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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识明珠不识君-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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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不管那么多,先还给我的四百万两银子的嫁妆钱。不然我就向梁亲王揭发你们,向满天下和藩王说,你们俩勾搭成奸毒杀了小梁王!”

    明前和崔悯的脸色不太好了。这家伙还真是敢造谣污蔑啊,污陷话说得如此顺畅。范凌雁急得使劲摇头拉雨前,雨前甩开他的手。

    明前气得声音打颤:“胡说八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们是要回暮城的。”

    雨前鄙夷地道:“还想骗我?你疯了才会回暮城。一回暮城我们俩都会死的。赶快还我的钱,那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妆,你别想拿着我的钱跟小白脸跑了!”

    太难听了,简直不像是小姑娘该说的话。崔悯的脸色也不太好了,刚要说话。这时候他们和围拢着热闹的旅人们,都听到了客栈外面传来了阵阵马蹄兵器声,像一队队马队冲向了客栈。崔悯冷笑着道:“这下好了。你把北疆暮城的追兵引来了。我们就一起回暮城吧。”

    客栈外的人喊马嘶声越来越大,泥墙壁和地面都在震颤,像是无数的马匹人员冲来了。“嗖”的一声,一只箭从窗外射进了大堂,钉在木柱上。箭杆是生铁和硬木合铸的,箭尾是两根突突乱颤的红白尾翎,带弯钩的箭镞尖闪着幽蓝色的光。

    崔悯侧脸瞪着铁箭,眼里发出了骇然的光,高声喝道:“快躲起来,是鞑靼军队!”

第一百九十三章鞑靼军入侵() 
黑夜响起了阵阵轰鸣。破客栈的人们惊疑得望出去。门外的漆黑旷野上,出现了乌云般的阴影。是成百上千急驰的战马,全副武装的军卒们和飘扬的军旗。军队的马蹄和呼喝声响彻了夜空,墙壁和地面在颤动,客栈大屋也剧烈得摇晃着。荒漠旧客栈陷入到大军的海洋里了。

    人们看得很清楚。飞驰到近处的军卒们盔甲鲜亮刀枪锐利。外面穿着整套铁盔甲,头戴毛皮帽披鬃袍,人人身形魁梧黝黑,外貌古怪粗蛮,正是草原上的蒙古鞑靼人。马匹也披挂着铁甲,马背上挂着箭匣长刀等物,正是鞑靼刺尔国大军最厉害的重骑兵军队。黑夜里望出去无边无际,足有上万人,像铺天盖地的潮水般滚滚而来。

    这么多的鞑靼军!崔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里是北疆中部暮城附近的一个废弃旧官道。因风沙侵袭,蒙古人多抢掠,北疆官府另外改修了驿道,放弃了这条旧道。可这里还是疆外进入北疆的近路!崔悯和明前盯着鞑靼兵,恍然惊觉了。这不是进北疆抢掳的零星流兵,这是负重突袭的精锐重骑兵。真如前线战报说的,鞑靼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他们表面上在边界与梁亲王开战,暗中却化整为零地偷进了北疆腹地。他们从这里走是准备偷袭暮城的小梁王吧!要开战了。

    鞑靼军没有理会路口的客栈,奔向了客栈后面旷野上的村庄和村民。他们包围了几户人家,开始杀人放火,看样子要把整个村庄灭口。客栈里人们震惊得看着,明前和雨前也是头一次近距离得看到鞑靼人抢掳杀人,都惊呆了。

    一队鞑靼军冲向客栈。用铁甲盾牌撞翻了客栈的门和墙,冲杀进来。客栈里外立刻死伤了不少人。

    崔悯一看这架势,立刻提刀杀了两名冲上来的鞑靼军卒,大喝道:“快逃!”

    他拉起明前奔出了客栈后门,“呼哨”一声招呼着宝马。两匹赤辉金马神峻异常,听得主人召唤,扬身踢翻了拦截的军卒,跑到了屋后接应。范凌雁也护着雨前跑出了客栈,合力爬上了一匹宝马。崔悯带着明前跳上了另一匹赤辉宝马。四人分骑了两匹宝马,趁着鞑靼大军还没有彻底包围住客栈,策马逃进了荒原。

    面对着上万鞑靼军杀过来,即使是古代战神“冠军侯”霍去病也不敢正面交锋。他们还得赶紧通知暮城鞑靼军入侵了。

    鞑靼军里,一位鞑靼大将军敏锐地注意到了逃跑的人。在万人兵马包围中,还有人敢杀人逃脱,是条好汉子。他冷笑一声策马出了军队,猛加一鞭得追了上去。他身形魁梧粗壮,头部戴着覆盖着面甲的头盔,只露出两只精光乍现的褐色眼睛。身披厚重铁甲,手持着一柄比普通长背弓更粗更长的大铁背弓。凶悍地瞪视着逃跑的金马。马匹疾驰中他轻舒猿臂,张弓放箭,向着后面金马射去了一箭!鞑靼军士们齐声喝彩。

    铁箭带着尖锐的哨音直奔金马。金马上骑着范凌雁和雨前。崔悯应声回头,他使出了浑身力气,猛然抛出了手里的缅刀,掷向了那只利箭。“当”的巨响,刀与箭撞击在一处,暴出了刺目的火花。同时间铁箭断裂成两半,斜飞出去。鞑靼军卒的叫好声嘎然而止。

    鞑靼军大将军也没有想到他百斤大弓射出的箭会被一把轻飘飘的刀击断,一时间骑在马上楞住了。

    断箭余劲未消,斜斜地射向了雨前的背部。雨前回头看到了断箭,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大叫。她与那个追上来的鞑靼大将军挨得极近,尖叫声反倒骇住了鞑靼大将,他没想到金马上是个绝色少女。范凌雁急忙回身,把雨前拨到了身侧,断箭飞来正好刺入他胸膛。他中箭后差点掉落马背,吓得雨前几乎晕去。

    鞑靼大将微一迟疑,两匹赤辉宝马就猛然发力,风驰电掣般地甩掉了他的蒙古马。绝尘而去。

    转眼间金马就抛下鞑靼军跑远了。鞑靼人见了这等神骏的宝马,贪婪心大起,继续狂追不舍。金马快捷,鞑靼骑兵们见追赶不上,又齐齐射箭。想射死马背的汉人抢夺宝马。形势很危急。崔悯用短剑拨打着射来的箭。明前紧紧靠在他的胸口,咬紧牙关一声不出。她不想干扰他。说也奇怪,在这种生死逃亡的关头,她心里竟然一点也不怕。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急促的心跳声,她眼望前方一点也不害怕。

    形势最危险时。前方漆黑的旷野中,忽然大放光明,升起了一盏盏方型巨灯,点亮了一丛丛火堆。把一大片荒郊照得亮如白昼。一群群黑甲军士策马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万箭齐飞,截住了鞑靼军。两只军队像沸腾的水涌到了一处。

    崔悯与明前惊喜地望着远方,看到了夜空飘扬的北方军军旗,长长地松了口气。一群武将里有一位穿着简单盔甲,内穿深蓝色官袍的俊秀文雅的年青官员,向他们疲倦又忧郁地微笑着。

    是凤景仪和北疆大军北方军到了。他们也及时发现了鞑靼军入侵北疆,并与之开战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毒愈() 
崔悯骑马拐到了北方军与鞑靼军的战场后面,扶着明前下马。陕南省布政使凤景仪匆匆地赶来与他们会面。在凶险的战场上遇到对方都令人们又惊又喜。

    人们相视微笑。崔悯看着凤景仪疲惫倦的脸,想着鞑靼军偷入北疆腹地,令暮城和整个北疆都变得压力巨大,心也沉甸甸的。他刚要同凤景仪说话,明前忽然伸手扯住了他衣袖。他转过头,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惊慌地说:“雨前和范管事都不见了!他们没能跟上来。”

    人们都大惊,崔悯也变色了。人们立刻抬头望向了前面的战场。两只军队混战在一起,处处都是刀光血影。人们盯着战场沉默了。

    雨前和范凌雁两人合骑着一匹赤辉金马,没有跟上崔悯和明前的金马,在战场上失散了。

    ***

    暮城坚实沉默,像匍匐在荒野的怪兽。厚实的城墙隔开了城外的战争,一切都回到了秩序和安稳中。当夜在北方军的抵抗下,入侵的鞑靼军撤退了。且战且退得退到了荒凉大漠。为了防止敌人声东击西,凤景仪没有派兵追击,只命令人马守住了暮城等大城镇。战后的战场满地死伤者,没有发现程雨前和范凌雁两人。人们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事。

    明前放下满腹心事,立刻去见凤景仪和许规。这些日子北疆群臣倾尽了全北疆的人力财力和珍贵药物来救治藩王,暂时保住了小梁王的命。他的病势更严重了却未死。明前将她在元熹帝行宫听到的毒物名字告诉了两人。

    “南疆菌毒。”

    凤景仪、许规两人半信半疑。二人都是天下最有智谋的谋臣,思虑后还是招来了众名医。名医们都是杏林国手,听得了毒物名称便豁然开朗。立刻开下药方,又使出了针炙火疗等方法,紧急救治梁王。

    不久后就传来了讯息。毒名没错,诊治有效,小梁王没死。

    明前暗中松了口气。觉得胸中的一块大石完全落地了。范勉果然未对皇上撤谎,而元熹帝也自大的任她偷听,才又侥幸又凶险得知道了毒名救活了梁王。这事既简单又复杂,貌似无解又轻易得解开了。如一场惊魂的恶梦。

    凤景仪向她道谢:“多谢你的帮忙。没想到你真的探知了毒名,救回了梁王。你立了大功。”

    明前摇头说:“他的毒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也该尽力去救。不用感激。”

    凤景仪看着她心情有些沉重。她这趟出门,去得惊险,回得也惊险。侥幸得得回了毒名,也像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不同了。但她和崔悯都对这趟出行三缄其口。越不说就越表示内情越了不得,真不知道她这次出行是福是祸啊。

    ***

    隔日。灰蓝色的天空带着清爽洁净之意。小梁王终于清醒了,命人召唤明前来见。

    明前来拜会梁王了。她仔细得打量着他。经过两天的对症下药,效果极佳。小梁王的毒伤有了很大的好转。他靠坐在大堂中央的木榻,人憔悴虚弱得像死过一回,但是面容精神都缓了过来。这种菌毒很厉害,倘若不是她及时得找到毒名,马不停蹄地送回消息,名医们也对症下药,使用的还是天下最好的解毒剂,真不知道梁王的生死呢。

    小梁王朱原显有些疲倦得靠在床榻上。身形枯瘦,脸色苍白,眼窝也深陷下去,使黑眼睛更大更明亮有神了。使原本很深邃的五官更显凌厉了。高大的身躯形消骨立,关节也很突出,人披着白衣,带着一种病态的凄绝之美。像一株枯萎艳丽的花。小梁王强打着精神问她:“听说是你去皇帝行宫向你父亲问出了毒方?”

    明前垂着眉眼,轻声说:“是,一切顺利,殿下不必担心了。”

    小梁王长眉蹙起,黑眼睛闪着光,表情有些痛苦。

    明前放平口气安慰着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冒点风险也是理所当然的,梁王殿下不必担心了。我是真心实意得想去做些事的,不去反而心里不安。一切都顺利结束了。”她瞥了他一眼:“抱歉,我就是个自行其事的女人,令梁王失望了。”

    朱原显勉强得按下心绪,深深地吸口气:“我的堂兄朱元熹怎么样?”

    明前暗吃一惊。他知道了吗?原来皇上身边也有北疆的眼线?她面色微凝,言简意赅地道:“与皇上见得不多,不了解。一国天子比常人多些傲慢也是常有的事。”

    梁王神色淡漠,向后靠坐在木榻的锦垫上。他拧着眉,眼神里是莫名的痛楚,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宽大且消瘦。明前迟疑了下,欠身帮他拉拉被角。他抬手拉住了她的手:“是崔悯帮你进出的行宫?”

    明前眼也未抬,声音有些慎重:“是,多谢崔大人帮忙。”她沉默了下,斟酌着说:“他是真心诚意得想为国家做些事情的。殿下可以考虑信任他,与他合作。”

    梁王无力得靠在床榻上,面容阴沉,目光锐利地盯着明前。这次他送明前去皇帝行宫查询毒名并送回讯息,已然表明了立场,他如何能不与他合作?她未免有些小瞧他了。她这般小心谨慎得替他说好话,令他着实不快。只可惜他毒伤初愈也没有心劲大发雷霆了。如果换是以前,一定会抓过她用力得摇晃怒骂她。居然让崔悯帮忙,跑到朱元熹那儿要毒方。崔悯是个心怀叵测的狼,朱元熹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能平安归来就是老天爷开恩了。朱元熹会用她羞辱死他的!她不知道她对小梁王和北疆是多么重要吗?

    小梁王虚弱地靠在锦榻上,压下了满腹的担忧,对她也自已说道:“罢了,如今担心怒骂也晚了,我知道小凤拦不住你的。你总是这样,又冲动又冷静,还算计一切希望能险中求胜。对任何事都不计后果得往前冲,即使是丢了性命也不后悔。你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总像个小狐狸似的计算清楚,你欠我多少,我欠你多少,你不想欠我一点情义。”

    梁王紧皱着眉头,俊美的脸看着她,忍着怨怼对她说:“可这样就太见外了。我要的是妻子,不是同僚和下属。你为什么算得那么清?没错,我以前是对你说过你做我的同伴,与我合作就够了。可是现在有些改变了,你也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明前垂下目光,不去看他的脸,只看着自己的衣袖和双手。不是她算得清,是梁王模糊了原定说好的标准。是梁王觉得不够,他向她索取得更多了。

    像上次在芙叶城外的旧庙里,他疯狂地发作,话语像箭般射向了她。——我是因为爱你才想娶你的啊。在芙叶城我经过慎重考虑,才做出了要娶你的决定。你是个值得娶的女人,我会让你这一生都过得自由,潇洒,快乐!让这天底下人再也不能欺负你,包括我的父王和大臣们。我对你做出了最重要的承诺,都是因为我喜欢着你啊。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想让你活得‘随心所欲’,傲视天下。

    ——我看到了你一路经历的事,也明白你幼年受的委屈漂泊之苦,才不顾一切地要娶你。想给你一个身份、家族、城池和北疆。我能给你全北疆全天下!我是喜欢你才想娶你的!跟钱,听母妃的话,遵守婚约,维护藩王名声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地想娶你,使你在北疆活得开心才娶你的。

    他已经觉得不够了。他现在要的是她的爱。

    明前目光混乱,心事复杂。她稳住心情镇定下来,鼓起勇气正要说话。

    小梁王神色陡变。面孔俱厉,漆黑的眼珠子强硬得瞪着她。憔悴凄艳的脸上布满了凶恶的表情。他的手几乎握碎了她的手。他艳丽又阴郁的脸直对着她,厉声喝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明前?”

    明前被他的气势骇住了,说不出话。

    周围的气氛变得冰冷如霜,梁王面孔阴森,幽然说:“你想对我说什么?因为你父亲下毒害了我,你尽力地救过我了。还是觉得范家对不起我们藩王家,你的身份还成谜。于是于情于理你都该主动提出取消这门婚事?”

    明前的瞳孔微微收缩,心底冰冷。小梁王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行。明前。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他眉眼凌厉,张开薄薄嘴唇,轻声细语。

    明前惊讶极了。

    梁王靠在锦榻上,以一种奇特的表情盯着她。眼神冷酷面孔冷漠,又带出了藩王那种倨傲果绝的态度架势。他闭住了双眼,喃喃自语:“又是这样。你以为豁出命替我探查到了毒名,救活了我的命,就能使我同意取消这门婚事吗?就像是上次大泰岭的泥石流中救我一样,就能逼着我顾全藩王的脸面仁义,不再害你。你总是对我百般施恩,使我不得不为报恩放过了你。这样我才能得到‘遵守道义、有仁有义’的好藩王名声。你看准了我的弱点,一次一次得施恩于我,使我不得不退让。”

    “但是这次不行了。”小梁王睁开眼睛,眼里放射出冷煞煞的光芒,肃然说道:“这次我不想再退让了。做个讲道义好名声的好藩王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做个不讲道义的坏藩王好了。”

    “反正我已经做了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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