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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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焱殇总能临危不乱,把一切梳理得井井有条。在过去的年月里,他虽人不在大元人中,却能得到年轻一辈的将领的心悦臣服,和他过人的智慧和本事分不开。大元人需要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王者,而他正是这样的人。
尉迟荣被缚住双后,跪在厅中,面色死灰地看着坐于正前方的焱灼。今日审问,焱殇没来。
“尉迟荣,为何要帮敌人呢?”焱灼不解地问。
“我一家上下数十口人,都中了毒,只有他有解药,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去家人的痛苦,再不想经历第二次。大元国又如何,大元国根本护不住我的家人。”尉迟荣惨笑几声,闭上了眼睛,冷冷地说:“事已至此,我只能对家人问心无愧,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
“蠢货。”焱灼长眉微皱,低声说:“你死了,你的家人也保不住,说出你的主子是谁,我会把你的家人救出来。这天下,还没有泠涧解不了的毒。”
“哼,泠涧在他面前,算什么?”尉迟荣的嘲笑声中掺着深深的惧意,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大。
“不是君博奕,他是谁?”焱灼逼问道。
尉迟荣沉默了片刻,低低地说:“凤芹。”
“他已经死了。”焱灼立刻说。
“他没死,我们数日之前还见过,此人深不可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尉迟荣严肃地说。
“能杀他一个替身,就能杀他两个、三个这人就是高陵熠吧?”焱灼笑笑,语气平静。
“谁?”尉迟荣意外地看着他。
焱灼见他露出这表情,便知他实在不知内情,于是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高陵熠真是狠角色,搅得大元和天烬一团糟。”焱灼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泠涧笑,“你给他治了那么久的病,居然没有发现异样,看来尉迟荣有些话说得很对。”
“瘫子,你腿不疼了吗?”泠涧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生什么气,这是现实。”焱灼笑笑,推着轮椅的轮子往外走,“我要去见王,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去。”泠涧沉着脸色,重重坐回去。
“一起来吧,被人耍了这么久,你不想知道是如何被耍的吗?”焱灼扭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地说:“泠涧,我们还有硬仗要打,不要赌气,待打完了仗,你想去哪里都行了,我不会再留你。”
“谁要赌气。”泠涧脸色更坏了,扭头看向一边,不理会焱灼。
焱灼喟叹,独自推着轮椅的轮子,慢慢吞吞地穿过了庭院,往焱殇的书房行去。
青鸢趴在书案边睡着了,焱殇和冷阳他们正在看地形图,高陵熠一行人逃出城后,不知藏身何处,一定要在他赶回国之前拦截住他,除去这祸患才对。
“只怕拦不住他,而且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并非是他,而是君博奕逼近的大军。”焱殇仔细听他们分析了几道逃离的路,沉着地摇了摇头。
“好在已知他的身份,可以一次肃|清他安|插|在我们中间的耳目。”南月神情有些沮丧,今日之事,他居然被焱殇排除在外,让他多少有些不痛快。
“你不回去陪佳烟吗?她今日受了惊吓。”焱殇扭头看他,平静地问。
“臣先告退。”南月抱拳,转身要退下去。
“你如今要照顾妻小,所以我才让你不跟着我们去最危险的地方。”焱殇看着他的背影说。
南月激动地转过身,朗声说:“就算有妻小,我们当年说好共同进退”
“嗯,大战在即,好好陪她。”焱殇向他挥了挥手。
南月顿时一身清爽,大步往外走去。
青鸢转过头,睁着朦朦胧的眸子看向外面,月光洒了一地,像银粉似的,一扫之前几日的阴霾之气,空气里是好闻的花香,岁月静好,若无战事,更好。突然,她看到白无常站在面前,一脸倦容地看着她,她吓到了,伸手想抓他,他却和风一起,散掉了
她惊醒了,猛地坐直身子,只见一室亮光,外面又是阴沉沉的天气,昨晚的月光和白无常是梦?
揉了揉太阳穴,刚站起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冷青的声音。
“王后,浮灯主持来了。”
“浮灯主持,是小珍珠醒了吗?”青鸢顿时兴奋起来,三步并两步奔出去。
浮灯一脸倦容地站在院中的白梅树下,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缓缓抬起双手,小珍珠卧在他的掌心,风吹动它柔白的羽,就像一团雪,被浮灯怜惜地捧在掌心。
第168章 我们回去狠狠折磨报复他【213】()
“小珍珠醒了吗?”青鸢奔过去,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掌心接过了小珍珠。
小珍珠乌黑的眼睛缓缓转动,发出了虚弱的鸣叫。
“小心肝你醒了。”青鸢温柔地抚着它的小脑袋,小声说:“幸亏你没事。”
小珍珠的小脑袋在她的掌心蹭了蹭,慢慢转头看向浮灯。
“浮灯主持,太感谢你了,我怎么感谢你才好?”青鸢感激地说。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小雀是灵性之王,你有福气,能得到这小雀的陪伴。”浮灯并起两指,在小珍珠的头顶上轻拍三下,温和地说:“也正因为这小雀护主心切,不分昼夜飞出来,才给它自己赢来了机会,逃出生天,再晚一点都没救了。”
“浮灯你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太崇拜你了。”青鸢朝他竖起右手大拇指,由衷地赞美他。
浮灯泛红的眸子里涌出一丝异样光华,凝视她半晌,突然说:“再坚持一段时间,都好了。”
“嗯?”青鸢微怔了一下,猜测他可能是说现在的困境,于是笑道:“我能坚持的,谢谢你关心。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我还有事,你进去吧。”浮灯垂下眸子,转动着掌心佛珠,转身往外走。
“浮灯,浮灯”青鸢追上前去,轻声说:“浮灯你脸色不太好,休息一会儿、喝碗茶再走吧。”
“不了,王后进去吧。”浮灯步子微缓,迟疑了一下,还是探出了拇指,在她额心上推了三下。
他的神情温柔极了,像宠着一个孩子。
青鸢缩了缩脖子,贪婪地享受着他指尖上的温暖。
“阿九。”焱殇的声音从屋檐方向传来。
青鸢转头看他,快活地冲他举起了小珍珠,“相公你看我的小珍珠回来了,它会告诉我们太后和卫长风在哪里。”
“小珍珠”焱殇眼中一亮,大步奔了过来,长指在小珍珠的背上摸了摸,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低声问:“小珍珠,太后和卫长风活着吗?”
小珍珠眨了眨眼睛。
“太好了!”青鸢一声欢呼。
“太后她在哪里?”焱殇心中尽是狂喜,颤声追问。
小珍珠虚弱地啾鸣几声。
“回来了啊,他们回来了回来了!”青鸢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手掐着焱殇的胳膊用力摇,“我就知道,我的四哥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的四哥一定会回来的。”
“嗯,你的四哥,你怎么没欢呼几声你的婆婆?”焱殇满眼的笑,伸手拧她的鼻子。
“我的婆婆,我伟大的婆婆和四哥,他们回来了!快,我们出城去接他们。浮灯,我们一起出去,我给你买最好喝的素酒!”青鸢脆声笑着,拉着焱殇的手扭头叫浮灯。
白梅树下,浮灯的身影已经不在,风摇梅花落,一地素白。
“咦,他走了?浮灯主持今日怎么怪怪的?”青鸢不解地看着被风卷得乱飞的梅花,喃喃自语。
焱殇眉头微拧,敏锐地闻到了风里卷来的一丝血腥味儿这院中无人受伤,小珍珠因为从小服用草药调制的小米,所以它的血不是这种气味,只可能是刚刚到来的浮灯受伤了!
“走吧,小珍珠说太后和四哥就在城外,四哥受伤了,他们进不了城。”青鸢用帕子包好小珍珠,轻柔地把它放进小篮子里,拎着它往外走。
“走吧。”焱殇收拾杂乱的思绪,让人备好马车,带着青鸢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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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挣扎了一下,脚和手腕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锁得太紧,磨得皮rou生疼。他侧了侧耳朵,听到了倾心太后微弱的呼吸声。
“太后?”他低声唤道。
“长风啊。”倾心太后转头看他,见他醒了,惊喜地说:“你醒了就好。”
“我们在哪里?”卫长风哑声问。
“一间小石屋,在你身后的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孔,已经天黑了,没有月亮,很黑。”倾心太后往他身边挪近了一些,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眉头锁得更紧,他的额头更烫了。
“什么时辰了?”卫长风推开她的手,取下了蒙着眼睛的布。
“不知道,我也才醒不久。”倾心太后无奈地回道。
卫长风用力撑着墙站起来,铁链又是一阵乱响,但是这样的动静,并没有引来看守,这让卫长风隐隐有些奇怪。
“有人吗?”卫长风大喊了几声。
“没用的,我早就喊过人了,没人来理会。”倾心太后也爬了起来,扶住了他的手臂。
“想必是他们不敢来见我,怕我从中察觉出端倪,猜出他们的身份。”卫长风俊眉舒展,渐渐镇定。
“不是天烬人,就是云罗人。”倾心太后仰头看着石孔,内疚地说:“就是连累了你,让你跟着我遭罪,若不是为了救我,你早就从大漠出去了。”
卫长风沉默了半晌,平静地说:“不必放在心上,有些事命中注定。”
“不过,你既会卜命,不如给你自己卜算一番,看能否化解此难。”倾心太后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卫长风低笑起来,继尔开始咳嗽。
“长风别生气,我想开个玩笑。”倾心太后赶紧给他轻轻拍背,连声道歉。
“我没有生气。”卫长风转过头,淡淡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世事如此离奇,我居然会和太后一同落难。”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想着英雄救美,落难之时也有美人在身边相伴。你最委屈的就是这件事吧,得和我这个黄土埋到腰上的老婆子共居一室。”倾心太后轻笑起来。
“你和阿九还挺像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卫长风缓缓运气,拽动铁链,想用内力把铁链拽断。
“别忙活了,白费了力气。”倾心太后摁住他的手,担忧地说:“你还病着,我们想想别的脱身之计。”
“挖个地洞?或者化成一阵风?”卫长风勉强笑道。
“那我就化成妖风吧,卷走外面那群天杀的恶贼,让长风你回家去。”倾心太后笑道。
卫长风楞了半晌,苦笑道:“若非知道你是焱殇的亲娘,我真会怀疑你是阿九的娘亲。”
“哎,你是三句话不离阿九若你是我儿子,我一定替你把阿九抢来”倾心太后无奈地摇头。
卫长风靠着墙站了许久,低低地说:“若我有你这样的娘亲”
“如何?”倾心太后好奇地追问。
“一个阿九已让我无法招架,再加一个你,我估计活不长。”卫长风转过头,眸子在黑暗里灼灼闪亮。
“你的眼睛”倾心太后愕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问:“疼不疼啊?”
“疼,终于知道阿九当时的疼有多痛苦了。”卫长风平静地说。
倾心太后这回没打趣他,微微用力地拍打他的胳膊,轻声说:“孩子啊,你再这样,我心要疼碎了情字伤人,没有什么药可以医治,你得熬下去,熬到不那么痛的时候才会解脱。”
“太后呢?”卫长风反问。
“我?”倾心太后低笑几声,苍凉地说:“我这辈子还有殇儿可以依靠,也算熬到底了。”
石室里静了会儿,太后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小声说:“长风,有人来了。”
卫长风心神一凛,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侧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是人的脚步声,很轻,这人会武功,还是个女人!
“什么人?”他沉声问。
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好半天之后,传来了开门声。
黑漆漆的,倾心太后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闻到了一阵特别的香气。紧接着,有器皿碰到地上的声音刺耳响起。
“饭。”女人轻轻地说了一字,转身退开。
倾心太后伸出双手,摸索着过去。地上摆着两只大碗,饭是热的,闻到了rou香。
“慢着,你是你是大元人。”太后突然一个激灵,转身看向女子退开的方向。这种香是大元的女奴常用的,是用大元国独有的一种碧荆花炼制而成,贵族家的女奴爱用此香。
门砰地关上,铁锁上锁的声音过后,一阵死寂
“难道是许家人?他们居然如此对我。”倾心太后一阵颤抖。
“太后受的背叛还少吗。”卫长风接过了倾心太后递来的碗,摸索一遍,是铜碗。
“能出去了。”他把两只铜碗里的饭倒掉,语气里终于有了几分轻松。
“用这碗砸开铁链?”倾心太后犹豫着问他。
“太后可以试试。”卫长风眉角轻抽,好笑地反问。
“我可砸不开,就指望你救我了。”倾心太后抿抿唇,坐到了一边。
“身上可还有饰物?”卫长风把碗扣在一起,又向倾心太后伸出手。
倾心太后往身上摸索半天,把攒扣中间那枚半个指甲壳大小的玉珠拽下来,小声问:“这个可以吗?”
“可以。”卫长风把玉珠捏在指间,开始敲击铜碗。
倾心太后听了半晌,无奈地说:“长风这是要击碗唱曲不成?”
“别出声。”卫长风立刻低斥。
倾心太后吓了一跳,立刻掩住嘴。
石孔处落下一团小小的黑影,叽咕地叫。
卫长风听了会儿,学着黑影叽咕,那黑影很快就飞开了。
“你在唤鸟?为什么不直接唤,要用铜碗?”倾心太后不解地问。
“我受了内伤,运不了功,所以声音传不远,只能借助铜碗敲击出一种山雀求|偶的节奏,引雄鸟前来。”卫长风低声解释。
“原来如此,长风你的手敲疼了吗?”倾心太后又内疚了,拉着他的手连连搓动,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的内伤给治好了。
“太后,我手上的皮都要被你搓掉了。”卫长风无奈地把手抽了回来。
“哎”倾心太后一声长叹,幽幽地说:“若我年轻,就凭那时的医术,也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头。”
“你不要再搓我的手,我也少吃点苦头。”卫长风实在忍不住,嘲讽了她几句。
“好、好,我不搓,你继续。”倾心太后赶紧点头。
扑嗖嗖
又是几声响,小孔处又出现了一只鸟,渐渐的,越来越多,还有鸟往石孔里钻,在石室里乱飞乱撞。
“躲到我身后,听我指挥。”卫长风站了起来,小声叮嘱。
倾心太后乖乖地躲到了卫长风的身后,等着他下命令。
没一会儿,那道隐于黑暗里的门又被打开了,几支火把探了进来,亮堂堂的光线充满了整间石室,也让倾心太后看清了来人。
这回来的都是彪形大汉,而且确实是大元人!
这时往石室里钻的鸟越来越多,有些还往小门外飞去。
“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鸟?”几个人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用火把往外驱赶鸟儿。
卫长风突然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