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女掌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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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手掌权财,心存高觉,如霜面容冷对变幻风云。一个月下毓影,聪慧过人,历经磨难只为易命登升。本是奇缘姐妹,偏偏积怨成瑕,前路上终是走散,分别再无牵挂。繁华一场,争斗一世,哀叹一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几簇泪珠儿落下,不过是凡人那些家常里话,终究虚假。只是苦了那痴心汉子,无奈何走过冬秋春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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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螓首蛾眉窈窕女 登入鸿门造化来()
许多年后,当夏霜与弟子月琅共坐在御驾之前,眼看月琅以口传心授的算盘技艺,将自己剥夺的干干净净,不由让她想起了自己在落樱镇安府中初露头角的那个下午。。。。。。。。。。。。。。。
落樱虽为镇,却大有城市格局,南北道四平八达,往来畅通。东西路行人云集,商贩众多。冶平府就位于东路之中,府主姓安名顺,自号化生上人,以冶炼金属发家,所铸器械,上能为国添库,下能富民生产,乃当朝冶金业首富巨贾。安顺平日里喜欢与佛家僧侣来往,久而久之,多少沾染上些善心仁义,救助赈灾之事他都能牵头实施,也算广积善名。此次,他意图在自家府邸举办水陆法会,一来请高僧大德讲演佛法,广开坛场。二来,他邀请了当朝很多有头脸的商贾富甲到来,在现场拍出三件珍藏,所得钱财用来布施赈灾,造福落樱穷苦百姓。
冶平府用朱红色漆了大门,正门抬头金匾上力笔劲书四个大字“冶平安府”,府门前客流穿梭,门童应接不暇,呼喊声此起彼伏。
府门不远处,富贾李染等在路口,偶尔还有几个熟人从旁经过,他神色焦虑,似在等人。不一会,前方依稀闪出一抹青黛色,李染循着颜色仔细瞧去,一名女子向他走来,但看她头盘轮月西凤,身穿青黛华服,唇点鲜花萃染,走路摇曳如枝,粉扑扑脸儿惹人怜爱,俏耸耸肩儿荡人欲海。尽管街市喧闹,但道路上的尘土似乎生了眼般,绕开她,扑向其它路人,女子轻迈步伐近至李染身前,半腰施礼,轻声道:“官人可是镇西布坊东家李染?”
李染回过神来,急忙回道:“是,是,我是李染,姑娘莫非就是。。。。。。。。。。”
那女子轻轻微笑,略施礼节后道:“民女章家月琅。”
李染看着眼前这位名为章月琅的女子,容貌出众,谈吐亲和,温婉大方。自己想近身问话,却又倍感羞赧,月琅似是猜透李染心中尴尬,主动俯身上前,在李染耳边低语:“刘小姐贪慕虚荣,羞辱官人,所以,借着这次安府的水陆大会,让她破费一笔,也算是个教训。官人倒时切莫心软,只管任我行事即可。”
说罢,她微微整理服饰,端是一番大家风范的素养,迎步向安府走去。李染看着月琅背影,神色复杂,紧追上去。
安府内宅又与门面大不相同,门庭朴实,但宅内却端是奢华,眺望而去,约估占地百亩,亭台楼阁,假山静池,似乎天下园林景观,在此皆有呈现。园中走动僧俗,脸上皆露喜浑颜色,丝毫没有半分宁静慈善的佛相。
门庭内堂,诸位宾客在此处休息,李染迈步踏入,月琅低头紧随其后,这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不时有人窃窃私语议论月琅容貌,只有少数与李染在生意打过交道的商贾站起相迎,简单客套几句,各行其是去了。
宾客当中有位女子,面容姣好,正与同行者谈笑风生,眉宇面颊施以粉黛,珍珠玛瑙虽有佩戴,在她身上却显得俗不可耐,谈吐更是轻浮傲慢,打眼之下便足以断定,此女出生显赫,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惯了,对礼法全教养然不管不顾。
她正是李染言语中曾经提到的知府千金刘乔,当她见到李染与一个陌生女子前后相扶进入安府内堂,方才的从容之色瞬时不见,满腔妒意隐隐现与脸上。
她连赶几步走到堂口,见李染正与熟人寒暄,全不顾礼貌礼节,当即打断俩人叙旧。那熟人知道刘乔身份,也不还以颜色,只得叹口气,转身退去。那千金刘乔先是将月琅从头至尾扫视一翻,而后皮笑肉不笑的讥讽李染道:“怎么,提亲被我拒绝,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李染不悦,张口道:“这不用你管,今天大家都是安老爷招来共同参加水陆法会的商户,千金小姐,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施善普度上吧!”
刘乔鼻息加快,已然温怒,她轻瞥月琅,扬言道:“媚俗不堪,质地糙劣,纵使修饰,也是枉然!”
李染还欲辩驳,月琅却在一旁轻拉李染衣袖,低声说道:“李郎,算了,千金说的对,人要有自知之智,知府大人富可敌国,千金自然也受益匪浅,你还是给千金赔个不是。。。。。。。否则千金发怒,你便要吃牢饭了。”月琅语气虽是示弱,但言语犀利,借机暗讽刘氏一家。
“你。。。。。。。。。”刘乔怎会听不出来月琅言下之意,脸色气的发青,正要发作,忽听厅内安府家丁高喊:“化生上人到。。。。。。。。。。。”,刘乔心知安府主人来此,自己就算再恼怒也要保护克制。于是,她强压怒气,恶狠狠的盯着月琅,转身拂袖离开。李染看着刘乔背影,似有几分不舍和内疚,月琅急忙在旁低声道:“若你心软,今日计划便可暂且作罢。”
李染长叹一声:“无碍,继续吧。。。。。。。。”
说罢,李染挤入人群,去围观这天下金商之首,安顺去了。
正欲挤进人群的月琅突感身后似有异样,回头寻看,只见后排有个陌生女子正在看自己,此时宾客全部向厅内簇拥而去,那女子却独独等在远处,轻促手,细品茗,刚才月琅与刘乔之事,她全部看在眼中。
月琅粗略看去,那女子年约三十五六,但却驻颜有术,雍容华贵,似是哪家贵人,她不曾认识,只得对那女子轻轻点头,表示有礼,那女子也轻品淡茗,回以微笑。
月琅轻声问道:“夫人。。。。。。您认识我吗?”
那神秘女子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并不认识。。。。。。。。。只是,锦翠华服出自御服坊,那家服饰从不卖于身无爵禄之人,今天偶然在此遇到,甚是惊奇。”
月琅一惊,但神色马上恢复如常,她回道:“御服坊的确有这样的规矩,但我这衣服却不是出自那里,恐怕夫人您看走眼了吧?”
神秘女子摇头,再次扫视月琅身上的华服,坚信道:“我从不会看错我看中的东西。。。。。。”
月琅满腹狐疑,正要继续辩解下去,忽听人群传来欢呼声,李染随后便被人群挤出,踉跄着退了出来,她急忙简单施礼,向那女人告别,心头虽有疑,当下却不及细想,随着李染再次挤入人群之中。
安府会客大堂之上,安顺缓步走出,所有来宾骚动异常,都想在此时露个脸,如果有幸还能与安顺攀上点关系,那么以后在落樱地界行商,那便是算有后台支撑,无忧矣。
那安顺一脸祥和之气,慈眉善目,年约五旬,脸上挂着微笑从后堂来到众人之前。徐驰有度,双手高举,示意大家归座,好一会后,人群才安静下来。听那安顺朗声说道:“诸位,现年蝗灾,农产地百姓颗粒无收,安某得佛陀梦中劝慰,特在此地举办水陆法会,希望祈得天地宽恕,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呐。。。。。。。。。。。”
安顺话音一落,在场群商便开始窃窃私语。
月琅听得旁边一对商贾窃窃私语,一人道:“啧啧,你瞧瞧,到底是安老爷,这手做买卖的功夫真的做的好哇?”
另一人反问道:“此话何解?”
那人小声道:“安老爷借救灾和水陆法会的名义,招我等前来,无非就是向我等表明,他才是这落樱地界的首善之人,连官府都没有做出措施,他却出头赈灾,广借名义为自己树立慈善之名,心机何其重也。依我看呐,连那蝗灾恐怕都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呐。。。。。。。。。。”
站在一旁的月琅尽管不动声色,却早已将这些话听的明明白白,暗自想到:商宦之家利益盘根错节,人情凉薄,日后如果还能接到这档闲事,那就来个狮子大开口,反正他们的钱也不是什么善路来的。
安顺见众人议论不停,也不再说话,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全场,脸上挂着笑容,着实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一股凉意在场内弥漫开来,商户渐渐沉寂,不敢再出声。
安顺看在眼里,这才打破沉默,重新开口:“鄙人有宝物三件,还请有缘慧眼商友拍下,价高者得,所得之财,用来购买米粮,赈灾救命,广积善德。”说罢,挥手示意家丁。不一会,家丁们从后堂端出一面遮有红布的金盆,放在大厅当中的台桌上。
安顺走上前,轻轻掀去红布,顿时,红布下似有一股黑光射出,围观者尽数哗然,那是一树通体紫黑色珊瑚。若说这珊瑚,白色,红色,蓝色在富贵人家均是常见,端是这黑色珊瑚,非千米深海之下而不可得。安顺从容说道:“这胧夜珊瑚,乃“海龙王”遗物,机缘巧合被我所得,今在这里拍价,我意底价。。。。。。。。。。一千钱。”
海龙王谁人不知,那是三十年前叱咤南海的海匪头目,后被朝廷水军围剿,寡不敌众战死,据说他的万贯家财全都充了公,不想却有这么一件稀世宝物被安顺获得。
安顺轻抚胧夜珊瑚,低声说道:“珊瑚虽好,却是死物,但与它结缘之人,却足见慈善之心,实属难能可贵。”
一千钱数目不小,足以购房置地,安家糊口,在场商户,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开口喊道:“我出一千钱!”
“我出一千二!”
“我出一千五!”
“一千八!”
。。。。。。。。。。。。。。。。。。。。
有人喊出底价,价格很快便攀升上去,转眼间已经飙升到了三千钱。此时,月琅向前一步,大声喊道:“李家染布坊!五千钱!”
第2章 千金妒心如火起 枉做入瓮可怜人()
当今天下,海内虽偶有乱匪,总体却算得上是太平。但朝廷层面却并不那么如意,太后一党专权,户,兵,工,吏,六部中已有四部实权被外戚夺得。纵然此时皇帝已年过十六,大臣们却提出了“绥识博闻”的劝诫,告诉皇帝还是要以学习为主,政治上要多向太后学习。利用这般无理借口,阻止皇帝亲政。
太后为饱私囊,收受贡礼,在国内培养起七大家商户,分别从事衣,行,食,筑,盐,金,艺,七种生意。这些商户把控全国经济命脉,经常为争权而大打出手。太后一党也任由他们发展,表面不加干涉,但本意则是让这七股势力互相制衡,避免一家独大。而后十年来,这七户竟然谁都没有强过谁,争端和矛盾自然也就慢慢的少了。安顺是全国金业之首,落樱镇的名号也因为安顺的存在,而响彻宇内。
这番水陆大会,安顺花费不少心思,也不知从哪里折腾来三件宝物,只这第一件,胧夜珊瑚就已经被叫到了五千钱,在场所有商户都吃惊不小,谁都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染布坊老板李染能存下五千钱的家产。实则,价格是月琅所喊,李染在旁吓得够呛,急忙小声对月琅道:“五千钱,把布坊卖了都不值那么多啊,我。。。。。我有点心虚?”月琅则毫不在意的回道:“别着急,按计划行事。”
话音刚落,另个方向有女声立即彪高价格:“五千五!”众人目光瞬间移去,喊价的女子正是知府千金刘乔,但见她趾高气昂看着月琅,一副不屑和藐视的样子。
月琅也不生气,张口还击:“五千六百钱!”
刘乔不甘示弱,立刻压制:“六千钱!”
月琅深吸一口气:“六千一百钱!”
“七千!”刘乔立时应道,此时的蔑视已然变成仇视。
价格已至七千钱,李染再次揪了揪月琅衣衫,神色越发紧张:“这珊瑚最多价值三千,刘乔已经出到七千,算是破费很多了,目的已经达到,不要加了!”月琅缓缓点头,侧过脸,瞟了眼刘乔神色,不再加价。见到月琅认输,刘乔这才得意洋洋,满心欢喜起来。但正在得意时,忽听背后有人喊道:“一万钱!”
是谁这么阔绰?月琅急忙回头去看,但见那喊价的女子,正是方才自己进入安府时,那位一直盯着她看的神秘中年女子。
拍价从七千跳到一万,在场全部商贾再无一人竞价,要知道,一万钱,恐怕连州府一月税负都难以企及。刘乔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如果贸然喊出一万,父亲定会勃然大怒。
那神秘女子独自一人坐在大厅最后排,她挥手示意,随侍得令,从屋外抬出满满一箱白银,满场商户尽皆哗然,女子伸出如青葱般白皙的玉指,指向白银,口中轻声说道:“这是十万两,若以一两五吊钱换算,足抵五十万钱,安厂主,我想以这些钱,换得您全部三件宝物,再和您谈谈其它一些买卖,不知在场其它人可有异议?”
安顺看着这个女子,脸上笑容减弱,眼睛中竟然显露出些许凶恶:“这位夫人,您乐善好施固然是好,但如此蛮横之举,恐有不妥吧。。。。。。。。”
女子淡然笑道:“安厂主莫要紧张,小妹此举绝无他意,只是想与您结个善缘,以便日后在商场行走,有您这位结缘之人引渡,可以省去诸多琐事。”
安顺眉目僵硬紧紧盯着那女子,片刻后,笑容又重新堆回脸上,继而发出几声干笑:“嘿嘿嘿嘿,好,那我便替落樱百姓谢过夫人了,不知夫人现在可否移步,咱们内堂详谈剩下事宜。”
“多谢安厂主!只是。。。。。我想安厂主出张字据,非我不信厂主,只是。。。。。。生意买卖这是规矩。”神秘女子附手说道。
“啊,这是自然,拿笔墨。”话音刚毕,早就有下人备好水墨端上,安顺提笔疾书,写下拍得物品与银两数额,交到女子手中,女子回身将字据给到下人,这才起身,缓步向内堂方向走去,堵在前排的那些商贾急忙辟开一条路,让那女子通过,谁都不知道女子身份,从何而来,心藏何事,她走至月琅身边,停了下来,小声说道:“正如你见,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无论他是物。。。。。还是人!”
月琅圆睁双眼,这与方才两人初见时所说几乎一致,月琅浅思后,仍然不明女子何意,待到回过神来,神秘女子已与安顺步入内堂。
众宾客见无缘得见剩下两件宝物,兴趣顿时扫尽,眼看拍价会就要散场,月琅突然在人群中高声说道:“请大家等一等!”正欲散去的众人忽听又有人说话,全部停了下来。
刘乔还没有受到惩治,拍价会怎可这样散去?月琅瞥了眼刘乔,马上调整呼吸,昂头挺胸,从发髻上摘下枚金晃晃的簪子,道:“今日呈安厂主盛意,我也希望能出些绵薄之力为百姓造福,这枚金簪,是辽东金匠玉臂童子童大钟所造,本是我这未来夫君送与我的定情信物,但今日,我想借着安厂主的宝地,将这枚金簪拍出,所得之钱全归赈灾款项。如此造福苍生之举,我想李郎也会应允。”说罢,月琅回头去看李染,轻动眼眉,李染不明所以,见月琅给他信号,只能仓皇点头。
安顺行至内堂门口,回头轻瞥月琅,又听她所述,便走上前来说道:“童大钟一生作品自求甚高,连我这个金器商人都不曾有几件在手,若姑娘所拿金簪出自他手,我看,至少可拍五百钱。”
月琅将金簪高举在手,应声道:“好,那就五百起拍,我先出五百!”
这摆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