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女掌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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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一声,整个门好似碎裂一般。继而,有个声音怒骂道:“你眼瞎了吗?既是汗国特使如何不亮明腰牌?你这泼材怎敢与他谈天说地,漏出知府大人的名字?”
又听得掌柜哀声辩解:“黄老板,我实在不知啊,那人和胡商。。。。。哦。。。。。。不不,和前几日先行接洽的汗国特使装扮极为相似,我详细问过,也均是所问非答,符合暗号标准。况且他汉语说的极好,丝毫没有蛮夷腔调,不是王子身边咨客哪能说这么标准的汉语呀。所以。。。。。所以。。。。。我才认错,不过,您放心,他就在屋里,我在楼内布满眼线,没见有人出去过。。。。。。。。。”
“滚一边去,是这屋吗?人呢?”
“是。。。是。。。。。哎?人呢?嘶。。。。。。。。。。。黄老板您看,那桌上的酒菜还未动,想必。。。。。。。想必是他自己也知道认错了人,离开了吧?”
“最好是这样,否则要你命!”
“是,是,是,黄老板,小的下次定然不会再犯错了。。。。。。。。。。”
“还有下次?这次都差点被你害死!好了,好了,别废话,还不快伺候王子大人与特使大人进屋看茶?”
“是,是,王子大人,您光临小店,令小店蓬荜生辉,快请进屋呀!我这就去准备上号的酒菜。”
“等等!”一个陌生声音响起,既非黄铧也非掌柜,想必应是那个被称之为王子的家伙了,那声音继续道:“不!我还要检查,事情重要,不能马虎!”
月琅听到那几人脚步声逐渐接近,心慌之下,手脚冰凉。
第23章 横刀不能断流水 孽缘自有播种时()
客房内,黄老板细声细语道:“王子殿下,您看看,没人吧,请放心,这确实是虚惊一场,我代表中原天下商会向王子道歉。”
那王子殿下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回道:“我。。。。还是要找找,不能。。。。。出意外!”
“王子殿下,这屋内空间狭小,一览无余,即便有人也不会躲在屋里。。。。。。。。。。。”
“那。。。。。屏风后面!会不会藏人?”月琅听到王子说到屏风二字,精神顷刻紧绷起来,她死死盯着屏风外那不到一寸的世界,屏住呼吸,生怕出丁点儿动静。
此时,掌柜却插嘴道:“屏风后?王子放心,那里过于明显,没人会藏在那里!若藏也该藏于阁楼横梁之上才隐蔽嘛。”
嗯,你说的也对。”那王子应声回道。
听到那王子似乎不再怀疑屏风,月琅这才算松口气,心里盘算着,只要告知夏霜厂主后将掌柜的抓回去,逼他供出用河豚招待了番邦商人,那么半勺自然可以无罪释放。
正在庆幸中,忽然,她意识到身边有种异样感觉,猛的转头,一双恐怖双目直勾勾盯着自己,瞬间,月琅只感到心脏莫名攒成一团,全身血液沸腾逆流,吓的她差点就喊出声来。还好及时捂住嘴,她恐惧的看着那双散发寒光的黑瞳。
糟糕,行踪。。。。。。。败露了,月琅心中喊道。
“王子殿下,您看到什么了?”黄老板在旁疑惑的问道。
那王子殿下看着月琅,露出诡异笑容,从容答道:“屏风后,藏污纳垢,应该打扫打扫!”
掌柜急忙致歉:“王子教训的是,想是那里偏僻,平日织扫妇人不及清理,这才落下污垢,我这就唤来下人清扫。”
“不必!”王子从屏风后走开,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你们出去,合约的事就特使处理吧!”
“这。。。。。。。。。王子殿下,黄老板都已经来了。。。。。。。。。”
“无妨!”黄老板打断掌柜的话:“与特使大人谈也是一样的,那。。。。。。。。王子殿下,您请休息,我且按照前日会谈结论,多备物资,那十万石粮食不如就会从海上运抵辽东港交由王子特使,定不会误了大汗宏远大志。”
“嗯!”王子点点头,不想再理会他,转而吩咐特使道:“你去和黄老板仔细将约文勘定明白,条条框框务必多加小心,中原人!狡猾的很!”
黄老板与掌柜四目相视,均是颇为尴尬,这王子当着他俩的面说中原人狡猾,毫不避讳,说他性格直率是褒奖,不若说就是目中无人,蛮横张狂。
“咳。。。。。。,中原人鼠窃狗偷辈甚多,确实狡猾,王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这就出去另寻房间恭候特使大人。”黄老板言语中唯唯诺诺,显然对这个王子十分畏惧。他心知生意之事已安排妥当,在此多一刻则多一分不安,便给掌柜和特使个眼色,三人先后退着走出房门。
月琅不由奇怪,那王子既发现自己反倒不予戳穿?而是将另外三人支出房间,正在疑惑,忽然,屏风被整块掀翻,王子伸手过来,紧握月琅手腕,十指如铁扣般有力,疼的月琅叫出声来。但,即便她用尽全力却也无法甩开。
王子不发一语,虎目射出的精光像铁钉般死死凿在月琅脸上,令触者生畏,直到月琅精疲力尽不再挣扎,他才缓缓松手。王子神色乖戾地问道:“女人,还记的我吗?”
听王子如此问,月琅才敢去观察他的模样,细看之下,更加惶恐,这张面孔曾逼迫月琅挺而走向,置之死地方能还生,如今再见,怎会遗忘。
“你。。。。你是树林中,绑架我的鞑子!”
“想起来了?嘿嘿!”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王子正是那日月琅被困东丈山,绑架她的其中一个鞑靼人。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天因为爆炸而留下的烫伤疤痕,月琅心着实凉了半截,本以为那日火势凶猛,两个鞑靼人全部葬身火海,可是怎么想得到其中一个竟然活了下来,而他,还是个什么王子。
她明白,自己这下算是掉进狼窝,生还无望了。
“女人,你放火杀我侍卫,好凶悍!”
月琅心灰意冷,转过头,不再再看那张脸。
“我扎赫拉,斡亦剌可汗也先之子!从来,没过受伤!可你!敢伤我!”说罢,王子脱下上衣,左肩之处,大片烧伤痕迹,看起着实触目惊心。
扎赫拉神色兴奋,锤锤自己胸口,厉声道:“你,长的好,有胆量,百里挑一的厉害女人!我要你做妻子!我登基,你,就是汗妃!我战死,你就是新汗大妃!”
“什么?”月琅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是敌人的家伙,居然现在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强迫自己当妻子。并且是在这么突然的场合,这么突然的时间,这么突然提出的要求,令她倍感惊讶,月琅即便心智再强大,一时间也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这个自称扎赫拉的斡亦剌王子虽然汉语不精,但话中意思却再直白清楚不过,他单膝跪地,手贴自己胸口,一脸严肃,抬头祈祷起来:“长生天,斡难河,我扎赫拉要这个女人当妻子,请帮我转告远方的妈妈,祝福我,祝福她!”扎赫拉说罢,起立转身,手一揪,便将腰带扯下,整条松垮垮的裤子也随即滑落。
尽管月琅见过半勺赤条条模样,但这番王形体却生得更加威猛,只余光轻扫便不由面红耳赤起来,急忙以手掩目。
“你,也脱,现在!”扎赫拉语气虽然坚定,却等在一旁,并不强行动手。或其人虽然粗鲁,也并非野蛮恶徒之流吧。
正在月琅无计可施时,门突然开了,方才与黄铧去签约的特使一步步踉跄着走入,冲着扎赫拉抬起手,嘴唇微微抽搐,似要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便“咕咚”一声仰面栽倒在地,扎赫拉定眼去瞧,那特使背后一道半尺刀伤正在汩汩向外涌血,而特使则断了气。
紧接着,“啪”窗户破裂,他身后一道黑影飞跃而入,嘴里叽里咕噜说着番话,手中操着匕首,直冲扎赫拉胸口刺来。扎赫拉脱的赤条条,敌人迎面袭来,本想侧步躲开,不料脚腕处的裤子还没褪下,挪动半步,差点绊倒,正要抬头再做应对,“噗呲”那匕首却已硬生生送入了他的胸堂。
第24章 利弊终是世人语 黑白才有善恶缘()
匕首速度有如电掣,瞬时刺入扎赫拉胸口,他先是胸闷难忍而后转为剧痛,举拳回击,黑影匕首刺的太狠,一时竟拔不出来,情急下只得松手躲过扎赫拉的回击。
黑影刺杀得逞,哪能放下如此大好机会,再次缩身靠近,对着扎赫拉的腹部又是连续碎拳,拳拳到肉,扎赫拉只觉喉头发甜,五内翻腾,但还是强忍着将涌向喉孔的淤血咽了回去。他即便面对如此劣势,任就强横对攻,不去管腹部重伤,左手顺就提住那黑影腰带,右手紧扣黑影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黑影结结实实砸在地上。而后鼓气举起房内红木桌,准备砸向黑影刺客。
刺客失利,挣扎站起,回头看到月琅正在身边,转手扼住她脖颈,将月琅挡在自己身前,扎赫拉见黑影以月琅作为人质,心一横,把红木桌摔在一旁,猛力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翻手掷出。匕首速度飞快且轨迹难寻,这正是北方游牧人射猎特长,前些日子,井樽在东丈山跟随保护月琅时,就差点吃了扎赫拉神射的亏。此时如此近的距离,这黑影刺客如何躲的过去,匕首划出一道银线正中刺客眉心,刺客连声都没吭出来,倒地即死。
月琅急忙撕下刺客面罩,得见真容,不由令她诧异万分,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客来酒家的掌柜,月琅尽管吃惊,但时间紧迫,无暇他顾。一旁扎赫拉因为拔出匕首,伤口没了依持,献血登时四溢而出,再也支撑不住,仰天栽了过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月琅正要迈步出门,回首又见扎赫拉重伤,已成将死之态。不由深吸口气,兀自为难起来,就算扎赫拉之前绑架自己,且还要强行与她房事,但终归,方才是这个仇人不顾性命,出手救下自己。终于,月琅暗叫一声:做孽!转身回去,仓皇翻出适才假扮胡人的破布条,堵住扎赫拉胸口那咕咕流出的鲜血。。。。。。。。。。。。。。。
冶平朱府内,夏霜秉烛夜读,门外传来井樽声音:“轩主,月琅传信。”
夏霜放下书本,轻声回道:“查清楚了吗?”
“事情似乎变复杂了。。。。。。。。。”
夏霜眉目微挑:“哦?与我书信一看。”
井樽推门而入,将书信放在夏霜手中,夏霜细细读来,面色随之变化。沉思片刻后,她猛然站起道:“斡亦剌的王子?黄老板的生意?行军粮食?辽东港?这些虽然看起来复杂,但我却认为事情却变的简单了。。。。。。。。。。刘锦此次难逃罪责,井樽,走,去刘府。”
“刘府?但这夜以深。。。。。。。。”
“无妨,夜深正是好时间,此次,我要诈他一诈。”
井樽默然点头,出去准备乘轿。
知府刘锦正在床上打着呼噜,忽有人报知夏霜半夜来访,使他清醒过来,俗话说,扰人清梦犹如断人肱骨,他怎能不气。于是便黑着脸,披上衣服,前去应对。他暗道,朱夏霜与自己结下了梁子,且又抓住了自己纵容小女私受贿赂,探监放人的把柄,此次又不晓得会是何事,只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见招拆招了。
刘锦去到后堂时,夏霜早已稳坐客座之上,但见她徐驰有度,一蹙一颦都显的泰然自若,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早已拿捏稳妥,这不禁令刘锦心慌起来。他停在门口,整理衣服,假意盛情道:“夏霜厂主,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夏霜瞥了眼刘锦,淡淡回道:“知府大人,我朝律法有名禁,凡误国,通敌者皆要夷灭三族。您是一方主宰,恐怕比我更明白吧?”
刘锦心里暗骂:这贱庶果然不坏好意,她必想先以律法为由惹我心虚,而后趁机算计与我,哼,料她一介女流,说上天去!也未必能比我这个熟读本朝律法的父母官知道的多!算计我。。。。。。简直是妄想。
“明白,我当然明白。”刘锦以轻慢神色掠过夏霜,径自走到主座前,回身落座,先是不紧不慢饮口热茶,而后虚晃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倒在茶宠之上,着实戏耍了一番,而后才说道:“朱厂主,方才那话是何意呀?”
“不知道最好,但我还是要奉劝大人,利益场从无亲兄弟,你帮黄铧隐瞒,可黄铧却踩着你的脊背做坏事,您不是生意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厉害。”
刘锦故作镇定,依旧失口否认:“黄铧是落樱商家,我自有护他周全的责任,何来隐瞒庇护之说?”
夏霜道:“那我便将此事解个明白!”
刘锦眉弓轻抬:“你解,你解。。。。。。”
“大人,塞外苦寒之地,除阿尔泰山一隅有些许粮产外,整个漠北几乎再无半倾良田,今年春至塞北天变,牛羊牲畜多有冻死,斡亦剌偶有犯边,也全因抢掠粮食而来。“
刘锦插话道:“这与黄铧何干?”
夏霜未做回应,自顾自的说道:”据我所闻,边塞上,黑市交易,一石粮食足抵白银三十两,而十万石则是整整三百万白银。落樱乃天下第一镇,年税才仅仅十万而已,你可大致估算,我朝一年税收加之一起又能多出三百万多少呢?难道您真的没有想过,十万石粮食,斡亦剌国也好,鞑靼国也好,渤海诸藩也好,谁能出的起三百万两的大价钱去买这些足够十万大军开销半年的粮食?”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府大人,贪财的背后,便是亡国灭种的无底深渊。”
刘锦这才紧紧皱起眉头,心中犹如奏起钟鼓,乱做一团,独自想了片刻,突然间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斡亦剌根本就没想过支付这些钱,他们打算拿到粮食后,马上举兵南侵?你是说,黄骅被骗了?”
夏霜凝视刘锦,终于露出淡淡笑容,她柔声说道:“知府大人。。。。。。。。。。我可从没说过,这些粮食和斡亦剌国有什么关系呀。。。。。。。。”
“你!”刘锦这才知道夏霜使诈,但自己刚才那话已经等于承认对黄铧与斡亦剌王子的交易之事,他一清二楚,此时再怎么狡辩,都是于事无补。他长叹口气:“朱厂主好心机,刘某今日算是栽了。你想怎样,说吧!”
“知府大人,我那浅薄要求早在落樱园中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落樱地界五州十县,西起东丈山麓,东至淞江入海,这水陆货运权若能批下,某便再也不提今日之事。”
刘锦黑着脸,不发一语。眼前这个女人城府之深,心机之重着实已让他生出了畏惧寒意。
第25章 小施压力降知府 大难不死活番王()
夏霜一番巧辩,挑明厉害关系,直揭刘锦软肋,见刘锦听后沉默不语,复进一言:“知府大人,我并非危言耸听,如黄骅交易成功,战端即时开启,陛下彻查起来。。。。。。。那可是十万石军粮呐,从淞江口运抵辽东港,光是运载趸船便应做百余记,浩浩荡荡,顺江北上。即便知府大人技能通神又怎能瞒的住青天白日,怎能瞒得住百姓之眼?况且,他黄铧精明算计,又怎能不知这些粮食根本换不回半两白银,这已经很明白了,黄铧实则早有通敌反心,他在利用您,到时候,您落个夷灭三族,而他却能逍遥的在斡亦剌国当他的大功臣。。。。。。。。。他如此用心,必至大人死地,简直险恶至极。”
刘锦心知这是夏霜的离间计,但话中意思多少也令刘锦心中隐隐现出微恙,刘锦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便想好了如何回话:“夏霜厂主好意,刘某心领,黄铧如有叛国之心,我自然首当其冲将其拿下,对了,还有上次小女私受贿赂之事,我深表歉意,她不懂森严法度,我已家法诫之,还望厂主莫要挂心,大度海涵,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