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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少东如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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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挥开她的手,急匆匆跑了。

    沈乔慌忙不已,瞬间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这可怎么办!”

    沈逾安却接到了一通电话,声称对方已经派人去祖地挖骨灰坛了。他的脸部线条变得冷峻,利落地挂了线,抓起外套披上,对着沈乔道,“姐,我去一下祖地,爸这边你照应。”

    “逾安!”沈乔疾呼,“怎么了!”

    沈乔知道事情不妙,又是回电去祖坟那边。那儿有老家丁看着,老人家一接电话,她刚开口询问,他便哆嗦地说道,“大小姐,姓雷的先生带了好多人过来,他说这块地儿已经不是沈家的了,现在就要清理。”

    姓雷的先生?

    沈乔大惊,那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做!

    沈乔脑子一片空白,而后才有了些思绪,父亲尸骨未寒,棺木还在眼前,她本该要守灵,可现在急于祖地,只得吩咐仪堂的人照看,她咬牙奔了出去,想要找到救兵相助。

    此时的沈乔,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

    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她,再次前往了华夏。

    可是谁又想到,华夏的保安早将她列为禁。止入内的对象。

    沈乔站在寒风中,瞧见有人正要走入大厦。她一个上前,颤着手摘下手腕的价值不菲的手镯,递给对方,“小姐,你帮我一个忙,告诉蔚海蓝,就是雷夫人,我有急事找她,事关生死,可大可小,你帮我这个忙吧。”

    女人踌躇良多,终究还是收了手镯。

    沈乔就站在风中等候。

    旋转门后边,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不疾不徐走出。蔚海蓝甚至都没有披外套,只穿了白色的紧身薄毛衣,就走了出来。贴身的瘦腿裤加皮靴,腰间那条皮带让她十分干练,却也显得更为冷凝。

    沈乔赶忙迎了上去,蔚海蓝轻声问道,“沈小姐,有什么急事?”

    沈乔慌张地抓过她的手腕,“你跟我走!”

    蔚海蓝一个用力定步,根本就不被她所动,“到底有什么事?”

    “算我求你了,蔚海蓝,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放过我们沈家行不行?那是祖坟的地,你让他收手吧!”沈乔从未如此求过人,近日里辛酸无助,泪水溢出眼眶,落下泪来。

    蔚海蓝有些懵住,她甚至都不明白情况,闷声吐出两个字,“什么?”

    沈乔满脸泪水,憔悴得不像样子,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低声哀求,“海蓝,我知道我们沈家对不住你们蔚家,可是现在我们沈家也倒了,应该够了是不是?你就放过我们吧,我爸都还没下葬,雷绍衡就带人去了祖坟,他要把我们沈家祖辈的骨灰坛全都清了!”

    蔚海蓝听着她在哭诉,一时间失神。

    雷绍衡带人去了沈家的祖地?他要清理沈家的祖坟?

    “海蓝!我求你了!你就跟我走吧!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沈乔不断地哀求,焦急悲愤。

    蔚海蓝有些无措,她觉得事情变得很复杂。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沈乔百般央求,却见蔚海蓝依旧不为所动,她急了,想到父亲临死前所说的话,想到自己对父亲的许诺,又想到沈家几代人的基业家族,祖辈们全都葬在那块地上,若是今日毁于一旦,真被人挖了出来,那父亲真会含恨九泉,无法再安息了。

    “海蓝,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就帮我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了!雷夫人,你就帮我一次吧!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沈乔凄楚说道,作势就要下跪。

    蔚海蓝急忙扶住她,急急喊道,“你不要这样!”

    “你就去吧!我求你了!”沈乔哽咽说道,颤着手轻晃她,殷切地等待她的首肯。

    蔚海蓝心中大惊。

    这样高傲的沈乔,竟然要给她下跪!

    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一天!究竟是把她逼到了怎样的境地!

    此刻的沈乔在她的眼中,寒风将她的面容吹拂得格外伤然,这些日子,沈乔也不曾好好休息过,丧父之痛,再加上家败,种种打击都让她无法承受,快要濒临崩溃边缘。发丝纠缠着这一段宿怨,覆过她的双眼,落魄彷徨,让她仿佛瞧见了自己的影子。

    四年之前,她何尝不是如此孤苦无援。

    蔚海蓝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可以跟你去,但是行不行,我不能保证。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泪水顺着脸庞于下颚滴落,沈乔顿时面露喜色,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连连点头。

    沈家本是城南富贾,南边郊外山坡的一片地,祖辈数代都安葬于此。商人不仅讲究自家宅子的风水,就连祖坟的墓碑朝向,那也是有大讲究的。山坡上种满了绿荫荫的松树,寒冬季节,也不会黯淡。

    常青的松柏,阴冷的天气里愈发铮铮傲骨。

    半山腰建有一座房子,这儿住着看守墓地的老家丁。

    两人匆忙赶来,爬上了半山腰,沈乔应门呼喊,屋子里却已是空无一人。

    “他们一定在上面。”沈乔急声嚷道。

    沿着石阶,两人狂奔而上,荒草遍野,满目都是枯黄颜色。

    踏着青石板,终于爬到了山顶。

    远远的,就可以瞧见前方立了黑鸦鸦的一片人。

    清一色皆是黑衣打扮,双手背在身后,围了一圈,不让里边的人出来,亦是不让外边的人进去。周遭是荫绿的松柏,枯了枝头的树木,光秃秃的树杈横向天际,像是要刺破苍穹,却显得那样荒凉。

    那一座座坟墓,散落在山头,尽是沈家的祖辈。

    蔚海蓝一口气跑了上来,不禁有些喘。

    她平息紊乱的呼吸,微微眯起眼眸,目光穿过那些黑衣男人,瞥见了那两道身影。

    墨青色长款风衣,颀长挺拔的身影,一如记忆里的苍翠俊秀,那是沈逾安。这个视角瞧过去,沈逾安凝着俊颜,神情很是阴郁冷漠。她已有段日子不曾和他见过面,先前那个清澈温润的男子,变得很是颓废。

    蔚海蓝也知道沈云鹏去世的消息,想来是他这些日子经受了太多打击。

    而另一个男人,他背对着自己,黑色的羊呢绒大衣披在肩头,并没有穿上,竖立的领子,精巧的双排扣,里边衬了同款的马甲背心,一整排的铜扣,闪着光芒。他的侧脸,被乌黑的头发挡住,只瞧得见他笔挺的鼻梁,还有微微上扬的唇角,那模样甚是随性,却是异样的充满了气势。

    可是这两个男人,竟然在这片祖地放了桌子搁了茶水,甚至还摆了棋盘。

    一来一往之间,无声执子下棋。

    这是蔚海蓝没有料到的情形,她还以为这里会大打出手,可谁知居然是如此场面。

    沈乔迈了急步上前,就要冲进去。

    可是被那几个黑衣男人阻拦。

    耳畔响起呼喊声,沈乔开口嚷道,“逾安!”

    沈逾安却没有理会,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那盘棋上,整个人偏执得吓人。

    而那个男人,更是没有理会。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给我让开!”沈乔心里狐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伸手推着那几个男人。

    黑衣男人板着一张肃脸,硬是一动不动。

    沈乔又是喊了两声,可是沈逾安依旧恍若未闻。

    沈乔没辙了,仓皇地扭头,望向身后的人。

    蔚海蓝冷冷地望着他们,没有开口。

    沈乔又是喝道,“她是雷夫人!你们不认得吗!还不快点让开!”

    那几个男人一怔,却是不曾真正瞧过雷夫人。

    王珊从那头小步奔跑而来,蹙起眉头,冲着一行人吩咐,“放肆!雷夫人也要拦!不懂规矩!”

    蔚海蓝这才慢慢地走到王珊面前,轻声问道,“王秘书,这是怎么回事。”

    王珊压低了声音,将事情原委说出。

    方才沈逾安赶到祖坟后,便和雷绍衡叙谈一番,两人谈到祖地的问题上,雷绍衡笑称要一盘棋定局。这一盘棋,若是沈逾安赢了,那么雷绍衡带人撤离,不再过问觊觎这块地皮。反之,若是雷绍衡赢了,那么立刻清地挖坟。

    沈乔大惊,这是祖坟,怎么能这么轻率!

    王珊不好多说什么,只带着她们入内。

    火炉子上烘着茶水,热气腾腾,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那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专注于棋局,仿若这盘棋就是整个天下。

    沈乔走到沈逾安身边,他聚精会神的凝眸模样,让她不敢再出声打扰。

    蔚海蓝亦是来到雷绍衡身边,低头瞧向棋局,却是不分高下。

    一局定输赢,胜败自有分晓。

    蔚海蓝默默站在后边,视线掠过雷绍衡,瞧向了沈逾安。

    她记起高中那时候,他们四人曾经一起入过围棋社团。徐明朗和袁圆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闲着好玩儿才加入的,而沈逾安和她却是真得喜欢下棋。整个高中联赛,双双拿下了桂冠凯旋而归。高三最后一年,他们更甚至被推荐选入国家少年队,可是家中不允便推掉了。

    但是现在的情形,两人竟然势均力敌!

    一阵冷风袭来,蔚海蓝猛地回神,畏寒的她不由得轻颤。

    王珊在旁轻声说道,“夫人,天这么凉,您怎么穿得那么单薄。”

    蔚海蓝临时被人知会而下,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事儿。奔波到此处,又爬了那么多台阶,起先还有些热,可是停下来后,就觉得冷了。她扭头望向王珊,同样轻声说道,“没事。”

    “我的衣服给夫人穿吧?”王珊说着,作势就要脱下外套。

    蔚海蓝刚要拒绝,原本在下棋的雷绍衡却突然有所动作,长臂一伸,便将肩头的大衣扯下,头也不回,就向她一递,示意她取过穿上,他低沉的男声随即响起,霸道的两个字,“穿上。”

    蔚海蓝怔了下,却见他的侧脸格外冷峻,似是有些不悦,她乖顺地接过大衣披在自己肩头。温暖的外套,还带着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又听见一串铃声急促响起,打破此刻寂寥的气氛。

    雷绍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瞥了眼屏幕。

    众人想着他一定会挂断电话,岂料他站起身来,轻轻搂过蔚海蓝,将她带入位。

    铃声还在回绕,雷绍衡微笑说道,“你替我下。”

068:盛夏的果实(3)() 
蔚海蓝来不及多想,尚未应话,他已经转身踱到远处。她坐在他方才所坐的椅子上,脑海里一瞬间狐疑,想着会是谁,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去接电话。耳边又是咯噔一声,沈逾安已经按了计时器。

    她抬头望向前方,对上了棋桌那一头的他。

    沈逾安亦是望着她,褐色的双眸,异常深邃,正注目着她。

    蔚海蓝识得这双眼睛。

    从前每次下棋对弈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这种专注到近乎固执的目光,会让她觉得太过疯狂。下棋是彼此的对决,结果只有两种,胜负更是兵家常事。可是今日不比以往,这盘棋关系到了这片祖地,关系到这些祖祖辈辈的坟墓。

    蔚海蓝静默许久,不曾有所下子。

    沈逾安就这么平静地望着她,一声不响。

    沈乔在旁很是焦急,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时间滴答地走。

    王珊瞧了眼计时器,来到蔚海蓝身边,微微低头叮咛,“夫人,时间快到了。”

    太多纷杂烦乱的思绪,蔚海蓝扫了眼计时器,视线回到棋盘,将全局形势大致阅览。满目都是黑白两色,她不自觉地凝重了神情,眉头却蹙得更拢,似是在纠结思量。眼目一明,她伸手执起一枚子,稳稳下定离手。

    沈逾安反是一顿,抬眸扫向她,不动声色地回子。

    两人这么一来一去,便也下了片刻。

    等到雷绍衡接完电话回来一瞧,棋局形势黑白两子对立不分上下,依旧如他离去时那样。

    可是他的神色却阴霾了几分,眼底紧锁怒气。

    蔚海蓝自然而然起身让位,回头对上他的眼眸,心里一紧,反是被他惊到。

    她安静地退回到后边,而他脸上浮现的一抹温温微笑,这让她分外不安。

    再也无人说话。

    众人全都在观棋,这盘棋无疑是关键。

    雷绍衡起先是慢慢悠悠,可是重新回到棋局,整个人就变了,他布局很是深思熟虑,往往下一步,就可能在脑海里设定了一百步。沈逾安却依旧是沉稳对弈,反是蔚海蓝瞧得心惊胆战。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精通棋艺,明明刚才危机四伏,绝对看不出其中暗隐的玄机,可是他却逐一破解,化为自己的利器,不但收复了地盘,更将对方克得死死的。

    他下棋出招太狠,一点余地也不留!

    沈逾安的俊颜沉了下来,大冷的冬天,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

    下棋最可怕不是输,而是丧失斗志,蔚海蓝瞧见沈逾安端起茶杯喝水,她便知道这局棋胜负已分晓。

    果然,当结果揭晓的一刹那,有人愉悦而笑。

    “沈公子的棋下得不错,改明儿有空,我们再切磋切磋。今儿个就到这里,还有正事要办。”雷绍衡幽幽笑道。

    沈逾安闷声不语,绷紧的脸部线条,桌子下握紧的双拳,证明他的不甘。

    沈乔对棋艺没有研究,本身并不懂得,只是瞧见这样的情形,也知道他们是输了。

    雷绍衡闲情逸致地品茗,开口喝了一声,“动手!”

    四周等候多时的男人立刻应声,早就取来搁置在一边的工具全都拿在手中,上前就要挖坟刨地。沈乔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住手,但是无人理睬她。眼见着墓地的泥土被挖开,沈乔急得红了眼眶。

    沈逾安漠漠说道,“雷先生,真的不能相让吗。”

    雷绍衡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声说道,“一言九鼎这四个字,我想沈公子应该听过。”

    “全都给我住手!”余光瞥见铲子已经挖开泥土,沈逾安大喝一声,他的吼声冷冽,那些人纷纷望向他,见他神情阴鹫,又见雷绍衡举了手便作暂停。沈逾安站起身来,他走到雷绍衡跟前,离了大概有一米,低声下气地说道,“雷先生,这是我们家的祖地,能不能相让。”

    雷绍衡翘着二郎腿,微笑说道,“这么说话真不方便,还要我仰着头。”

    他话中有话,沈逾安自是了然明白,将心一横,屈膝跪在了他面前。

    他突然这么一跪,让沈乔大为辛酸悲伤,再次哭了起来。

    蔚海蓝瞧着这样落魄潦倒的沈逾安,心中一点波涛也不起,那是不可能的。

    沈逾安就这么低着头,他的声音愈发的沉,仿佛要沉到泥土里,卑微地请求,“雷先生,请放我们沈家一马。”

    雷绍衡并没有立刻应声,依旧在品茗。而他的眼前,隐约浮现起当年,随后历历在目,而他在微笑。香醇的茶水也忽然变得没有味道,他的手指握着杯壁,茶水在杯中晃起涟漪,久久都不出声。

    沈乔哭着跪在雷绍衡面前,冲着雷绍衡求饶。

    他依旧是沉默。

    沈乔转而望向蔚海蓝,哭到抽噎,“海蓝!雷夫人!求求你了,你开开口吧!你放过我们沈家吧!”

    蔚海蓝瞧瞧沈乔,再瞧向沈逾安,她的面前还有那么多的墓碑,葬着已经亡故的先人。她实在是瞧不下去了,尽管知道自己也许没有分量,可还是忍不住迈了几步来到他身边,她开口喊道,“绍衡。”

    她这一声轻柔呼喊,将雷绍衡又拉回现实。

    他徐徐抬眸,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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