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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总裁的3嫁娇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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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向唯恐避他不急,不是被逼急了,怎么敢亲自把自己送进“虎口”。

    “嗖”

    阿斯顿马丁身后跟了至少8辆车,风驰电掣,快到极致,就像一道道黑影闪过。

    司空泽野打开那本相册,一张张地又翻起来。

    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拍他!

    她是以什么心情拍的他?

    他只知道,以前的他会随时随地想拍下她的每一瞬,成为最美好的永恒

    脑海中回放出离开前白云裳望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目光里的失落好像是带着一种忧伤的。

    司空泽野的睫毛用力一动,用力一拳砸在椅子靠背上,该死。

    她流了这么多血是病情加重了?

    那盒糖果药也没办法克制她的病情了?

    他早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该放她走!

    不,他根本就不该离开她,让她一个人

    司空泽野用力闭了闭眼,忽然感觉身边坐下来两个人。

    他侧过脸,看到另一个自己,怀里坐着白云裳,两人姿势亲密,正在极尽缠绵地kiss。你敢删,我就把它公布到网上。很美的,云裳,你这个表情很美。

    变态。

    你以后会越来越喜欢我的变态。

    司空泽野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用力地摁住自己的额头,看向马路。明明是奔驰在法国的大道上,周围的场景却变成了中国s市。

    一辆马巴赫停在路边,男人坐在车头上,手里燃着一根雪茄。

    地上是无数摔碎的玻璃碎片,花心的表盘散了一地。

    白云裳赤着一只脚,他忽然回头,大声地吼她:你的鞋?

    真是贵人多忘事,才掉的你就忘了?

    谁叫你下来的!

    司空泽野就像进入了一个充满了回忆的旧影院里,一段段胶卷般泛黄的往事在他眼前闪动。

    他闭上眼,又仿佛回到那个明亮的餐厅里。

    好,我应该问问你的口味。你什么口味?

    我不高兴洋参的味道。

    主汤只有洋参银耳炖燕窝,难道你要喝菜上的汤吗?你是不喜欢整个汤里有洋参的味道,还是不喜欢吃洋参?

    不喜欢洋参。

    司空泽野的睫毛用力一动,又想起在水边别墅里的每一天。那些记忆,都变成最残忍的刀片,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脏。

第209章 看着那架钢琴() 
就算上帝不祝福,他又怕什么?

    盯着床上的白云裳,他的眼睛弯起,坏坏地笑起来:“云裳,时间要到了,我们走吧。”

    再也等不及,连一秒都觉得漫长无比。

    双手一抄,司空皓然将白云裳打横抱起来。

    厚厚的婚纱裙摆从她的身下绽开。

    因为没有力,白云裳的身体柔软到极致地弯曲,双手垂落,脖子也仰着的,一头如丝的黑发披着。花环被固定在发中,仿佛天使的光环

    那层叠的婚纱摆拖在地上,仿佛天国的嫁纱。

    两个佣人跟过来,帮白云裳捧起那过长的裙摆。

    司空皓然抱着她往前走。

    丝菲欲言又止,看着他就要走出去的背影:“少爷”

    司空皓然的身影微微停顿。

    两行泪从丝菲的面庞落下,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司空皓然明明没有回头,却仿佛可以看得见。

    “丝菲,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流泪呢?”

    “我,是为少爷感到高兴。”

    “我也很高兴。”司空皓然低低的声音仿佛琴弦的拉响,“我有妻子了,你当然该为我高兴。”

    “丝菲啊。”他低声说,“这么多年来,你的分内工作做得很不错。希望未来的时光,你也要一如既往地坚守你的本分。”

    丝菲说不出话,用力地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司空皓然走了出去。

    看着缓缓合上的门,丝菲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走,双腿一软,跌坐在鲜红的地毯上,脸上的泪水流落得更肆意了。

    从降临这个世界她就跟着他了,像行星绕着恒星转着。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

    白云裳处在一片光晕的世界,好像是时光倒流了一般,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她看到还是小女孩的自己,纤细的,很瘦,每天在练习室不停地跳舞。

    第一次把腿放在把杆上,撕心裂肺的痛,怎么都伸不直,强行压下去的时候,她哭了,因为很疼。第一次下腰时头特别晕,缺氧,还呕吐。

    腿骨折过,大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双脚更是肿得下地都疼。

    她告诉自己:忍耐,坚持,不可以放弃。

    腿不折怎能举到头顶完成180度呢?头不晕怎能下的去腰呢?脚不断怎能勾住呢?

    后来,白云裳能把腿轻松的放在把杆上,压腿时,撕腿时,她不哭了。

    不哭不是因为不疼,而是这种疼,已经不同于以前的那种疼了。也许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便对疼痛感麻木了。

    后来的后来,她对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过去了。

    白云裳站在那片光晕里,看着蜷缩着身体,窝在练习室角落里低低哭泣的自己

    人生就像最痛苦的修行,学习,长大,工作,炼狱般地活着,到死的时候方能解脱。

    可是白云裳拼劲努力地去活着,拼劲努力地做到最好,最优秀。

    她追求一生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呢。

    没有放声地大笑,没有想痛就哭,心情不好不敢发泄,甚至连爱人都不敢走出那一步。

    云裳。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那片光晕里,叫她,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角落里的白云裳抬起头,迷蒙的眼睛去望,却只望到一片苍白的光亮。

    云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

    云裳,你要学会坦诚

    “你是谁?”

    云裳,我一直在走一条路,很漫长的路

    一个人走了这么年,才发现路的尽头是你的心里。

    把门打开吧,看在我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我会等,一直等你开门为止。

    白云裳努力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触碰那个人,想从那片光晕里走出去。

    明明四面都是路,却仿佛在空气中有无形的玻璃墙横亘着,她撞着这里,撞到那里,就是怎么也走不出去

    云裳,我爱你。

    时差。中国此时还是凌晨4点多。

    司空泽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看到阿斯顿马丁还奔驰在漆黑的夜色中,两个大车灯散出的光芒将路段照亮了。

    满头的汗,他大口喘息着。

    马仔见他醒了,立即递过去一瓶水:“少爷,又做噩梦了?”

    噩梦,梦见白云裳浑身是血地躺在浴池里,对他喊救命

    司空泽野用力摁住眉心,长时间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让他的头昏昏涨涨的疼。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而哪怕是短暂的睡眠,都是噩梦

    各种各样白云裳出了意外的噩梦。

    每当惊醒,他都一阵一阵地发寒,连背心都是冷汗。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差点要将s市掘地三尺

    司空皓然做了手脚,让机场的记录显示白云裳搭了那班飞机回了s市,又故意放了假消息,让司空泽野的人顺着这条线在机场打听时,被频频误导。

    等到司空泽野查出这一切都是幕后操纵,已经浪费掉了一个星期!

    阿斯顿马丁在幽暗的夜里如鬼魅穿梭。

    司空泽野冷冷抿着唇,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提醒着他长久没有进食的饥饿。

    马仔递来食物,他却并不接过。

    “少爷你完全不用担心,既然有人故意将白小姐藏起来,证明她暂时是安全的。”

    有这个能力躲避司空泽野,又对白云裳有兴趣的人,目前只有

    司空皓然。

    他消失的时间跟白云裳的时间正好吻合。

    可是明知道她有病,尤其是白云裳!为什么放任不顾?

    难道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今天是白云裳消失后的第三十天!如果停止用药,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车内传来司空泽野紧张的呼吸。

    他摁住胃部,绞痛让他难忍,云裳,云裳,你竟敢傻到寻死,我不会放过你!

    白云裳听到美妙的音乐从天际传来。

    那音乐仿佛是一道门,在白云裳混沌的世界中缓缓打开,蔓延出一条通天之道。

    她下意识顺着那道路,聆听着音乐往前走。

    走啊走,音乐声渐渐近在耳边,是肖邦的第3号练习曲e大调离别

    灵动的双手在钢琴键上一路流泻。

    这是法国某个知名的大教堂,整个教堂是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的半球形。

    弓形的天顶。

    正前方高耸的塔楼为笋状,每个塔楼里,都调绘着一个不同神祗的雕像。

    窗户为植物的叶片式,也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

    正门上为大圆形的玻璃蔷薇纹样,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均有雕像。

    在宽阔的道路两边。

    50个穿着洁白礼服的儿童唱诗班正在歌颂祝福诗经。

    他们手握花捧,头戴花环,肩背翅膀,声音仿佛天籁,又如泉水叮咚。

    诗声反到天顶,空空荡荡的传来。

    神父手捧圣经,用法语虔诚做完祷告,回头问:司空先生,你是否愿意白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第210章 等等,回去再看() 
白云裳卧在病床上打点滴,昨晚才打过,现在又打,整个手臂都水肿了,酸酸麻麻的

    奇怪的是,刚刚针刺进去的时候,她又有了疼感。

    医生说她是神经衰落才会没有知觉。

    但至于她为什么会时而感觉得到疼,时而感觉不到,却解释不清。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高俊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她水肿的手背,脸色愠怒,立即将点滴调节档被弄慢了

    “你就一点也不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白云裳咬了下唇,观察着他的表情问:“我的病情如何?”

    “很严重是不是?”

    司空泽野越是不说话,白云裳心中的猜测越被证实。如果她的病情不重,司空泽野的表情不会这样的凝重的

    而且,也不会特地的和医生去办公室里商谈。

    “我还可以活多久?”她一定快死了吧。

    “别胡思乱想。”司空泽野坐到床边,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你当然还可以活很久。”

    病房里陷入一片短暂的僵硬之中。

    白云裳盯着自己的手背,身体现在有感觉,很酸疼的感觉,很累,总一副疲惫的状态。

    她低声说:“来医院之前,最坏的心里准备已经做好了,其实你告诉我实话没关系。”

    “我说过了,不要胡思乱想。”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还需要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可是我很不喜欢呆在医院里。”白云裳抬起头,目光清清亮亮的,“我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要做,不想在医院里浪费时间。”

    “好多未完成的事?”

    白云裳郑重地点了下头:“嗯,好多。”

    夜晚。

    高高的围墙上,两个模糊的人影挪动着,一个矫健的身影先翻越围墙跳下去,站在下面,伸出双手

    围墙有一定的高度,白云裳必须在落下去的时候被他接住,否则围墙下都是碎石

    可她还是那样没有一点犹豫的,朝他跳下去,正好落在他宽阔的怀中。

    司空泽野索性抱着她转了个圈,炙热的唇凑在她耳边:“半夜翻进小学的围墙做贼,这就是你未完成的事情?”

    “不是做贼,是来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由于时间晚了,小学的大门关了,学校里黑漆漆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除了翻墙进来别无他法何况,白云裳心中潜藏的一种邪恶因子,的确是想干坏事。

    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有很多坏学生经常逃课,翻围墙,谈恋爱

    那些事,她统统都没有干过。

    “刺激么?”他问她。

    “还好。”

    “原来你内心潜藏着邪恶的天性?”

    “也许吧,表面纯真、勇敢、淡定、善良。却都是假象。你们都被我骗了,就连我都被自己骗了。”

    为了能得到大人们和莫流原的喜欢,她将自己的性子一点点打磨成另一个自己。

    司空泽野毫无意外。他早就知道了。

    “往这边走。”

    学校里没有亮一盏灯,可是星光很好,将四周景物的轮廓照出,远处朦胧,近处清晰。

    尽管如此,旧地重游,总是会让人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

    白云裳带着司空泽野往前走,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四处的东西,看看什么变了,什么没有变。

    惊喜的是,整个学校虽然进行了翻修,但都是小改动,大致还是和她记忆中的一样。

    仿佛有一支神奇的笔,在她目光所触及的地方快速地改动,让它变回成从前的模样。

    “原来你小学读的是女子学校?”

    “嗯”

    “有什么开心的事发生?”

    “一点也没有。那时候觉得不开心,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很好。”白云裳微微一笑,“任何不好的事,回忆起来都是美的吧。”

    司空泽野若有所思走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开心?”

    白云裳想了想:“太中规中矩了。”

    “中规中矩?”

    “嗯,我从小到大,生活都很中规中矩。我好像把自己放进了一个格子里,连伸展手臂的空间都没有,怕越到了别人的领地,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不优秀,怕被讨厌怕的事太多了,所以活的每一步都敬小慎微,中规中矩。”白云裳难得说这么多话,又难得把她的思想畅快淋漓地表现出来,“因为这么怕,所以活得一点也不精彩啊。”

    “你认为你的人生不够精彩?”

    “嗯。任何人的人生,都要比我丰富多彩。可是我却无法改变我单一枯燥的生活现状,每天都在机械重复,所以不开心。”

    她期待的美好未来,一天也没有来临过。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去改变生活现状。

    司空泽野仍然是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白云裳垂落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他牵着她,低声说:“云裳,每个人都在羡慕别人的人生,却忽略了自己人生的精彩部分。”

    “遇见你,就是我这人生最精彩的一部分。”

    白云裳的心思猛然一动。

    司空泽野斜斜勾起一边嘴角。

    昏暗中,他的眼睛却在发光:“没能成为你的精彩,我很遗憾。”

    白云裳的心又动了一下,嘴张了张,没能说出话,又被司空泽野下句话盖过:“别担心,我会努力成为你人生中最精彩的那部分。”

    其实司空泽野现在已经是白云裳人生中最精彩的那部分了。

    遇见之后,她见识了很多,发生了很多。短短半年多时间,却比她20多年来发生的事还要跌宕起伏

    “到了。”白云裳停到一个图书馆面前,看着关上的大门,用力推了推门,“锁住了。”

    “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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