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腹黑首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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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如坐针毡间,苏绮雯淡淡的开了口,“夏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有钱人都喜欢谈论家世背景,仿佛一开口便先要把对方品个高下,甚至,最好踩在脚下。
夏若尘强压住心头的反感,不卑不亢的微笑着,“我父母都是海运公司的普通职员,不过都已经过世。”
苏绮雯连忙接道,“哦,对不起,夏小姐,实在抱歉。”
“没关系。”她依旧笑着,余光却瞥见身旁夏之恒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难道是孤身一人吗?”苏绮雯的眼里露出几分怜悯之情。
“没有,我父亲本就是孤儿院长大,外公外婆都不在a市,也在几年前相继去世,这些年里和外婆家其余的亲戚也就再没什么走动。”
苏绮雯的话她本来没有必要答这么仔细,可是就在看到夏之恒神色有异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忽然就想把这一切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回答而回答,还是为了证实什么而回答。
果然,苏绮雯唏嘘着轻声叹着,而夏之恒则面色微恙的拿起筷子,想夹起面前的菜,就在他拿起筷子的一瞬间,夏若尘的眼睛忽然就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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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可以原谅他的理由()
因为夏若尘清清楚楚的看到,夏之恒是用左手执筷。
她记得小时候刚刚学会用筷子,她就喜欢用左手,而且很多大家用右手做的事情她都习惯左手去做,妈妈曾经一再的纠正她,可是后来除了写字把她纠正回了用右手,其他的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她记得妈妈常常在吃饭的时候似笑似叹的对她说,“什么都能遗传,你爸爸就是左撇子,如今你也一样”
妈妈每次这样说的时候,话里满满都是思念和苦涩。
而她们母女苦苦想念了二十多年的那个男人,她们母女以为已经早就和她们天人永隔的那个男人,此刻竟好端端的坐在她身边,还娇妻相伴,儿女成双
这让她如何去接受!
她强忍住即将夺眶的泪水,拿出一张纸巾,扭过身去,佯装轻轻打了个喷嚏,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她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席,苏筱蔓又跑到了成威身边,撒娇的搂住成威的脖子,“爷爷,不如让夏姐姐给我们唱首歌吧,夏姐姐唱歌很好听的,她以前在很多酒吧里都唱过歌,简直和明星不相上下。”
她的话一出口,满桌的人都有些愣,夏若尘一脸的尴尬,而成御凡则铁青着脸看着苏筱蔓,“筱蔓,回你座位上去!”
苏筱蔓扁了扁嘴,“哦,对不起,我也只是想让大家听听夏姐姐的歌声,真的很美的。”她一脸委屈的走回座位,气氛有些尴尬,成威先打破了僵局,“原来夏秘书还很是多才多艺。”
“成董过奖了,只是因为我妈妈爱唱歌的缘故,我从小也便喜欢上了唱歌,又因为家境不好所以才会想着去唱歌贴补家用。”
“那就去为大家唱一首好了,刚好今天也有不少员工一展歌喉,我们也都来听听夏秘书的天籁之音。”成威淡淡笑着。
夏若尘还不等推辞,成御凡立刻冷冷说道,“不必了,我不习惯我的秘书在这种场合出风头。”
他的话一出口,别人都不好再说什么,成威瞟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
“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各位慢用。”她欠了欠身,和在座的人打着招呼,便逃也似的向外走去,谁知慌忙中脚下没有留意,不知谁的餐巾掉在了地上,她不小心踩到了餐巾的一角,另一只脚一抬的时候便被绊倒在地。
“夏姐姐,你没事吧!”苏筱蔓惊呼着站起来去扶她,成御凡眉头一紧,推开椅子大步走向了她,大手把她一拉,低声说道,“小心点,莽莽撞撞的,哪有点稳重的样子。”
他表面上是责备的语气,背对大家面向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关切,他手心传来的温暖暖着她有些冰冷的手,她多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她强忍住情绪,点点头,“对不起成总,我以后会多小心。谢谢。”
她随后便快步向外走去,进了电梯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出了酒店,她神思恍惚的沿着马路向前走着。从天而降的父亲让她手足无措,她相信她故意说出的那些细节,如果夏之恒不是失去记忆的话,就一定听的懂。
她倒真希望他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会抛弃她们母女,那样她还可以给自己一个原谅他的理由,可是他那些微的异常反应,都在告诉着她,他是正常的,越是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就越痛。
夏若尘停住脚步,忽然调转方向返回酒店。她径直走向了停车场,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依着墙,坐了下来。
她抱着双膝,盯着远处的车子,双目开始渐渐的放空。
她似乎想守在这里,再看一看夏之恒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心存内疚,想看一看那个抛妻弃女的伪善的父亲,在亲眼见到他从未谋面的另一个女儿之后,会作何反应。
秋风渐凉,她紧着自己的领口,麻木的看着前方。
不知道多久以后,她终于等到了她想看到的人。
可是,那个人却被苏绮雯紧紧的挽着臂膀,借着夜色,看着那个人面对苏绮雯那一脸的柔情,她的牙都快要咬碎。
她看着他为她打开车门,手还伏在车门上方,怕她磕着了头顶一样的仔细呵护着,等着她上了车,他才坐了上去,很快车子就缓缓开出了停车场。
泪光模糊中,她呆呆的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大脑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又看到了紧紧相携而出的成御凡和苏筱蔓。苏筱蔓一脸的开心,晚风送过来她低低的笑语,虽然听不太清,可是却分明听得出那声音里的愉悦,到了车子前,她忽然抱住成御凡,踮起脚尖就向他的唇吻去,他先是闪了一下,可是她缠紧他的身体,固执的继续,他于是便低下头去,也吻向了她
夏若尘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看那副画面。虽然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猜测过无数种他们亲热的场景,却还是在亲眼看到的这一刻,坚定的信念被彻底的摧毁。
男人,男人全是如此
这世上还有什么男人可以相信
她掩面痛哭失声,从此后,她失去了所有的信仰,她心底那个高大的父亲的形象,她心底坚持等待的忠贞的爱情,从这个晚上起,就全都变了颜色,变了味道,变成了她心头的两道疤,碰都不想再碰。
她坐在那里,直到车子一辆接一辆的离去,她才慢慢的起身。
她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永安公墓。
她扑倒在妈妈的墓碑前,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悲绪,放声的大哭起来。
妈妈,你可知道,你傻傻守了二十几年的爱情,到头来竟是一场骗局,你痴痴想着念着,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傻傻的以为终于可以去陪伴在那个世界孤独了二十几年的那个男人,其实早就已经出人头地,过着富贵奢华的生活。
妈妈,你好傻,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那个男人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而他全然不念旧情全然不顾你的艰辛挣扎,安然享受着妻儿环绕的幸福。
妈妈啊,你早就该在当年狠心的把我打掉,重新寻找你的幸福,那样的话,也就不会一个人孤单的苦了这一辈子
夏若尘越哭越伤心,墓园里凄凄的晚风吹动起柏枝,应和着她哀婉的哭声,偶有乌鸦掠过几声凄厉的尖叫,搅得这个惨淡月光下的秋夜,备显荒凉。
如果有朝一日你负了她,别怪我翻脸()
“锦铭,你是喜欢儿子多一些还是喜欢女儿多一些?”
“当然是女儿,女儿一定像你一样漂亮,而且我们可以教她唱歌,等她长大以后就会和你一样唱的那么好,我就能每天在家欣赏两位美女的免费表演,羡慕死别人!”
“那等你这次出海回来,我们一结婚就立刻要宝宝,好不好?”
“嗯,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轻轻的笑声响起在耳畔,那些甜蜜的对话清晰的恍如昨日,想伸手去拥住她的时候,却是一片空茫。
紧接着便是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他被浪头拍打的快要喘不上气,眼看着就要被吞噬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拉了上来,他万分感激,刚要开口道谢,忽然眼前一片银光闪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举着匕首直直刺向他的胸膛,她凄楚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寒光,“夏锦铭,我恨你!”
“不,不要恨我,原谅我,原谅我”
他拼命的摇着头,双手挥舞着,却很快就被一双温柔的手压住。
“之恒,你怎么了?”
苏绮雯连忙打开床灯,看着满头大汗的丈夫,小心的拿纸巾帮他擦拭着。
“哦,做了个噩梦。”夏之恒接过纸巾,自己边擦边说道,“没事了,快睡吧,绮雯,又吵到你了。”
“之恒,你自从今天晚上回来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你也不肯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可能这些天有些累,身体乏了,毕竟是岁数大了,不比从前了。”
“好吧,那就赶紧休息吧。”苏绮雯看着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些年,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在梦中乱喊乱叫直到惊醒,她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心事,可是他不说,她也不愿总去问,无论认识她之前发生过什么,她知道他是深爱她的,他们在一起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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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尘不知道头重脚轻的自己是怎么从墓园回的家,只知道回到家便一头扎到床上再也起不来。
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梦里尽是妈妈温柔的笑脸,她不愿醒来,甚至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再醒过来,那样就能和妈妈在一起,时时刻刻陪伴着可怜的妈妈,让她不会到哪里都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直到一阵敲门声把她吵醒,她才发现,枕巾已经湿成一片。
她晕晕的起了床去开门,不用想也知道是肖劼,她没有理他便又回了房间躺下。看着没有拉开的窗帘,他大笑着,“美女,这都下午了,你是属猪的吗?可真是够能睡的。”
她不说话,肖劼扳过她的肩,看到她肿的像桃子的眼睛,这才收起了笑脸。
“喂,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告诉我。”他一脸的认真。
见她依然不说话,他猜到了几分,“是不是成御凡欺负你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蜡黄的脸和红肿的眼睛却让他的心疼的厉害。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不好?你这一天还没有吃东西吧?”
“肖劼,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想说话。”她终于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沙哑。
肖劼静静的看着她,慢慢攥紧了拳头。
他帮她把被子盖好,低声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噌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东巍山溶洞景区,肖劼斜靠着车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从里面走出向自己方向而来的成御凡。
“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肖劼轻笑着,“我看你陪老婆,陪岳父岳母玩的很开心啊?你这周末过得可真滋润啊!”
“这不是他们没看过溶洞,非要过来看看。”成御凡淡淡说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电话里还不肯说,非要追到这来,什么事这么急?”
肖劼点点头,“没错,很急,非常急,急的我一秒都不想等,因为我急着要狠狠揍一顿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说完他便一拳挥了过去,正中成御凡的鼻梁,他躲闪不及,很快鼻子就流出了血来。
“你疯了是不是!你脑子有病啊!”成御凡恼怒的瞪着他,擦着自己的鼻子,还没来得及还手,肖劼又是两拳打了过来,拳拳狠实,打的成御凡终于压不住脾气,也挥手回了过去,两个仪表堂堂的大男人就这样在景区门口大打出手,景区保安看着他们的架势,都没敢上前去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成御凡这才住了手,用力甩开肖劼的纠缠,抻了抻衣服,黑着脸快步上了车。
“你到底来找什么茬儿?没打够回家再打,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成御凡擦着嘴角的血迹,怒声道。
“御凡,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你说什么呢?”
肖劼看着他,脸上是成御凡从没见过的认真,“对夏若尘,你到底怎么打算?你不是真的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一样,玩一玩就扔掉吧?今天你给我句实话。”
“我们俩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咱俩从来都不隔心,所以我今天郑重告诉你,我爱上夏若尘了,我不嫌弃她是你的女人,如果你执意要娶苏筱蔓,我不会让夏若尘受委屈,我娶她,我给她一辈子的真心,不像你,三心二意,我只想让你看在咱哥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过她。”
成御凡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再敢给我说一遍!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打她的主意,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
“对,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能眼看着她让你这么欺负,你既然给不了她幸福,你就放了她,行不行?”
“她爱我,她跟着我才有幸福,你就省省心吧!”成御凡眼里开始透出冷光,“我告诉你,我会娶她,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肖劼看着他,研究着他话里的分量,半天才点了点头,“行,你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如果你日后失言,我会狠狠收拾你!”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成御凡拉开车门,不耐烦的问道。
“你走,你尽可以走,赶紧陪你老婆给你岳父岳母打溜须去!”肖劼不屑的看着他,“夏若尘在家里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哭成了泪人,你不用管,你一心没法二用,你只能选择一边。”
“什么?她哭什么?”成御凡皱着眉,“我昨晚打了几次电话都关机,我还奇怪,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要问你,你还有脸问我!”肖劼长叹一口气,“御凡,我不是开玩笑,如果有朝一日你负了她,就别怪我和你翻脸。”
成御凡已经顾不上再听他说话,立刻跳下车跑向自己的车子,很快就飞驰而去。
肖劼静静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靠在座位上,擦着疼痛的嘴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夏若尘,夏若尘
他默默的念着,心里荡开一片软软的伤。
我不想和妈妈一样悲哀一生()
一路飞驰的成御凡,心已经紧紧的揪成一团。
昨晚打电话打不通,又回想着夏若尘酒会上的低落,他以为她一定是因为太累才关机先睡了没有等他的电话。他本想着白天找个借口出去找她,可成威硬要他陪着苏筱蔓一家去溶洞,若是平日,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没法强迫,可是他一想到还要和成威继续谈结婚的事儿,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太僵持,便只能应了下来。
肖劼的话让他立刻紧张起来,这时再仔细回忆她昨晚的举动,才越发的觉得她有心事。
推开门,屋子里昏暗一片,坐到她的床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那两弯紧蹙的纤眉和她腮边深深浅浅的泪痕,他的心不由就开始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