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祸国殃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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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江山自己的事,我不好插手。”我说道;“他们有自己的尊严啦。”
“对方很强么?”奴良滑瓢问道。
“嗯。玉藻前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羽衣狐。”我说道,“主要是酒吞目前不在大江山,只有茨木一个ssr级的大妖在。”
“羽衣狐。”奴良滑瓢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羽衣狐是杀害鲤伴的凶手;同时也夺取了奴良滑瓢的心脏我想了下,决定岔开话题;“那个世界力量分布是这样的,妖怪分为ssr级;sr级;r级和n级。奴良组的干部们到那边应该是sr级的水平至于ssr级世间仅有;比如统御冥界的阎魔就是ssr级的大妖。”
“呜哇——冥界!”奴良陆生惊讶地出声,“人死后去的地方吗?”
“嗯。但是妖死后都是魂飞魄散的。”我说道,“只有人能保留下灵魂来。”
“那么;酒吞和茨木是——”
“ssr级。”我答道。
“果然如此啊。”奴良滑瓢颔首道;“还有其他ssr级的大妖么?”
“大天狗,崇德天皇的化身,秉持大义镇守于白峰山;是妖怪一方乐土的守护者。”我说道,“荒川之主,远在东方的荒川的守护者与主宰者,也是一个的暴君,但千万年来荒川在他的守护下一直平静而繁荣。一目连,本为风神,因没有信徒而堕落为妖怪,但仍然用自己的力量庇佑着子民。”
一口气说了几个比较典型的ssr级大妖,然后我看向奴良滑瓢。
“都是当世英雄啊。”他感慨道,“可惜不是生在一个世界,不然与这样的人饮酒对酌,当是一件乐事了。”
奴良陆生听后也挺感兴趣的,问道,“那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呢?”
“茨木啊,天生就拥有近乎bug一样的力量了,他被称为罗生门之鬼不是因为他和冥界有多少瓜葛,纯属因为他杀戮过重。酒吞是第一个击败他的人,所以他决定追随酒吞。不过两人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是朋友。”我说道。
“那酒吞童子呢?我听说他和爷爷一样是百鬼之主。”奴良陆生说道。
“关于酒吞童子啊,一般的官方解释是站在鬼族巅峰的男人,是最强的妖怪。”我说道。
“最强的妖怪”奴良滑瓢说道,“这个称号可不好拿啊。”
“嗯。也相当麻烦,所以大江山征战不断。”说到这里后我忍不住起身,“我果然还是想去杀了玉藻前啊!”
“你不需要这样激动。”奴良滑瓢说道,“ssr级大妖可能有很多个,但是酒吞童子却只有一个。”
“也对哦。”我扯了扯自己头发重新坐下,“果然是关心则乱。”
“说起来,感觉君寻这次回来后有所改变了。”奴良滑瓢说道。
“这么明显啊。”我想起在大江山所经历的那些事,然后轻咳了声,“只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滑瓢没有追问这件事,我抬眼看了下陆生,说道,“不过比起我,陆生身上的气质变得更明显。”
“诶?”陆生看向我。
“觉醒了?”我探头看过去,“不知道妖怪形态是什么样子啊,会不会和很帅?”
奴良滑瓢轻咳了一声,“陆生今年13岁了。”
“放心,我会尽量不老牛吃嫩草的。”我说道。
陆生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那个‘尽量’是多余的哦。”奴良滑瓢说道。
“那要不滑瓢你来补偿我?”我挑了挑眉说道。
“老朽已经有孙子了。”
“没事你可以开个第二春。”
“姑娘,矜持。”
“吾不要。”
“你这突如其来的口癖。”
“喵。”
奴良陆生看着自家皱巴巴的爷爷,又看向借住一年之久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君寻,顿时感觉这个世界好玄幻。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走廊里发现帅哥一枚!鸩!原来我去大江山的一天错过了这么关键的剧情啊,交杯酒什么的啧啧啧。
“你就是那个借住本家的阴阳师?”乍看会被鸩凶恶的表情惊到,但仔细看来他却是很好看的。
“是的,我叫君寻。请多指教。”我笑眯眯给他行了个礼,他良好的家教也让他反射性地给我回了一礼,接着他的脸就黑了,“我为什么要和阴阳师行礼啊——!”
“因为我向你行礼了呀。”我说道,“所以你向我回礼不对吗?”
“是哦。”他楞了一下,说道,然后下一秒脸又黑了,“所以说阴阳师为什么要向妖怪行礼啊——!”
短短几句话里他的脸变了来回三次,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暂时忘却了大江山的事。鸩黑着脸看着我,面色凶恶。
“请不要这样说,”我终于止住了笑意,然后说道,“即使是初代的滑瓢先生,也有过阴阳师好友的。若目标同为罔顾大义的妖怪,那么和阴阳师联手也挺不错的啊。”
“话说的倒是很漂亮。但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鸩说道。
“哦?是总大将同意我住进来的。”我靠近他,幽幽一笑,“莫非你是在质疑总大将的决定么?”
“我没有质疑总大将,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而已。”他并没有上当,看起来虽然表面粗犷,但还是粗中有细的。我仔仔细细看着他,短发,若没有凶恶的姿态面容还是比较清秀的,眉如刀锋般斜挑显得英俊逼人,他披着一件深蓝以红色镶边的清淡雅致的和服,领口大大的敞开,露出漂亮的肌肉纹理,一直到小腹以上嘛只能看到胸肌,看不到腹肌。“你那是什么眼神,阴阳师。要打架么?”
“没有。”我又走上前去,他不甘示弱地瞪着眼,然后我伸出了爪子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的和服往上提了提,然后系好。末了我说道,“本家的女性还是比较多的,注意仪表,别露太多。”然后我补充一句,“毕竟听说你身体不好碰到个彪悍的女妖怪就gg了。”
说完这些后我笑着又对他行了个礼,说了句,“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呢,日安哦,药鸩堂的首领。”
黑田坊提着禅杖路过后,看到石化的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看起来你这是第一次被君寻调戏啊,以后习惯就好,鸩大人。”
找了片草地躺下,我用手在半空中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头也没抬地说道,“如果你是问鸩身上发生的事的话,是我做的,滑瓢所以我现在正在做一些纠正。”
“给别人注入生命力是不被允许的么?”奴良滑瓢的声音响起。
“也不是,如果可能对谁造成影响的话那么就是我本人了。”我说道,“所以我刚刚把治疗方面的能力自己封印起来了。”
“遏止自己的力量是强者的行为。”他说道。
“啊我也就这方面能称得上强者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说,“因为这个我失去过太多东西,所以逐渐地也被迫学会了一些事。”
“真可惜,你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女孩儿。”奴良滑瓢说道。
“难道不应该庆幸我不是吗?”我说道。
“因为每个懂事的女孩可能都是由任性的女孩儿转变过来的,她们一定也吃了很多苦。”他说道。
“哇。你说的我好想哭。”我说。
“哭。”他的声音很温柔。
“不行,你变成帅哥,不然我对着你的老脸哭不出来。”我说道。
奴良滑瓢无奈地变回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在他肩上抽噎了几下,但是却哭不出来。那种无奈和怅然我经历了太多,我恼怒过自己的贪婪和善变,在我所创造的第一个完美男性面前我好多次自惭形秽,每次他说“没关系的,君寻,我爱你,我会接受你的一切”或者“不用难过,你只是正常的人类”这样的话时,我其实都非常非常痛苦。我所创造的一切都告诉我我的低劣和弱小,我害怕自己创造的东西脱离掌控,却又因他们循规循距而感到厌倦。
如此的劣根性,如此的人类,如此的我。
而我付出的代价则是内心的折磨。
“哭不出来么?”奴良滑瓢轻抚着我的后背,说道,“既然哭不出来就露出微笑好了,君寻,至少你现在是在这里的,你可以将奴良组当成你新的起点,你的家。”
滑头鬼这一家子,真的是太犯规了。
我这次是真的哭了,我知道我无法回馈这份感情。我拽着他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我后悔了呜呜呜滑瓢你们一家人真的是太呜呜呜我要对你孙子下手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哭累了后感觉有点丢脸,就假装睡着了。过了会儿我居然真睡着了。等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鸩,我愣了下,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鸩先生,上午好。”
“中午好,我来叫你过去吃午饭。”鸩说道,他态度出奇的好,看起来已经知道了。
“嗯。有劳了。”我颔首,说道。
“那个,总大将告诉我说你补充了我的生命力,对此我非常感谢。”鸩是个爽快人,所以直截了当地这样说道,“所以如果有不违反原则的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行。”
“没有那么夸张,我使用那个能力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可以放松一点心情。”我说道。
“不需要代价?”他皱起了眉。
“但那是最后一次了你可以理解为有使用次数的限制。”我说道。
鸩吃了一惊,“这、这未免也如果你以后有想要拯救的人怎么办!居然把这样的机会浪费在我身上!”
“别这样妄自菲薄啦,你可是很优秀的男人啊。”我失笑,他也是很温柔的人啊,然后我说道,“至于想要拯救的人,大概是没有的。”
“总会有的。”他坚持道,“你的那个能力还能收回吗?”
“不能了。”我说道,“如果真的有想要拯救的人的话,那么毁灭这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你”
“我开玩笑的啦。”我笑了笑,说道,“我们去吃饭,鸩大人。”
“叫我鸩就好了。”
“嗯,你也直接叫我君寻就好。”
和鸩的关系就这样好了起来,我也和他聊了挺多的事情。
“很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在年轻时候死去,那是一种什么体验?”我问道。
此时正是黄昏,天边的晚霞很美,像名匠长次郎所制造的名为夕暮的茶碗名茶碗,那黄色带红的釉子像极了此时黄昏的天色,色泽柔和,并不浓郁,却让人无端感觉到有些寂寞。
“这个问题可不是很好回答啊。”鸩说,“一般人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我们身上,落在酒杯中。
“担心伤到你。”我说道,“不过这本来就是事实,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不是吗?”
“是。”鸩说道,“在我孱弱躯体下的——也是一颗男人之心啊。”
“嘛,我倒觉得一点都不孱弱,你的肌肉很好看。”我摸了摸下巴,说道。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来谈论刚刚的话题。”
白色的小瓷杯内有着蓝色的圈圈蛇眼花纹,看起来非常精致,衬托着清澈照人的清酒,令人胃口大开。
“鸩家家训便是:韶华易逝,只争朝夕。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东西,鲜有外出的机会。”鸩说道,“当时我感到不满,但现在也很感激父亲那样对我,能让我残损之躯为奴良组效力,否则,我真的是个废物了。”
“毕竟你是族长啊。”我了然,点了点头,“那普通族人,像你这样想的呢?”
“药鸩族,内部还是很团结的。”他这样说道。
“懂了。但总有特例。”我说道。
“是。而且他们大多非常疯狂。”鸩说道。
“难免的。”我说。
“难免的。”他也点头道,“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在看身边的人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过早地知道自己的结局会令人提不起干劲来,然后随波逐流,该上学时上学,毕业时毕业,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更没有放弃一切的勇气,所以就这样活着。和他人总是一样的话,总是平凡的话,有时也会暂时忘记自己的结局。”
“你是说人类吗?”鸩问道。
“啊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我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我说道。
“那是弱者的行为。”鸩冷冷地说道,“结局只是个借口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佩服你,所以才想和你讨论这个。”我说道,“那么,你觉得强者之心是天生的吗?如果你不是生活在药鸩一族,没有你的父亲和家训的激励,周围人总是有怜悯的眼神看着你,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鸩思考了片刻,很干脆地说道,“我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着成为强者的机会的,在人生中遇到一个引导者是非常重要的。”我说道。
“你要强行让我接受你的观点么?君寻。”鸩问道。
“没有呀,我就是提出我的看法。”我说道。
“但你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你希望我接受认同你。”他说道。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刚刚所说的,我想讨论,想提出自己的看法。非常抱歉,鸩。”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关系。”鸩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我可以坐在这里,成为奴良组的干部,但至少现在,我是药鸩一族的首领。”他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这可能是妖怪和人最大的不同。在人类中流传着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能是人总是想法太多。”我说道,“但人能以百年之身让思想跨越千年,也必须如此。”
“懂了。”鸩颔首,说道,“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感觉,妖怪很注重血脉。”我说道。
“人类难道不是么?”鸩问道。
“以前是的,现在逐渐不是了。”我说道,“就如以前的国家首领是世袭相传的,而现在是非血缘、选举出来的。”
鸩眉头紧锁着,“那岂不是没有一点保证?”
“遗传虽然有一定的作用,但是人类的选举制度非常完善,一般情况下选举出来的都是人中之人。”我说道。
“你很赞同这一点。”鸩以确切的口吻说道,“而且,你不喜欢少主。”
“也不能这样说,我和二代目相识,我自然愿意相信他儿子是个顶天立地的强者的,”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但我没见过陆生的觉醒姿态,你也知道他的人类姿态实在很令人难以接受。”
“你是人类。”鸩提醒道。
“我是站在奴良组这边的。”我笑了一下,“从一开始就是。”
“不懂你。”他说。
我想起什么来,探头道,“如果注重血脉传承的话,你什么时候打算生孩子呀?”
鸩把酒喷了出来。
“为了家族传承你也得考虑一下呀。”我说道。
“谢谢不过,不劳费心了。”他说道。
“不费心费身也可以呀。”我笑眯眯地说道。
这次鸩直接被呛到了,咳嗽了很久。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