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霸道小皇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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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要怪,就怪为何要出生在这样扭曲的家庭里吧’
她想起来了,这两句话,她那傻弟弟同样也跟她说过,几乎是一模一样,她都快要忘了她的前一段人生经历过的那些磨砺和伤痛,没成想因为古烈风几句话又勾起了漫无边际的回忆。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她傻傻瞪着古烈风的脸,她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在跟她说话,却听不到只言片语,她脑子里好像嗡嗡的炸开了花,乱成一团。
也是在这时候,莫揽月恍然大悟,为什么她在几年之后再次见到古烈风时会觉得怪怪的不舒服,那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只因为几年后的古烈风和他那傻弟弟竟然生得有七分相像。
若不是他今天说出和她弟弟曾说过的那么雷同的话,或许她这辈子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古烈风,竟然像她的弟弟,不仅人长得像,连说的话也那么相像,而他们的命运好像也和前一世差不多,她对他没有恶意,他却想尽方法折磨她逼她说出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呵,她该怎么想呢是老天爷在玩她,还是她终究摆脱不了命运。
那些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随风飘去,永远不再让她想起,那些已从她生命里消失了的人,她已深埋在心底,不去想念,为什么还要跑出来扰乱她的心扉。
“喂,我问你话别装没听见。”
她长时间的瞪视以及默不作声惹来古烈风极大的不悦,他一改之前同情心泛滥的模样,抓起她的头发朝她大吼。
第八十九章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
当眼前的这张脸和她记忆深处的那张脸融合在一起时,眼泪一下子顺着她的眼角流淌了下来,因为她弟弟的背叛她才意外穿越到这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代,但连在这里都能看到一张如此神似的脸,让她如何可以接受。
“我付出所有爱护你,教导你,虽然最终你背叛了我,我也无所怨言,我满以为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情债,这辈子注定需要偿还。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不止上辈子欠了你的,也许上上辈子也亏欠于你,否则在这落后得不像话的古代我怎么还能看到你的脸还被你虐得遍体鳞伤!”
那一刻她脑子里好像被强塞进了一团浆糊,她所说的话都不经大脑的直接脱口而出,以至于她说话的对象不明白她的话,连她自己也犯着迷糊。
她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已经记不清楚,她只是放任自己狠狠地哭泣着,流着泪,她每眨一次眼睛,眼前的脸庞变得清晰,很快又模糊了起来。她不嫌无聊的一直傻傻的眨着眼,无言凝视他的脸。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爱护我教导我,什么上辈子欠了我的,莫揽月,你给我说清楚。”
古烈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刚刚还坚如磐石的莫揽月突然就哭了起来,还不停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到底她是真的在伤心还是为了耍他而故意演的一场戏,他分不清楚。
“爷儿,您看她是不是被软禁久了,脑子有毛病了?”
一旁代古烈风鞭打莫揽月的男人扔了鞭子,走到古烈风身边说道。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脑子就有毛病了,况且一共就关了她两天,你当她是几岁的小娃娃吓一吓就精神失常吗?”
古烈风凑近了看她,她眼神迷离,好像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他不免心中纳闷,他刚刚不过就和她说了几句话,自认为语气还算温和,怎么就成这样了?他想不明白。
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手心烫烫的,他手指下移,又在她脸颊和脖子摸了一把,同样是感觉温度异常的高。
“该死,她是病了,所以才说话这么迷迷糊糊的。来人,去弄几剂去风寒的药煲来给她服下。”
“爷儿,您不是想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来,这会儿她迷迷糊糊的,正是套话的好时机呀。”
男人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看她哭得这般凄惨,他还真没什么心情套她的话。
“先去把药弄来,她的命本殿还想留着。”
把手下人都支开,古烈风把莫揽月从木架上放了下来,不过手脚的锁链没有帮她解开,近百斤的重负,莫揽月无意支撑,整个人便跌坐在地上。身上伤口受到拉扯再次开裂,血再度渗出,本已染满血污的衣服只是颜色加深了些,不注意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在流血。
“你别动,我再帮你上点药。”
“以前,现在,你都是来讨债的,如果注定要用我的性命来偿还,罢了,我好累,你想要便拿去吧。弟弟,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你却不明白,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谈一谈”
她的委屈,永远藏在心底深处,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亲弟弟的蓄意谋杀以图争权夺利,她不在乎她失去的名利地位,她伤心的是她的至亲想要亲手了结她的性命。
她可以为自己筹谋打算,她可以设计自己安全脱逃,只是这都无法改变她那傻弟弟狠心亲手杀害她的事实。
“莫揽月,你看清楚,我是四皇子古烈风,别再跟我说些听不懂的话!”
草草替她重新撒上一层金创药止血,古烈风再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再一次拂袖而去。密室内并没有沉寂太久,专治风寒的中药煎好由黑衣人拿了亲自去喂她,她暂呆的地方也由那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换到了另一个有窗有光线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雅致,与之前那地方好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这时候的莫揽月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弟弟向她开枪的那一幕,她的心在滴血,一次,又一次,原来事情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她是否去想,再模糊的记忆也可以恢复清晰,就好像她前一天还几乎想不起自己曾有个弟弟,后一天那些和弟弟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全涌上了心头,她想撇开不想都难。
莫揽月被古烈风软禁的第三天,她开始发烧,持续高温令她整个人变得更加迷糊起来,她总是在低声呢喃,对着一个不存在的对象说话,她几乎以泪洗面,哪怕是昏睡着,也能滑下一滴泪来,好似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古烈风看了一眼那刚刚熬好的药,他真是疯了。他是抓她来严刑逼供的,现在却不得不命人给她煎药治病,好生看顾。她还这么的不消停,动不动就哭,醒着哭,睡着也哭,一天到晚哭个不停跟个孩子似的,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爱哭的人。
更没有想到爱哭鬼这三个字会和性格强悍得堪比男人的莫揽月搭上关系。
他开始祈祷着希望她的身体快些好起来,那样他才可以继续以折磨她为乐不是吗?她要再这么哭下去,他这密室都要叫她的眼泪给淹了。
事情朝着古烈风期望的相反方向发展着,莫揽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普通的去寒补身的汤药已经对她的病情起不了任何作用,古烈风不得不从宫外私自请了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那民间大夫初一看莫揽月满身的伤痕,又察觉她的气息脉博十分之微弱,可谓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这位爷儿,恕小的直言,这位姑娘病情严重,加上身上伤痕累累,恐怕是已经回天乏术。”
古烈风本就烦躁得很,听得大夫如此说话,当即怒得要将那大夫给砍了。大夫为求保命,改口称愿意一试。于是乎各种珍贵药材都被搬进了密室,古烈风不惜花重本买回那些续命良药,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心太好了。
莫揽月一直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大夫时刻注意着她的病情,身上的伤医治起来简单,她的病却总是不见好转。
“姑娘,你可得争点儿气,有很多人在盼着你恢复呢。”
大夫无可奈何的声音钻进她的脑海里,她于是在想,有什么人会盼着她呢,第一个闪现的人是古烈阳。这么些天了,他还没能找到她么也是了,他又怎么会想到掳走她的人会是古烈风。
不行,她要回去。
莫揽月强撑着精神,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夫,能让他们把我手脚的锁链给去了么”
她有力无气的对那大夫说道。
这是几天里她第一次和这位照料她的大夫说话,那大夫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坐起来,“姑娘,你说什么?”
“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手脚上的锁链重达百斤,天天套着这样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痊愈,大夫,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若是死了,你也一定活不了,大夫,你帮帮我。”
“这”
“你只要跟他们说我这手脚上的锁链使得我血脉不通,吃再多的奇珍异宝也无济于事,他们自然会解开我一身的束缚。大夫你也想早些回家不是?让他们再准备些吃的,我吃过东西也许精神就好了。”
大夫一听她这话觉得也有理,任谁几天不吃饭都要脉象虚弱的,手脚上负重这么厉害,更是耗费掉她不少精力,如果把这些东西都去了,再好好吃些东西,或许她真的就不药而愈了。
大夫这便去游说去了,古烈风再次来看她时,她依旧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加之被饿了这么久,浑身没点儿力气是真的。
“把她的锁链解了吧,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不是几天前就让你们给她准备吃食的么,当本殿下的话是耳边风不是?”
“殿下息怒,属下有按殿下的吩咐日日送来饭菜,只是自从她生病以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就算是强喂,也只能吃下一点。”
接下来一阵细细梭梭的声音,她感觉有人在给她身上的锁链开锁,沉重的锁链被卸去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古烈风离她不过一步之遥,正是她反客为主的好时机。
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她已悄悄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些力气。
当下她没再迟疑,翻身而起扑向古烈风,一手抄过床边的药碗用力砸向床头一角,药碗被她用蛮力砸了个四分五裂,她捏着一块锋利碎片抵在古烈风的脖子处。
这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以至于站在房门口的两人根本没机会做出反应。
她拉着古烈风接在自己身前,手握碎片一直抵着他的脖子,“你们在前面给我带路。”
她该庆幸的是古烈风没比她高多少,她才可以拿古烈风当人质逃出这密室。
“这些天,你都在演戏给我看?未免也太逼真了吧,我几乎就信了。”
古烈风没有一点紧张,只是他双手被她反扣在身后,他很难反扑成功。在这一点上,莫揽月可算的上是专家。
第九十章用计谋成功脱困()
“我的确是生病了,只不过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离谱罢了,要知道你们可是饿了我足足两三天,我会身子虚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揽月架着古烈风往外走,前头的黑衣人怕误伤了她身前的古烈风,对她唯命是从,不敢有一丝懈怠。
走出那昏暗的密室,莫揽月和古烈风一起走到了书房。
“原来四殿下的密室藏在书房里,可谓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呢。”
她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又对那些黑衣人命令道,“我不想惹事生非,你们去外面把出去寝宫路上的宫女太监都支开,你们自己找个房间呆着。”
“殿下,这”
关系到古烈风的安危,黑衣人很为难的等着古烈风的指令。
“照她说的去做。”
“是。”
人都出去了,莫揽月一直保持着一手扣住他双手一手抓着陶瓷碎片抵在他脖子处的姿势,古烈风比她稍高一些,这让她不得不把半个身子压在他肩上迫使他屈膝站着。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莫揽月才挟持着古烈风走出书房,穿过中庭,走到前殿,一路上果然没有遇到一个宫女太监,走廊过道都冷清得吓人
而在这时候,古烈格刚刚赶到紫阳宫。
“三哥,新打听到的消息,四皇兄好像从宫外请了大夫进来,接连几天都没有送出宫去,感觉很有问题啊。”
几天来没有半点莫揽月的消息,古烈阳无心理会朝中之事,一听古烈格如此说,立即带了人要去紫风宫要人。古烈格怕他冲动过了头又起了冲突,跟在后面一并前去。
莫揽月拖着古烈风出了宫殿大门,辨别了方向就往紫阳宫走去。古烈风依然被她扣在手中,只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并没有真的呆在房间里,而是一早在宫外埋伏起来。如果她这时候放了古烈风,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到紫阳宫附近我就会放了你,放心,我没讨厌你到要取你性命的程度,只不过你那些手下一点儿不听话,不然你也不必跟我走这么一遭。”
古烈风很久没有说话了,她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故而出声安抚,以免他挣扎欲逃浪费她的力气。
她走的都是小道,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不然以她这样挟持皇子的行为早被宫中侍卫当作刺客给解决了。
在快到紫阳宫的时候,古烈风突然开口,“丫头,你的手没关系么,血流得很欢呢。”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她捏住那碎片挟持古烈风时太过于用力,不知什么时候在手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从她手心流出的血都顺着古烈风的脖子流下染上他的衣襟,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他受了重伤。
莫揽月无言苦笑,这几天来的伤痛折磨和她精神上所受到的摧残早让她感觉麻木了,这么一个伤口又算得上什么,比得上那带勾刺的鞭子抽在她身上的痛?比得上被亲生弟弟枪杀的痛?这真的算不得什么。
“四殿下若是真心疼我,当初就不该把我给软禁起来,这样一来,我们可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望着古烈风的侧脸,自家弟弟的容颜总是不自觉的和眼前这张脸重叠,他们并非一模一样如双生般分不出彼此,不过是七分相像罢了,却触及她心底的柔软,对于这个人,她竟下不了狠手。
以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性格,古烈风对她日日鞭打撒气,她就是杀了他也应该。
只可惜
“你又何曾想过和我做朋友,我和三皇兄生来就是对头,你只会站在三皇兄那边不是么?”
莫揽月不再搭话,古烈风的这番埋怨,在她看来更像是在跟她撒娇,越是和他说话,她越是不能把她最关切的人和他区分开来。不过是说过几句雷同的话罢了,她不断告诫着自己。
行至紫阳宫,她如约放了古烈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紫阳宫。
在她身后,古烈风长久的凝视,直到再看不到她的背影,他才自嘲的咧了下嘴,抹着自己脖子上未干的血迹,她还真是一点儿没伤他,有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报仇,为什么?不难猜想这和她之前突然混乱的思绪和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关,弟弟么最后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古烈风转身回自己寝宫。
在他回到紫清宫时,心情本就不好,眼前的一切更加让他感到怒不可遏。
他的寝宫,竟然被古烈阳带了翻了个底朝天,各处房间东西散乱一地,连被他带回宫来的如烟也被人押了出来,坐在厅中无助的低声哭泣着,见了他回来,连忙扑向他怀里,百般委屈,千般惊吓,看得他心疼不已。
古烈阳带人翻尽了紫风宫,甚至连那藏在书房架子后面的密室也找了一遍,却只找到那被请进宫的大夫。或许那大夫已被人警告过,遇人一问三不知,只道是进宫来给人看病了,问他给谁看,他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