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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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心交叉放于腹部,眼神毫无半分波动,“重返旧地,尉迟总裁又认为如何呢?”
尉迟御倒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自顾自的做到一边的客人沙发上,交叉着双腿,懒洋洋的答:“我的认为,可能比不上苏总的认为!”
苏瑾的眼一冷,红唇缓缓勾起,“怎么会?据我所知,尉迟总裁投放于中国地区的资金已经开始生出效应,尉迟家族在攻占的板块上又多了一处,尉迟总裁也成功的由黑道漂白,这难道不值得尉迟总裁多出些许认为么!?”她轻敲着办公桌,妖娆的面容一派沉静,只有黑眸里的风暴,在强烈聚集。
“苏瑾!”尉迟御的眼彻底的冷了下来,那优雅的身姿依然不变,“千万要记住,你现在的名字,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么!?”
“你不过是道格拉斯送给我的奴隶,若是没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阳无恙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跟我对呛么!?”
“砰——”一声巨响,竟是她的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那白皙的手掌,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桌面上,竟让桌面都震动了两分。
尉迟御大骇着站起,“苏瑾,你疯了!”
他说着就要上前查看她的伤势,“你这个蠢女人!怎么能随便用手去砸桌子,你白痴么你!?”
“我不仅记得我叫苏瑾,我也会记得我同时叫苏抹筝!”忽略手掌上传来的疼痛跟麻木,苏瑾霍然抬头,那血红的眼,影射在尉迟御的眼瞳里,越发的骇人。
“当年若不是没有你帮着靳尊,苏氏何以会落到他的手中,若不是因为这样,我的父亲怎么会得中风,又怎么会被白昕卉撞死,这一切的责任,尉迟御,你脱不了干系!”
“还有——”她咬牙切齿的道:“别以为当年抹琴跟靳尊那桩事曝光的幕后主使我不知道,尉、迟、御,这个人想必你也认识!”
后者欲伸上前的手,就因她的话,顿在了空中,继而插回口袋,“我以为那件事情做的很保密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就仿佛那件事跟他无关一样。
“你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么!?”苏瑾凉凉出口,砸到桌面上的拳头,早已失去了知觉,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你认为,我需要跟你解释么?”后者回望她,眼里闪着招牌的笑意。
“谁欠了我的,我会让他连骨头带血,一起给我吐出来!”
她的眼色如刀,滑向他,“尉迟御,同样包括你!”她的纤纤指尖指向他,那凌厉的语句,那扑面而来的仇恨意味,竟是那般的浓烈。
“看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他似是包容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轻叹,继而伸手,握住她白皙的手背,整个包拢。
那望向她的眸光中,似是轻眨了下,“瑾,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如果可以”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手背,一直延伸到她的小臂,“我还可以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你要相信,时隔今日,我依然对你,充满了兴趣。”
她只觉最后两个字滑过他的舌尖的时候,是那般轻佻,那般诱惑。
但是,她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掌,“尉迟御,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请你放尊重点!”
“瞧你,怎么这么不可爱呢?”他满不在意的收回手,也没有一丝因她的态度而气愤的征兆。
苏瑾有时候真心看不懂这个人,他明明很生气,眼睛却总是在笑,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身处寒窖一样的冰冷。尉迟御,是个谜,就像他偶尔显露在你面前的,也只会是他的冰山一角。从没有人窥见过他真正的情绪,假使有,大概现在也不在人世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想你可以走了。”苏瑾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钟,立刻不客气的赶人。
尉迟御看到她这个手势,也很识相,“晚上有一个宴会,我没有女伴,你陪我一起去!”
“凭什么?”话落,苏瑾就跟只被炸毛的刺猬一样反驳,尉迟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苏瑾这才缓下怒火上心头的情绪,不满的道:“晚上我朋友家里有宴会,我已经答应了她去参加,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况且堂堂尉迟总裁女伴那么多,还需要用上我么,可笑!”
“推掉!”他想也没想,就给她做出了选择。
“尉迟御!”她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我只是答应跟你合作,并不代表我是你的私人保姆,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后者挑着带笑的眉眼扫了她一眼,那里头有些冰冷,“我说推掉!”
“你——”她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也明白这是他的最后底线,顿时指着办公室门口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两年前的那场谋杀,谁是幕后主使么?”然,他的下一句话,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谁?”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轻了,就像所有的生命,全都被他抓在手里。
下一刻,他的手摸向休闲外套里,转瞬,几张薄薄的资料从他的手里,移交到她的办公桌上。
“这里面,有所有你想知道的内容,包括——”
他的语音一顿,习惯性的将手掌插入裤袋,“等你看完这些,我相信你会主动来找我的。”
他落下高深莫测的一句话,便转身扭开门把手而去。
第七章 原来真是她()
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叠薄薄的资料,白纸黑字,那刺目的颜色,让她几乎不敢去触碰。
这里会是真相么?两年来,她一直苦苦追寻的真相。
她颤着手,拾过那几张薄薄纸页,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快速的翻开,细细查看。
才查看了几页,她的眼瞳已经不可抑制的收缩,睁大,那紧抓着纸页的指骨,几乎凸成白骨。
她的手指颤抖着,耐着性子一页一页的看下去。
终于,耐性失尽——“白昕卉!又是你!”她几乎怒红了眼睛,刷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手一扬,那几张纸页便顺着高空洋洋洒洒的而下。
纸张雨哗哗落下,小王敲了门见没人应,便转动门把手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场景,不禁顿在了哪里,止步不前。
“谁让你进来的!?”苏瑾抬头冲着后者吼,“出去!”
小王一个哆嗦,立马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退身出去。出了办公室门外,这才拍着心脏喘气,苏总今天这模样,可真吓人哪!
她的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胸脯还在不断起伏,那愤怒的火焰,一丝丝的从她的眼眸中透出来,像是要烧灼一切。
两年了,两年来不管她怎么查,都查不到当年的那条线索,只浅浅的查到,当年谋害她的人,是来自两批人。
她曾经也猜测过这一切会不会是白昕卉所为,但是后来一细想,她不可能认识那么有背景的人。
原来,当年的那个司机,果然是她花钱雇佣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致她于死地。
而当日,有两家结婚,另一伙人的目的是为了劫持那家的豪门千金,却误把她当成了那个千金小姐,在阴差阳错之下,她做了那个千金小姐的替罪羔羊。
而当那个大哥确认过她不是那个千金小姐时,为了怕惹上麻烦,才吩咐小弟把她随便哪里扔了。刚好,那个小弟就冲着邮轮上的位置,把她给扔了下去。
她在大海里漂泊了数日,若不是当时有人相救,恐怕她现在的命,早就不在了吧。她的眼前蒙上阴影,似乎又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指甲狠狠抓上桌面。
好狠!实在是够狠!白昕卉,你为了除去我,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说过,你欠了我的,欠了我父亲的,我会让你连骨头带血的,给我一起还回来!
爸,抹琴,我不会放过那些害你们的人的,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平复内心激烈的情绪,取过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是一串无名人士,但是她却知道他是谁,因为她从不给他命名。
“宝贝,看到了吗?”尉迟御一惯轻佻的话音,她甚至可以猜测他现在在哪儿,他虽然管理着公司,却同时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总裁。她从不怕尉迟御会在这份资料上作假,因为通常他拿出这份资料的后面,代表着让你心甘情愿的去求他。但是苏瑾,不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很平静的问,话语几乎不起半分波澜。
“早在几个月之前。”果然,那家伙的回答总是让人咬牙切齿,“既然你从前都不打算告诉我,又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我呢?”她总是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所以她真正怀疑的只是这个。
“你以为这份资料到手很容易么?我自然要看你的表现。”果然,那家伙的回答又成功的让她再一次吐血。
苏瑾不肯放弃的继续问:“你现在打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宝贝,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了解才对!”
苏瑾深吸口气,“不,我不了解,尉迟御,你的心思太过难猜,我怎么可能了解你的想法,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我也不准备了解!”她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便急急的说道:“晚上的宴会,我会准时参加,谢谢尉迟总裁给我提供的这份资料,没事的话,我挂了。”
“关于你父亲那场车祸的证据,你不想得到么?我以为,你应该很想才对!”在她欲挂断之前,他幽幽的说道。
“不想!”苏瑾大声的回了过去,啪的一下合上手机,丢在了桌面上。
软身坐倒在了办公椅上,把脑袋靠在身后,仰头对着上空的天花板。
不想,怎么不想,她连做梦都在想,她活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可是,尉迟御绝不是一个可以无私奉献的人,他给了你多少,就会让你双倍的还回多少,他要的只是条件,他从不做赔本生意。而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j市与b市都在同一国内,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去找他。
或许霍少彦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大海当中沉浮的时候,她怨过他,恨过他,但是当她容貌尽毁,被人压到手术台上的时候,逼着学习太多的知识,逼着一次次换取血液的时候,他的笑容,是她活下来的动力。
她曾在心里绕过千万遍的名字,每一次淌过舌尖,都会留下淡淡的余暖,霍少彦,霍少彦,霍少彦
她叹息,倾身拿过桌面上丢着的手机,拨通了吴优的号码,“吴优,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过去了——”
“什么!?”她的话音还未落,里面早已传来特为夸张的声音,“苏瑾,诶诶,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早上明明才答应我的,怎么现在就反悔了。”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必须来!听到没有!”后者开始恐吓。
她叹气,颇有些无奈,“吴大小姐,我也很想开开心心的陪你参加宴会,也好过陪着某个定时炸弹好呀。可是没办法,你说怎么办呢?人家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总不能跟人家撕破脸皮吧!”
那边似乎传来踢桌子的声音,继而是吴优恶狠狠的大叫,“尉迟御!又是尉迟御那个小子对不对!”
“王八蛋,告诉他一声,老娘跟他耗上了,老抢我人算怎么回事!?”
苏瑾抚额,“要说你自己去跟他说,可不关我的事情啊。”
“ok,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喂喂”无视听筒里的声音,苏瑾果断的挂了电话,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第八章 等你找到回家的路()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一片黑暗的阴影罩下。
‘吱呀’一声,梁慕诗推开西厢的门进去,跨过高高的门槛,触目所及一片黑暗。
脑海里掠过霍母刚才的话,‘他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在西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让人进去,可真让人担心。’‘抹筝去世都两年了,他还没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让我这个做妈的,看着真心疼啊。’‘想想也是,抹筝这么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去了,一定是我平时待她太严格了,她都不念着我们,就这么,去了啊。’接下来,是一串哭泣的声音,梁慕诗的心脏,在那一刻被揪紧。
两年前的那一幕再次串上心头,若不是她先推她下去,若是她自己先跳了下去。
那么现在活着的,就不会是她梁慕诗,而是苏抹筝了。那么,少彦就不会这么痛苦,就不会整整两年都没有笑过,那么,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了。
是她苏抹筝,是她的情敌,用她的命,换回了自己的命。
所以,这两年来,她一直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着霍少彦,也经常想办法融入到霍家这个宅子里的人去。终于让霍母对她的成见,一点点在消失,谈不上喜欢,却也不再讨厌。
她一直在笑,一直在改掉她的高傲,她的任性,一直在学着温暖所有人。
苏抹筝死了,所以她要带着苏抹筝的份,一起活下去。
可是苏抹筝永远不会再知道,死去的人,不是最痛苦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她要带着死去人的份,一起活下去。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像死去的那个人,在霍少彦的心里,她终究不可能是苏抹筝,哪怕,只是替身。
她定了定神,抛却那些复杂的念头,按下了房间里的开关。霎时,一片明亮。
她在明亮之余,终于寻到那个男人,他靠坐在画架前,脑袋懒洋洋的支下,手中的墨笔,因为手劲松动的关系,在白色的画纸上,留下一条不协调的墨痕。
那隐隐出现在画纸上的图面,赫然是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轮廓。
那眉,那鼻,那唇,莫不是苏抹筝那张精致的轮廓。他的对面,还有好几个背着的画架。这几天,他都是在这个她曾住过的房间里画她么?
梁慕诗的心底涌过丝丝痛意,终于抬脚走过去,轻轻的敲了下他的肩膀,低唤,“少彦”
他的眉目颇为安详,睡得很熟,眼睑下却有青黑的眼圈,显示出点点疲惫。
梁慕诗侧眸看了眼床铺,终于把视线再度转移到他的脸上,见他不醒,她又再度唤:“少彦,少彦,你醒醒!”她轻推了下他肩膀,他终于被这一下力给打着,半是清醒半是朦胧的苏醒了过来,“慕诗,你怎么来了?”看到是她,他淡淡的问,转而去看他的画。
“夫人说你这几天晚上都待在这里,怕你感冒,也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梁慕诗刚温声细语的说完,便看到后者手忙脚乱的去擦那画纸。
他的动作急促,那指腹不断的摩挲在那一条污痕上,辗转反复的摩挲,终于,他移开了手指,只听到他泄气的声音,“都怪我,居然睡着了,好好的一幅画,就这样毁了!”
他的黑瞳锁定在那被污染的地方,仿佛毁掉的不仅仅是这幅画,更是苏抹筝本人。
梁慕诗不敢提到那个名字,只抽过他手中的画笔,沾了点彩色的颜料,“你看,这样,这样”她手中的画笔一点点的移过那个污点。
霍少彦刚想伸手去阻止,便见梁慕诗抽开了手,转瞬,那白色画纸上的污痕,便成了一朵翩迁飞舞的彩蝶。
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样子,就好像要从画纸上展翅而出。
霍少彦怔怔的看着那处,良久才有些回神,“慕诗,谢谢你!”她都看到了,但是,他也不打算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