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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权财女掌门-第3章

小说: 权财女掌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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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们平日不务正业,偷窃成性,难免落下他人诟病。姑姑虽然豁达讲理,却终究是女流,哪能管得住五位叔叔。难不成这次又是叔叔们闯了祸,引得仇家前来报复?月琅弯下腰,轻抚散落满地的杂物,忽然,她发现了个细节,倒地的桌椅板凳尽管横七竖八,却并无一处损毁。所有杂物,似乎全部由一个方向扔出,并且,这些都是前几日姑姑准备清理出去的垃圾。看到这里,月琅完全明白了,提着的心也立刻放了下来,她站直腰板,一脸不悦,向院落四周扫视一翻,大声喝道:“三叔,四叔,五叔,六叔,七叔!出来!我要把你们这几天做的坏事全部告诉姑姑!”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细微的声音。

    “什么,月儿怎么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笨蛋,她在诓你!”

    “没错,她去安老爷府上了,怎么会知道咱们做了什么!”

    “不对,不对,她说这几天做的事,也许前几天咱们偷吃了赵家烧饼的事她也知道了。。。。。。。。”

    月琅家后土墙外,围蹲着五名已逾花甲之年的半老,但从神情上看却全然不是这样,他们的眼神个个充满顽皮稚气,更像是六个没有长大的孩童。

    “嘘嘘嘘,小声点,咱们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月儿以为我们被坏人抓走了,这样,我们偷东西的事情,二姐就不会再过问了,是不是。。。。。啊~~~~,吓死我了,月儿。。。。。。你,你,你回来啦。。。。。。。。。”一名老者正在小声低语,忽一抬头,见月琅正爬在墙上盯着他们六个,顿时吓得浑身震抖,言语哆嗦,眼眉颠颤起来。

    月琅眼眉轻佻,俏皮的说道:“好啊,六叔,这可是你自己承认又偷了东西!怎么,还想吃姑姑一顿鞭子吗?”

    那六叔立刻跳将起来,紧紧拉住月琅的手:“月儿,六叔知道错了,这次别说,好吧,就这一次。。。。。。。六叔求你了。”一边说,一边扭捏起来,旁边五位叔叔不觉得害臊,反而全部都学他央求起月琅。

    月琅长出一口气,叹道:“偷东西不对,要我说几次你们才肯听啊,这次,我一定要告诉姑姑,小惩大诫!”说罢,月琅翻下墙,径自回去了。

    耳边打更已过三声,正是子时。月琅家土房中却亮着油灯,一位五旬老妇手拿藤条,在屋中踱步,满脸怒气。月琅的五位叔叔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曾干涸,手向上举起,手心满是血痕,显然被严厉鞭打过,旁边月琅面露愧色,于心不忍,不停劝道:“姑母,叔父们知错了,您,您就手下留情吧!”

    那妇人厉声叱骂:“你们五个,对得起月儿那一声叔父吗?”说着她指向其中一个说道:“你,从你开始!说出自己的名字!”

    “章仁。。。。。。。”

    “章义。。。。。。。”

    “章礼。。。。。。。”

    “章智。。。。。。。。。。”

    “章信。。。。。。。”

    五位叔叔倒也听话,按顺序念出自己的名字。妇人厉声道:“仁义礼智信!你们说说,哪样你们做到了?大哥去的早,临终时都不曾关照唯一的骨肉月儿,反倒挂念不下你们五个,你们。。。。。。你们怎么对得起大哥的在天之灵!”说到这里,妇人眼中已然噙满泪水。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名年约十六的少年推门进入,看到面前场景,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也不说话,转身回了内室。

    月琅见状顺势在旁劝道:“好了,姑母,叔叔们知错了,你看,今次教训叔叔们又被嘉儿看到了,这对尊崇孔孟的嘉儿来说,总是不好的。。。。。。您说是吧?”

    妇人摇头自顾自的叹气,扔下藤条,拭去眼角泪珠,缓缓说道:“好了,回去睡吧,明天都去自谋个营生,干些正经事。”五位叔叔纷纷答应,非常听话,乖乖的接踵离去。月琅也欲离去,却被姑姑叫住,妇人带有神伤之色,轻声说道:“月儿,辛苦你了,是我没本事,不仅教育不好嘉儿,甚至连这几个弟弟都整日闯祸,让你小小年纪,担起养家重担,姑母对不起你。。。。。。。。。。。”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月琅看破姑姑心迹,马上说道:“嘉儿又到了缴纳书院供币的时候了吧?”

    姑母微微闭起眼睛,回道:“嘉儿天生不是读书材料,这都十七岁了,还只是个童生,我有意让他弃读从农。。。。。。。。”

    “千万不要!”月琅立刻打断姑母:“嘉儿年方十七就考上童生,这已经难能可贵了,姑母,你放心,书院的事,我来解决,哦,对了!”月琅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日间李染所付十吊钱酬劳,塞进姑母手中,继续说道:“姑母,这十钱,应该足够缴纳供币,剩下的,添补些家用,多多购买米粮,如有剩余,就存下,日后嘉儿还要成家。”

    姑母神色为难,手僵持在那里,想了片刻又道:“月儿。。。。。。。真,真是苦了你了。。。。。。。。。。”

    月琅浅浅微笑,轻摇头,示意姑母不要再说下去,将钱塞进姑母怀中。这姑侄之间,感情微妙难测,这正是:贫家才通道理,富户难晓交情。

第5章 贴补家计揽恶事 波澜再起为生存() 
姑母受得月琅十吊钱,却颇感不妥,月琅看出姑母心迹,硬是将姑母托着十吊钱的手推了过去,细声说道:“明天,县里仵作又有生意找我,您放心,我自己靠着这些那些的小买卖,收入竟是可观,总能养活咱家的!”

    姑母听罢,再三叮嘱道:“那仵作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他的生意,如能不做,就别做吧!”

    月琅轻抚姑母双臂,柔声回道:“无碍,那些营生无非是验尸,他身为仵作,资质愚鲁,判断犹豫时我倒是可以帮他,这样也算是为民洗冤嘛!”

    姑母轻叹道:“若你是男儿身,凭你的聪慧,恐怕早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了。。。。。。。真是造化弄人。偏偏让你投胎在我们章家。。。。。。。。”月琅听后淡淡答道:“姑母言过了,命本如此,我自安然当从。”

    姑母拉过月琅的手:“如有一天,嘉儿出人头地,我们便能苦尽甘来,月儿,到那时,你便嫁与嘉儿,咱们亲上加亲,如何?”

    谈话中突然提及婚嫁,月琅脸上顿时露出难色,但很快,她便连笑带搪塞的回绝过去:“哎呀,姑母,嘉儿还小,若是真有出头的一天,当然要娶大家闺秀,怎可娶我这个牙婆?况且他现在日日对着我,都有些厌了,如再加婚姻之约,那不是要嘉儿变成个不会笑的木头人嘛,姑母,婚姻这事。。。。。。。。还是让嘉儿自己做决定吧。”

    “他怎敢生厌!”姑母见月琅无意,便再次问道:“月儿,莫非你已经心有所属?”

    月琅摇头说道:“姑母,我命低贱,不敢奢想这些事,不若,过些日子再说吧,我今有些累了。。。。。。”说罢微露困意,显现疲态,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姑母在她身后接连叫道:“月儿,月儿,姑母不是一时兴起,我思虑很久了,月儿,你再想想,嫁与嘉儿,亲上加亲呐。”

    月琅神色不悦,没有驻足,径直回去了。

    转天,在一所光线阴暗的房间里,月琅面对具男尸,低身附下,仔细辨查。而旁侧所站之人,则躲避甚远,以手捂鼻,他身穿黄纹粗麻衫,脖颈带厚棉围布,几撮花白胡须从围布中露出,模样邋遢,显然是个不修边幅之人,但从他头戴帽样又可辨识,属于吏役。

    月琅边看边说:“仵作大人,狱事莫重于大僻,大僻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这可是《洗冤集录》开篇中告诫所有仵作之词,凡事必须亲力亲为,初检最为重要,可您每次遇到疑难案件,都由我代检,如若被他人得知,你这饭碗,怕是难保咯。”

    仵作眉头一紧,露出不悦神色,故意拉长声调说道:“啧啧啧,废话真多,你那心机我明白。。。。。。。。得了,再加五百文,一共一钱五百文,闭上你的嘴,仔细看。”

    月琅狡黠一笑,直起腰来,伸出一只手,摊在仵作面前,说道:“一钱五百文,谢谢大人。”

    “怎么?检完了么你?没完事就敢要钱?”仵作面露迟疑,呆呆的问道。

    “当然检完了,很正常,意外坠亡。”

    仵作将信将疑的问道:“哎?我平日里见你检验,又是喷醋,又是石黄的,甚至还要蒸骨,今次怎么如此简单,你是不是在晃我?”

    月琅撇撇嘴,回转身去,指着尸体开始叙述道:“好吧,那您可拿笔记好了,此尸通体骨数散乱,是为意外,死前并无病痛征兆,又无明显刀斧伤痕,甲指洁净,口舌紧闭,则除去与人角力斗殴之因,瞳仁清澈,舌根清朗,再除去毒杀可能,全身疑处只是胸口深陷,此则是直接役因,死时失血大量,所以,符合以上情况的死法,只能是意外坠亡后所致。”

    仵作听后,思付片刻,似乎并无问题,这才又问道:“可以将这个结果呈给司衙大人?”

    月琅点头,清脆的说道:“直接给到刑部都可以,绝无问题。”

    仵作这才放心,将酬劳递给月琅,低声絮叨着:“哎,你说你年纪轻轻,却做个牙婆,殊不知三姑六婆最是低贱,日后想要从良都难,甚至一生都可能活要在这浑噩阶层,永无抬头之日。”

    月琅微笑:“可我并没有感到卑贱,我反倒觉得,这些都是能够赚钱的营生,何乐而不为?”仵作听后尴尬一笑,从兜中拿出一沓黄纸,用火折点燃,在尸体头部燃烧,仵作边烧,嘴里边念叨着:“快去投胎,别做依赖,尘世苦短,阳寿不再,悲切奈何,终要离开,劝君远走,莫在回来。”

    一段送魂词念罢,仵作长叹一声:“看这个倒霉鬼衣衫褴褛,也不知生前有没有吃顿饱饭,死的也不是时候,镇里有个大户连开七天粥场,要是他晚死几天,还能足足的吃几顿饱饭,哎。。。。。。。。。。可惜喽。”

    月琅听后,小声凑过去,轻声问道:“仵作大叔,是谁家这么大方,连开七天粥场?”

    仵作皱眉道:“说是什么冶平朱府?怎么?你也想去讨碗粥喝?我不是刚给你钱吗?”

    “不是,有钱人家是非多嘛,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能从中赚点好处费。”

    仵作被烟熏了眼睛,边揉边道:“你呀,还是省点气力吧,你做的那些事,有些实在不妥,损阴德呐!”

    月琅笑了笑,也不在意,收拾好验尸器具,放入褡裢中,准备离开此处。但,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那具男尸的腹部忽然颤抖了一下,一缕烟气被尸体吸入鼻腔中。。。。。。。。。。。

    月琅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已回到落樱镇中,但看镇中好不热闹,每隔百里都有粥市派粥,贫人乞丐拥挤一团。路上行人往来议论,昨日落樱首富安顺将全部财产转出,自己去深山剃度,潜行修佛去了,那新东家为继承安老爷志愿,今日广为布施,就苦济贫。路人怎知这各种原因,世界诸事皆是如此,各中实情谁又可得真知,无非人云亦云罢了。月琅最爱热闹,看到大家脸上洋溢笑容,她也不由自主向那人多之处蹭去。

    正走着,忽然迎面来一黑影,非常迅速的捂住了月琅的嘴,将月琅推搡在路旁偏僻的胡同,月琅受惊,慌乱间见劫持她那人,高壮有力,面颊胡渣唏嘘,足足高出她一头有余。此人正是夏霜的贴身护卫井樽,井樽有功夫在身,扣得月琅无法动弹,而他则镇静的观察着胡同前,不消片刻,两名女子一前一后,目不斜视的从前方走过,月琅认得清楚,那走在前的女子正是昨天在安府中被自己诈去七千吊钱的知府千金刘乔。也不知道此时她是否醒悟过来。如已醒悟,若无井樽相助,那刚才自己定会与她打个照面,其恐怕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井樽见刘乔走远,这才放开紧捂月琅的手,随后退开一步,沉声道歉道:“刚才失礼冒犯,还请姑娘责备。”

    月琅整理衣襟,略显尴尬,她心知方才井樽是在助她,但转念一想却是大惊,这个陌生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刘乔之间的事情?她恐惧的看着井樽,不知所措。井樽行事沉稳,解开随身背囊,捧出一件华服,月琅认得,正是昨日她身穿去安顺府的锦翠华服,井樽说道:“这是我家轩主送你的礼物,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向御服坊小婢暗中租借了。”

    井樽一语中的,月琅惊讶万分,似乎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口中的轩主所掌握着,她支吾了几声,终于从喉咙深处拽出几个字:“你。。。。。们。。。。。是谁?”

    井樽冷冷说道:“两百钱,轩主想让你帮她完成个任务,替她与人做比买卖!”

    月琅面容有些抽动,问道:“她自己怎么不去。”

    井樽道:“轩主那天另有要事,轩主看你昨日表现机灵,颇为满意,故请你扮作轩主,去与番邦商人交易货品,仅此而已,不必多做他想。”

    月琅心里复杂,正在纠结要不要痛宰此人一笔,唐突间,没甚顾虑,猛的脱口道:“少了四百钱不去!”

    不想井樽立刻应承下来:“好,就四百钱,今夜朱府门口等我,我会告诉你具体去到何处。”

    四百钱可不是小数目,月琅心中暗自说道:答应的可真爽快,你们这些富贾巨商平日敲诈百姓惯了,但现在,还不是要在我这里破费一笔!

    井樽传完话,转身就要离去。

    “哎,等等,等等。”月琅急忙叫住井樽:“朱府?可是放粥七天的冶平朱府?”

    井樽侧身让开,随之说道:“正是,家主朱夏霜,从今日起,正式接档安厂主所有生意!冶平安府亦更名为冶平朱府。”

    月琅向前望去,但见他身后曾经的安府大门之上,赫然悬挂着一副新的朱漆大匾“冶平朱府”。

第6章 往事流烟梦中逝 暗随月琅山中失() 
二十五年前,冶平朱府的大宅还属于“珠玑庄园”,落樱地界百姓提起“珠玑庄园”,都有个说法,叫做只有不知亲娘姓,莫难不晓珠玑园。庄园名声之大可见一斑,珠玑庄园主朱贵堂富可敌国,他虽是商场巨贾,地位显赫,平日却喜欢邀朋引客,三教九流毫无避讳,民间口碑甚佳,甚得人心。

    当时叱咤江湖的侠客南华亦为珠玑庄园的座上客,曾为庄园提词一首:

    珠玑翠叠上锁窗,

    梧桐不语染桂霜。

    散卧朴茶品甘苦,

    万顷云盖蔽翰央。

    日虽尽,夜犹长,

    举杯邀月唤杜康。

    琼浆洗去尊卑界,

    莫负满园幽兰香。

    但很可惜,世事无常,江湖传闻中正是朱贵堂如此豪放性格和躁动名气,不慎引来图谋不轨用心险恶之徒,全部家产最终被安顺与黄铧勾结霸占,他自己也落得个郁郁而终。

    但那时的珠玑庄园确是每个江湖人梦想一顾的处所,每到夏日花草丰茂,庄园正厅外总能嗅到花香拂过时那沁心之美,恍惚中,揉亮瞳仁,却见庭前不知为何跪一女孩,那女孩年约五六岁,似乎有一肚子委屈却又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女孩跪在鹅卵石所铺的小道之上,石子颗粒细小,女孩膝盖已然见红,她一次次努力的想要直起身子,可是又因膝盖疼痛而不得不弯下腰去,双手撑地,疼的眼泪直流,却似因倔强而始终没有喊出一声。

    女孩面前的高台上,站着位严眉利目的中年,他用一双冷目紧盯着女孩,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如此等待半个时辰后,他才开口说道:“夏霜!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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