一后爬上外墙一颗粗壮的老梅树,往院子里面看去。

    入眼,是一个空旷颓败的小院子,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地上存着积雪无人清扫,清晰的印着两排脚印,脚印一直延伸道靠里面的厢房门前。门窗都紧闭着,两人离得远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足足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连氏还没有出来。两人蹲在树上已经消了汗,这时候太阳已经落了下去,传来一阵阵冷意。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了。这时,厢房的门呼啦一下打开,连氏踏出屋子,掸了掸身上的浮尘,头上依然带着那个帷帽,走到门口顿了顿。回头朝里面道:“事情一定要赶在二十五之前办了!”

    似乎是瞧见里面的人答应,连氏才脚步匆匆离去。

    李殊慈和木云对望一眼,又朝那间屋子看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不高,大约三十来岁的黄脸妇人,一脸小心谨慎的从屋里出来,将手中掂着的一个袋子揣进怀里,又回身小心的把门关好,满脸喜色左右望了望,朝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第61章 桃谷血色() 
“二十五?是什么意思?”木云一边用手绞着头发一遍踏进李殊慈的房间,嘴上叨咕道。

    青鸽满脸责备,在一旁不满道:“什么二十五,二十六的?让你陪着姑娘出去,你怎么就把姑娘放在外面冻着?冻病了可怎么是好?”

    木云顿时一缩头:“我哪能管的了她”

    “哼,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看我不打你的腿!”青鸽吼着,手上端给木云一碗姜汤。

    “嘿嘿,好姐姐,我知道了。”木云奉上一脸讨好笑容,青鸽才作罢。木云不禁心中腹诽,我的青鸽姐姐,咱们家姑娘谁能管的了哟!

    李殊慈从里间出来,脸颊被热水蒸腾而出的红晕还没有退去,任由雪心帮着绞干头发,一面说道:“她说,一定要赶在二十五之前办了,这个二十五定然是日期才对,而且她要做的这件事情,定然和农历二十五要发生的事情有关了。”

    “农历二十五这一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也就是年前的几天而已。”木云摊手道。

    “最近贺全他们传来的消息里头,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也没提起这天有什么不同,明日咱们去半边楼看看。连氏既然出手,咱们总得跟着搅一搅这浑水才好。”李殊慈沉吟道。

    李殊慈看着木云,带着些探寻的意味问道:“还有那个小女孩,怎么会和你们兄妹带了同样的玉璧?”

    然而木云的眸光一瞬间暗淡下来,之前因为木云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过,所以李殊慈也一直没有主动问起木云逃离大夏的原委,可如今,千头万绪间突然有了跳出了一根引线,也许正是查明原因的好时机。

    屋子里只剩下青鸽她们三个人,李殊慈也不追问,只默默的坐在那。木云咬住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渗出红色的血丝,许久,她才在颈间将那块红绳绑着的半块玉璧从衣服里挑出,踌躇这说:“这块玉璧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应该是我娘的东西,我和大哥曾经缠着我娘问过,可我娘只说,这块玉璧很重要,并叮嘱我们不可随意现于人前。”

    “就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娘在濒死之际,已经说不清楚话,还艰难的与我说道:若是以后遇到那人,拿出这块玉璧,兴许能保住性命!”

    “那人是谁?”李殊慈眉头微皱。

    “不知道。我娘没有说,只说那人。”木云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质地上乘,却雕工普通的半块玉璧喃喃道。

    “但玉璧即便拼在一起也不是完整的一块。你娘有没有说过,这块玉璧除了你和你大哥,剩下的部分给了谁?”

    木云摇了摇头,“没有,她从未提起过,我也只当是余下的部分丢失了,并未放在心上特意询问过。”

    “你娘临终时特意叮嘱你的事情,定然是这场血案的关键,或者起因。可她却不告诉你这人是谁,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让你探究这件事的原委。”李殊慈习惯性的用食指轻轻敲着桌角,“而且,她似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想用这块玉璧来保你们兄妹二人的性命!”

    “可我却不能不能就这样无视全家人枉送性命还苟延残喘的活着。”木云神色低落,指节发白。

    青鸽没想到木云居然身负这样的血海深仇,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难道事先完全没有一丁点预兆吗?”

    “没有,没有预兆。至少,在我眼里,出事之前一直都风平浪静,毫无异样。”木云的眼中似乎有些迷茫,脸上亦带着苍白:“我爹易方多年前曾是一名游医,遇到我娘之后,两人寻到一处小山谷,山谷周围桃花开遍,还有许多草药,犹如世外桃源。爹娘心生欢喜,便在那里安家落户成亲生子。我爹心地善良,经常到周围村子里给人治病,渐渐的,人们口口相传,知道山谷中有名游医,手段高超,都来找我爹治病。”

    木云的脸上带着对家乡浓浓的眷恋和回忆,“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天气晴好,山上的桃花已经开满,是个难得的美好春日。我爹好不容易得闲,我娘还有大哥,本来打算一起去山上踏青采春,谁知却有人突然来拜访,便只好将出行改期。我爹命我和大哥在家中抄写医书,可我和大哥本来就对改变计划有所不满,所以并没有听我爹的话,而是偷偷跑了出去。”

    “是什么人来拜访?”李殊慈看着灯下昏暗的光影问道。

    “是我爹曾经在山谷外救下的一个人,那人当时伤的很重。在我家修养的一段时日,所以十分熟悉,他自称老四,所以我和大哥称他为四叔。后来四叔伤好了之后,还在大夏停留了好一段时日。往来几次,与我爹也算是好友。”

    “平日我爹对我和大哥很是严厉,那天,知道我爹没有时间管我们,所以在外面玩到很晚,直翻了半座山才回去”木云的眼中映着明亮的烛火,仿佛和那天她见到的冲天火光一样,映着天边的晚霞,烧红整个山谷。“我和大哥下山时,走到半山腰,远远望见山谷的方向火红一片,隐隐觉得不对,便一路狂奔下山,等到了山谷口,我和大哥都懵在了那里整个入口处火光冲天,周围的树木都烧的焦黑一片,已经把进山谷的路完全堵住,进不去了”

    木云眼中滚滚掉下泪来,青鸽也忍不住频频拿着手帕擦拭。木云直愣愣望着前方,目光穿过房间内精细装饰的银丝瑞兽纹薄纱垂帘,道:“我和大哥从小出生在这里,时常为了跑出去玩,绞尽脑汁。所以有一条极偏僻的小路,只有我和大哥知道。我们从那条路绕道山谷侧面钻了进去。山谷内的房屋大多还没有被烧毁,可是看到的,只有满地鲜血淋漓的尸首”

    “我和大哥在尸体中疯狂的翻找爹娘的踪迹,沾了满身满脸的鲜血最后,我在后园中看到我爹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而我娘则躺在不远处,身上被刺了数剑,口吐鲜血。我跑过去哭喊,我娘缓过一口气,然而也只是剩下微弱的一口气然后,她对我说了那句玉璧保命的话”

    “全家上下,还有师兄弟,下人仆妇上下总共三十五条人命一日之间,全部死去了”木云坐在柔软温暖的锦垫上,屋里燃着能使人精神放松和缓的迦南香,然而在这样温暖而放松的环境当中,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如同重新经历一遍那一日的遭遇,嘴唇犹如风中残败抖动的白花,血色褪尽。

    此时已是人定十分,窗外,浓重的夜色笼着冬日的清寒一片寂静。李殊慈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若有心查出真相,我必不会袖手旁观。”

    木云的目光转道李殊慈身上,声音依然颤抖:“姑娘,我定然是要查出真相的,不能让我爹娘,不能让这些人都白白死去。”

    李殊慈的视线停留在她悲凄的面容上,凝眉问道:“按你所说,你和木山回去的时候,凶手已经不在现场,留下的之后满地的尸首和冲天火光,可后来又为什么会被追杀呢?”

    木云想了想,沈思又飘回了那一日,“当时我娘跟我说完那句话,便没了声息,我一时痛极,便哭喊出声”

    “是哭声惊动了凶手?”

    “不是就在我抱着娘失声痛哭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我下了一跳,四处寻望,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木云下意识的去抚手臂,好像那些被笑声惊吓乍起的寒毛还根根立着。“然后我听见翅膀扑棱一声,原来远处的树上,站着一只笑鸮。”

    “笑鸮?”青鸽疑惑问:“那是什么?”

    李殊慈解释道:“笑鸮就是咱们平日里说的猫头鹰。”

    “啊!”青鸽吓了一跳。“就是能预见人阳寿将尽的报丧鸟?”

    笑鸮因为叫声十分奇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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