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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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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峰南上前一勾一带将蒋唅两臂别在了身后,甲一甲二同时掏枪,顶在了蒋唅头顶。贺焕、古隶见状,忙大步下来,围在古楷身前,目光询问着。
  蒋唅似乎感觉不到头顶的两支枪,半挑着嘴角,笑看着捂着肚子一身冷汗的古楷慢慢站直了身,刚要讽笑。就见古楷冲他身后摆了摆手,陈峰南、甲一甲二等人毫无犹豫地收了手,撤了枪。
  古隶涨红着脸看着大哥的“忍气吞声”,没看到贺焕制止的手势大步上前,还未说话,蒋唅角度都未有丝毫变化的再次抬脚,狠踹在了古隶胸口,声音更大:“我j□j爸!”
  贺焕沉脸愠怒,回手示意,身后数人一起涌上,古楷却忙摆手制止,一把扶起捂腹勉强站直的弟弟,咬着牙,忍声道:“蒋唅,这是最后一次。”
  蒋唅似乎不敢去看贺焕般,只把目光盯着古楷、古隶两兄弟,对身边十多把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所惧,只松了松领子,冷笑一声,转头向车门走去。
  古楷、古隶、贺焕,未有一人制止。陈峰南、吴正等人见二位爷如此,皆全身紧绷,不发一言。山脚下,古家、贺家,数十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蒋唅,一步步晃到了车前,无所欲,无所惧。热风阵阵,一阵冷寒之气却扑面而来。
  蒋唅打开了车门,忽然回身,冲着古楷扬笑道:“古楷,我姓蒋,叫蒋唅。我爹叫蒋正杰,我后妈叫魏明芬,我姐叫蒋豪雄,我有个妹妹……”顿了顿,万千痛恨强掩成无谓的高笑声:“叫孟小小,就是被你们活活折磨死的那小丫儿。我家就这几口人,老底儿你可能都查遍了。你要来,冲着我这里”蒋唅指了指自己太阳穴,讥讽之意十足的高声道:“冲着我这里来,我他妈是个男人。”蒋唅不理会周围落针可闻的寂静,大声道:“我他妈就在C城,要么你做了我,我只要有口气儿,小丫儿在你手里遭的罪,我一样样奉还。”
  说罢,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满山皆静,黯然无声。

  希望与绝望

  蒋唅一路飙到进市区的单行道尾路,蒋豪雄的专用铃声响起。蒋唅一脚刹车把车头扎到减噪林中,两把抹干净满脸的泪,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聆听最终审判般接起了电话。
  “孟小小挺过来了。”蒋豪雄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
  蒋唅双手猛地狠揪起杂乱不已的头发,“嗷……”的一下,仰头嘶吼出声,转瞬泪如雨下。
  蒋豪雄没有被蒋唅震穿耳机的吼叫吓到,只轻笑了一声,待他平稳下来后,感叹地说道:“那小丫头很坚强,早晨,险些没有了生命迹象。但是医生没有放弃,她也没有放弃,瑟瑟说,挺过这一关,剩下的……”话未说完,就听到蒋唅被堵住嘴的闷哭声,断断续续,连绵不绝,由低至高,如孤兽哀鸣般,声声泣血。
  蒋唅没有笑话他,想起早晨德国那边传来的即时连线,那个小姑娘第一阶段化疗后突发药物反应,渐渐地生息渐弱,自己弟弟只如魔怔般盯着手机,呆靠在墓碑上,尚未等到最后结果,只说了句“她要死了,你给我收尸吧”,便挂了电话。蒋豪雄在家中只顾着盯着自己爱人不时传来的消息,没空搭理蒋唅抽风,直到刚才,小小脱离了危险,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才想起来通知那个愣货。
  蒋豪雄一边发着邮件,一边摘掉耳机打开了手机公放,免得那狼崽子再冷不丁的叫唤一声。直到点了发送键,才听到蒋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嗓子虽哑着,却语带揶揄的道:“帮我谢谢姐夫哈。”
  蒋豪雄怒道:“滚!”
  蒋唅大笑,畅快之极,追着不放:“那我怎么叫?瑟瑟姐,雄姐夫?”说罢,自己在那边窃笑不止。
  蒋豪雄突然笑了:“蒋唅,那小丫头可在我手里呢,你说等她出了隔离,语言不通,只有我和瑟瑟能跟她交流……嘿嘿,那小丫头可是真漂亮呀。那些大夫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方瓷娃娃。”
  蒋唅猛的起脚倒车,反打方向盘,嘴上不停:“去你妈的,蒋豪雄,你他妈敢打她主意,我阉了你。”
  蒋豪雄丝毫不惧,听着他急速的换挡声,嗤笑道:“你先把古家哄住再说吧,咱爹提起那位贺老板就腿颤儿,你积积德,早点把事儿了了,他还能多活几年。”说罢,不理会蒋唅那伴着发动机加速声的咬牙动静,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古涵山坐在小小墓前,絮絮叨叨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摸着墓碑上刻着的生卒年月,苦笑着:“爸爸以为你是六月三十号的生日,练了一个月的颠勺,学会了几个菜给你带来。你胡伯胡婶试菜试得没少说你坏话,爸爸都听到了,回去就扣他们工钱,给你出气。谁知道,你个臭丫头,这都要撒谎骗爸爸。”
  古涵山一下下摸着墓碑上出生日期中的五月三十日,悲伤无奈地轻斥个不停。半晌,坐直了身子,抬手示意胡伯把餐桶搬来,自己一样样摆在了碑前,又仔细地把小小在古宅惯用的饭勺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轻轻放在了饭碗旁。不理会胡伯不忍再看地转身,低声温喝道:“好啦,不管哪天了,来陪爸爸吃口饭,你胡婶教了我好几遍,也炒不出她那味儿来,但也算可以了。别总惦记你大表哥那顿,他那些把式都是爸爸教出来的,你不找师傅,总缠着徒弟,真是我的笨姑娘。”
  古涵山一口口的把自己碗中的米饭慢慢吃完,不舍得跟女儿抢菜般,地上几碟水盘温着的热菜一口未动,待自己碗里吃空,慢慢放洗碗筷,一点点地把小小照片从头到尾轻抚一遍,然后撑起坐麻的双腿,拒绝身后人的搀扶,慢慢站了起来。待腿脚恢复了知觉,再没有回头,转身下山而去。
  贺焕把古楷又被震裂的伤口上好了药包扎完毕,哥俩又把古隶腹部那青紫的淤痕揉开上药之后,哥仨齐坐到了贺焕车里。贺焕、古楷抽着烟,古隶揉着额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除了接听不间断的公事电话,没人提起蒋唅,也没人再提小小。
  古涵山缓步走到山脚,哥仨见状一起出了车门,见老爷子已经面色如常,贺焕忙上前走到了驾驶座旁,谁知古涵山摆了摆手,指着北面稳声问道:“上次小小出走是躲在后山吗?”贺焕一僵,古楷古隶齐齐撇过头去。半晌,贺焕无奈道:“舅舅……”
  古涵山打断了他:“绕过去,我上去看看。”
  几辆车绕过山脚,停在了后山腰,古涵山在贺焕低哑、无奈的指路声中,看到了那间日光照射下依然阴森、冷清的废旧工厂。古楷望着半歪着的铜锈大门和门里黑不见底的冷森,本以为不能再痛的心又被狠狠拧了一下。
  古涵山抬脚往门口走去,身后众人齐齐跟上,逼仄昏暗的地下室门口,古涵山静立了许久。屋里垃圾狼藉,分明不久前还住过人,古涵山微微皱着眉头,古楷见状,眼睛霎时一亮,猛然大力抓紧了贺焕胳膊,古涵山闻声也死盯住了贺焕。
  贺焕望着父子俩那相似的期待神色,心酸难忍地撇过脸去,不忍直视般道:“蒋唅前段时间在这猫了几天,小小出事前几天。”
  身后众人即使半垂着头也感受到了古涵山和古楷刹那间的颓唐和失望。古涵山忍泪轻笑着走向床头,摸着支愣着铁锈的栏杆,突然定住了目光。古楷、贺焕见老爷子望着床后的墙壁半天没有回神,忙齐身走了过去,小屋子立马连转身之地都无。几乎一时见,兄弟三人身形皆震。
  斑驳晦暗的墙壁上,两行明显相隔一段时间的指甲抠出的字迹,似乎是沾着血水,上下并列刻在了墙上。
  “阿晗,疼”小小那熟悉之极的字迹仿佛带着无限惶恐和无依扑面而来。
  “小丫儿,等我!!!!!”咬破手指的痕迹,一笔笔刻写上去。
  八月四日,在蒋正杰的绝食要挟下,终于答应陪他出国散心的蒋唅,刚刚跟着全家登上赴欧九国游的飞机,古家的记者招待会在古涵山的岳揽会馆准时召开。
  各家媒体虽然早听到风声,但是拿到古氏集团分发下来的新闻通稿时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等主持人介绍完毕,各家的新闻稿就已纷纷上传各自官网,争抢着古氏集团正式交接的新闻首发。
  古涵山坐着轮椅出席了新闻发布会,牵着长子古楷的手将他推到了前台,一如既往的信重欣慰的口气:“各界朋友,人老堪退,犬子虽已掌家多年,但还年轻待打磨。”虽坐着轮椅,依旧气势不减地拱手客气道:“来日方长,望各位新老朋友多加看顾,从今日起古氏一切管理事务由我大儿子古楷做主,我就安心做我的乐山翁了。”
  贺焕、古隶、古柳皆坐在台上,看着表弟、长兄一脸谦虚、恭谨的站在父亲身前。古楷随后的正式继任讲话,自信不失严谨,低调不失大气,回首望向殷切笑看他的父亲,毫不掩饰地尊崇和敬意。一片掌声中,古氏集团安稳交接。
  随后,古家次子古隶的摄影工作室正式宣布成立,长女古柳的十八岁成人礼的邀请函也随之下发,贺焕作为兄弟企业的代表登台讲话后,新闻发布会圆满落幕。
  例行午宴之后,古涵山撑着中风后双腿未愈的身子跟前来致意的各家长辈、政界要员,一一打着招呼,古楷自始自终服侍在父亲身边。古涵山虽然已半隐退多年,但年初还在B都为此次平稳换届立下鼎力之功的古家家主,此时却因为中风后需调养为由,彻底退居幕后,让位于大儿子,还是让外界猜忌纷纷。
  古涵山的突然退位,让C城和B都坊间纷纷评价:“古涵山戎马十年,纵横半生,如今正值盛年,却甘愿冰河洗剑,马放南山。不是家有隐情,便是真正的大气朗然。”
  可无论外界如何猜疑,古涵山信重长子,退居二线的态度坚决,而古楷敬重老父,拱手谦虚的做派十几年一成不变,古家其他子女也一向尊父有加,又敬重长兄,在古家和C城皆举足轻重的贺焕又毫无做作的依旧一边孺慕孝顺舅舅,一边鼎力帮扶表弟。所以外界的猜测就只是猜测了。
  会后,古涵山带着随行人员直接回到了南山别墅,贺焕、古楷、古隶、欣然也一起前往。欣然跟父亲同车,坐在父亲身边,一下下给父亲揉着有些僵硬的双腿,小脸肃然,早已哭干的泪水,似乎再无可泣。
  古涵山摸着大女儿的脑袋,心疼道:“你不是问过谷医生了吗?爸爸没有大碍,南山那边水土好,调养个半年几个月就差不多了。”
  欣然眼泪一滴滴掉下,只轻轻揉着不肯出声。
  古涵山无奈,把女儿两只手攥在手心,轻声道:“你大哥给你请好了老师,爸爸这里吃素,不适合你,你跟你大哥他们住在西边,这一年把功课补回来,明年让你哥带你去挑挑学校。”
  欣然就着父亲的手擦了擦眼泪,点头顺从道:“嗯,我听爸爸的,我都听爸爸的。”
  古涵山淡笑,使劲儿攥了下女儿的手:“爸爸和你大哥谈了两宿,这么多年了,所有话终于都说开了,你那点小心思也可以放下了。听你大哥话,别淘气,你大哥昨天最后一个条件可是,你要是出状况,他怎么罚你,我都不许求情。”见大女儿吃惊地抬起脸,古涵山接着逗道:“爸爸可答应了。”
  欣然扁着嘴,头枕上古涵山肩头,哭声更大,断断续续道:“爸爸,说好了,就一年,明年,我替小小守着,二哥也说了,我们一人替小小守一年……”
  古涵山不置可否,只轻拍着大女儿肩膀,望着窗外,许久未言。
  欣然不想让父亲每日都如此,强忍着悲痛,撒娇道:“爸爸,我周末到你这来好不好?大哥说,我身子好了,以前欠下的帐一笔笔算,大表哥更坏,板子都准备了好几个,当着我面递给的大哥。爸,我都十八了……”说罢,摇着父亲胳膊不撒手。
  古涵山被女儿逗笑,嗔道:“十八怎么了?二十八你哥也打得你。”见女儿越扁越高的嘴,到底服软,轻拍着她肩膀道:“好,周末过来,周末过来,你哥要打你,你就给爸爸打电话。”
  见大女儿立时喜笑颜开,古涵山笑容不变地接道:“爸爸过去给你上药。”欣然立时嘴巴撅得更高了。
  父女俩一路强颜欢笑着到了南山别院。待傍晚,医师给古涵山针灸完毕之后,依依不舍的兄妹四人,在古涵山坚决的送客令下,转身出门。
  待儿女们上车,驶出前院时,古涵山霎时容颜尽老,泪流满面。直到年末,都未出南山一步。
  九月中旬,被蒋正杰要死要活威胁了无数次的蒋唅,终于对蒋豪雄威逼利诱成功,从英国的蒋家旧宅里奔到了德国,蒋豪雄爱人封瑟瑟所在的医院,见到了刚刚勇敢战胜病魔,脱离危险,出了隔离病房的孟小小。

  团聚

  魏明芬的父亲魏老爷子曾被称为南省第一笔杆子,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可是到了魏明芬这一辈,硬生生的变了味儿。大儿子魏明智学医以后,一猛子扎进书海里,游不出来了,一辈子穿着白大褂治病、救人、带学生。唯一的儿子早逝,妻子也随之抑郁而终后,更是悲伤难耐继而出国,除了每隔几年收到他老子寄过去的闻者落泪,看者吐血的“思子诗”,能勉勉强强的回国看他爹一眼外,大年小节皆不露面。
  老二魏明德,跟他大哥屁股后也去学了医,跟他拜把子兄弟冯光涛成了师兄弟,可惜毕业后,冯光涛托关系进了省中心医院,步步高升,如今已是血液中心医院院长。魏明德却从毕业开始卖药,然后升级改卖医疗器械,最后靠着出口医疗器材起家,逐渐做起了国际物流。
  做物流没有不碰走私的,贺焕手里也有好几条线,只不过一个陆运,一个海运,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魏明德虽然在南省也算个人物,可惜跟冯光涛一样,都是光棍命,玩了一辈子都没结婚。
  所以魏家上下对早年叛家而去的魏明芬的独生女蒋豪雄分外珍宠。
  自蒋正杰纳二房起,魏明芬便终日闭门不出,老父兄长嘴上虽然讥讽,心里到底惦记。待蒋豪雄长到五六岁时,见蒋家依然每天乱的像锅粥,魏明芬却还没有离婚之意,魏明德先忍不住了。难得强势的杀到C城,跟妹妹吼道:“你愿意熬着你熬你的,小豪我带走了,她没个正经爹,我当他爹。”见魏明芬只扭着头给女儿收拾东西,也不接话,便抱着蒋豪雄回到了南省,从此当姑奶奶般养在了身边。
  从魏老爷子、几年回家一趟的大舅,到一辈子跟冯光涛不干不净的二舅,皆把蒋豪雄当掌珠般供了起来,所以蒋家三小姐蒋豪雄自小在南省魏家、冯家,以及老邻居封家便说一不二,气势无敌。长这么大唯二栽过的跟头,便是对面楼的封瑟瑟和身边这愣头青蒋唅。
  自六岁那年见到乖囡囡般见人不语,咧嘴便笑的封瑟瑟起,蒋豪雄的生命便拐了个大弯。直到十八岁那年,俩人大吵一架后,封瑟瑟转头跟着魏明智出国留学,蒋豪雄立马让她二舅给她改了国籍,一路跟了过去。从此,俩人便在欧洲过了十多年,天不管,地不束,她大舅视而不见的自在日子。
  蒋唅坐在蒋豪雄的车上,看着手里的护照,第一次感谢他老子年初把他强送出了国。
  自董船倒台后,蒋正杰便在给自己找后路,喜得老大一儿子后,觉得自己的后路不重要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便在贺焕最后反击前,给儿子改了国籍,办好了所有过户,扔了出去。可惜他宝贝儿子突然福灵心至,跟他爹说:“我有一没过门的媳妇,被家里人接走了,你给她也办一个吧,等我找着她,我带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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