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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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狄额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两跳,一把甩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姜氏:“你的浩儿?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还好意思在这哭?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姜氏被沈文狄推倒在地,僵了片刻,一把挠了回去,也不哭了:“我生的好儿子!难道不是你的种!你这个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负心汉!懦夫!”
天已经黑透,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沈文狄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将姜氏扇的口鼻流血:“住口!父亲已经被叫道御前听训!都是因为你那个好儿子!再闹你就等着休书一封吧!”姜氏本不知沈浩如何了,一听沈豪被叫到了御前听训,登时两眼一翻昏厥在地。
沈豪从府衙将二沈提了回来,一路不停直奔书房,见沈文狄脸上两条血印,姜氏倒在一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给了沈文狄一脚:“都给我进来!”
时逢年末,各地回京述职的官员被大雪阻在外面,终于赶在年前陆陆续续到了上京,这一场叔侄争女的闹剧,对于上京的百姓来说,不过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真人大戏,可对于正处在三年一调任的官场来说,可谓是一场地覆天翻!
沈文瀚和沈渊,二人同为少年成就仕途美名的英才俊杰,此时也不禁为这件事感到棘手,沉默的站在沈豪一旁,深深的皱起眉头,看着地上跪着的沈文贺,沈文狄,沈浩,连氏,姜氏感到一阵无力!
沈豪端坐在首位上脸色铁青,指着沈文贺:“我问你!你今天去那个瑞仙楼干什么去了!”
沈文贺此时的脸色比沈豪还难看,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是被人给算计了,他就是只猪!“父亲,儿子是被人算计了!前几日收到一封来信,那人自称是瑞仙楼的魁首翁小鸢,她说她说爱慕我想要委身伺候让儿子今日去接人”
沈豪两个眼珠子都要爆出眼眶,也不管桌子上有什么,一股脑全都砸了过去,沈文贺本就一身是伤,这一下淋了一身的茶水墨汁,更加污糟不堪,萎靡的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你说!”沈豪看见沈浩躲在沈文狄的身后,脑袋几乎低到了裤裆里,怒道。
沈浩被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磕头:“祖父!您饶了孙子吧!孙子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我死了沈家就绝后了祖父”
沈豪差点气厥过去,满屋子的人都是一阵尴尬,只有深渊看着沈浩,面无表情
李殊慈被儒王的人送到巷子深处,从西侧的后角门直接回了拂风苑,青鸽正急的团团转在墙根底下候着,天色暗沉,开门见两个人影从门外往里倒进来,吓得一哆嗦,李殊慈紧忙小声道:“别怕!噤声!”
青鸽借着灯笼的辉光,见木云半昏迷的靠在李殊慈身上,赶紧上前帮忙扶住,边走边说道:“贺全方才来过,我才知道姑娘出事了,他说孙小子找着了,是相爷身边的刘管事救下来的,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让姑娘放心。”
“先把木云安顿好,我给她喂了药,我先去祖父那一趟,请祖父身边的宋大夫过来一趟,你在这好好守着她,若有什么事赶紧来找我!”
“嗯!”青鸽使劲点了几下头,神经猛然放松下来,眼泪便止不住了。看到木云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强自镇定下来。开口冲院子喊道:“蓝心雪心!”蓝心雪心应声从正院里冲出来,上上下下打量李殊慈,“姑娘!”
“我没事,雪心留下帮青鸽照顾木云。蓝心跟我去找祖父。”
空山馆,李煜见李殊慈推门进来,蹭的从椅子上站起,又失去力气般缓缓坐下,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天之内又深了几许,李殊慈稳稳当当的行礼,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祖父。”
李煜突然用力将书案拍的‘啪啪’作响:“沈家真是欺人太甚!”
李殊慈亲自倒上热茶递给李煜,“祖父不必生气,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既然摆在了台面上,往后,我亦再不会手软!不过,依我看,这件事应该是大姐姐自作主张。无论是沈豪还是沈渊都没有这么蠢,这种事情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她做的?不可能,她一个丫头,怎么有这样的胆子去杀人?”李煜简直不敢相信,李姝乔从小到大娇柔病弱,在长辈面前想来是言听计从,从不敢做出半分忤逆之事。听到李殊慈口中的不死不休和不在手软,目光不禁有些无措。
李殊慈摇摇头,道:“祖父,今日大姐姐以为我必遭横祸,所以对我亲口承认,那几件事虽然是受人指使,但皆是她亲手所为,这样心狠手辣,不顾礼义亲情的人,我想她什么都做的出来!至于那些截杀我的黑衣人,我猜是大哥李铮的人,只是不知道大姐姐用了什么方法骗取那些人为她做这件事!”
李煜的眉头皱起,许久没有抬头,都是他的儿孙,他却要做出抉择。他知道沈家有野心,也可以和李殊慈共谋来打压沈家,但,仅仅是打压沈家,而不是将自己的亲人也赶尽杀绝
李殊慈静静的看着他,经过这段时间的试探,她知道祖父并不是向他一样死而重生,李煜认为他和李殊慈不过是碰巧做了相似的噩梦而已,然而李殊慈这段时间却将一件件丑陋的真相摆在他面前,逼迫他做出选择,上次他选择逃避,这一次,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亲族相杀而自欺欺人吗!
“阿慈,我知道你痛恨乔丫头算计三房,但我相信她只是暂时被蒙蔽,你们毕竟都是我的孙女,而你从小到大被所有人捧在手里,受尽长辈疼爱,她们几个丫头嫉妒一些也是人之常情。阿慈,祖父年纪大了,不想人到晚年却逢受家破人亡那场梦实在不祥,答应祖父,不要让这个家族蒙受那样的灾难!”
“祖父”李殊慈呆呆的看着李煜满眼的苦涩不忍,在祖父眼里,母亲的声誉,弟弟的性命,贼人的掳劫都只是李姝乔一时糊涂才做下的错事吗?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事吗?那样的灾难难道是因为她李殊慈而起的吗!李殊慈胸口被失望堵住,“可是!”
“阿慈!你放心,你父亲是我的嫡子,我怎么会让三房白白受难!祖父决不允许再有此前那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是阿慈,知道了”
李煜见李殊慈睫毛低垂不言不语,长叹一口气,问道:“方才是世子送你回来的?”
“世子?并不是许是中途错过了,祖父怎么去求了世子帮忙?”
李煜皱着眉头,“不管怎么说,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你是我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丫头,就算受君上猜疑,也定然不会弃你于不顾!既然不是世子,那你是如何脱困?乔丫头她”
“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正巧遇见救我脱险”李殊慈犹豫一下并没有说实话,若是以往祖父对她说这些,她定然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此时,心中的郁气无论如何也散不开,“按照祖父的说法,世子定然会送大姐姐回来的”
话音刚楼,明安低声禀报道:“世子殿下说,大姑娘被贼人掳劫,被府上护卫所救,如今已经平安送到,他就不进来和老爷说话了。”
李煜挥了挥手,道:“看来世子也不想声张,阿慈,这件事你受委屈了乔丫头,便由你来决定吧!”
李殊慈深深的看了祖父一眼,什么最疼爱,什么捧在手心,原来在李煜眼里,自己不过是受了点委屈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沈姨奶奶在后宅过的如此安稳,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他的祖父,对沈氏的感情根本不亚于祖母,甚至远远超过祖母!
李煜纵横官场半生,如今身居相位,怎么可能是个糊涂人。可他却一直糊涂到死!想通了这一关节,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沈姨奶奶褫夺李家的一切,都是祖父的纵容
李殊慈心底的巨颤已经无法克制!那么前世祖母的故去呢,是不是也是祖父默许的呢还有她还未及笄就被强加于身的婚事?她强压声音的颤抖,道:“不必了世子不欲声张,阿慈也不想平添麻烦,自然不会乱说话的!这件事祖父便当做不知罢!”
说罢,李殊慈低身行礼转身离去
第75章 自作自受()
沈豪瞄了沈渊一眼,厌恶的打断了沈浩的话,厉声问道:“你个小兔崽子,别说废话!你今天到瑞仙楼干什么去了!赶紧说!”
沈浩根本不敢看沈豪的脸色,只顾缩着头闭着眼睛一股脑叫道:“我和翁小鸢早就认识了,就等摘了魁首就给她赎身!都是二叔,居然想对侄子的女人下手!简直卑鄙无耻!”
沈文贺一听这话,也不管谁在场谁不在场,转头就冲沈浩挠过去了!“你个不要脸的兔崽子,哪个是你的女人,你说谁卑鄙无耻!”
“够了!”沈豪胸口一阵刺痛,居然呕出一口血来!众人慌乱一团,沈豪闭眼摆摆手,问:“那封信呢?”沈文贺愣了半晌才知道是在叫他,慌忙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咦?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放在这的!”
“不见了?写信的那个女人呢!”
沈文贺小心翼翼道:“我去的时候,瑞仙楼的龚妈妈言语不清,也没见着翁小鸢的影子。”
沈浩道:“二叔,你何必装傻,我花了那么多银子,那鸨母可有那贼胆私吞银子?定然是你将人接走,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你!”沈文贺满脸是伤,此时面部扯动,直疼的呲牙咧嘴!
沈豪深吸一口气,疲惫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老大和渊儿留下”
连氏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生怕问道她的头上,这件事若不是她从中动作,根本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实话实说,听见沈豪让她们下去,简直比听到煦文帝大赦天下的赦令还激动,连忙上前去搀沈文贺,沈文贺一把将她推开,独自走了。连氏咬了咬牙,也不敢抬头,摸了摸袖中的信,快步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沈文瀚扶着沈豪坐下:“父亲,身体要紧。”
沈豪摆摆手,“我没事,我沈豪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两个逆子身上!”
“那个女人,我已经派人查过,名叫翁小鸢,自小便被卖到瑞仙楼,没什么特别的背景,据我所知,她接触三弟,是想接三弟的手从瑞仙楼脱身,事出之后,她早已全无踪迹。恐怕是卷了银子跑了。”沈渊思量片刻敏感的问道,“祖父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五皇子有关?不然,她一个从小长在青楼的女子,见识短浅,如何能有这般缜密心思!”
沈豪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闭了闭眼,好一会才应道:“有没有关系不敢说,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太子有没有跟你提起近来宫中有何异动?”
“并没有,即便是有,太子的性子恐怕也未必能知道!“沈渊面上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五皇子怎么会突然动手?难道是因为太子为王皇后祈福的事情,声势太大所有故意要给咱们难堪?”
“我赶到府衙时,二人皆供认不讳已经画押,言明相争青楼女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案如此迅速利落,怪不得君上说,根本毫无辩解余地!咱们定然是被人算计了!这人还能指的动官府!这两个逆子!”沈豪错着牙,恨不能将沈文贺和沈浩剥皮吃了!
“今日严御史的折子递上去之后,御史台有不少后生都要具本弹劾。”沈文瀚凝重道,“用不用”
“不行,这事是八仙桌上放灯盏,明摆着!没折子弹劾才不对呢!若是咱们压着不让上折子,还不是自寻麻烦?这次恐怕不得不给君上一个说法你们两个倒是说说!怎么做才能让君上满意?”沈文贺眯眼,煦文帝就是个老狐狸,拿这事压着他不过就是交换更大的利益罢了!不管是谁的动作,他才不信煦文帝事先不知道!这天下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京府衙,余府丞揉了揉疲累酸痛的腰背,双眼熬的通红,也不管冷热,咕咚咕咚吞了一大壶水,换了衣服,背着手紧皱眉头出了衙门。先头世子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他赶紧定案,这他也可以理解。赫连韬玩世不恭无法无天惯了,和沈洪又是冤家死对头,逮着这么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狠狠才上几脚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位儒王他是什么意思?他也看不上沈浩?怎么可能儒王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将沈浩这种人放在心上!这背后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他越想就越想不开,又不敢和别人说!世子的事不是大事,可沾了儒王的边,谁敢不当回事!
余府丞简直愁白了头,沈家也不是好惹的呀!这事,一个不好就是两头得罪
李姝乔在昏黄的灯烛中睁开眼睛,脑中一片仍然昏沉,转头见巧香安安静静的站在她床前,吓了一跳:“你是鬼吗!半丝动静也没有!”
巧香低眉顺眼的挪到李姝乔身后,扶着她半靠在床上,李姝乔往外一望,外面漆黑一片,问:“我昏迷了多长时候了?”
巧香温顺的答道:“姑娘被府上的护卫送回来之后,昏迷了近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
李姝乔皱眉,疑惑的问:“李五妹妹怎么样了?之后有什么人来过没有?!府上有什么动静?”
“五姑娘?五姑娘院子里并没有传出什么特别的消息”巧香看着李姝乔的面色十分不好看,小心翼翼的答道:“姑娘会被送回来之后,大少爷来过见姑娘还没醒,就走了府上没什么动静,护卫说姑娘遇到贼人冲撞,好在府上的人碰见,就将姑娘送回来了。”
李姝乔下唇抖动了两下,“大哥说了什么没有?”
“没说就是脸色似乎不太好让姑娘醒了,无论什么时辰,都去他那一趟”
双手下意识的用力,锦被发出咯吱一声,她没说?她为什么没说?发生什么事了?后来那群人到底是谁?李姝乔迟疑片刻,还是简单梳洗过,独自一人提着盏气死风灯,悄声往李铮的住处走去。
“大哥?”李铮的房里果然亮着微薄的灯光,李姝乔轻轻推门进去,李铮双手撑在额头上,缓缓抬头看她,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你来了”
“大哥!我”
李铮抬手止住,从书案后绕出来,走道李殊慈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李姝乔心里微松,道:“大哥放心,我没事,倒是那个小贱人,身边的人都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李殊乔原地转了半圈摔倒在地!裙角的细碎杜鹃在地上铺成半圆圈。“大哥?”李姝乔震惊的望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李铮,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你还不如直接死在外面了事!”李铮胸口的闷气堵了他整个晚上,这一会已经是到了极致。“你是没长脑子还是缺心少肺?!嗯?我倒不知道我的妹妹胆子有这么壮!偷了我的印信调暗卫去杀人?!”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大哥养这些个人,难道不是为了杀人吗!何况我差一点就能成功杀掉那个贱人了!”李殊慈捂着肿起的脸颊厉声叫道。
“蠢货!”李铮几乎暴跳如雷,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妹妹,还是一个娘生的!“若是杀人就能解决问题,还要什么筹划,要什么谨慎!你倒是去把所有人的杀了!免的麻烦!你不过是嫉妒李殊慈!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她留着还有大用!”李铮暴躁的来回转了几个圈,“以后这些事情,你少插手,在后宅安安静静做你的大小姐!更给我离她远一点。从今日起,你便病一病吧!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李姝乔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