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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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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焱殇这席话,等于让她们吃了定心丸,哪能不喜呢?

    青鸢真是佩服焱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尴尬给掩饰过去了,还让一众女人对她感激不尽。

    仪式很简单,宣读了告天下诏,给她授了凤印,当然,她全程坐着,只管笑眯眯地摆出感激和温柔的模样就行了。

    最后,当然是大吃大喝!这些人昨晚闹了整夜,就不嫌肚皮撑得慌吗?

    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是油,满殿地敬酒,青鸢忍不住地笑,这场面,这立后之仪,一点都不严肃好吗!

    “这是哪家工匠的手艺,敢把假冒伪劣的东西卖给皇帝?”青鸢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笑。

    “再坐会儿就去换身衣裳。”他转头看她,宠溺地抚她的小脸,“朕会找他们麻烦,让他们给你跪下好好磕几个响头。”

    “许贞怡真是疯了。”青鸢撇嘴,转头看向殿中。

    许雪樱独坐殿中,格外落暮,那模样似是随时会哭出来一般。许贞怡却不在殿中,不知去了何处。

    “倾华怎么还没来,姝娘去叫了吗?”青鸢扭过头问姝娘。

    “让人去了。”姝娘赶紧说。

    “罢了,我反正要回去换衣裳,去看看她,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姝娘,你拿王的披风给我。”青鸢往前坐了一些,指指抱着披风站在角落的小宫婢。

    姝娘拿了披风过来,焱殇亲手给她披上,小声说:“那你先回,朕晚点来。”

    青鸢点头,拉着他的手指认真地说:“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不要迟到哦,我会洗干净等你的。”

    焱殇又笑,捏着她的小嘴说:“去吧,小嘴就是坏,看我回怎么治你这张小嘴。”

    青鸢掩面,嘤|咛一声,配合他做出娇羞状。然后才假借要搂着太大太长的披风的姿势,拎着凤袍往大殿外走。舞姬们旋转着,一个个环佩叮咚,媚肌生香。青鸢从舞姬们中间穿过,刚出大殿之门,就看到许贞怡身边的大婢女正和芸桃低语。

    她停下脚步多看了一眼,墙边的宫婢立刻向她行礼问安。芸桃抬眸看来,马上就堆着满脸的笑过来向她请安道贺。

    “王后娘娘大喜。”

    芸桃不是命妇,许贞怡如今也不理她,所以不能进大殿去。

    “你有事吗?”青鸢小声问。

    “我是来问夫人,我父亲什么时候会来。”芸桃小声说道。

    “哦,你看到倾华了吗?”青鸢又问。

    “她早就出来了。”芸桃眨眨水杏眼,好奇地说:“她没有来吗?都出来大半日了。”

    青鸢心一沉,钻上轿子就走。

    回到小院,果然不见倾华的身影,她匆匆换了件绯色锦衣,过去找惜夫人打听。

    “王后。”惜夫人撑着双手从榻上坐起来,低头向她道贺,“王后娘娘金安万福。”

    “不必拘礼,倾华在何处?”

    “她早就出去了呀,她穿了件黛色的衣裳,还来找我要了一条黛色的缨络去搭配,都出去两三个时辰了。”惜夫人惊讶地说。

    这么说,她刚去不久,倾华就出去了?

    青鸢拔腿就走,招呼上一直负责保护她的侍卫们,在王府里四处找了起来。倾华胆小,一定不会乱跑。她从这里出去,必会直接去前殿找她。

    整整找了两大圈,根本没看到倾华的影子,她又想,莫非是偷偷去找上官薇?但问了前门和后门的侍卫,今日根本就不会随意放人出去,更别提倾华了。

    她急了,冲回大殿去找焱殇,他不在里面,一路问着过来,只见他在花台前坐着,许雪樱正在给他轻轻捶背。发丝遮着她的半边脸颊,一双小手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抚摸捶动。

    “干什么呢?”她大步过去,不悦地问。

    “刚才突然有些肚疼,你怎么又过来了,我正准备过去。”焱殇见她过来,轻轻挥了挥手,“雪樱你进去吧。”

    青鸢瞪着眼睛看雪樱进去,不满地说:“你肚疼应该找泠涧,为什么是雪樱在你背上捏来摸去的?背疼还是肚子?来,其实我也会瞧病,我给你把把脉。”

    她不由分说地拉住了焱殇的手腕,手指甲胡乱摁了几下,痛得焱殇直皱眉,滋

    “王,你这是喜脉!相信我,你就快生了!”青鸢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快速说:“倾华不见了,王快帮我找人。”

    “不就是在王府里吗?”焱殇揉着额头,不以为然地说。

    “不在,我找了好大几圈了。”青鸢用力摇头。

    “王,不好了。”几名侍卫脸色不善,大步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顿时脸色大变,拔腿就走。

    青鸢心里越加不适,紧随其上。一行人到了后院,这里有后厨,专给惜夫人和青鸢做饭。屋外的墙角立着一只大大的潲水缸,揭开盖子,只见许贞怡就漂在里面。

第133章 我就要大半夜折磨你【158】() 
节目这词,于焱殇来说,不亚于上一回听青鸢所说的“店视”、“飞鸡”。他能理解会飞的鸡,但店视是什么门派、什么招数?

    “以后再说吧。”

    青鸢笑笑,双手捧着他的脸,长长的吸气。她就保留一些神秘感,下回再送给他也好,反正这大婚之夜算是毁掉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把滚烫的唇吻了过去,但此时他心事太多,只是靠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目光沉静,眉锁淡愁。

    “倾华与此事不会有关系的,你相信我,”青鸢滑进水中,和他并排靠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帘外,轻声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和内|奸有关系,若能捉住此人,内|奸也就除去了。”

    “别操心。”焱殇轻抚她的小脸,笑了笑,“我晚上要去为姨母守灵,你有心疾,眼睛也不好,早点歇着,画像我会自己拿去给冷啸。”

    那图是青鸢让画师乱画的,故意画出了两个芸桃身上的特征,就看她会不会慌张。

    “先拿来看看吧芸桃,你去我屋子里把画像拿来。就在桌上、用镇纸压着的那幅就是。”青鸢对着帘子外面说。

    芸桃离帘子不远不近,一直垂着站着,听到她的话,立刻弯腰行礼,柔媚地说了声“是”,随即微弯着水蛇腰,倒退了十数步,做足了恭敬温驯的模样,这才出了浴殿。

    青鸢白天没来得及和焱殇说出小珍珠并未看到凶手的事,这时刚要开口,小珍珠叽喳喳地飞进来了。她脸色微变,伸出手掌,让小珍珠落在了掌心。

    “怎么了,它说什么?”焱殇抚摸小珍珠的羽,眸子轻抬。

    “它说四哥喝醉了。”青鸢犹豫了一下,笑笑。

    “卫长风真是个麻烦,早点让他回去吧。”焱殇掬了捧水,从小珍珠的背上淋下去。

    小珍珠愤怒地尖叫了几声,飞起来就啄他的脑袋,被捆住翅膀的仇还没报呢,又给它淋热水!“小东西还挺凶。”焱殇手起手落,又捏住了它的翅膀,慢吞吞地说:“再替卫长风给你主子传情话,我就烤了你下酒。”

    小珍珠挣扎半天,长尾一翘,往他的头上滚烫烫地拉了一泡冒着白色热汽的屎。

    焱殇自打领军打仗以来,只有青鸢敢挠他的脸,只有这破鸟敢往他头上拉屎。但他也没生气,手一挥,把小珍珠远远地抛开。小珍珠抖着满翅的水珠,落在桌案上,低头啄糕点吃。

    青鸢憋着笑,拖过帕子给他擦脑袋。她不嫌弃小珍珠,反正自打养这小东西开始,她就得经常伺候这小东西吃喝拉撒,还得处理它一愤怒就会到处喷射的鸟粪。

    窗子外有脚步声,芸桃回来了!

    若芸桃有武功,焱殇应当从这脚步声里听得出。若芸桃没武功,她又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甩得众人团团转呢?还是,她仅仅是因为想报复许贞怡?

    总之芸桃的分寸拿捏得极到好处,除了白天她随口说的那句话,真看不出什么破绽。青鸢很担心,若芸桃真有问题,那倾华只怕就在她和她主子手中。她此时不敢焱殇言明小珍珠所说之事,怕害了倾华,也怕焱殇觉得她多事。这位芸桃小姐的父亲也是大元的功臣,所以她试探芸桃之事,一旦弄错半点,必会招来大臣们的不满,她得小心、小心、更小心地处理好这件事。

    “王,画拿来了,冷啸统领问王,要不要现在动身去许府的灵堂。”

    “嗯。”焱殇点头。

    帘子轻轻掀开,芸桃低着头,红着脸颊进来了。朝青鸢瞟了一眼,腰肢轻摆,跪到了池沿边,双手把画托到焱殇的眼前。

    “打开。”青鸢挥挥手。

    芸桃垂着长睫,温驯地把画展开,上面画着一个略圆的背影,长发披至了膝处,穿的是宫婢统一的暗蓝色布棉袍。

    这个是没什么作用的!焱殇也不意外,抓过了一边的布袍,要从水里起来。

    青鸢傻眼了,在这些男人眼里,身子被女人看了是绝不会觉得害臊的!不过芸桃倒也会看人脸色,深埋着头,一动不动地跪着。等他披上了长袍,这才快速起来,捧上了外袍,又拿来帕子给他擦头发。

    焱殇看了她一眼,又看青鸢,沉声说:“别玩过火。”

    他的眼睛是x光,总能看透青鸢的心思。他也总是这样放|纵青鸢,看着她折腾。

    青鸢趴在池沿着,冲他晃了晃白嫩嫩小手指,咧嘴一笑。

    芸桃不懂二人之间在说什么,狐疑地看了一眼青鸢,捧着腰带走到了焱殇面前,娇滴滴地说:“王,奴婢给您系上。”

    “我自己来。”焱殇拿过腰带扣上,看也不看青鸢,沉声说:“你也别泡太久了。”

    “是。”青鸢点点头,目送他出去,又挥手,让小珍珠站到自己的掌心来。

    方才小珍珠告诉她,汉仪的那只绿鹦鹉看到倾华与贞怡夫人在厨房的东边林子里争吵过,倾华还往贞怡夫人的脸上洒了一把灰。

    王宫不大,又是焱殇的地盘,若有地道,焱殇哪会不知道?那么,对手到底是怎么把倾华弄出去的呢?

    “王后娘娘,这小鸟会说话?”芸桃捧起她的头发,给她的头发上抹香膏,娇媚地问她。

    “嗯,本宫能听懂它说的话,它方才告诉本宫”青鸢欲言又止,沉思了一会儿,勾了勾手指,轻声说:“你相信是倾华干的吗?”

    “不太像,贞怡夫人虽不会武功,但力气挺大的,倾华应当不是她的对手除非倾华有帮手”芸桃媚眼一眯,飞快地往嘴上打了一下,“奴婢该死,奴婢并未有冒犯王后的心思。”

    “没关系。”青鸢若有所思地点头,“把本宫的衣裳拿来,本宫要去后厨。”

    “这么晚了,而且那里才死过人”芸桃小声嗫嚅着,眼中流露出几分惧意。

    “你也要去为贞怡夫人守灵吧?”青鸢小声问。

    “其实许家人不喜欢我,我是进不了灵堂的,就留着陪王后娘娘吧,王后娘娘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这里的人也不喜欢本宫,只怕不会用心查倾华的下落,万一被老爷子先抓到本宫想去那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青鸢抓过布袍,让芸桃出去等着。

    她就要把芸桃带在身边,让芸桃弄不清她的心思,且看她会不会露出马脚。

    带着芸桃和两名侍卫,一行人匆匆到了厨房的院外。这里有侍卫把守,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和馊臭味儿。

    负责把守的人是冷衫,不留情面地拦住了青鸢。

    “王后娘娘,王有旨,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些厨娘呢?”青鸢小声问。

    “都关进大牢了。”冷衫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为了美人温柔一笑的,冷衫对青鸢想来很疏离。

    “我们去那边看看。”

    青鸢也不勉强他,转身往厨房东侧的林子里走。

    “王后娘娘请不要乱走。”冷衫语气生硬地说。

    “本宫不是乱走好吗,本宫是认真的走。”青鸢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大声说:“耳朵支得高一点,若本宫叫你,你最好赶紧过来。”

    冷衫拧眉,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芸桃从他面前过去的时候,掩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膛,白滑的手轻摁住他的心口,娇声说:“冷护卫,小心你的眼珠子,王可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王后娘娘。”

    “芸桃姑娘自重,女儿家的手可不能乱摸男人的胸。”冷衫不客气地拂开她的手,厉声斥责。

    芸桃脸色僵了僵,冷哼一声,拔腿就走。

    青鸢听着后面的声音,微微一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焱殇身边的这几个男人都很正直刚强。若倾华没事,最好能在这几人中挑一个相公,那样最好了。

    “王后娘娘,小心脚下。”芸桃从侍卫手里拿过灯笼,快步跟紧她,抢先一步,用脚给她踢开前面的断枝碎石,“别崴着脚了,奴婢可担当不起。”

    “风好大呀听说,有冤魂的地方,风格外的凉,芸桃,你有没有感觉到?”青鸢缩了缩脖子,小声问。

    “啊,没有”芸桃左右看看,轻声说:“可能因为是奴婢的亲人,所以没感觉吧。”

    “嗯,贞怡夫人要缠也只会缠着本宫。”青鸢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灯笼,高举着,往小珍珠停下的那棵大树上看。

    这是一株北柳树,细高的树干,叶片早就落光了。树干上有新鲜的刮印,像是用钝物刮出来的。贞怡夫人和倾华在这里吵什么?现在只能找到倾华才能知道。

    “这是什么?”青鸢蹲下去,事先藏在袖中的东西滑到掌心,在芸桃眼前晃了下下,随即紧紧捏住,小声说:“怎么会有这个在这里?”

    “是什么?”芸桃的眼睛盯着她的手,小声问。

    “没什么,走吧,再往前走走。”

    青鸢摇头,又在地上仔细地找。她前思后想,若想出这王宫,只有一件办法,那就是假扮厨房和杂役房的人帮忙离开,把倾华藏在菜筐和木箱中,赶在别人发现许贞怡之前,抢先把倾华运了出去,再嫁祸给倾华。

    后门处也有侍卫把守,她往地上看,是有车轮辙印,还不止一个,都是运菜用的独轮车留下的痕迹。

    “今天白天共有多少辆车进来过,都是府里的人吗?”青鸢叫过一名侍卫,仔细盘问。

    “有些是城中商铺的人,来送酒宴要用的酒肉。”

    “为何不是提前买好的?”青鸢好奇地问。

    “哦,是提前备好的,但猪羊牛鱼等,要临时杀的才新鲜,贞怡夫人觉得今日杀生不吉利,不让人送进来,都在外面杀好了再运进来。”

    难道是贞怡夫人想弄走别人,结果害了自己?这是巧合吗?

    青鸢扭头看芸桃,她正瞪大一双水杏眼,满眼疑虑地看着她。

    “真是奇怪,”青鸢嘟囔着,转身往回走,“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芸桃紧跟过来,好奇地问她。

    “没什么,不该问的别问!”青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就走。

    “现在回去歇着吗?”芸桃又问。

    “不。”青鸢摇头,认真地说:“本宫要抓到凶手。”

    “夫人知道是谁?”芸桃沉吟一声,小声问。

    “不知道,所以要找啊。”青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芸桃拧着眉,轻轻叹气,“王后娘娘真是宽宏大量的人,贞怡夫人那样对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还想着要为她报仇。”

    “我是想替倾华洗清冤屈,不过,若此真是倾华所为,你觉得本宫去求谁最靠得住?”青鸢压低声音,故作焦虑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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