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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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向来都不是一个爱听玩笑话的人,见她垂眸不语,尉迟御这才收了笑道:“靳尊这只老狐狸,我本以为这次能够逼出他的狐狸尾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放任苏氏自弃灭亡而撒手不管。这只狐狸,可真够狠的!”尉迟御的话语中满是对靳尊的咬牙切齿,仔细听去,却像是遇到对手般的兴奋。
苏瑾依然笑笑不语,靳尊是只老狐狸,你尉迟御又何尝不是?
他靳尊只是吃定了幕后动手的人不会真的让苏氏走向灭亡。这个事实,从苏瑾走进董事会议上,看到靳尊那毫不吃惊的表情,便早已了解透彻。
他知道,动手的人是她,却不闻不问。这一点,苏瑾始终没想明白,依她对他的了解,靳尊从不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
不过,她不需要看穿他,就跟她不需要看穿尉迟御一样。他们都是她惹不起的人,他们的身份太过神秘,她不想有一天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拥有现在的生活,爱人,孩子,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她要的,如此简单,无关乎名和利,平平静静就好。
“听说白昕卉疯了,”尉迟御突然转了话题。
苏瑾揉捏着小腿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回答:“是!”
“恭喜你!”尉迟御扯了扯嘴皮子,不冷不热道:“接下去,你想怎么办?”
他的指骨撑着额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你的大仇终于得报,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高兴的表情?还是说,你突然之间后悔了,后悔做了这些事?”
“我有的选择么?”苏瑾停下手,突然扬起上身来看他,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嘲弄,“后悔?我有的选择么?”
即使做这些事,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有得选择么?
要报仇,这个故事里,总该有需要牺牲的角色,我们不会是平静的来,平静的去,平静的带不走一丝尘埃。
有些人,上天一旦给了你注定的命运,被故事选中,你就没资格懵懂。
如果今天疯的人不是白昕卉,那么就该是她苏瑾了。
两选一,谁都不愿被牺牲,只能早点下手。
“既然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么我就走了。”她拿过包包,再也没看他,径直走向书房门口。
“记住,你是我的人!”身后的他呼出一口气,不偏不倚的吹向她的方向,那五指成爪,附在桌面上,深褐茶眸里漾着邪佞,“我还没给你自由!”那手下的,仿佛是面前的她,不管如何攀爬,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苏瑾深吸口气,转过身来看他,“尉迟御,当年我只答应你的母亲照顾好你,并没答应要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我想走,谁都留不住我!”
她的眸光里一片坦然,漾着坚决,“从前的苏抹筝不知道‘怕’这个字,现在的苏瑾,更不会知道!”
他看着她拉开门把手出去,那书房门砰然合上。
他深褐色的眸光渐渐黯寂下来,任何人都没资格跟他谈条件,包括你,苏瑾!
落日斜阳,一片余晖。
一间肃静的小教堂内,苏瑾跪在走道中间,双手合十,虔诚的向上方的十字架祈祷。
她紧闭着眼眸,只余长睫毛颤巍巍的在她的眼下忽闪忽闪,她的面容十分安静,安静到那妖娆的容颜也变得神圣庄洁。
十字架的背后是那彩色玻璃窗,夕阳的淡淡余晖挥洒,一片安静的气息洋溢。
没有人,就连呼吸都格外安静。
苏瑾紧阖着眼眸,只余那红唇在喃喃吐出一句句话语,听来,像是呼吸。
“上帝啊,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假如我此刻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假如我此刻的面前是黑暗,那么我该往哪里走,你是否可以指引我一条明路?”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正如小教堂内空无一人,连神父都不知了去向。
她却是不理,依然紧阖着眼眸,虔诚的祈祷询问。
不知何时,教堂门被轻轻推开,细微的嘎吱声响过之后,一只脚的影子迈了进来。
逆光中,只看得见那人身形高大,宽肩长腿。
第七十二章 他的错过,我的遇见()
他进来之后,又顺手合上了门。
逆光隐去,他儒雅硬朗的轮廓显在上方的穹顶之下。
没有声音,没有细想,只着那双如春风般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那个跪在走道中央虔诚祈祷的女子。
他想,如果可以这样看着一个人老去,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瑾没有动,依然笔直的跪在地上,因为太过专注,所以压根没听到身后的声响。
“请你告诉我,我改名换面,苟且偷生活了下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报仇。但是为什么当我的仇人落得如此下场之后,我却依然没有感到开心呢?”
她的声音本就清脆悦耳,此刻,却染了一丝丝的悲伤,“她害死了我的父亲跟我的孩子,还差点害死我,照理说,像她这么罪大恶极的人,疯了,都是便宜她了。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开心呢?一点复仇的快感,都没有呢?”两年,她计划了两年,从死里逃生,为了报仇而付出的太多,是其他人无法想象到的。
只是这一刻,她有的不是快感,而是反感。
白昕卉曾经为了将她从靳尊的身边驱逐出去,不知动用了多少手段;而今,她为了让他们遭到报应,受到惩罚,她动用的手段,也不下于白昕卉。
如果说是如此,那么她跟靳尊跟白昕卉,到底有何区别?她让双手染上罪恶,真的是她愿意的么?
“因为你太善良”有低微的叹息声响起,隐隐绰绰,像是另一个国度而来。
“即使别人伤害了你,你也舍不得伤害别人。”你,就是你,这样独一无二的你。我的抹筝,哪怕换了名字,换了脸,也永远换不了她的本性。
“你是神父?”她在光影里闭眼微笑,却是不睁开眼,保持着这个沉静的氛围。
不消他答,她早已开口,唇边隐隐挂着一丝笑意,“谢谢你,神父,是你来指引我找到回家的路了么?”
“你知道么?我也不想伤害她,我也不想学着那么强大,可是,”她的鼻尖儿一皱,“可是,我的亲人都离我远去了啊,他们都是被她害死的,若是没有她,我就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心一疼,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方的人儿笔直的跪在过道中央,那淡淡的言语中透着哀戚,让他的五脏六腑也跟着一紧,继而强撑着微笑,“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那么一些人,那么一些事,或许会公平,或许会很不公平。现实由不得我们软弱,我们自暴自弃,同样,有些事情,该做的,我们必须去做!”
“你为你的亲人讨回那份公道的心,没有错。”
她的命运如此纠葛,纠葛到让他想好好把她珍藏一起,换下一辈子的时间,一生一世呵护爱惜。
“可是”她在光影里苦笑,依然是那样正襟危坐的姿势,“可是她疯了,你知道吗?是被我逼疯的,”那些事是谁做的,她知道,恐怕靳尊也知道。
所以他告诉她,白昕卉已经被她苏瑾逼疯了,求她放过她。
他不知道,她放过白昕卉,有谁能够放过自己?
“那么你后悔吗?”他轻声细问。
其实,早在他遇上她之后,他虽然没有查过她这几年的事,但是她之后做了些什么,他都清楚。
“我可以后悔吗?”她自问,却给不了自己答案。
她不能后悔,假如她没做,他们家的仇,还有谁可以报?九泉之下的父亲跟妹妹,真的能安心吗?
“既然你不后悔,那么就不必再去计较那些事。”他的声音听来如此温和人心,“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要展望未来,你还年轻,你的未来一片美好。”
他的心内还是有些小小酸涩,不知道过去了这些年,她未来的梦里,可有他?
“未来”她轻喃着这两个字,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儒雅硬朗的容颜,那是霍少彦,她的心底明月。
若没有那些事,她早该是他的妻子,他们会有美满的家庭,膝下一双儿女。
可是不知道,她现在这张脸,他能否认得她?可是不知道,她能否鼓足勇气,告诉他那一切的事实?他会不会,嫌弃她?多少次,她想告诉他,却最终还是哽在了喉咙里,她怕,她输不起。
“如果不能学着原谅,那就学着感恩吧。”
温润如春风般的声音再起,“人生当中,总会有许许多多的波折,许许多多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假如没有这些人或者事,你或许会过的一帆风顺。但是换而言之,有了这些波折,才同样有了今天的你。”
“假如你不能原谅这些人跟事,那么,就学着感谢它们吧。”
“感谢它们曾经走过你的生命,如此,才会有今天坚强勇敢的你。”
因为靳尊错过了你,如此,我才能遇到这样美好的你。
我们没有遇见在花样年华,我们虽然输给了时间,却没有输给缘分。
苏瑾的身子一震,继而,唇角缓缓滑开一丝笑容。她,想明白了。
如果没有靳尊,如果没有靳尊的伤害,如果没有白昕卉的出现,如果没有后面的那一系列事情,当初那么爱靳尊的她,又怎么会失望到如此?当初那么爱靳尊的她,又怎么会舍得放弃?
她在那么狼狈的时候,遇上了同样狼狈的他。
若是没有靳尊的背叛,她又如何会爱上那样好的霍少彦?靳尊对不起她,对不起苏家,可是与此同时,也是他间接的成全了她跟霍少彦最终会走在一起。
就像书上所说,你没有遇见那样好的人,只是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
那一霎那间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霍少彦的眼睛。
知道后者是想明白了,他的瞳眸微黯了下,这才悄无声息的开门出去。
还来不及合门,身后的她突然站起,笑颜如花的回眸,“神父,谢谢你,我想明白了。”
笑容顿在唇角,看着那扇未来得及合上的教堂门,苏瑾走过去,探头出去往两边望了望,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第七十三章 我都能认出,他怎么不能()
她又回身过来,轻轻蹙了下黛眉。
“没有人,”那么刚才,她是在跟空气说话么?不应该啊,明明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的。
她的身子又是一震,那个儒雅温润的声音,多么像他的声音啊,难道,真的是他?
她又垂下眸去,寻找教堂地面上的脚印,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那一排浅浅的脚印子,证实确实有人来过。
“霍少彦,”她的心下一急,忙追了出去。
而他,靠在教堂外的侧墙上,亲眼目睹着她喊着他的名字跑远。
贴在腿边的双拳,却不由得紧握。对不起,抹筝,不是不见你,只是,我害怕。
他从没有这么不自信过,这些年来,从没有,即使是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他也是面不改色,甚至连皱下眉头的动作,也很少。
可是,他如此怕,若是她的梦里没有他
苏氏,总裁办公室,门被敲响。
彼时,苏瑾正扶着额头,头痛的不可开支。
‘琴筝’那边也需要人手,小王不可能两头跑,而曲墨又是靳尊的私人秘书,苏瑾是绝不可能用曲墨的,暂时的情况下,只能委屈小王辛苦些了。那小妮子早上还跟她抱怨过,最终被苏瑾的加倍工资四个字,给打了回去。本来想要招秘书,不过想着‘琴筝’或许并入苏氏。苏瑾想到这些事情就头大,靳尊那个该死的居然把秘书部的那些秘书给裁了,就算是花瓶,也总有些用处的吧。
此外,想到昨天的事情,她更烦。昨天找了一圈,依然没找到霍少彦,最后她还是灰溜溜的回去了,想着找机会怎么跟霍少彦说说呢?
小王敲门进来的时候,苏瑾早已端正了身形,“进来!”
小王走到了苏瑾的面前,“苏总,外面有一位姓梁的小姐要求见您,您看,您是见还是不见?您要是不见,我就去给回绝了。”
“姓梁?”苏瑾纳闷,她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啊,难不成是,梁慕诗?
“去请她进来吧。”苏瑾思索着说完,见小王转身就走,突然起身道:“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解决。”假如真是梁慕诗,那么她来找她,所谓何事呢?
小王退下,苏瑾也出了办公室门。
会客室里,米白色的沙发上,梁慕诗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手边的杂志,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此刻,低垂着眉目,长发披肩的后者,确实是梁慕诗。
苏瑾站在她的身后,突然间有些止步不前,梁慕诗与苏瑾并不认识,那么为了什么原因,才来找她呢?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仿佛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梁慕诗放下手边的杂志,含笑回头。
“苏瑾,苏总,还是,我该叫你苏抹筝呢?”她的脸上扬着盈盈的笑意,看着苏瑾瞬间错愕的表情,她的眼波有些微动。
“你”苏瑾有些吃惊,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你怎么会,认出我?”
“我只不过是猜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梁慕诗苦笑,继而是释然,“从你出现在画廊里,看着那幅画的时候开始;或许,从你出现,少彦的视线就落在你身上开始;也或许,从你身上某些很想象的特征开始”
“你不知道,从你两年前死去的那时候,少彦是怎么过来的,他甚至放话,终身不娶,他霍少彦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只会是你苏抹筝一个人。”
梁慕诗柔柔的话语一句句道出,仿佛又带着苏瑾,回到了当年她假死的那一刻。
苏瑾仿佛能想到,霍少彦知道她的死讯时,会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那么爱苏抹筝的霍少彦,有一天居然能把视线移到另外的女人的身上。我猜来猜去,那个人也只会是你!”不然,以她这么多年陪在他的身边,他又为何,再也不曾看过她。
“你说”苏瑾的心中一震,几乎连唇瓣都在颤抖,“少彦他知道,我就是苏抹筝!?”她几乎被这个想法逼得近乎崩溃,若是他知道她是苏抹筝,他又为何,不认她?
闻言,梁慕诗轻笑,“苏抹筝,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你竟然如此愚蠢!”她的话音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说,我都能够认出你是苏抹筝,那么,少彦他,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少彦他,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往事的lang潮一个个朝着她扑来,苏瑾跟他见面的场景一慕慕浮现。
饭局上,他们遇见,他喝醉了,她送他去酒店。
出租车里,他热情缠绵的吻,酒店房间里,梦中,他不断的询问她,这两年为什么不来找他,为什么,不认他?
抹琴的墓碑前,他与她相遇,他向她诉说那个故事,倾吐他的心声,他告诉她,他比她想象的更爱她
公司里,突然收到的百合花花束,他厚脸皮的上她那里蹭饭,公寓楼下,他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坚定承诺,天塌下来,他罩着
突然收到的股权让渡书,他告诉她,她值得,他告诉她,要叫他少彦,他告诉她,不要害怕
回忆一幕幕而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