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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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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姑奶奶,逮着机会我就揍她。”
  欣然突然痛哭失声,抱着古二少的腰,大哭道:“不打,不打了,她最怕打屁股了,挨打的时候什么都能答应,让她学狗叫都能叫的不重样儿。屁股好了她就翻脸不认账,不打了,只要她回来,我什么都给她,她还答应跟我出国,答应给我介绍帅哥,答应给我当伴娘。不打她了,谁都不许打她了。回来了,谁都不许再打她。大哥,大哥,要是再打她,我就带小小走,我就跟着爸爸带小小走。”
  古二少颤抖着肩膀,用力把欣然揽在怀里,哽咽道:“好,好,等她回来了,我们护着她,谁都不能再打她……不打她了……”
  那晚,欣然哭累了,在古二少房间里昏昏睡去,古隶披着睡衣,歪坐在床边,守着妹妹,睁眼到天明,一夜未眠。
  兄妹俩就在山庄住了下来,古隶每天早午晚三通电话,除此之外不再打扰贺焕。而欣然即便在三个哥哥的轮番哄劝和威吓之下,也难以提起精神,每日除了吃饭、吃药、睡觉,就是等着电话,渐渐憔悴下去。
  贺焕带着小小死亡证明回来的当晚,没有接古隶的例行电话,古涵山、古楷、胡伯都没有去接他的电话。古隶心沉到底,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个小时,起身使劲儿搓了搓脸,若无其事地到了欣然房间,表情不变的道:“表哥那还没有消息,你何三哥又被他老子断粮了,我去一趟。自己在家行吗?”
  欣然正在胡婶温斥声中慢慢咽着药粥,抬头看了眼从未对她撒过慌的二哥,没有多想,只照常失望地点了点头,轻道了声:“二哥早回。”便低头喝粥不语了。
  古隶一路飚车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把自己关在了门内。大哥和大表哥站在门外,脸色惨青无语,古隶心凉如水,如做梦般,一步步走到哥哥身边,想要开口,却如嗓子被巨石堵住,无法出声。贺焕和古楷刚从剧痛中醒神,见弟弟如此,对视一眼后,古楷深红着双眼,拍着他肩膀道:“默然,小小……不在了。”
  古隶猛然拳头堵住了嘴,转头就要跑。贺焕忙一把拉住,刚要低喝,就看古二少浑身抽搐了半天,哽着嗓子低吼道:“我知道了,刚才电话打不通时我就知道了。大哥,表哥,我静静,让我静静。”
  兄弟三人各自转头,寂静的初夏之夜,只有古隶低低的哽咽声断断续续传来。良久,古二少深吸口气,转身道:“小小还有个哥哥和弟弟?”
  古楷微愣,点了点头。古隶道:“等,等,小小安顿完,我去找他们,我手里那些,如果他们需要的话……我给小小准备的那些……都给……”古隶再也说不下去,胳膊支在大哥肩头,沉闷地低哭着。
  古楷脸色青白,一下下拍着弟弟肩膀,待他稍微平静些,稳下声来,吩咐道:“小小……还没回来。等小小……安顿完,我们一起商量。默然,抬头,看着大哥。”
  古隶擦了擦泪,慢慢地抬起头来,痛楚而清醒着。
  古楷低声道:“爸爸那里不能离人,我们这段时候走不开,欣然那,先别告诉她,等把小小……安顿好,我去跟她说。这段日子,你能照顾好欣然吗?”
  古隶看了一眼父亲一直紧闭的房门,慢慢地点头道:“放心,哥。我……”强忍下哭意,再次点头:“我先回了,欣然自己在家呢。”
  古楷狠拍了他肩膀几下,没有再多说。贺焕亲自把古二少送下了楼,一路低声交待着,到底不放心他自己开车,安排了甲四一路护着,目送车出了停车场,才返身上楼。
  古隶一路流泪不止,待快到山庄大门时,他叫停了车,下车走到山庄脚下的桦树林旁站了好久。甲四站在路边,凝神警戒着,只听到树林里传出的一阵阵沙哑哀嚎声,沉闷如鼓,阵阵敲出,一阵阵,难以止歇。整整半个小时,古二少似乎要把二十多年的泪水哭干一样,才慢慢低下了声音,待走出树林时,已是一脸平静。
  上车后,已经擦干眼泪的古二少吩咐道:“在外面绕着,十二点以后再进去。”甲四心理清楚这是在等大小姐睡着,点着头什么都没问,一圈圈在偌大的盘山道上的上下绕行,古隶再未出声,也未掉一滴眼泪。
  回到山庄时,等到他十一点半的欣然已在胡婶怀里疲惫睡去,古隶上前,掐了掐妹妹小脸,淡笑着吩咐了一直等着他的胡婶几句,面不改色地回房了。
  此后十多天,古二少每日照例做出打电话的姿势,编着不同的理由,状若平常地陪哄着欣然。
  直到欣然套出了袁同的话,知道了小小住院前住在了大哥的隔壁房间,拧着所有人进到了小小房间。欣然看着已经整理一新的屋子,再次泪流满面。小小喜欢写写画画,欣然那些书,不知道被她偷偷画上了多少看不出样子的“墨宝”,欣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随手翻起了书柜里的一摞摞书。待看到书脊上有着她熟悉的那丑极了的扭曲字迹时,欣然抽出了那本艳黄色的“产后大补书”,还未等翻开,两张粉红色信纸飘然落下……

  留书

  直到晚饭时间,一向三餐定时的欣然还没有回房,古隶和胡婶面面相觑。俩人上楼到了小小房间,进门便是一愣。欣然正抱着两张信纸贴在胸口,脸色涨红,抽噎着大哭着。胡婶忙上前,给她顺气拍哄起来,古二少也欲上前哄劝。欣然只抱着信纸大哭不语。
  胡婶拉扯间瞄到了信纸上的抬头,心里一震,眼眶深红。放下依旧抽噎不止的欣然,拽着一脸焦灼的古隶,出了房门。胡婶痛哭失声:“那,那可能是小小,给我,给我的信。”古隶心里一痛,控制着眼泪,哽声道:“让大哥过来吧。”
  古涵山抢先进屋时,欣然已经累极,只靠坐在小小的床上,无意识地抚摸着那本十全大补参考书,古涵山斜身上床把大女儿搂在怀里,一面轻哄着,一面要拽出欣然怀里的纸张。欣然抬头看见父亲突然间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惊呆住了。古楷正要趁欣然愣神间伸手抽出,欣然却往古涵山怀里轻躲了一下,仰着脸,仿佛不认识般看着古楷和随后跟过来的贺焕。
  欣然的表情让兄弟俩心里一凉,上前拿扯信纸的手微微顿住了一下。胡伯见状,忙给老伴使个眼色,胡婶悄声上前,擦着泪轻声道:“欣然,这是,小小给胡婶的信,让胡婶看看,好不好?欣然,让胡婶看一眼好不好?”
  欣然眼泪再次汹涌而下,大呼道:“这是小小给我的,给我的,胡婶,这是小小给我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古涵山把大女儿紧抱在怀里,如她幼时撒娇般,一下下轻拍着。古楷和贺焕见欣然在刚才一眼后便不再看他们,也齐齐顿住了脚步。古隶见众人僵持不语,正要上前,就见欣然万般不舍地把信纸递给了胡婶。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的欣然,见古楷、贺焕半道把信纸截了过去,失声痛苦在满眼渴求盯着信纸不错眼的父亲怀里。
  两张粉红色纸张,歪歪扭扭的字迹,匆匆忙忙的落笔,斑斑点点的泪痕,一字一句,撞进了古家人的心里。
  胡婶:
  我在大少爷的家里,住在大少爷的隔壁,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待会大少爷和表少爷会怎么打我。我怕我再挨打就回不来了,赶紧把信写完。我想胡伯了,想你了。大少爷不肯跟我说话,表少爷也讨厌我。我可想跟他们说说话了,可是怕说不好又得挨鞭子,所以,胡婶,我就偷偷地跟你说说话好不好?我快点说,要不待会过去晚了,就真的惨了。我看见袁管家搬凳子了,表少爷给我的板子可沉了。胡婶,我害怕,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哥。
  好胡婶,在地牢里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屁股被大少爷和表少爷打开花了,真的是开花了,过了好久还一摸一手血呢,血一直都止不住。你来给我送饭,我就想跟你说,我后背和屁股可疼了,我可盼着你还能掀开被子看一眼,可看到你瞪了我一眼,我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好胡婶,我知道我伤了欣然,你生我气了,可我不知道我哪天就没了,也挨过打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所以人都恨我,讨厌我,我知道我不是好人,可我还是希望你和胡伯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真的挨过打了。
  大少爷那几鞭子打得可狠可狠了,我哭得可难听了,你要是听着肯定能解气。表少爷可不厚道了,就挑着偏僻地方打,我擦血都够不到,我都起不了床了你都不来看,我就知道你是真的不想理我了。
  胡婶,可我还是想你,胡伯总跟我抱怨说你越来越唠叨,可我就爱听你跟我唠叨。
  胡婶,你别告诉别人哈。我把新年的红包存在了一张汇款单里。
  红包里总共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我数了八十多遍,应该没有数错。我花了八十八。剩下的,给您和胡伯一人五千,谢谢胡伯那么惯着我,替我瞒了好多事儿,要不然我两条腿不知道被打断多少回了,谢谢您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我在地牢的时候一样样的想着,每天都想一遍,吃的时候不记得,饿的时候满脑袋都是,结果天天流口水。那天我终于看到你给我送的粉蒸排骨,结果全被人倒掉了,我恨死他了。
  昨天去这里的厨房偷着看看,可是干干净净的,再没有你故意留给我的点心了。所以胡婶,钱您收下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就剩下这一点点钱,如果您不要,就扔了吧,我也带不走。
  剩下的钱,可不可以等欣然将来结婚了帮我给她五千,算是我给她包的红包。她说她结婚的时候让我当伴娘,我可不敢,会带她倒霉的。你别告诉她,帮我偷偷的塞进去好不好?上次欣然生日,大少爷的朋友送她的那件黄粑粑似的石头,欣然说值一百多万,可她看了一眼就随手扔桌子上了。她结婚时,可能也没人送我这么少的,胡婶,我是不是又要丢人了?所以你帮我偷偷给她好不好?
  还剩下三千多,胡婶你别笑我,如果大少爷、表少爷、二少爷有宝宝的话,一人帮我送一千块钱好不好?我知道,太少了,会被人笑话的,所以偷偷的给。二少爷的宝宝肯定好漂亮,女儿像爸爸,大眼睛的漂亮姑娘。
  还有八百,上次我罚跪,不小心跪在了欣然爸爸的衣服上,弄脏了,我知道那衣服很贵,我赔不起,您可不可以帮我给欣然爸爸再买件衣服,算是我还给他的。
  还有,欣然是十二月份的生日,前些日子,我织了件几件毛衣,想给她做生日礼物。去年给她织的那件手指头都能戳进窟窿里,被她笑了好久,今年我织了快一个月呢,应该能见人了。我把汇款单和毛衣寄存在了G市公墓旁边的邮局,让他们十二月份的时候快递到古宅。
  毛衣,如果欣然不要,欣然大概也不会要了,她可能都不记得我了,或者再也不想理我了。要是欣然不想要,您能不能帮我把毛衣烧了寄到下面。我这辈子害了那么多人,一定会下地狱的。听说下面很冷,比那小黑屋都冷,那件毛衣挺暖和的,别浪费了,我织了好久呢,真的织了好久。
  胡婶,那天在小黑屋,其实我想说的是,您可不可以再给我拿条棉被,那几天突然感觉冷了,一个被子不够了,可我还没说出口您就走了,也是,搬条被子过来也怪累的。
  嘿嘿,胡婶,有天半夜大少爷突然来了,我正爬高从那个小天窗里面摘樱桃呢,看见大少爷险些把我吓死。我不知道手伸了出去会不会被他砍手,吓得我话都不敢说了。其实,偷偷跟你说哈,我趴在床上不敢起来,一个是怕得要死,再一个,哈哈哈,大少爷那晚裤门没拉,我怕我笑出来,当时就被他打死了。
  胡婶,我真的要走了,不是逃出去,而是,大概是死了吧。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儿,到了下面,不知道阎王爷会不会也是每隔几天就打我顿板子,不过小鬼打板子总没有表少爷打得疼吧。我一直怀疑表少爷每天刷牙的时候会不会把自己门牙戳掉,手劲儿那么大,我屁股现在还疼呢。所以,您要是方便的话,什么时候都成,可不可以给我烧点纸,我死了也没人记得我了,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辛苦些。我害了那么多人,大概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得贿赂小鬼,打我的时候下手轻点,挨板子真的很疼的,真的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很疼的。
  胡婶,别嫌我啰嗦,我就是想跟您说几句话,好几次我想要开口,你都是头也不回的都走了,我不是想让您帮我求情,大少爷早晚都会打死我,求情也没用的。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这么久,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可能我死了以后,大少爷会把我这些东西一股脑扔了,这封信您也未必能看到,可是,我大概也没多久了,不说出来,就只能说给阎王听了。他要是烦了,还得打我吧,我可不想再招人烦,再挨打了。
  胡婶,过几年,您要是不恨我了,还记得我的话,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一碗肉末凉粉,这几天我吃不下东西了,可就是想那凉粉想得厉害,少放几滴醋,多放一些辣,加些胡妈妈上回带来的香油,哎,流口水了。胡婶,我饿了,写不动了,表少爷叫我过去了,大概回不来了,我不敢再磨蹭了。胡婶,想你和胡伯了。
  最讨人厌的害人精
  孟小小
  4月30日

  分居

  古楷和贺焕捧着信纸,站在床边,整整半个小时没有说话。已经哭累的欣然见两个哥哥死攥着纸边嘴唇惨白,猛一下挣开父亲越来越紧的钳制,扑出身去,全然不顾兄长的脸色,伸手就要去抢信纸。古楷在欣然起身的瞬间回过神来,见妹妹上半身扑出床边,险些摔倒在地,一个激灵忙伸手将她抱住。欣然却不管不顾,趁大哥分神之际,一抽手抢走了信纸,转身回到了父亲怀里。红着眼睛,低声哽咽着,垂着头一下下把纸边抚平,小心翼翼地折好,揣在了睡衣兜里,闭上眼睛谁也不看,只回身躲进了古涵山怀里嚎啕大哭。
  古涵山一面拍哄着大女儿,眼睛却盯着女儿兜里露出的粉红一角,一下下,期待又绝望着。
  胡伯和古隶对视一眼。胡伯上前对贺焕道:“阿焕,大少爷肩上伤还没好,要不先给大少爷换下药?”贺焕青白着脸色把目光从欣然上身收回,见古大少以及煞白着脸沉思无语,轻点了点头。待贺焕和胡伯将古大少半拖半劝的哄上楼后,胡婶和古隶便要去拉扯欣然。欣然却只趴在父亲怀里,哭着不肯动弹。
  半晌,回过神来的古涵山摆摆手道:“欣然晚上跟我睡,你们先歇了吧。”
  古二少寻思了下,和胡婶把晚饭送进来后,掩上门出去了。
  欣然哭声渐低,古涵山忍着泪,拿出条热毛巾,一下下给欣然敷着眼睛,待欣然沉沉睡去,才打开了床头灯,盯着那一角粉红,许久未曾动弹。
  第二日一早,一宿未动未睡的古涵山轻轻拍哄着被他起身惊醒的欣然,轻哄了几句,把信纸仔细揣在了里怀兜中,冲着早等立在外的贺焕和胡伯淡淡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欣然的起居,未用早餐,也没有过问古楷,直接上车,去了南山别墅。
  贺焕一路将老爷子送到房间,亲自打点妥当,安排周全,一言不发地陪过古涵山用过晚饭,正要回公司处理些急事儿,到底不放心,又回到了山庄。
  刚进门,就看见古大少黑着脸从欣然房间出来,身后传来一阵“砰”声震天响的摔门声。贺焕一愣,见古二少低着头尴尬地跟在握紧拳头浑身怒张的大哥身后,一脸难堪无措。贺焕询问般看向胡伯。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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