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默默看了她半响,这才收回手,旋身坐入老板椅中,“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你!?”她反问,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刚想说话,他已经下了逐客令,“既然这样,你可以出去了。”他的手指捏着眉心,一副不愿意再搭理她的样子。
她终于气急,不怒反笑,“靳总,你让我进来就进来,出去就出去,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既然你已经问完了该问我的问题,那么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不是吗?”
他的手指顿在眉间,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复快速的抬眸睥她,“苏抹筝,”他无力的勾了勾唇角,“你可以告诉我,这才是你真实的性格么?”
她愕然于他提出的问题,继而也是一愣,有点不自在的垂了垂眼,似乎,也许她想到了那个男人,他说,做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该是这样子的吗?也许,可能。
第二十二章 是与不是()
“问!”他伸手再度捏了捏眉心,给了她这个机会。他的眉眼垂落在下,似乎很是疲累,右肩上,依然有那块砖头砸中的凹凸痕迹。
“你怎么解释,你用苏氏洗黑钱这回事?”她的指甲几乎掐入手心中去,咬着唇瓣,屏气看向前方的男人。
手指,顿住,他的身子一僵,苏抹筝的呼吸,也不由得凝滞。
办公室里的气氛,仿佛也在这刻停滞。
他缓缓抬起头来,黑色的瞳眸,深不见底,竟隐隐有血丝一般的颜色,不明显,却存在。
“谁告诉你的?”他的薄唇上下启合,倨傲的面容上,平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
秋末的阳光从车窗玻璃透入,白昕卉坐在后座上,看着自己的手背在阳光下,照出青筋青黑的颜色,不禁有些害怕的拉下袖子,遮住了那令人可怕的颜色。
“老张,就在这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
白昕卉柔柔开口,却是急了前座开车的老张,“夫人,这——”
“别担心,先生不会说你的,我就下去走走,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靳尊总是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她一起出去。以前,他没有这么忙的,她的心里有些难受。
“这,好吧。”老张最后还是犹豫着停了车。
这一带很安静,穿过闹市区,就是两排民房,筑了围墙,不高,很幽静。
白昕卉下车,徒步走在两排民房间,泥石小路,走上去有些恪脚,好在,她不是很在意。
她想起了很多从前,几个小孩子什么都玩,靳尊总是把她保护在后面,生怕那些坏小孩欺负她。然后大人一到,那帮孩子便一哄而散。场景,挺乐呵。白昕卉想着想着,便不禁笑开。
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间隔着她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虽然很轻,白昕卉的耳朵却是敏感的听到了。
她走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走一步,她继续走两步,身后的人紧跟着走一步。
她慌了,脚下越走越快,心跳得毫无频率。
呼吸开始紧张,血液开始倒流,一股脑儿的冲向头部。
那个幽静的夜晚,悄无人声的环境,潮湿的泥石板小路,她的手掌搁在地面上,被小石子扎得生疼,眼泪流淌了一脸,她哭着喊着,却没有人救她,一个人也没有
只因为,靳尊不在,他们,走散了。
“小娘们,细皮嫩肉的啊,来,乖,哥哥好好疼你”记忆里的声音再度徘徊而上,她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脚步走着走着,便成了小跑,身后的脚步声依然在继续,像是记忆里,那最不愿回忆的脚步声。
“不!”她终于惊恐的喊出声,跑着冲向前面,“别来追我,别来追我!”
“啪!”耳光的声音再度在脑海里回响,“装什么装,等下爷爷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不!不!不——”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惊恐几乎溢满了双眸。
却,还是晚了。
手臂被人从后头拉住,一个人快速的拽着她撞向墙壁,“砰——”的一声,她的身子狠狠撞在后墙上,疼的骨架子都散了。
“跑什么跑!现在嫁了好人家,就不认识你男人我了吗!?”
阳光散去,阴影覆下,她的瞳眸慢慢睁大,嘴唇都在不住的颤抖,“是你?”
“你不用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问你一句,你——”她的指尖点向他,“有没有?”
办公室里,硝烟弥漫。
“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他的双眸漆黑的不见底,怒气渐渐在身周膨胀。
她笑,“靳尊,你这算是间接承认了么?”
“承认你确实在拿苏氏洗黑钱,是不是!?”
她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上前一步逼视着他,“靳尊,是不是?”她咬牙,问的很是缓慢。
“不是——”他却是极快的否认。
苏抹筝盯着他的黑眸,缓缓开口,“你有,靳尊。”
“没有!”他依然还在否认。
“你有!”苏抹筝咬住唇瓣,“苏抹筝,你不相信我!”他一字一字的反问,黑眸锁定她怀疑的目光。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洗黑钱,这是事实!”她的指尖向下,句句凌厉。
“靳尊,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你预备骗我到什么时候!?到你目的成功的时候吗,靳尊!”她怒吼着上前,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桌面只震动了一下,她的手掌却痛的几乎麻木。或许,更麻木的,是心,在亲耳见证了这个答案之后。
“你知不知道,”她的胸腔都在愤怒的起伏,咬破了唇瓣,字字如血的说道:“那是我爸这辈子,这一辈子的心血!”
“你在做什么!?”他却是慌张的上前就要拉她的手,“别碰我!”她一声尖锐的喊叫,他的手掌在半空中,顿住。
“靳尊,我只问你一句,就一句!”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他静默的看着她,黑色的瞳眸中,深的不见底。
这是一个不容易被看穿的男人,苏抹筝笑,“靳尊,是与不是,这个回答,很难吗?”
她等了许久,这才缓缓转身,不知为何,心里却在害怕,怕听到那个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即使听到了答案,那么她又该如何,她该恨他?还是该漠视他?她可以愤怒的朝陈靖霖挥出拳头,但是她却无法朝着靳尊挥出拳头。她做不来,她总是懦弱的可以,懦弱的让自己害怕。
“是!”只一个字,却让她的血液迅疾冻结。
她缓慢的转身,极其缓慢的转身,张着唇瓣,看着后者一脸的漠然。
他的黑眸锁定着她的眉眼,那不敢置信的神色,继续道:“苏抹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稀罕苏氏!”
“苏氏的存亡,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不在乎!”
她惊愕,她木然,她无措,她想过千万种假如,那么她该出现怎样的一种神色。她从没有想过,她会渐渐平静,平静到心跳,都失去了动静。他说是,就那么轻易的,说了是。
“靳尊,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她再度重复,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
第二十三章 谁的身边,都不许去()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爸这一辈子的心血”她张着唇瓣,口里反反复复的,只是这一句话。
他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薄唇紧抿,黑色的瞳眸底,瞧不出任何情绪。
身后的百叶窗翻滚出腾腾光lang,一条条的折射在地面上,她忽而紧紧阖上眼眸,再也懒得去看他一眼。
“靳尊,你就不怕你会遭到报应吗?”她背过身,轻轻开口,那缓慢的呼吸,仿若流离。
手腕被人拉住,那熟悉的指感,捏在她的皮肤上,像被火烧火燎的疼。
她没有回头,只听他半带嘲讽的开口,“我不怕遭报应,更不怕下地狱。”
“好,很好!”她装了满腔的话想问,却在此刻,止于唇边,再也开不了口。手腕用力的抽动了下,却依然纹丝不动,他的五指掌着她的皓腕,动弹不得。
“放手!”她冷漠开口,同时抽了抽手。
“我放手了,你就再也不会回头了吧。”他的黑眸下垂,看着他手掌握住的那一截皓腕,瓷白的肤色,凝脂一样白皙,却总添了些许苍白瘦弱。
苏抹筝疑惑的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眸光只落在她的皓腕上,她也跟着垂下头去。
偏中性颜色的肤质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有种刺眼的冲突感。她触电一样的想抽出手去,他却依然还是牢牢握住,“靳尊!”她不由得动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肤色,跟她不大搭,她还是比较喜欢古铜的颜色,比较阳刚的味道,一如,那个人。苏抹筝甩甩脑袋,摇去脑袋里的思绪,最近她总是会想到霍少彦,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抹筝,苏氏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他拧起长眉,似乎在下一个决定。
“靳尊,它刻的,是我们家的名字,于我,就跟家人一样重要。”
她认真开口,他却陷入了恍惚。家人,似乎对于她来说,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是吗?
“如果”他缓缓抬头,“如果可以保住苏氏”他静观她的面容,瘦弱而白皙的一张小脸,总是漾着楚楚可怜的风情,那细致的眉眼,痛的时候,会紧紧的皱在一起。让旁观者的心,也能紧紧卷缩成一团。
她注视了他半响,这才垂眸笑开,“靳尊,这是有条件的吧?”
他的眸光复杂而深黑,她不会一厢情愿到认为,他开始良心发现。
他的指肚刮着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条件就是,你留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谁的身边,都不准去。”
“哈,”她终于被他逗笑,“靳尊,你认为这个笑话,很欢乐吗?”
“我说真的!”他看她不在意,当下气急,有些较真。
她收了笑容,嘲讽的抿起嘴唇,“靳尊,当初说离婚的人,是你;当初说一不二的人,还是你;当初逼得我走投无路的人,还是你。”
“你是不是认为,我这辈子,都得任由你左右摆布!”
她趁他不备,狠狠的甩脱他的大掌,怒目而视,“收起你的那些把戏,我不会再吃你这套的。”
“你,”他懊恼的看向她,“不答应!”
“靳尊,”苏抹筝甩了甩被他捏痛的手腕,扬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我说了,收起你的这些把戏,我不会怕你的,还有什么手段,就放马过来!”
“你敢不答应!”他黑眸沉了下去,浓郁的像是浓黑的墨汁。
“我说过,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会从你的手里夺回苏氏,你等着!”
“至于现在苏氏在你的手里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在乎。”
她提步走向办公室门,转开门把手,“我现在也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哪怕我会再次一无所有!”
“还有,靳总,我下午请假!”说完,办公室门被碰上。
“砰——”的一声,靳尊竟是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手臂被震得发麻,掌背上满是痛楚,他却毫无知觉。
“是你!?”白昕卉惊慌的瞪大了瞳眸,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阳光筛下,从钻出围墙的树叶缝隙中,缓缓摇曳,黑影点点,在地面上落成斑驳的影子。
她的后背贴在墙面上,一片沁凉,不敢说话,不敢喘息,甚至于,不想睁眼。
眼前的男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打扮,牛仔裤破了好几个洞,上半身赤裸的只穿了件背心,陈旧的皮衣半挂在身上,要掉不掉。黄色的皮肤黄色的头发,轮廓很粗犷,脸颊上还有条不明显的疤痕。
此刻,他正睁着那双色咪咪的阴狠眼眸,牙齿间叼着根牙签,逼视着白昕卉。
“怎么?不认识我了?”男人轻笑,吐掉牙齿间的牙签,上前一步掐住白昕卉的小下巴,“瞧这皮肤,现在变成有钱人家太太了,这皮肤摸起来就是不一样啊,哈哈。”
“你想,你想干什么?”白昕卉的身子不住的往后缩,明知道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干嘛!?”男人阴阳怪气的叫了声,再度扳回白昕卉的下巴,“碰到以前的老情人,总得打个招呼,不是吗!?更何况——”
他浑浊的气息慢慢逼近,带着劣质香烟的味道,“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呢?你怎么着,都不该忘记我的,不是么?”
第一个男人!白昕卉的眼眸不住的睁大,连呼吸都开始急促,拽着自己的衣领子,不住的缩着身子,“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从来没有见过!”
男人的眼神一狠,手下一动,白昕卉早已哼哼痛出声,“呜呜,别,别”
“老实点,我告诉你,大爷我现在缺钱花,你去你老公那边拿些钱给我花花,不然——”他危险的眯起眼。
“你放屁!”惊慌跟恐惧盘旋而来,白昕卉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就想逃跑。
“想逃——”身后的粗喘声紧跟而来,她还没跑几步,早已被身后那人给箍住双手,“嘶——”她痛的直抽气,还不待反应过来,一个不耐烦的巴掌已经甩到她的半边脸颊上。
第二十四章 情之所起()
捂着脸颊,她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晃,只看到那男人再度靠来,威胁的哼哼道:“臭娘们,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
他伸出一根指头,“一百万!我给你五天时间!”
“五天后,我要是没有见到那一百万,嘿嘿”他阴冷的笑,趁着白昕卉惊慌这会,一把揽过她的肩头,吧唧一个吻就亲在她的红唇上,“我不介意亲自告诉你老公,我们两之间的那档子事情。我想,你老公应该很有兴趣,才对!”
“你敢!”她一听,又恐又怒的看向他,只是那眼里,都是惊慌。她很清楚的了解,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只是她不甘,为什么这个恶魔会再度出现?
“我最后说一次,如果我没见到那一百万——”他顿了声,只着阴冷的眼神睥向她,白昕卉他的怀里哆哆嗦嗦,竟是被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宝贝,识趣些,你就还会是你的富太太!”男人拍着她的脸颊,继而松开她的肩头,哈哈大笑着走远。
白昕卉抱着身子站在原地,那惊恐发颤的目光渐渐镇定下来,眼里溢出阴狠的神色。
出了苏氏,苏抹筝回家煲了鸡汤,直接赶去了医院。上次医生打电话过来说,父亲的病情最近有些好转,似乎偶尔能动动手指了。苏抹筝听了后,特别高兴。她最近有想过,帮父亲换个医院,总是欠着靳尊的,她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承诺过,他会做到。但是抹琴过世后,她就只有父亲这一个亲人了,要是他再出什么事情,苏抹筝不敢想。
“苏小姐,你来了啊!”她刚打开病房门,护士就热情的喊道。
“嗯,”苏抹筝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她自然懂护士的意思,但是人情冷暖,她看的也太多,也就懒得计较了。
“好的,”护士走后,苏抹筝这才拎着保温盒,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掏出瓷碗,刚准备倒鸡汤。
一只枯瘦的手臂,快速的打在她的臂膀上。鸡汤晃出了一大半,全都洒在了桌子上,她却毫无知觉,只傻傻的看向那只手臂的来源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