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女掌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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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想办法,姐姐,你是女子,下矿那种重活,你是万万干不来的,不过你那些同伴却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或许过几天,我找到机会,就有办法帮他们了。。。。。。。”
姜京言出至此,夏霜也不好再追述什么,只得暂时作罢,好在,此时,她已看到了一丝逃离这里的希望。这姜家大院里,庭院分布倒是甚多,夏霜被安排在偏厅后的门房里暂居,姜京为此特意吩咐了几名心腹,让他们留意偏厅,若有人进去,便尽快通知夏霜隐蔽,不可让姜应求发现。
月上三更,夏霜感到口舌干燥,颓然转醒,起身寻水,却忽见个怪影自门房窗纸后一闪而过,定神回想,那怪影似乎盘头束发,像极了姜京的轮廓,疑心之下,夏霜轻轻挑开窗纸。从缝隙中偷瞄过去,果然,在厅廊中,姜京陪着个身披头蓬的男子,向正厅走去,夏霜心下奇怪,看那男子背影偏矮,姜应求偏高,绝不是他。那又是谁呢?夏霜寄人篱下,本不想寻个究竟,更不想招惹是非,但那低矮男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心中反复思索,却不得结果,无奈,在好奇促使下,还是推开了门房木栏,跟了上去。
夏霜眼看着二人走入正厅,趁着四下无人,她也便凑上窗栏听个究竟。这一听可不要紧,厅中二人对话,令她汗毛倒竖,冷汗透背。
姜京道:“副吏大人刚才可看清楚了?”
另个声音回道:“看清了,就是她!老子这只眼睛就是她戳瞎的!”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竟然如此恨她,我看那姐姐肤白美貌,清秀真诚,不像是能出狠手伤人之人。”
“去年在赣西郡,老子看她有点模样,就讨了些便宜,不像她那姘父杀我不成,自己又来,趁我不备,伤我左眼,这娘们伤了我后害怕吃官司,逃逸而去,这一年来,我苦寻无果,进日终于打听到她跑到贺兰地界当了个包袱商,到你姜家矿上送货。嘿嘿,这真是老天有眼,此仇若再报不成,我如何做人?”
姜京听后冷笑道:“副吏大人污了姐姐的身子,却又来报复,你们男人呐,真是可怕。”
“姜大小姐,莫要说我!白日里你刚认的姐姐,半夜将给她卖了,你。。。。。。。。。你这口蜜腹剑的功夫,比我可厉害多了!”
“行啦,副吏大人,我若不骗骗她,那好姐姐此时恐怕早就要死要活的闹开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连根头发没少,安然睡觉?我会安排家丁封住所有出口,让她无路可走,您报仇也好,叙旧也好,就都是您的事了,不过,安顺大人那里。。。。。。。。。。。还望您维护几句,我那父亲愚鲁,不会做什么生意,乌金矿卖到鞑子手里,可比安厂主那里贵的多,副吏大人只需对安厂主说是您亲眼查看,乌金难掘,才是减产最重原因,即可。”
第74章 故友解困惩奸恶一剑尽诛众邪魔()
“行啦,行啦,我去啦……”窗外夏霜听在耳里,恨在心中,一年前在赣西郡的悲惨遭遇历历在目,那夺他清白身子的恶徒淫笑声犹在耳边。不会错,就是她!夏霜暗道。但此时她却不能再听下去,走为上计,想到这里,夏霜正欲转身撤离,忽听身后传来仆从声音:“夏霜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一声可不要紧,方才屋内攀谈顿时没了声音,夏霜一惊,心道,坏了!
果然,厅门猛的被推开,姜京与那恶徒双双走出,见夏霜就站在朗庭之内,姜京一改日间甜腻笑容,满脸布起阴郁,冷冷道:“姐姐,你都听到了?”继而看了看远处的仆从,道:“下去,我和姐姐的事,要你们管吗?”那仆人焉敢不从,急忙低头撤出厅廊。
夏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出狼窟,又入虎穴,这姜京虽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却与其父的奸恶一般无二,世间险恶,无故逢迎之人多半没有好意,也怪自己阅历尚浅,不甚警惕。
夏霜眉头怒皱,回道:“今翻被骗,怪我糊涂,没想到你竟然是也同你父亲一样是个满口谎言,心如蛇蝎的奸恶之徒。”
姜京淡淡一笑道:“生于大漠,杀伐无常,若无心机,早就葬送了姜家产业,姐姐,你可怨不得我。”姜京看看身边的副吏,又道:“不过,你说我与父亲一样,那可不对,他是个无情之辈,而我却不是,我懂得利用感情,你不是问过我母亲的事吗?好,现在就告诉你,我娘不是难产而死,而是我鸩杀的。那年……我十五岁……”
夏霜睁大眼睛,难以相信眼前姜京所言,十五岁弑母,心狠如魔。
“可惜啊,我那愚蠢的父亲却将妾室扶了正,我这毒,却是白下了。”姜京缓步向前,昂起头,没有半分愧疚,神色泰然,似乎生母性命在她眼中不值半文,她继续道:“本以为死了娘,这姜家府里大小事务就该归我管了,不想,继母主持内务。那么,下个就应该轮到她了。继母平日小心谨慎,鸩杀的方法是不能再用,于是,我就想出个逼她自尽的方法……”
姜京挽起衣袖,手腕处明显留有一道割腕的伤痕,她继续说道:“为了这个计划实现,我留下了这道疤。女人,总是要善于利用自己的武器,我诱惑了继母的亲弟弟,我装作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男人很愚,看到你割腕明志,自然也就信了。当然,我们的事,继母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我们又不是那没开化的鞑子,伦理纲常总要遵守,所以,我便与他弟弟私奔了,我们在荒山中过活,直到时机成熟,我便用继母的簪子插进他的喉咙……哈哈哈!“
姜京述说自己往事时轻描淡写,足见心地冷酷至极,连夏霜如此沉稳之人,都不觉感到凉意,姜京越说越是得意:”杀了他那个蠢弟弟,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姜府中流言四起,恶继母不容弟弟与女儿相恋,竟然痛下杀手,意图让我一个弱女子孤独的尝尽大漠之苦,其心简直堪比褒姒,妲己。我那糊涂的父亲自然也深信不疑,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重新接我回家。没有姜府庇护,在这大漠中无法生存,她便挂在山中歪脖树上了结余生……姐姐,所以……那折子戏要演的逼真,观众才会叫好,您说是吧?”
夏霜心道:这女子心机如此歹毒,看来今翻骗我只是牛刀小试,根本没有拿出真的本领。夏霜暗中观察周围情况,心中则在谋划如何逃跑之计。
“姐姐,别想了,你逃不出去”姜京说罢,径直向厅内走去,边拉上厅门边对一旁的副吏说道:“副吏大人,现在,我这好姐姐就是你的了,放心,我已令所有家丁不得靠近这里,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全都随你意,但别太大声,吵了我睡觉……那我……先歇息去了……祝你玩的开心。”
随着一声低哑的关门声,庭院中再次恢复死寂,那副吏盯着厅内油灯熄灭,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他狰狞的面目上,充斥着贪婪,污秽,恶鬼与其相比,恐怕都要逊色一般。
夏霜面对这个曾经侮辱过她的恶人,心中既愤恨又畏惧,那姜家大院众人在姜京指使下,全部退避三舍,夏霜此时独身一人,孤立无援,甚至连一把足以自卫的工具都无处可寻。
那恶徒桀桀的笑着,缓步向前,在他眼里,夏霜已是拴在木桩上的待宰羔羊,再无翻身可能。尽管已是深夜,夏霜却感额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气息急促心烦意乱,脑中空白一片,更不要谈想出什么逃生办法。
“一年了……老子想你的味道足足想了一年!”恶徒边说边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摆在月下,寒冷的月白色也遮不住恶徒脸上泛出的油光污秽,似乎每一个毛孔中都要溢出腐臭的油脂。那双直吊吊的眼珠,恨不得塞进夏霜的肉里。夏霜逐步后退,脚跟终于抵到墙根,已是退无可退。
“还退个屁!后面是墙……”恶徒双手缓缓移向夏霜的脸庞,道:“多好的脸,待会老子玩完了,就让你尝尝瞎眼的痛苦!”
夏霜终于忍无可忍,抡圆胳膊,“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恶徒的脸上,不料,这一下却着实让这头畜生完全丧失了人性。恶徒被打,不怒反喜,反手将夏霜推倒在地,高扬起手,喝道:“他妈的,老子就喜欢你这骚浪劲!”说着,那只手便向夏霜胸部按来,夏霜紧紧闭起眼睛,将发髻上银簪摘下,心中打定主意,这次即是死,也绝不再让这畜生得逞……
“刺!”
“呃……”
电光火时间,夏霜只感到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后,一溜鲜血泼洒在她脸庞,那恶徒狂叫着,满地打起滚来,原来,他那条膀子,不知怎的,竟然被齐齐切下,掉落在地,速度过快,那胳膊的神经未死,指头还在扭曲挣扎着。
第75章 故友解困惩奸恶一剑尽诛众邪魔()
一道黑影自月前飘过,落在夏霜身边,反手将夏霜挽起,护在身后。
夏霜看着挡在面前的背影,愣住了,这个背影,如此熟悉,熟悉到,似乎在昨天,她曾在梦中遇到一般……
“他妈的,老子和你拼……”那恶徒挣扎着冲来,嘴里叫喊着,但话未说完,那背影举手出剑,剑锋结结实实刺入恶徒喉咙,连给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夏霜耳边。
“当时不忍让你娘见儿被杀,但今日,你依然咎由自取!”
咕咚,恶徒整个身子瘫倒下去,与他那只被切下的手,一同缓缓僵硬,不再动弹。
夏霜心中早已猜到来着何人,眼角泪水不能控制的滑落下来,将头倚靠在那背影之上。
那人没有回身,他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霜儿,井樽来晚了,让你枉受这些苦痛……”
“你还来干什么,我早就是不洁之人……”
“别说了,霜儿,咱们回家,回赣西。”
夏霜努力噙着泪,声音中透出哽咽,道:“那里……回不去了,过去,也回不去了……”
“回的去,一定回的去。”井樽吼道。
夏霜轻轻推开井樽,转过身去,强行将一切思绪收回心底深处,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着头。
井樽亦是强行压制心中澎湃,决然道:“好……既然你不回去,那我便跟着你,从此,寸步不离。”
井樽与夏霜的短暂叙旧很快便被打断。
“快来人啊!副吏大人被杀了!快,快!”
恶徒被杀,那些藏在暗处企图一饱眼福的家丁们纷纷冲了出来,叫嚷着将井樽与夏霜围在中间。一瞬间,姜府家丁几乎全部到齐,足足有二三十个。个个手拿棍棒,面目凶恶,不用猜也知道,有如此恶毒的主子,家丁平日里定然也都是些野蛮凶恶的暴徒。
井樽将剑持在手中,缓缓指向前方,口中说道:“霜儿,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夏霜没有劝阻,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她按照井樽叮嘱,乖乖闭上眼睛,耳边只感到周身气劲转动,气劲如风如雷,旋转,急驰,夏霜就这么闭眼站着,偶尔有些滚烫的水滴泼溅在脸庞,嘶喊声,惨叫声,此起披伏,终于,一切喧闹也安静下来。夏霜睁开眼,尸体堆满了整个庭院。
夏霜长叹口气,道:“这姜府作恶多端,拘人劳役强迫为奴,从上到下,沆瀣一气,也算是因果报应了。”说着,捡起家丁仍在地上的火把,伸手扔向大厅门槛,眼看着火苗将红漆木柱点燃,继而吞没整个大厅,转身对井樽说道:“走吧,去矿洞,那里有群要救的人。”
井樽收剑还鞘,紧跟夏霜身后,向西而去。
夜半,姜应求多喝了些酒,睡在矿洞旁木屋的卧榻之上。今天他非常高兴,之前忍受不了矿下劳作的矿工逃走不少,正愁着乌金矿产量,今翻可算骗来些包袱商补上这些空缺,这次,他也学乖了,想出个杜绝逃跑的方法,将所有矿工脚镣相连,这样,有人想私自逃跑便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姜应求正在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洋洋得意,突然听到看守叫喊起来,他循着声音冲出木屋,打眼就看到东边山顶火光映天,正是自己宅子位置所在,不由的大惊失色。疯狂叫喊起来:“快,快去!宅子走水,你们别愣着!快去呀!”
几个看守纷纷跪下,回道:“老爷,宅子走水,山风助势,怕。。。。怕是救不回来了!”
姜应求扬起一脚将看守踹到,喊道:“妈了个巴子,救不回来也救,小姐还在宅子里呐!快去!”看守无奈,只得遵命。
姜应求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乎此时火烧在他身上一般。突然,他感到脖颈间一凉,低头去看,却是柄长剑搭在咽喉之处,这一下可把他吓的不轻,回头去看,只见井樽与夏霜就站在他身后。
姜应求双手举起,不敢动弹,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要钱我老姜有的事,咱们好商量。”
夏霜走上一步,道:“放了所有矿工,便饶你性命。”
姜应求生硬的挤出一丝笑意,道:“姑娘……姑娘……那些矿工是我姜家根本,没人挖矿,矿业难以维持,况且,他们自己也要吃饭不是?姑娘,你行行好,要不我多拿些银钱……嘶……”姜应求边说边盯着夏霜,继续道:“是你?日间那个包袱商?你是个女的?”
夏霜也不理会,只管说道:“放人!换命!”
姜应求见夏霜态度坚决,只得暂时缓和说道:“好,好,我放。。。。。我放。。。。。。”手却暗自放进后腰,缓缓抽出一柄匕首。
“我放你大爷!”姜应求猛的抽出匕首,直刺井樽胸口,但,如今的井樽早非吕下阿蒙,反映极为迅速,长剑顺势划行而过,剑光在姜应求的脖子上留下道血口子,而后,结束一切。
看着倒在地上的姜应求,夏霜缓缓闭眼,轻声说道:“即便再奸诈狡猾之人,也只有一条性命,何苦多行不义,多种恶因?”
井樽道:“在没吃到苦果之前,没人会相信报应一词!”
此时,那些劳累了一天的矿工们也被嘈杂声吵醒,他们相互扶持着,从木屋中走出,脚下镣铐发出叮当声响。领头的正是费炜,他恍然见到夏霜,惊诧道:“夏霜姑娘,你……你不是被姜家小姐带走了吗?”
夏霜从姜应求腰间摸出脚镣钥匙,上前将矿工的枷锁全部打开,费炜看着倒在地上,尸体已经开始发凉的姜应求,说道:“姑娘,这……你们杀人了?”
夏霜点点头,回道:“姜应求作恶多端,咎由自取。现在大家都自由了,便……各自散去吧。”
“姑娘,我们都是些包袱商,帮你运货的,我们没个去处,还有他们……”费炜指着另外几名老矿工说道:“他们一直在这里挖矿,他们的家,怕是早都没了,我们走了,让他们去哪里?难道去当流民?落得被那些戍边的混蛋兵士挨个抓住,摘了他们项上人头冒充鞑子的首级去领赏吗?姑娘,不管对他们几个来说……还是对我们几个包袱商来说,糊口才是我们唯一考虑的事情呐。”
第76章 结众意北境起家送书信黄铧寻盟()
夏霜心中默念,费炜说的没错,包袱商以行脚走商为业,赚些微博利益,矿工以挖矿为生,转卖矿物,混口饭吃。今天,所有的问题只是出在狼山乌金矿被姜应求所控制,使得挖矿的过度劳累,行商的被迫从役,如今姜应求已死,他们便没有理由各自散去了,所以……霜轻声道:“好,费炜,你们不走,那么,我也不走了,我们便以这座矿为开始,做一番我们自己的事业!”
费炜微微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