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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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平白失去一些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杨衍的目光渐渐暗淡,他说:“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一夜惊惶。
杨衍走后,似乎那群人也悄悄退去了。李殊慈脚下一软,摊倒在地。金晟除了肩上的伤口,基本已经恢复,他上前将李殊慈抱在怀里,李殊慈的脸颊腾的红了个通透,“王,王爷,我自己能走。”
然而,反抗无效。
当两人出现在李屹和赫连韬眼前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情形。
李屹张口结舌,半晌才道:“妹妹?”
李殊慈的脸像是煮熟的虾子,干脆转头把脸埋在金晟的胸膛上。李屹看看自己妹妹,又瞄了瞄儒王,“王爷,交给我吧。”
金晟想了想,仿佛想起李屹是他的大舅子,才勉强说道:“不必。”他复又对李殊慈说道:“回去我便去你府上下聘,在家等着我。”
李殊慈微微抬头,看着他唇角淡淡的笑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在心口。她的眼中仅仅只剩下他这一抹笑容,就如同青空之上的飞鸟,在第一次飞往更高更远的天空时,心中无限的憧憬和遐思。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儒王抱着李殊慈一马当先往回路走去,而儒王的护卫毫无动容的跟在他后面。山林中露霭渐渐散去,天光在头顶直射而下,赫连韬一路对李屹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李屹道:“你烦不烦”
赫连韬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这疯丫头要是嫁给了儒王,你这大舅子能得了什么好?”赫连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如,你把妹妹嫁给我吧,你看,我们门当户对,性子又合得来,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成亲之后定然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闭嘴!”李屹怒吼道。
赫连韬这才讪讪道:“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是怕这疯丫头吃亏”赫连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李殊慈许了杨衍的时候,那是赐婚,他压根也没想这事还会有什么变化,他是把李殊慈当兄弟的!可是后来发现杨衍跟沈家不清不楚的关系,李殊慈明显很是伤痛,他这个做兄弟的怎么能不管?
于是他便想着,等这事了了,他就娶了李殊慈好了。起码他府上人口简单,也没有人会为难她。而他,当然也不会欺负她。他觉得这样很好。
可如今被儒王抢了先手,他心里似乎很不痛快。至于怎么个不痛快法,他也说不清
唉!兄弟难当啊!
第二日,杨衍再次奔赴沙场。上京皆传,原来此次杨衍回京是就是为了解除这场婚约。这场旧年约定,终究只是一场玩笑,做不得数。煦文帝很体谅的选择了理解年轻人的心意。
在这之后,杨永年也上了辞官的折子,满朝文武无不惊愕,煦文帝一再挽留,奈何杨永年心意已定。
然而这样的消息在上京这样繁花锦绣的地方,不过是小小一块石子激起的微末波澜,真正让人兴奋的,是儒王择妃的消息。
刚刚退了婚的李府五姑娘,原来真正的姻缘竟然是在儒王这里。
空山馆,李煜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红木匣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儒王亲手写下的聘书!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儒王这是安得什么心?君上糊涂了不成?谁说儒王娶不了高门女?他堂堂右相的孙女不是高门女?君上就真的答应了?他就不怕儒王是条白眼狼反口要他一口?
李煜心里有一万个问题要问,可惜现在没人理会他,昨晚那场截杀惊心动魄,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随后杨永年辞官归乡,杨衍奔赴边地。解婚书递到了他的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就像个傻子一般任凭他人摆布!就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明安看了看李煜的脸色,禀报道:“老爷,五姑娘来了。”
李煜眯了眯眼,问道:“濯香院有什么动静没有?”
明安低头答道:“回老爷的话,濯香院没什么动静,一切正常。”
他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叫她进来。”
李殊慈眉目平顺,见到李煜,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祖父叫阿慈来,可有什么事?”
李煜道将儒王的聘书拿到李殊慈眼前,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殊慈展开看了一眼,又无比平静的放下,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嘲讽,她道:“祖父,孙女的婚事不是一直把握在您手里吗?如今祖父怎么来问孙女怎么回事?孙女不知道。”
第149章 及笄礼()
李煜看着面前站着的初成少女,一副恭敬姿态,却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怒意直冲头顶:“小畜生!你给我跪下!”
李殊慈抬眼看她,“祖父不知孙女犯了什么过错?”
李煜一口气噎在胸口:“你!”
“祖父若觉得这门亲事不合适,尽可亲自与王爷说明,亦或是同君上说明。”李殊慈淡然道:“孙女不过一后宅女子,人微言轻,不足以撼动上位者的决定,还请祖父体谅。如果祖父没有其他事,孙女就先告退了。”
六月十六,李殊慈及笄礼。
祖母不在了,父母亲也不在身边,这府上满打满算就一个大哥是真心祝愿她的,实在没什么意思,因此李殊慈也没什么兴头,想着只俞宝婵几个来热闹热闹就罢了。若不是君上已经下了旨意,她都已经决定要为祖母守满了孝在成亲,更何况朝中局势日益混乱,儒王虽然想尽快落实两人的事情,却也愿意听从她的意愿,谁想到君上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直接给驳了回来。
可她是这样想,别人不会这样想,虽然儒王处境尴尬,但依然受君上百般重用,她如今已经是君上亲定的准儒王妃,想要低调却身不由己了。再说,安阳公主前好几日便传话过来,要亲自来主持她的及笄礼。正宾是安阳公主,各家夫人小姐的礼物雪花一般送到李殊慈面前,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曹莹都送了一件精致秀美的织锦多格妆夯来,青鸽蓝心这些丫头们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礼单和客人的单子就拟了厚厚一叠纸。
姚氏不在上京,周氏被休,这满府上下也就吴氏能帮着张罗,安阳公主亲自派了两位有经验的老嬷嬷,极是细致妥帖的帮着打理各处。带着满府的下人,怎么高调怎么来,怎么张扬怎么来,完全背离了李殊慈当初要简简单单混过去的意愿,青鸽看着发怔的李殊慈,笑道:“姑娘就别多想了,公主殿下和王爷情同母女,这样为姑娘张罗,也是为了姑娘好。”
“嗯,这我知道,可我还是不太喜欢这样张扬。”李殊慈无奈道。
木云笑嘻嘻接话:“我知道!姑娘一向喜欢在背后阴人,所以这样明晃晃的站在前面,有些不习惯!”
李殊慈白了她一眼,“你在眼里,我真这么阴险?”
木云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李殊慈哭笑不得。
及笄礼头天下午,安阳公主居然亲自到府上巡看,是否还有什么纰漏。她拉着李殊慈的手笑的见眉不见眼,李殊慈大窘:“殿下您有什么话对阿慈说?”
安阳咯咯笑起来,她本就容颜极美,仿佛天生就被上天所眷顾,岁月很少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灵秀澄明的凤眼如同小孩子一般闪着光,异常明亮,她身上穿的绯色锦衣,颜色倒映在她眼中的波光里,平添几分贵不可言的华美。她忽然又安静下来,眼中的明亮添了几分涟漪,无限伤感从里面流露出来,“阿慈,你是个好丫头,我从第一回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好,你小时候身上总带着几分明媚无比的笑容,那笑容中的力量似乎能让人从尘埃中崛起似的。你能嫁给晟儿,总算让我对晟儿的娘亲有了交代。”
李殊慈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安阳公主的心中有这样多的印象。
安阳看着她,说:“你不知道,那时的你特别像”
“像德妃娘娘?”
安阳迟疑片刻,还是点了头,她道:“是,你和她一样聪明,你小时候与她的性子有几分相像,她那样一个人,真不该活在这牢笼里。”
李殊慈忽然想到一件事,“殿下,不知您是否同君上和德妃娘娘一同长大?”
安阳公主点点头,“那时,君上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在到处都是阴暗的皇宫中过的十分不容易,而阿真,就是德妃,身世凋零,如同奴婢,任人践踏。他们两个人偶然相识,相互帮衬,一步一步成长起来一起度过了无数困难。因为这个缘故,我与阿真的感情也很好,甚至她是我这一生唯一交心的朋友。”她叹了口气,“她对于君上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认识她,所以你不会知道那样一个人真应该比任何一个人活的都好。”
李殊慈虽然没办法切身体会她的感觉,却十分能理解他们之间这种牢不可破,无可替代的情义,“我听王爷说起过一些,后来君上登上大位之后,依然对德妃娘娘情深四海,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另立皇后。”
“看来晟儿对你的确十分用心。”安阳似乎没有料到儒王会对李殊慈说起德妃的旧事。“那时我刚刚嫁人,住在公主府,不常回去,一些细节也不知情。在那些朝臣逼君上立后的时候,君上的态度十分强硬,可没过过久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便定下了沈文楠为后。”
“殿下我听王爷的意思,似乎德妃娘娘和沈皇后有什么特殊的关联,殿下可有印象?”
安阳道:“这我倒是并不清楚,不过,我隐约也有点这样的感觉。有一次,我回宫去看阿真,发现她和沈皇后似乎在争执什么。而阿真好像称呼沈皇后为‘阿雅’。我问过阿真,她却避而不谈,后来我便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了。唉,不说这些旧事了,你和晟儿的成亲在即,你母亲从覃都府赶过来,还需时日,若是手头缺人,尽管与我说,知道吗?”
六月十六一大早,儒王差人给你李殊慈送了一根十分古朴的古木簪给李殊慈挽发用,她珍重的看了又看,簪尾出刻着一个小小的‘真’字。
是德妃娘娘的遗物。她握着这根簪子,说不出的复杂。她没想过要嫁给谁,却在他说出要娶她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抗拒。
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俞宝婵和方瑾担任李殊慈及笄的赞者,裴郡王妃带着俞宝婵到的十分早,还有俞宝婵的大姐姐,已经嫁入宁安郡王府的俞宝璋也一起来了。这几人刚进正厅,阮夫人便带着方瑾到了。几个人顿时叽叽喳喳扎到一堆。阮夫人出自江东阮家,最注重礼数,却也对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嗔笑道:“你们几个女孩子,闹归闹,今天是阿慈的大日子,可别惹事。”
裴郡王妃笑道:“可不是,这几个女孩子从小就关系要好,一晃十来年过去,都成人了!在家做女孩儿是娇客,等以后嫁了人就要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我家这二丫头,尤其顽皮,我这做娘的时时为她吊着一颗心!”
两位夫人热切细致的问了李殊慈几句,李殊慈笑道:“母亲里的远,好在二伯母是个能干的,还有公主殿下遣来两位嬷嬷帮衬,再没有不放心的。”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客人纷纷到访,都起身到前面去。
及笄礼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想诸多亲朋好友昭示自家有女初长成,是各家适龄女儿们露脸的好时机。李姝宛自从上次寿宴撞见太子之后,被吴氏调教了一阵子,加上太子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未传来半分消息,她那一丝丝的美好的幻想终于破灭了。如今挑衅一般,将许姨娘的私房哄出来打扮自己,誓要在李殊慈的及笄礼上露脸。
李姝玉素来瞧不起她那副样子,见她衣饰华美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由嘲讽道:“四姐姐傍上了金财主不成,这通身的气派,我还当咱们府上又出了以为嫡女呢。”
李姝宛脸色白了一白,却没理会,径自从她身边走过,李姝玉掐腰瞪眼,跟旁边的庞氏说道:“哎哟,娘,你看见没,背地里做尽龌龊事,她还清高上了。”
庞姨娘却没接话,她的注意力也在女儿的亲事上,道:“你今日也得好好表现,你瞧二姑娘,她女婿如今可好了,定然是五丫头跟王爷提了话,五姑娘的性子,是个厚道的,只要你不去触她的霉头,她总会顾及你们姐妹的情分。”
李姝玉笑道:“瞧娘说的,咱们又没有某些人那些个坏心眼,五姐姐是明辨是非的人,怎么会跟咱们计较什么,往后咱们若有难处,求到五姐姐头上,她不会不管的。至于那些老是背后挑事,没按好心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娘,你可别学那娘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好好好!你这没大没小的,我知道你这丫头心里有数。学她们做什么!只要你好,别的娘才不会去计较呢。”庞姨娘嗔道。她是吴氏的陪房,跟着吴氏多年,性子也有几分吴氏的爽利。“你的亲事,我跟夫人提过了,不要什么非富即贵,就门当户对最好。”
“嗯,我也这么想,我才不想图什么皇子什么的,门户小也有门户小的好处,起码咱们能说了算不是。”
李殊慈正巧听见这一番话,倒是怔了怔,她从来不知道李姝玉是这么明白的一个人,若是有机会,她也不介意帮她一把。可是前世,她给太仆寺卿做了继室。李殊慈皱眉,“太、仆、寺、卿?”
第150章 疯狗乱吠()
太仆寺卿,掌管车马之事,家国太平之时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有战事发生,便成为举足轻重的环节。太仆寺卿早年丧妻,拉扯两儿一女,一直未曾续娶。李殊慈在心中想着,已经上前喊了李姝玉:“六妹妹。”
李姝玉眼睛一亮,亲热的挽住李殊慈的手臂:“五姐姐,你今日真是美得不得了。”
李姝玉虽然从小就爱偷奸耍滑,但本性不坏,李殊慈倒也愿意拉扯她一把,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嫁给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呢。想要拉拢人,手段多得是,未必非要拿女儿姐妹来换。“公主殿下让我再添两名赞者,六妹妹可愿意?”
安阳唯恐李殊慈的及笄礼不够隆重,说什么也要她再添两名赞者,李姝玉呆了片刻,笑起来:“五姐姐真让我来做赞者?”
李殊慈点头:“另外一人,是赫连将军家的小姐,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四人碰面了说说也可,嬷嬷也在一旁,不用担心。”
李姝玉惊喜莫名,她知道李殊慈这是在提携她,“五姐姐放心,我知道这是姐姐愿意照顾我的,我会做好的。”
一旁庞姨娘这会也回过神来,笑的合不拢嘴,这赞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起码说明关系匪浅,本就是姐妹,一个和儒王妃要好的姐妹,可想而知,以后必定水涨船高,“你可不能辜负了五姑娘的心意。”
李姝玉连声答应,同李殊慈到前面去了。李府一时间环翠叮当,笑语连声。吴氏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此时招待众为夫人不在话下。
阮夫人道:“这位二夫人虽然出身商贾,为人却是及爽朗耿直的,不喜欢那些个阴私手段,我瞧她是个好的。你瞧瞧她给二丫头寻这这门亲事,便能看的出来,那陶公子品貌数一数二,现在得了王爷的举荐,出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李殊慈的外祖母俞老夫人,对裴郡王妃这个侄媳妇十分照拂,因此裴郡王妃对李殊慈亲近,她捂着嘴笑了一会,看着过来的李殊慈打趣道:“王爷也是慧眼识人”
李殊慈红着脸假装没听见,裴郡王妃又对俞宝婵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