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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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凌晨0点了。
我给人事妹子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悦和睡衣:“周总,怎么事啊?”
估计也就因为我是总经理,所以才没骂人。
“韩恩赐的住址发我一下!”我直接道。
“大半夜的,你要韩主管住址干嘛呀?”妹子纳闷地说道,“周总,你不是故意恶作剧,不让我睡好觉吧?”
我特么——是那种人吗?!恶作剧干什么,闲得蛋疼没事干?
“来不及解释了,发给我吧。”我真没心思跟他解释,哪怕拿到地址,我还得考虑能不能打到车。
“鹏哥,要不你问韩主管呗?”
“数据都在公司的电脑上啊,这么晚了,环球中心那边的写字楼也只准出不准进,我上哪给你找去啊?”人事妹子郁闷地说道。
我感到一阵窒息,要是能问韩恩赐,我特么还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干踏马的东方明珠塔!
我抓了抓头发,烦躁得不行,当即拿出打火机,“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再次抽了起来。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办法。
但脑子里完全一片乱麻,根本想不到主意。蓉城这么大,户籍人口就有1400万,还有流动人口差不多六百万!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而且韩恩赐还不是蓉城的人,读书都是在金陵读的。
就算让警察局或者江安宁帮忙,也没办法找出他的住址。毕竟身份证和户口本上面登记的地址都在金陵那边,怎么查?
我抽完半根烟,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回了那个酒吧。
韩恩赐污蔑栽赃我的一幕,再次于我脑海中浮现。
“草泥马,”我惊呆了,突然想到一茬,“指纹啊!”
我“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韩恩赐栽赃我用的是自己的酒杯,没有用我碰过的柠檬水杯子。也就是说,那个他自残的杯子上,压根没有我的指纹!
如果拿到公安局或者医院,让专业的人士鉴定,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猛地冲进了酒吧,来到先前坐过的那张桌子。
然而,这里已经空无一物,连玻璃碎渣都被打扫干净了。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来到了吧台的位置。
看到酒保拿着干净的白布擦拭着杯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六百四十一章 身后的声音()
“那个打在地上碎了的酒杯,你们扔哪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酒保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扔垃圾袋,让下班的小妹顺道丢了啊。”
“给那个小妹打个电话,帮我问一下丢哪里了,谢谢。”我再次燃起了希望,觉得说不定还有救。
酒保就纳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直接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拍在桌子上。
酒保笑了笑,收起钞票,这才帮我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挂断了电话,告诉我说就在门口最近的垃圾桶里面。
哪怕是要翻垃圾,老子也认了!
我直接冲了出去,找到了酒保所说的垃圾桶。然而里面除了厚厚的一层污垢,所有东西都被清除了。
草!
蓉城的城市环保我知道一直很不错,但也不用这么拼吧?!
这么大晚上,还给我清走了?
从绝望到希望,再回到绝望。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心累得整个人都有点佝偻了。
我真的很想收拾自己一顿,韩恩赐这种送命的破绽我都没发现。
哪怕我不是学刑侦的,也没怎么看推理侦探相关的或者电视,并没有观念一下想到这点。
“算了,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我苦笑一声,想到了之前看到过一个新闻。
蓉城当时59岁的环卫长,一天工作将近20小时,凌晨2点才下班。
当时只当是吹嘘好人好事,为了城市形象而编造的假新闻,但现在我真的信了。
只是我越想越觉得窝火和不甘,明明都还有补救机会的,老子怎么就这么背时?
像是特么贼老天在捉弄我一样!
因为陈安琪的事情,我并不想回家。
想到她去韩恩赐家里,我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越想越烦躁不安,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酒吧。
“找了吗先生?”酒保向我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看到琳琅满目的酒,我终于笑了,可惜是自嘲的笑。
“来杯酒吧。”我叹了口气,想到妻子对我的误解,还有一声声的“周国鹏”,突然间很想喝点。
哪怕只能片刻消愁,也不至于让我痛苦和折磨的胡思乱想中渡过一晚。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自我折磨并没有任何意义,起不到帮助。
“什么酒?”酒保问道。
“威士忌。”我深呼吸了一次,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那么点酒名。
在我狭隘的了解中,只觉得伏特加是最烈的酒,唯有俄罗斯人那种战斗民族才能“吨吨吨”地喝个痛快。
威士忌经常听到,看电视上大家喝了也没什么反应,估计适合我这种酒量奇差的人喝。
酒保的动作很麻利,少量汽水加威士忌,然后再加冰块调和,将一杯酒推给了我:“50。”
我扫了个二维码付款,酒吧也跟着扫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嗯,这样的夜晚,感觉也只有他能和我喝一杯了。
我和他碰了个杯,然后不等冰块融化,咕咚两口将酒喝了下去。
然后就发觉不对劲了。
草泥马,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谁几把再说威士忌不是烈酒我跟他拼命!
哪怕加了汽水,我也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一团火焰,直接顺着我的食道燃烧到胃里。
竟然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浑身发烫。
立竿见影,汗水都快渗出来了。
“先生,酒量很好啊。”
酒保愣了一下,而后感叹道:“威士忌在04和05年的国际烈酒挑战赛,可是连续拿过大奖的。”
我只觉得喉咙像是要喷火,整个人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侃侃而谈:“加汽水和冰块其实不是为了调味,只是稀释酒精度,让它的烈度不那么夸张。”
“像你这样不等冰块融化就喝的顾客,还算是比较少见的。”
我尼玛——
你看不出来老子要炸了吗?!
我用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水!”
酒保懵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给我递来一杯冰水。
我一口气喝干,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而且脑袋痛得厉害。
炸了。
草泥马。
“先生,你别醉过去啊,我还要关门呢!”酒保慌了,推了推我。
我觉得头昏脑涨,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身体的反应很迟钝,他推得再用力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想挨哪靠哪。
“先生,你家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酒保的声音,在我耳边听起来很遥远。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月退,不让自己昏过去,大着舌头将地址报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酒吧应该是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这种事也常见了,所以有专门送人回家的司机和代驾,只是收费会很昂贵。
我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咚”的一声就撞到了吧台上趴着,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身体的感应真的很迟钝了,竟然只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痛”。
“唉,还以为你多能喝,一杯倒逞什么强啊?”酒保感叹了一句,又忙活他的事情去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可见范围也在缩小,而后闭上了双眼。
却又不是真正的睡着,多少还有点感知。感觉很迷幻,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开始痛得厉害。又痛又晕,既没能沉沉睡去,又不能清醒过来,在一种很折腾人的负面状态。
隐隐约约之中,我闻到了一阵香风,似乎是女性香水的味道。
不是很真切,也不是很熟悉。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魂牵梦萦的栀子花香。
然后我感觉被人帮忙扶了起来,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香水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我上了车直接软倒在了后座上,怎么被扶着下车,死死搂着我走也不是很真切。
我勉强睁开了发胀发涩的眼皮,能看出来是到了小区门口。
“门禁卡呢?”我身边的女人问道。
“在,在我裤兜。”我说话都不利索了,神经反应迟钝。
女人直接伸手掏向我的裤兜摸索。
与此同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周国鹏!”
第六百四十二章 什么是真话?()
我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顿时浑身一震,僵硬地转过头去。
没有别的原因,这是陈安琪的声音!
果不其然,妻子就站在一边,两行清泪流过脸颊,咬着嘴唇看着我。
韩恩赐就站在她的后侧方,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脑子里直接炸开了。
没有别的原因,我喝得醉醺醺的,还有个女人送我回家,她会怎么想?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送我回家的女人,还把手伸进了我裤兜里摸索,看起来就像是在找某个特殊部位似的
我根本没办法思考,猛地推开了身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老婆,你听我解释!”
陈安琪带着哭腔,直接冲我吼道:“还解释什么?!”
“我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可能说重了,恩赐也劝我和你好好聊聊,送我回家。”
“我就害怕你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你就这样对我?”
我真的觉得快要崩溃了,抓狂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玉的事情现在都还像阴影一样盘旋在我心口,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但你现在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陈安琪摇着头,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我觉得受到这样的刺氵敫,酒精一下子清醒了,浑身都在冒冷汗。
“美女,我求求你了,帮我解释一下吧!”我真的急眼了,当即对送我回家的女人说道。
她估计也被吓到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慌忙向陈安琪说道:“美女,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奇怪的人。”
“就是这位先生在酒吧喝醉了,酒保让我送他回家的。”
妻子笑了,嘲讽道:“周国鹏,你以为她帮你说两句话我就会信你?”
万箭穿心。
我就会信你?
好啊,这句话说得好。
呵呵呵,原来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我一直以来的坚持,玩了命一样逼着自己去改变,想要配得上陈安琪,让她过上好日子,那又算什么?
“美女,真不是!”我身边的女人急得跺脚。
“谢谢,”我突然间语气平静下来,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过不用了,她不会信的。”
“我的问题。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问题。”
我笑了,心里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小时候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才会笑着笑着哭了。
我将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塞给了那个女人:“你走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让你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女人如蒙大赦,慌忙上车,离开了是非之地。
只剩下我、陈安琪,还有韩恩赐。
“周总,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韩恩赐开始了,装作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样子。
我甚至看到,他握紧拳头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兴奋吗?
激动吗?
开心吗?
呵呵,阴谋得逞,你满意了吧?
“周国鹏,我们摊牌吧。”陈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还在抽噎。
“好。”我咬着牙,答应下来。
她总是能让我哭,也总是能让我笑。
我认为遇上一个会让彼此笑会让彼此哭的人,这就是一生了。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而且,我现在不能哭。
韩恩赐那个小人得志的杂碎,巴不得看到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吧?看到我这样,心里会很有成就感吧?
我还是那句话。
再落魄的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狠狠抹了把脸,将所有冤屈、不甘、愤懑、绝望压在心里,强撑着做出一副坚强的表象。
“恩赐,”陈安琪顿了一下,向韩恩赐说道,“我和周国鹏到那边说会话,你就在这等一会好吗?”
“给你添麻烦了。”
韩恩赐眉头一皱,似乎生害怕出什么变故,当即装作担心地说道:“可是姐——”
“你不用说了。”妻子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说明白,我这里过不去。”
“一辈子都过不去!”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韩恩赐沉默了,没有说什么,静默地走到车边,做出懂事的样子。
“恩赐,谢谢你。”陈安琪泪流满脸。
“应该的,你是我姐。”韩恩赐故作一脸沉重,充满警告性地看了我一眼:“不准对我姐做什么!”
随后他又对陈安琪说道:“姐,有什么你就叫我。”
我看得呵呵笑了起来,心里只觉得特别讽刺。
我很想问一句啊。
韩恩赐,看到陈安琪哭成那个样子,你的心里真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和内疚?!
哈,我真是——太煞笔了。
显然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有的东西。
陈安琪和我走到了一旁的拐角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很狼狈。
我拿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抽了一口。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管我。
就好像
“我抽死她都不会在意。”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心头一阵绞痛,近乎自虐般狠狠抽了一大口烟雾在肺部缭绕。
“说说吧,”妻子没有看向我,而是把头偏向一边擦眼泪,“你为什么打恩赐?”
“韩恩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长长吐出那口烟雾,烦闷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你还不说真话是吗?”陈安琪冷笑了一声,声音里特别失望。
就好像在说“你怎么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
“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
一而再,再而三,我真的快要疯了。
“到底我要说什么,你才会觉得是真话?!”
“你心里面既然已经有坚信的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有什么意义吗?”
我直接将烟头在掌心里熄灭,发出“嗤嗤”的声响。
灼烧的疼痛感,让我脸部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比起心里的疼,我觉得这已经很温柔了。
我一直都知道人都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甚至还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彻,能够坦然面对。
可直到发生在陈安琪身上,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好()
我没有等到妻子的回答,于是自顾地说了下去:“你一直不提,其实对于赵玉的事情,一起都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