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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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的眼睛一亮,忙不迟的点头,“有啊有啊,是不是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好漂亮的,”他的嘴唇撅了起来,还煞有其事的点头,“可是妈咪说了,要叫漂亮姐姐漂亮阿姨的,哲哲不想惹妈咪生气,所以她是漂亮阿姨!”
小小清脆的声音像滚入沸水之中,霎时沸腾,记者群中爆出一声惊呼声,有记者慌忙拿出本子记下,闪光灯更加闪亮,几乎刺瞎了人的眼。
有记者还想再问,靳尊已经一把拉起了哲哲,安放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桀骜的眸光射出十丈寒光,寒光熠熠的看着面前的这些第三势力,“我从不知道我们内地的媒体朋友有把对付小朋友这一项当做嗜好,而且你们作为大人,问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
似乎才安静了一会,那些长枪短炮又聚集上了靳尊,“那靳总,可不可以请你回答一下刚才的那些问题?”
“靳总,请回答!”
“靳总”
“靳尊先生”
“”
闪光灯越加炙热,靳尊的臭脸,成为荧幕上的最后一道定格符!
教堂外,阳光普遍,落叶的晕黄,像是染上了晚秋的颜色,旋转飞落,转啊转,不住停转。
一个娇小瘦弱的影子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远望着教堂里的一慕,当看到媒体记者一哄而上,靳尊臭得不能再臭的脸色时,她的心情大好,再次压了压头顶上的太阳帽。帽檐遮住了她的模样,只看到她微勾的唇角,“靳尊,这是你欠我们的。”
又是一天的晚班,从明天起,就该转凌晨的班了。
苏抹筝从兰色的后门出来,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12点半,这个时间点,该去好好补觉,明天美美的睡一天,这样,才有精力上凌晨的班。
适应了吗?也许!苏抹筝自问,自答。
秋天的夜,跟白天差了不止几个温度点。坐上凌晨的公交,到家,打开门,点灯,洗漱。如同往常一样的行为,却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是的,她敲响了抹琴的房门,往常在这个点,抹琴都会开门出来。今天,没有。
“咚咚咚——”敲门声过后,依然没有开门,苏抹筝皱眉,再次敲响了房门,“抹琴,你睡了么?”
‘咯噔’一声,房门自动打开,苏抹筝正想离去,看到门开了,习惯性的探头进去,熟练的想按下房间内的按钮——“姐,不要!”抹琴惊慌的大喊,声音中有些瑟瑟发抖,苏抹筝听出来了,有一丝哽咽的哭泣声。
她在哭!为什么?谁欺负她了?
她靠着那个声音走过去,越走越近,这才在黑暗里看到衣柜边,墙角窝着一个瘦小的身子,她的身子整个埋在一起,苏抹筝看不清。
黑暗中,只有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有抽泣声一声声传来,苏抹筝惊慌之下,返回去,一下子按下了房间灯按钮。
灯开,一室的光明,抹琴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那张泪痕满布的脸,一下子进入了苏抹筝的视线里头,她又慌忙的把头埋进膝盖中,不出来。
“抹琴,怎么了吗?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去找她算账!?”苏抹筝慢慢的靠过去,蹲下身把抹琴拥在怀里。
“姐——”苏抹琴一下子痛哭出声,“我没办法做人了,姐!”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苏抹筝的手腕,“姐,你要帮我,你要帮我”
“你说,我听着,你好好说!”苏抹筝慌乱无措的安慰她。
“姐,你没看新闻吗?”苏抹琴擦擦眼泪,从眼缝里看她。
“新闻?”
“什么新闻!?”
第六十九章 我让他,娶你()
凌晨的夜,空荡的房间,有嘈乱的各色声响夹杂着急切声,一声声在耳边缭绕,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施华洛水晶灯光刺眼,照的房间内的一切,无所遁形。水晶灯光再刺目,却仍比不上屏幕前正在播放的那一幕。液晶电视屏幕,近在咫尺,清晰而透彻。
苏抹筝站在几步之遥,手脚却已经开始发凉。发热,发凉,到最后变成了完全的冰冻,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
“靳尊先生,请问您是否如外界所报道的那样,强、暴了你前妻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子?”
“靳总,关于您跟您小姨子的事情,到底是否属实?”
“靳尊先生,请回答一下!”
“靳总,请回答!”
“”
拥挤而上的话筒,不断攒动的人头,各色缭乱的话音,在屏幕里一一闪现。背景是教堂,身后神圣的十字架,靳尊穿着白色的西装,身旁是同样一身白色的白昕卉。随着记者问题的接连不断,靳尊的脸色从刚开始的错愕到最后的阴沉,却是死死抿紧着唇瓣,不发一言。记者们无视了他的臭脸,依然在发问,跟个机关枪一样,开始了,就没有停止。
屏幕上出现的标题是——苏氏总裁再爆丑闻,据有关人士透露,苏氏新上任的董事长皆总裁靳尊,曾在醉酒后,强、暴了前妻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小姨子。新闻又再度翻出了前段时间苏氏的各类不堪负面新闻,包括前任董事长中风,苏氏股价受到冲击,苏氏大小姐被靳尊抛弃
苏抹筝睁着大眼,腿脚一软,差点倒下去。
抹琴及时的扶住了她,哭泣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侧,“姐,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曝光了这个事情,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抹琴一声声的哭着,凌乱的回响在她的耳边。苏抹筝猛然回神,慌乱的推开抹琴的手,跌跌撞撞的爬到书桌边,取出笔记本,开机。
蓝色的荧光晃晕了她的脸,她大张着眼睛,仿佛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知觉,刚才的画面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重播,她不信,她不信啊!蓝天白云的页面终于出来,她抖抖索索的几乎握不住鼠标,点开,上了门户网站,一遍遍的游览,仔仔细细的游览,从搜狐到贴吧到论坛,她几乎乱了所有的分寸,像是觉得,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些事情。
看,鼠标划拉下去,一行一页,都是对靳尊的指指点点,更甚有个网友说,‘姐夫强、暴了小姨子,这岂不是说明她们两姐妹共侍一夫么?’接下来的无外乎就是‘这男人真恶心,’‘这两姐妹真可怜’之类的
看着视频下方的网友讨论,苏抹筝的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的倒在了身后的座椅上。
握着鼠标,她又强打着精神,去看了今天的股市行情,苏氏整整跌了好几个点,在这条负面新闻播出后。
她头痛的扶着额头,脑子里痛的像是有针在扎。此时她已经不想顾及这条新闻为什么会被播出,而是开始惶恐,惶恐这件事被人知道了,知道的干干脆脆,那么抹琴,今后该如何做人?
身后失去了声响,有恐惧自苏抹筝的心里攀上来,她慌忙转过身去,没有人,房间里没有人!
“抹琴!”她大喊一声,跌跌撞撞的推开椅子,趿拉着拖鞋冲出了房间,从一间间房里找过去,门推开了一扇又一扇,却是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
她又冲下了楼梯,几乎把两三个阶梯当做一个阶梯跨,当她奔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抹琴正握着把水果刀,薄韧的刀片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她想,划下去!她想,自杀!
两个念头快速的涌过苏抹筝的脑海——“抹琴!”苏抹筝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心的水果刀,扔进了身后的洗碗池里,铿锵一声,清晰有力。
“姐”抹琴喃喃出声,还没从这一变故中缓过神来,身子已经被苏抹筝狠狠拥住。
“傻瓜,笨蛋,我不允许你做傻事,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你做傻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你怎么可以”她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哭的不能自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要丢下姐姐,你怎么可以丢下姐姐,你不可以”
“姐——”苏抹琴终于嚎啕大哭,“可是怎么办呢,姐?你告诉我怎么办好不好?”
“我的名声已经毁坏了,我已经没有脸再出去见人了”
她差点哭哽了气,“靖霖不要我,现在我都这样了,还有谁愿意娶我,姐,我不想做人了!”
“有,会有的,我的妹妹那么好,不会没有人的”苏抹筝不住的抚着抹琴的后背。
“姐”苏抹琴的下巴不住的往苏抹筝的颈窝里探得更深,像是小孩子,在努力吸取着母亲的温暖。
苏抹筝害怕,她惶恐,这段时间以来,她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她,再也失去不起。
“抹琴,我让靳尊娶你好不好?我让他娶你!”惶急之下,苏抹筝终于说出口,却是狠狠的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他该对你负责。”
“不,姐,我不要!”苏抹琴连忙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脑袋摇得像拨lang鼓。
“抹琴”苏抹筝还欲再说,苏宅的门铃却被按得叮叮作响,于此而来的,还有大门被猛力敲打的声音,‘啪啪啪’的声音,在午夜里,像是一曲靡靡之音。
凌晨一点又二十分,大厅的时钟准时滴答游走。
苏抹筝按下遥控,这才打开大门,“是谁?”
大门才开了一个小缝,后者已经一把推了进来,“苏抹筝,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给我说清楚!?”寒风从门外由着男子的衣角带进,同时被带进的,还有男人狂躁的怒吼声。
一屋的安静被打破,大门合上,靳尊穿着教堂上的同一套白色西服,俊美的面容上,挂着冰沉的因子,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放在腿侧的手掌,几乎握得死紧,“苏抹筝,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他问,几乎咬牙切齿。
第七十章 如果吻下去()
爱是什么?当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恍然回神,才发现它早已进驻到你的心底。
她抬头看向他,灯光有些刺目,也许她有些眼花。
他穿白色还挺耐看,她从前以为他只适合黑色,他们也有过婚礼,但是或许只是跟白昕卉站在一起,才会更适合。
她想到了白昕卉没戴进去的那枚戒指,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
上不去,下不来,就像他们的从前,因为不对,所以终究还是不对。
奇怪,她究竟还在想些什么东西?怪只怪,今天太晚了,她有些眼花。
她轻笑,无所畏惧的对上他的眸,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就像他这个人,从不让人轻易看透。“你认为那是我做的吗?我会拿我妹妹的名节,去开玩笑?来报复你?”她嗤笑,满是嘲讽,想到尉迟御说的那些事情,更觉可怖。“我没有你那么龌龊,靳尊。”
“那么苏抹琴呢?”靳尊的薄唇有些讥讽,“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她做的。”他说着就绕过苏抹筝,“苏抹琴在哪里,让她出来!?”他吼得很响亮,一点也不顾及。
“别——”苏抹筝惊慌失措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警告道:“靳尊,你别忘记这是苏家大宅,由不得你胡来!”
“苏家大宅?”他咀嚼着这几个字,脸上的玩味笑意更重,“苏抹筝,你好像忘记了,现在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你——”她又羞又怒,良久才压低了声音去,带了丝不忿道:“抹琴已经睡觉了!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谈!”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靳尊返身低眸睥向她,脸颊比当初的圆润清瘦了不少,小巧一握的下巴越发的尖,瓜子脸越发显得精致的同时,让那对熠熠闪光的黑色瞳眸,更加突出,他的心里突然涌过陌生的悸动,居然想俯下身去,去攫取她的红唇。
该死的!靳尊不断在心里懊恼,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在教堂的时候,他对着白昕卉,会感到烦躁,脑子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会出现她的脸。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这是走火入魔了不是!?
“跟我走!”他的大手不容迟疑的牵过她的手掌,拉着她往门口走,丝毫不顾忌苏抹筝柔嫩的掌心被他捏得很痛。
“去哪里——”怕被抹琴听到,苏抹筝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右手一直在不停摆脱着他的大掌。
“你不是只想跟我待在一起么?”他的唇边居然浮过浅笑,虽然是毫无温度的,“所以就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嘭——’车门被他甩上,苏抹筝被他硬塞入副驾驶座里,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利。而反观他,也是利落的坐上了驾驶座。
挂档,踩油门,黑色的奔驰瞬间像离玄之箭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车速开的很快,几乎如飞,桀骜的黑眸也紧紧的盯在前方,他开车一向很认真,却是从把苏抹筝塞进车子里后,就再也没看过她一眼。
他不愿,她也不屑。
苏抹筝后知后觉的系上安全带,脑子里忽然闪过另一个男人给她系安全带的样子,顿时有些失笑。陌生男人给过的温暖,居然都比他的三年还多。
心脏跳动的很快,一半是因为车速太快,一半是因为他在身边。她怕快车,她从不说,他也从不知道,或者说,他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所以她不会开口,哪怕她现在已经吓得半死。
凌晨近两点的空气,即使隔着车窗,也感觉到了些许冷意。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摸着臂膀,汲取着自己给自己的暖意,硬是不开口,她不愿意求他。即使一点点小事,在她看来,在他眼中,都是求。
他从照后镜里看到她瑟缩着肩膀,双手互相揉搓的样子,紧抿着唇角,却是默默的开了暖气。
没过几分钟,车厢里就已经渐渐回温,冷意已经被驱散。
她错愕的看他,他只留给了她一个侧脸。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在我报复你之前,你就先冻死了!”他的话一贯嘲讽而无情,像是在取笑她的多情,她的多心。
前方是隧道,长的不见底。
凌晨的天,一眼望去,天是黑的,只有灯火的影子在摇摇晃晃,证明着这安静的时间,还有气息活着。
“你也别误会,我只是在想,你居然也会做一个人做的事情。仅此而已!”不消片刻,她也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脸自动偏向了车窗一旁。
“吱——”车身猛然停住,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
她诧异的回过身去,下巴却被他紧紧握住,捏在手心里。他的手一使劲,她的上身被迫的倾向他那边,他浑浊的鼻息,就喷在她的脸上,危险的声音磨合在她的唇边,“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会伶牙俐齿了!”他一字一字的问,迫人的眼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瞳眸。
苏抹筝笑,“那真是不好意思,靳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的眼神很危险,像是猎豹的眸光,紧紧攫住了他的猎物。
苏抹筝的心咚咚直跳,脸上却还是在笑,“靳尊,说到底我还应该感谢你,若是你没有早早的结束我们的婚姻,我怎么能知道,我的性格里,居然还有这一面。”
她笑的灿烂,泪晕在眼眶里转弯,却不肯聚集成泪珠。
靳尊的眸色一黯,颓然的放下手去。
换挡,踩油门,速度比之刚才更快。灯火疏离的隧道,他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苏抹筝还没坐稳,后腰便撞上了车门把手,顿时痛的想掉泪。或许不是因为痛,而是想笑,当年她为了迎合他,磨滑了她性格里要强的因子,专心做一个家庭主妇。如果他没有早早的结束这段婚姻,她又怎么能走出来,继续做她的苏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