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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少东如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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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外的回廊。

    她透过窗户玻璃,瞧见了站着外边的两道身影,颀长纤瘦。那时清风徐徐,白衬衣的领子,都有着阳光的斑斓采光,那个少年风华正茂,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温暖明媚得不可思议,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袁圆在喊:徐明朗,徐明朗,快过来。

    他便和徐明朗一起走过来。

    那么近距离地瞧,他忽而冲她一笑,轻声说道:你们好,我叫沈逾安。

    眼前晃来那道熟悉黑影,蔚海蓝收回思绪,只见沈逾安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沈逾安就这么瞧着她,他的目光,熟悉而陌生。

    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

    他们就这么瞧着对方。

    雷绍衡微笑的俊颜渐渐显露不悦,就在他一触即发的时刻,她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是那样震心。她将那只盒子推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沈逾安当然认得这只盒子。

    昨日回到公寓,他就发现它不见了。

    他没有去追寻盒子的下落。

    多少个日夜,那三年里,他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只希望快快念完书,然后回到春城来见她。几百封的信,他一封一封地写。多少次走到邮局,想要将信寄出。但是那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不只千遍,却终究没有投出。

    忍耐吧,沈逾安,一定忍得过来的。

    当时他这样对自己说。

    原本要六年的学业,他仅用了一半时间就念完了,他回来了。可她却站在了别人身边。他只是懊恼,怎么连一次都没有问过。四年之前,他想要说,却一直没有问的话语。四年之后,他来不及说,就没有资格再说的话语。

    现在,他们注定殊途。

    抛却了所有纠葛,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下一秒就是殊途的岔道口,沈逾安双眸炯亮。

    他喊她的名字,那么压抑地说道,“蓝,我爱你。”

    蔚海蓝整个人一怔,没有情绪的脸庞愕然隐忍。

    往事太过纠缠,她的思绪早就飞逝。

    眼前又是飞快闪过什么,有人直接拎起他的衣襟,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出拳太猛,沈逾安被打得流血不止,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却是在这片模糊里,努力的要将她看个仔细。

    雷绍衡怒声喝道,“给我拖出去打!”

    几人冲了进来,将沈逾安拖出了咖啡馆。

    连日来的天气不断阴云,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寒冷。蔚海蓝坐在沙发椅上,一动不动,她只感受到那寒冷,慢慢侵袭了周身。她没有去看外边,他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人影不断闪过,谁在敲打玻璃橱窗,沈乔的身影格外焦急,晃动过无数的影子来。

    直到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再也无法起身,她也被人搂起。

    雷绍衡搂过她,将她带出了咖啡馆,她就像是一具躯体。

    “等等。”蔚海蓝轻声说道,他果然停下步子。她走出他的怀抱,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沈逾安。她站着俯视他,他趴在地上,满头鲜血,喘息着呼吸,连一声呼喊都发不出来了。

    蔚海蓝眼底冷凝一片,没有一点温度,声音更是冰封,“沈逾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也没有。”

    “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离开我的世界,越远越好。”她嘴角的弧度,弯起的微笑,那是他最想要捕捉的画面。

    一行人浩荡撤离,沈乔冲破重围,奔向了他。

    呼喊声直接刺痛耳膜,沈逾安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眼前猩红一片。

    那个盛夏,他曾经提过许多遍。

    蓝,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蓝,恩,那个

    蓝,你今天开心吗。

    如今才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069:玫瑰色葬礼(1)() 
脚步声凌乱,眼前更是恍惚。

    蔚海蓝被他一路拽下车,又是被他这么强拉着奔向蔷薇苑。他恶狠狠地将门踹开,突然的响声让她感觉耳畔一下震痛。雷绍衡使了些力道,将她甩入屋中。她没有站稳,也没有来得及扶墙,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雷绍衡反手关了门,阴森地罩下高大黑影。

    蔚海蓝冷静地站起身来,虽然有些狼狈,可神情却很从容。她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方才的一切全都没有经历,不过只是看了一场电影,剧中角色全都和她无关,她轻声问道,“我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么。”

    雷绍衡一怔,盯着她瞧了片刻,脸色瞬间更为阴霾,“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用去!”

    蔚海蓝默然地望着他,他沉声命令,“你只需要待在这里,安分地做你的雷夫人!”

    “你这是犯。法的行为。”蔚海蓝漠漠开口。

    “犯。法?”雷绍衡嗤之以鼻,那口吻极为不屑,狂妄地说道,“我让你好吃好穿好住,衣食无忧,我犯什么法了?你这要是说出去,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别不知好歹!”

    蔚海蓝的目光清澈一片,不起半点波涛,可是眼底紧锁的忧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缥缈虚无,像是无法捕捉的风,而她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平静,“你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去,不让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要囚。禁我,难道这不是犯。法。”

    “呵呵,现在学会和我顶嘴了!还要求自由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好让你出去和姓沈的小子藕断丝连?你别给我忘记,你现在是雷夫人,你是我的女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雷绍衡森森说道,紧凝的双眼闪烁着嗜血光芒。

    蔚海蓝微微一笑,她俜婷而站,高贵如同盛开的莲,不可亲近,“我当然信。”

    “你说过的,你向我保证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蔚海蓝冷不丁如此说道,让雷绍衡噤声,“我怎么会不信。”

    那日他突然出现于申城。

    那一晚的相拥而眠,第一次安宁地相处。

    他的手曾经轻抚她的脸庞。

    他曾经说了那样的话语。

    雷绍衡想到方才自己太过蛮横的动作,眉宇一皱,关心询问的话语被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和沈家有任何牵扯,所以请你也不要再限制我。你知道的,我就这么点自由了。”蔚海蓝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可是比起过往愈发沉重的女声,都让她显得更加遥远,不可触及。

    雷绍衡一个大步上前,不管不顾地将她抱住。他低头凑向她的唇,开始没完没了地亲吻她。蔚海蓝挣扎着身体,躲闪他的亲吻,拒绝和他亲热,用了全力去抗衡他,她甚至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可他死死地抱紧她,啃咬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口中使劲翻搅,让她疼痛让她难受。

    雷绍衡狠很吸住她的舌,每一次都深吻到最深处。

    她感到无法呼吸,因缺氧而空白的脑袋,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不要”她沙哑地喊道,“我不想要”

    他撕扯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去,她奋力反抗,换来的是他更决然的掠夺,“雷绍衡!我不要!”

    “你有义务满足我!”他冷喝一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那些情人!你去找别的女人!我说了我不要!我不要!”蔚海蓝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

    她的下颚被他狠狠捏住,冷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去找别人好了!”蔚海蓝气红了双眼。

    他把她当什么?

    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他想要时就要发泄的对象?

    雷绍衡眼神一厉,他将她的反抗声当成了空气,她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对待,疼得快要昏厥。

    他不再亲吻她,不再去在意她是否会被弄疼是否舒服,彻底占有的念头刺激他的底线。

    她宛若置身地狱,两人在冬天的阴冷午后大汗淋漓。

    房间里只有两人浓烈的喘息,蔚海蓝早就没了力气趴在枕头上。

    她背部的曲线极其完美,肌肤更是光洁如凝脂,她乌黑的头发贴着雪白的一片,凌乱粘着。

    雷绍衡瞧着她通红的双眼,那孱弱的模样让他心口一紧。

    雷绍衡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而后往她一抛,半湿的毛巾落在她的脸上,他选择眼不见为净。他转过身离去,低沉的男声讥讽着传来,让她无力地揪紧床单,咬着唇一言不发,“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给我记住!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你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蔚海蓝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生活。

    她说话更少了,几乎是处于封闭状态。

    公司这边也不在安排她负责任何相关的工作,她成天发愣,像是在做最后的斗争。

    这几日就连天气都是阴云,没有出过太阳。

    保安朝她微笑点头,蔚海蓝依旧是面无表情。

    想要扯个笑脸,怎么会笑不出来。

    旋转门一晃,傍晚的寒风特别刺骨,春城从未有过那么冷的冬日。

    蔚海蓝迎面走出大厦,满目是灰蒙蒙的颜色,让她本就不曾豁然的心情更添一层阴郁。

    突然,一道身影疯狂奔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没命地奔跑,“蔚海蓝!你把我弟弟弄哪里去了!”

    蔚海蓝怔在原地,她瞧清了来人,竟然是沈乔。

    后边的保安听到动静,急忙冲了出来。

    几人上前制止沈乔,另有几人护在蔚海蓝身边。

    沈乔头发凌乱,蓬头垢面,疯癫地叫嚷,“蔚海蓝!我先杀了你!我再去杀雷绍衡!我要杀了你们!”

    沈乔虽被保安强扭住,手里的刀被踢出老远,却仍是拼了命的挣扎,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狠瞪着惊怔不已的蔚海蓝,几乎要滴出血来,口里不停的嚷着要杀了她,要杀了雷绍衡,疯癫狼狈的模样,早已不复往日的优雅高贵。

    她是不要命的在挣扎,好几个保安几乎按不住她。

    蔚海蓝试着向她走近一些,却换得她更疯狂的挣扎踢打,嘶声力竭的喊打喊杀。

    蔚海蓝站定,微微皱眉安静地看着她。

    什么叫作她把她的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有保安朝她喊,“蔚小姐,你站远一点,这个女人疯了。”

    蔚海蓝没动,她的目光落在沈乔被保安死死掐住的手腕上,那里早已红肿一片,她却不晓得痛一般。

    有人报了警,警车很快开来,带走了沈乔。

    而蔚海蓝也作为当事人,被请去公安局。

    沈乔的突然出现,将刚刚平息的风波再度掀起。

    蔚海蓝被警察请到了公安局做笔录。

    蔚海蓝简短地回答,而后才知道了沈逾安的情况。

    原来,沈逾安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沈乔的姐姐差不多疯了,起先来警局报案,警察也将其视作失踪人口,满二十四小时就立了案。但是寻人的案子,一向都十分困难,调查起来有难度。再说了,沈家已经倒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有钱有势的沈家,谁还会热心办理。

    于是这么一拖再拖,就拖了几天。

    沈乔本身一无所有,沈家破产倒闭,父亲病逝,再加上祖坟都被刨了,这个月以来,不过是二十天的时间,就让她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让她连承受抗压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她的情绪濒临崩溃,终于不堪负荷。

    沈逾安的失踪,无疑是导火线,一旦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根据沈乔那日的笔录来看,她那日好好地睡在公寓里,一觉醒来没有瞧见沈逾安,她只以为他是出去了,于是就静静地等候。等过了中午,还不见他回来,她就有些急了,开始拨打他的电话。她一遍又一遍地打,可是却一直也没有人接。

    沈乔心里担忧万分,可还继续等候。

    直到天色也暗了下来,沈乔再也坐不住了,茫然地冲出去寻找。

    在沈逾安消失了一整天之后,沈乔慌张地报了案。

    可是公安局的办事效率并不如她所想,沈乔开始唾骂叫嚣,直到他们将她轰了出去。这时的沈乔,更加无助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沈逾安,沿路这么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看见有人了,她就抓着别人问。

    别人只把她当成疯子,就打了电话报警。

    好多次被人举报,她被送入公安局。

    局里的人没辙,想着这是个麻烦事儿,于是终于查了一些有关的线索。

    那是在城郊的海边沙滩地,据说在几天之前,有人曾经在那儿见过沈逾安。

    提供线索的人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儿。

    老头儿还告诉警方,那天大概是六、七点,天已经很黑了,还清楚地记得风很大。老头儿住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正要回去,顺便捡些游客留下的瓶子。远远瞧见那个男子孤落落地坐在海边,旁边还有无数的啤酒易拉罐,他便走了过去。

    那个男人,长得挺英俊,衣服穿得也很不错,虽然有些脏了。

    老头儿主动和他说话,男人也不回应。他又问这些易拉罐能不能给他,男人点了头。老头儿谢着收好废品,作势就要离开。可是瞧了瞧那个年轻人,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便又聊了几句,莫不是让他放宽心芸芸。

    后来,警方在海滩边的沙地上找到了男人的衣服和手机。

    根据老头儿证实,正是沈逾安那日所穿的衣服。

    而那个手机,所显示的号码,也是属于沈逾安本人。

    警方排除他杀,当下将其列为意外死亡案件,给了沈乔最终回复。

    沈乔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立刻又哭又闹,最后不了了之。

    没有想到,沈乔竟然发了疯,拿了刀要埋伏袭击。

    警方以持刀行凶的罪名暂时收押沈乔,蔚海蓝步履颓塌地走出审讯室。脑子里空空的,探员方才所说的话语,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排除他杀,意外死亡,谁死了?她怔怔而出,有些失魂落魄。

    王珊最先赶来,瞧见蔚海蓝魂不守舍地走出,立刻上前关切的询问,“夫人,没伤着你吧?”

    蔚海蓝木然地摇头,转身要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像是有一块尖锐的骨头在划着喉管,鲜血淋淋,涨得发痛,艰涩得无法开口,好久也吐不出半个字,堵得她难过。

    王珊见她神色不大对劲,赶紧扶着她出了警局。

    大厅里办事的警官,其中一人颇为八卦地议论说道,“刚才那个被抓的女的,发狂持刀乱砍人,她是沈家的千金沈乔,你们知道吧?那么风光的沈家啊,突然说倒就倒了,唯一的弟弟已经葬身海底,看来也是受不了打击自杀了,现在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啊”

    众人一听,感叹唏嘘世事无常。

    从警局回瑾园的路上,蔚海蓝依旧面无表情。双眼却更加空落落的,她注视着窗外的景色。王珊不时地瞥向她,她的侧脸瞧不出半点情绪。可是那种悲伤,却清楚地可以察觉。她方才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安慰。

    王珊想要缓和气氛,便吩咐司机开了音乐。

    广播里放着一首老歌,不知道是几年前的歌了,那种非常老调的温柔,却让听者不禁怅然难过,那个男人缓缓唱着那句,“而青梅竹马的回忆已经没有人会去记得,说不出我原是来自哪里的人。”

    她的思绪恍恍惚惚,一下就飞逝到从前。

    蔚海蓝已经刻意得不去记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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