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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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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峥和沈渊皆是上京有名的少年英才,自然和儒王是打过交道的。两人态度十分恭敬,“给儒王殿下请安。”

    儒王点点头,清淡的回应了几句。两伙人别过,儒王清淡的声音响起,却是和赫连韬说的:“你身边的人平时也不带侍从,这两个是新人?”

    李殊慈一直在赫连韬身后跟着,今日她特意选了一套不引人注意的深灰色衣袍,面上涂了黄粉,可她身材纤细轻盈,姿容英灵秀美,这件普普通通的衣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格外素净好看。

    赫连韬只能含糊的答应一声,儒王的眼神却一再打量李殊慈,“本王觉得你很是眼熟。”

    李殊慈觉得自己后背都生出了冷汗,只能猛垂着头躬身恭敬答道:“小人微末,并不曾见过儒王殿下。”

    好在一行人已经到了马车前,儒王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了,剩下的几人皆松了一口气。六皇子吐出一口气道:“哎哟,四哥的气压真是越来越强了,我见父皇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李殊慈更是如蒙大赦,儒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是任何人也不敢小看的人,一般的皇子都是成亲之后才开府建衙会封王,而儒王一直是煦文帝身边的地位特殊的一位皇子。

    李殊慈赶紧辞别众人,和木云绕了半圈进了瑞仙楼对面的茶楼。二人选了临窗的位置坐了,不一会,一个人嘶嘶哈哈的往手上呼着热气,半蒙着头脸,十分冷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那人将裹着头脸的棉布围巾往下拉了拉,居然是沈浩身边那个一脸谄媚的松风,“五爷!”

    一开口,居然是孙小子的声音!李殊慈问道:“怎么样,没被看出来吧?”

第69章 沦为笑柄() 
孙小子一脸窃笑,憋着嗓子学着松风的声音道:“木云姐姐这易容术真是了得,那草包一点没怀疑!”

    木云得意道:“那是,自从见了向九那厮的面具,我就开始琢磨了,只是现在不太耐用,最多能用几个时辰。你小子可真行,不过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学了几天,居然像模像样,把那松风的谄媚劲学了个十成十,以后可别落下毛病了!”

    木云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孙小子一脸窘迫:“哪能啊!不过最近是贼眉鼠眼了些!”

    李殊慈也被这两人逗笑了,问:“事情成了?”

    孙小子一脸兴奋:“成了!我等着连氏的人送了完银子才过去,跟龚妈妈说,我们沈爷觉着翁姑娘这般女子若是沦落在此是在可怜可叹,除了之前给的,再出一万两给翁姑娘赎身!那龚妈妈的脸都绿了。根本没想到,真有人一下子出两万两给翁小鸢赎身。可之前话都放出去了,沈家的面子她也不敢不给,只好接了。”

    木云掩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笑道:“咱们得赶紧去接了翁小鸢出来,不然那两个沈爷就要去接人了。”

    瑞仙楼离浮世楼也不过是一炷香的路程,翁小鸢刚回了瑞仙楼换好衣服,龚妈妈便一脸纠结的带着人来了。翁小鸢见是沈浩身边的松风,小脸刷的一白,杏黄赶紧扶住,两人一脸紧张的望着龚妈妈。

    龚妈妈看翁小鸢如此凄楚神色望着她,只当她不愿,当下也不管什么亏不亏了,生怕这倔丫头不愿意,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得罪了沈三少,人财两空可不得了!放软声音安慰道:“奥哟,丫头,沈三公子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这可是别的姑娘们盼天盼地也盼不来的好事!万不要辜负了沈爷这一番美意啊!妈妈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可心疼着你呢。”

    翁小鸢泪盈于睫,点点头,曾经她求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如今真的成了,她却不甘心了。心心念念的想着李公子说的真正自在,自己做自己的主。这时候,松风趁着龚妈妈不注意,小声说道:“李!”

    翁小鸢身子一颤,一颗眼泪啪的掉落,眼里却生出劫后余生般的欣喜若狂。松风连忙挤挤眼睛,翁小鸢立刻明白过来,上前拉住龚妈妈的手,道:“妈妈,我七岁入瑞仙楼,这十年来全凭妈妈精心照顾,往后小鸢也不会忘了妈妈,忘了瑞仙楼的。我这屋里的东西,都留给妈妈,只求妈妈让我带着杏黄一同离开。”

    龚妈妈见翁小鸢终于接受放下了心,一个蠢笨丫头不算什么,点头答应,亲自送了翁小鸢上了车离去了。龚妈妈哀声叹气正感叹自己的失策,一个闲帮过来招呼道:“龚妈妈快叫翁姑娘出来吧,沈爷来接人了!”

    龚妈妈一时没听明白:“谁?谁来了?”

    帮闲道:“沈爷啊!刚出了赎身银子的沈爷!来接咱们翁姑娘了!”

    龚妈妈愣了半晌,几步朝大门前奔过去,沈爷不是刚把翁姑娘接走吗!

    沈文贺坐在马车里,满目得意,他一定要亲自来,看别人都看看,这样情深意重的女子,最后落在他这根高枝儿上!身边的小厮立在马车前等着。龚妈妈从瑞仙楼里出来,见外面一辆

    描金雕花帏布马车,马车一旁站着四个穿着一式一样的小厮,腰上绑着根大红的腰带,这分明是要往回抬小妾的架势。龚妈妈愣怔道:“请问这是哪位爷?”

    那小厮已经被问了好几遍,不耐烦道:“什么哪位爷,自然是沈爷,来接翁姑娘的,别废话,赶紧叫人出来,我们爷还等着呢!”

    龚妈妈心惊不已,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一旁又过来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低调不少,也没有绑着红腰带的小厮,只是一开口,龚妈妈又吓了一跳,领头的汉子十分壮硕,大声说道:“龚妈妈,我们来接翁姑娘了!”

    沈文贺在马车里听得这句话不禁一怒,猛地掀开帘子,见外面说话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穿着倒是过得去,只是行止粗鄙,像是来浑水摸鱼的,沈文贺两步下了马车一脸居高临下,斥道:“哪里来的夯货,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那壮汉本是个张牙舞爪的性子,平日在私宅里无所作为,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个风光的差事,自然要做的漂漂亮亮,他哪里见过沈文贺,听对方如此狂妄,不由怒道:“你是哪里来的王八羔子!若是坏了我们爷的好事,你不想活了?!”

    沈文贺眉梢倒竖,他堂堂沈府沈二爷,什么时候被人骂过王八羔子?沈文贺脸都气红了:“哪里的混账东西,敢扰爷的兴!你!你们几个给爷打!往死里打!”

    沈文贺身边四个小厮都是见惯了事的,主子一声令下,毫不犹豫的就冲着对面那伙人挠过去了。龚妈妈自然见过沈文贺,见他下了马车,刚准备说两句场面话,问个明白,没想到这就打起来了,直吓得哎哟哎哟乱嚷嚷。

    那带头的壮汉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并不打算闹的太大,毕竟自家爷没在场。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先动起手了,那他可就占理了,反正他们家爷是堂堂沈尚书的亲孙,谁敢不服?!挽起袖子,凶神恶煞的就朝沈文贺过去了。沈文贺没成想那汉子胆大包天,能直接朝他伸手,没防备一把被那壮汉捏住了脖领子,沈文贺两只手臂胡乱的划拉着,嗷嗷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沈二爷,快放开我,我是沈尚书的亲儿子!”

    “你蒙谁呢!”那壮汉自认占了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人都敢乱攀亲了,你是沈尚书亲儿子?我们爷还是沈尚书的亲孙子呢!”

    欢宴刚结束不久,往这边行来的马车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全被堵在里边出不去,直到欢宴结束才出五更巷的都是各府的败家子们,都是不怕事大的主!见前边有热闹,一个个红光满面,兴奋的往热闹里冲。

    沈浩正翘着二郎腿在宅子里等着,松风一路小跑,“爷!爷!不好了!不知哪来个龟孙子跟爷抢翁姑娘,已经打起来了,赶紧多带几个人,打起来了!”

    沈浩一听这话,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白花花的银子都砸出去了,哪个不开眼的敢坏他的好事?!“都跟我走!哪个不开眼的跟爷做对!爷今儿不把他打服了就他妈不姓沈!”

    沈文贺一个弱质文人哪扛得住这么一顿揍,早就干脆利索的昏过去了,那壮汉一见他晕了,也怕打出人命,立刻扔了手里的沈文贺参与到混战中去。两伙人十来个,被围的水泄不通,人越来越多,平日里没热闹也要找热闹的世家子们,伸长着脖子,脸上的兴奋劲别提多浓了。

    此时,众人只听只听外面一片喧嚣:“人呢?哪个龟孙子这么不开眼,打上去!给爷把人揪出来!”

    看热闹的知道正主来了,立马给沈浩通出一条小道来,一个贴着一个整齐极了。壮汉一听自家爷来了,从人堆里脱身出来,一把拎起满身是土的沈文贺,递到沈浩面前,“爷,就是这个龟孙儿!”

    此时沈文贺脸上青紫一片嘴角带血,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就算是亲爹沈尚书来了,也不见能能认得出来。沈浩一见这人,也不管他半死不活的模样,眯起眼睛,“啪”的一个大嘴巴子就扇过去了。

    一片哗然!后挤进来的人只能看见一个人被那壮汉脸朝下按在地上,一顿暴揍,看不清模样。可先挤进来的人自然是看清了沈文贺,沈浩这一嘴巴下去,这这反了天了,侄子打到叔叔的头上了!

    无数看热闹的人当中,急着想劝架的倒有一个,龚妈妈急得红了眼,这算怎么回事哟!她的瑞仙楼还开不开了!可这会整个五更巷里是个会喘气的全出来了,十个龚妈妈也挤不进去!看热闹的一个个像喝了半盆鸡血,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沈三少怒气冲冲的挤进去了,上蹿下跳想要问个明白。“出什么事了?”

    “谁?打的谁?沈三少打的是谁?啊?沈二爷?那不是叔侄吗?”“啊?谁打谁了?沈三少把沈二爷给打了?”

    “真的假的?哎哟这事儿”

    沈浩被乱哄哄的人群围着,根本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又是啪啪两个响亮无比大嘴巴,也不怕别人知道了,指着面前的猪头恶狠狠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出门也不撒炮尿照照镜子,你是哪根葱,敢跟爷争女人!”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翁魁首!这沈三少真是活见鬼了,跟二叔争女人,自称老子不说,还打了!

    这可是比选五都魁首更大的热闹了!叔侄为争魁首,当街对打!这简直是崇南百年不遇的奇人奇事!明早邸抄小报定然是头条!

    李殊慈在对面楼上看的目瞪口呆,她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推着身边眼睛瞪的溜圆的木云道:“快!让木山告诉孙小子,一会趁乱赶紧抽身,让向九别忘了把真松风给扔回去!”

第70章 谁是谁的人() 
沈文贺被这两个巴掌直接打醒了,只剩下一只眼睛还能看得见,睁眼一抬头看见沈浩正叉着胳膊跳脚大骂,一股热血涌上头,气的直哆嗦,抬起酸痛的胳膊指着沈浩道:“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

    沈浩一听,哎哟喂!这龟孙儿还来劲了!恶向胆边生,抡起胳膊就是啪啪啪十来个大嘴巴,“你个王八羔子!不要脸的龟孙子!”

    直打的沈文贺眼冒金星又晕了过去,打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众人呆若木鸡,跟泥塑木雕一般。这回沈文贺被拎在壮汉手里真跟一直死猪似的了。

    那边连氏也得了消息,没想到为了挣这**,花了她一万两银子!谁知还来不及肉痛,就听说沈文贺没接到人,当街和人打了起来。这回什么也顾不上了,拽着回来报信的王嬷嬷一路往五更巷赶,到了外面却连五更巷都没进去!外面看热闹的却是越传越悬乎,只听人说打死人了,连氏一口气没上来就撅了过去!王嬷嬷赶紧又把连氏送回沈府,差人去衙门报官。

    去衙门报官的小厮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到了衙门也没说是谁打起来了,只说五更巷打起来了。衙门的人来的到快,边上看热闹的人一错眼,看见官老爷来了,呼呼的往外跑。里边一层的人一见外边有人跑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起来。五更巷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塞满了人,突然跑起来,往里跑的,往外跑的,一时间乱作一团。

    终于有人大喊一声,“官老爷来了!衙门来抓人了!”顿时本就水泄不通的五更巷惊呼声炸成一片。两位沈爷还被人群挤在中间,一听官府来人了,几个小厮也明白过来了,也顾不得打了,鼻青脸肿的拽着自己的主子往外冲,可眼前全是来回奔跑的人头,沈文贺还像死人一般晕着。两伙人被冲撞的东倒西歪,沈浩混在纷乱的人群中,被挤来搡去,待人散的差不多了,小厮们已经找不见自己的主子了。

    衙门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家在此闹事,一见这群鼻青脸肿的小厮,也不问,通通抓起来带走!地上还有两个躺着的,一个被打跟猪头一般,一个被踩的一脸血乎乎的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府衙里边的带头的高衙内,是余府丞拐了十八个弯的子侄,平日里纨绔们见得多,一眼就看出那个还能看出面目的是沈家三公子!

    高衙内连忙让人去沈府报信,刚才没头苍蝇般跑进茶楼酒馆青楼的看客们,此时见没事了,都伸出脑袋往下看。孙六子混在其中,他压根就跟沈浩没往里边挤,早就把脸上的易容抹了个干净,寻了向九,赶在乱起来之前,就把晕死的真松风仍在了角落里。

    沈尚书还没忙完公务就急匆匆赶到府衙,直气了个倒仰!松风被人找到送到衙门,可他什么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满眼茫然,众人猜测,这松风,可能已经被打成了松疯了!赫连韬安安稳稳的坐在九星楼的雅间里从头到尾看了这一场大戏,他半路折回来就一直坐在这,没想到那个丫头如此聪颖伶俐,只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针对沈家呢?!难道是李丞相?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赫连韬身边,身上靛蓝褂子洗的发白,可他同世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上却并无多少窘迫小心的神色,反而极是自然从容,脸上似笑非笑道:“这事一出,可是够沈老爷子喝一壶了!只怕要气的吐血!严御史的折子肯定趟黑就的递到君上面前。这丫头的手段还真是凌厉。先是挑拨连氏,再暗地里告知沈文贺的小妾是孙牙婆牵的线,连氏那个蠢妇买通孙牙婆,想把沈浩的红颜知己牵线给沈文贺,引起叔侄丑闻,企图让沈老爷子出手整治沈文贺,顺手打压三房。”

    “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赫连韬嘴角挑起一丝十分感兴趣的笑容,“翁小鸢的赎身银子,连氏和沈浩各出了一半,人没得到,却家丑外扬。恐怕这两个蠢货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被讹诈的一方呢。”

    “正是!”中年人笑眯眯的,面上满是对这出算计的赞叹。

    赫连韬面上笑容渐褪:“可那丫头到底为什么处处针对沈府呢!李煜和沈豪是姻亲,就连妾室都是沈家的人,还给李煜生了两个庶子,也没见李煜和沈家背地里有什么龃龉,没理由啊!”

    中年人小声道:“最近倒有了一些眉目。”

    “哦?”赫连韬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上次流芳文会,沈洪在李家出事那次,世子说这事有蹊跷,我便送了个婢女到李家丫头院子里,现在叫梅白,李家丫头是个警觉的,一直不肯让梅白近身,只远远叫人看着,也不说破。”中年人说话就跟讲故事一般:“就在前几天,有个叫绮香的婢女,之前犯了过错,被李家丫头禁在院子里不得和旁人联系,梅白说,在她身上寻到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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