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祸国殃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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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鸩也不甘示弱地用羽毛放倒一片小怪,然后说道,“杀的多了,不就懂了么。”
“你这脾气本大爷喜欢!哈哈哈!”他大笑着挥动着武器,“黄!泉!之!海!”
“喂喂。夜叉。你在这里发动黄泉之海是想把大江山毁掉么。”茨木童子落到夜叉旁边,说道。
“毁掉重建不就可以了?总是憋着力量烦死了。”夜叉说道。
“哈那等挚友回来问起的时候,吾就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夜叉。”茨木童子低笑了下,然后活动了下手腕,说道,“正好,吾的地狱之手也很久没有现世了。”
“等等茨木——”
地动山摇,隐隐出现海啸之声,阴沉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一样,霞光万道,绚烂如虹。水柱顷刻间出现,浪涛冲天,汹涌澎湃。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听起来像千军万马在奔腾。黄泉之海么?然后天上突然开始下雪,那万道霞光中出现个幼小的身影,那滔天的骇浪居然顷刻间被冻成了冰柱。
“雪童子。”茨木低语道,“夜叉,继续。吾上去会会他。”
天空上的战斗是鸩前所未见的,他们的招式仿佛割裂了苍穹,那可怕的声音和力量的余波远远传来,让他脸色发白。
“本大爷要全力发动黄泉之海了,”夜叉将武器插到地上,说道,“小子,保护好本大爷。”
“我叫鸩。”鸩看了一眼夜叉,说道。
“鸩?本大爷怎么记得鸩是个女人算了。”夜叉嘟囔了一句。
战斗越发的艰难,茨木童子对上雪童子一开始是稳稳占了上风的,可玉藻前加入战场后,二对一的局面,鸩清楚地看到茨木身上一蓬蓬的血雾炸开,这样下去,茨木真的很危险。
正在这时,远处有一辆胧车飞了过来。
“那个是——酒吞大人!”
“酒吞大人回来了!”
“酒吞大人!”
鸩抬头看去,胧车上立着个红发男子,他俯视着地面的战局,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空中交战的三人,茨木、玉藻前和雪童子。然后刹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汹涌的黑雾弥漫在了天空中,酒吞童子站在胧车上,红色的头发飞舞着,接着那黑雾将苍穹完全覆盖,但隔着浓烈的黑雾鸩可以看清酒吞童子的身形,因为他身上缠绕着炽热的光芒。
“呼总算是结束了。”夜叉这样说道,“谢啦,鸩”
说完后他便因脱力而晕了过去,鸩不得不将夜叉拖到一边安全的地方。没了夜叉的操控,黄泉之海也逐渐平静下来,似乎和普通的海水没什么两样,但是鸩不会忘记刚刚那黄泉之海葬送了多少条生命的。
此时天空之上的战斗已经再次开始,四道身影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来,那滔天的妖气遮蔽了天空,让天地之间满是肃杀之气。而战斗结束的很快,玉藻前抱着雪童子逃逸,而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从空中落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大江山妖怪们疯狂的欢呼。
酒吞双手抱胸神情冷漠地穿过群妖,茨木虽身上多处受伤,但精神状态却极好,也很习惯妖怪们的欢呼,只不过在经过鸩时停了一下,说道,“你还没死啊。”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鸩看过去。
茨木笑了一下,“来开庆功宴。”
“好。”
这是鸩第一次参加别家的庆功宴,氛围倒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夜叉昏迷了,所以他被安排在了夜叉的座位上。坐于王座之上的酒吞看了他一眼,而茨木解释道,“奴良组的人。”
那一眼就让他心中有了战栗的感觉。
另一个百鬼之王,酒吞童子么
小剧场: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去奴良组看君寻的情况,结果君寻还是一只尸体。
酒吞摸了摸下巴,说道,“君寻这个身体很有力量要不我们吃了好了。”
奴良滑瓢:“马萨卡???”
茨木:“挚友的话很有道理!那我们吃了她好了!”
奴良滑瓢:“等等,你们不是她式神么?”
酒吞:“反正这身体也是临时做出来的,她要回这个世界自己再做一个身体好了。”
茨木:“是的,正好给吾补一下身体,最近受伤太多嘎吱嘎吱咕噜。”
奴良滑瓢表示不能直视。
酒吞:“喂。茨木。”
奴良滑瓢:“果然果然不忍心吃!”
茨木:“嘎吱嘎吱怎么了,挚友?”
酒吞:“把君寻的手臂和肝脏留给本大爷。”
茨木:“好的。嘎吱嘎吱咕噜。”
这个段子很黑。
当我重新设定了一个身体进入滑头鬼的世界时,我悲惨的发现我错过了旧鼠组的剧情,所以再一次地没有看到夜陆生。
“说起来,我原来那个身体哪儿去了?”晚饭时,我问道。
“这得去问你的两个式神了。”奴良滑瓢表情古怪地说道。
“我去。”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些各种和谐的场景,“他们没对我身体做奇怪的事?”
“如果你是指吃了你身体的话,那的确是奇怪的事。”奴良滑瓢说道。
“吃吃吃”我差点没口吃了,“滑瓢,你说的是哪种吃?”
“妖怪那种吃。”奴良滑瓢说道。
“为什么我有种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的感觉。”我两眼无神,说道。
“我觉得完全可行。”奴良滑瓢说道。
“爷爷,学姐,你们在说什么呀?”陆生问道。
“大概是少儿不宜的话题。”我说道。
奴良滑瓢点了点头,说,“少儿不宜。”
我想了下,探过头对着陆生露出玛丽苏式的甜美笑容来,“陆生,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就变成妖怪呀,姐姐亲自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喂喂。”奴良滑瓢说道,“别调戏我孙子。”
“有什么关系嘛滑瓢,反正陆生已经成年了,也是该体会糜烂的成人世界了”
“我可不希望陆生对上那两个可怕的家伙。”奴良滑瓢说道。
“你是说酒吞和茨木啊?”我说道,“莫非你发现什么了?”
奴良滑瓢说道,“他们分食你身体时那个眼神,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被你说的我更不想去见他们了。”我嘴角抽了一下。
入夜后下起了雨,我准备去找鸩问一些事情,但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樱花树下的熟悉身影,微愣,然后发现对方是银发,并非黑发。是夜陆生啊,不是鲤伴。
“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学姐。”夜陆生在下一秒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然后他嘴角扬起,“你不是一直想见晚上的我么。”
“啊,好像是这样。”我说道。
无论是身高,相貌,气质都变了好多好多。
雨丝很细,也有点凉,飘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唐诗似的。头顶的樱花树看起来非常美非常美,在朦胧如纱的细雨中更别有一番滋味。
我有些走神。
“学姐。”夜陆生的声音低沉而性感,“要上去吗?”
“好。”我刚说完后他就握住我的一个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揽上了我的腰,直接将我带上了樱花树。我这才发现树上放着一把红色的伞,他将伞撑到我的头上,但自己却淋着雨。细雨和落红交织着落在伞面上,雨柔柔地叩击着瓦片,外面朦朦胧胧一片,身边坐着个气质高冷的俊俏少年。
“乍一看你高了很多啊,”我说道,“都超过首无了。”
夜陆生低低地笑了,“学姐,你可真有趣。”
“怎么啦?”我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见夜晚的我么,而且今天还说了带我体会成年人世界的话。学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危险,“你忘了么。”
“哇你可别这样,陆生,我会把持不住的。”我笑着推开靠过来的他,说道,“你和雪女可是官配。”
“你在逃避。”他这话是称述性的口吻。
“因为你和鲤伴太像了。”我想了想,说道,“鲤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
“父亲他”
“你误会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那时他还没结婚。”我解释了一句,以免给少年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你的年龄?”
“我没那么大啦,你可以理解为我一直在沉睡,直到最近才醒来。”
“嗯。学姐果然不是普通人。”
“所以,你也别撩我了。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我说道。
然后夜陆生笑了,我被他那一笑晃了眼,然后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接着讲伞放在我的手心便离开了。细雨迷蒙,我在树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捏了捏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只好承认,我被夜陆生撩了。
他说的是,那换我对你出手好了,学姐。
我觉得我得找奴良滑瓢谈谈心了。管好你孙子啊啊啊。捂脸。
不过首先找的还是鸩,敲门,得到请进的允许后我将伞折叠好放在门口,然后推门进去。
“晚上好,鸩。”
“晚上好,君寻。”
先是互相问候,鸩给我倒了热茶,说道,“久违的夜雨啊。”
“嗯。我很喜欢雨天。尤其是夜雨。”我说道。
“枕上听雨是很好的感觉。”鸩也赞同了。
“是啊,所以说下雨天和睡觉更配。”我说。
鸩:“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和帅哥就好了。”我说道。
鸩沉默了两秒,果断的无视了我那句话,“大江山现在一切都好,玉藻前和雪童子被击败了,雪童子身受重伤,可能近百年都恢复不过来了。”
“那他们呢?”我说道,“酒吞和茨木。”
“茨木童子也受了伤,不过恢复的很快。”鸩说道,“自从吃了你的咳后,伤势基本都好了。”
“你看到了?”我斜着眼看他。
“我看到了。”他干巴巴地说道。
“还有多少人看到了?”我问道。
“还有总大将和首无主要是当时血腥味太重了。”鸩说道。
“好。”我也很无奈,“你想问什么就问。”
“没有。”他摇头,“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告诉的。”
“啊你这样说,容易让我有选择困难症。”我挠了挠头,干脆躺下了,说道,“你也太温柔了些。”
“因为所有人都在温柔待你。”鸩说道。
“诶你这句话有点意思呀。”我又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莫非你知道了什么吗?”
“我去了大江山,看到了他们的战争。”鸩说道。
“嗯所以你受刺激啦?”我问道。
“是。”鸩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外面是沉寂的夜,沙沙的雨声被风乱了方寸。夜雨总是撩人情绪,让很多未眠的人上了当。
我想了想,觉得我应该安慰一下他,于是我说道,“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俩都是千年的老畜生了,你还年轻。”
“君寻,你能安慰我我很感动,但你的用词”
“嘛。不要在意细节。”我说道,“他们曾为了得到力量而不择手段啊。”
“但是我没有上千年时间。”鸩说,“现在的奴良组也没有。”
“我倒觉得你该庆幸你们处于两个世界。”我说道。
“我庆幸过。”鸩说。
“我的安慰又失败了。”我叹了口气。
鸩笑了,他说道,“我需要的不是安慰啊。君寻。”
“那你需要什么?”我愣了一下,说道,“你别告诉我你需要我。”
“不你想多了。”
“咳咳咳对不起。”
有句话是心猥琐了,看什么东西也很猥琐。说的,大概就是我。
窗外万物沉睡,只有雨依旧在诉说着夜的故事。我起身拉开门,风吹着雨丝扑撒在我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四周很静,往日闹腾的小妖们大部分都睡去了,对面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灯,隔着雨能看到黯然的橘黄色光华,还有一抹剪影。是若菜,她还没休息。
“我可以从你这里知道什么?”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为什么突然想要探索我?”我问道。
鸩顿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是你将生命分给了我。”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内心也是受过煎熬的。
“我是不会死的。”我有点心疼地说道,“鸩,你可以理解为我曾经吃了人鱼肉,所以不会死的。”
“是这样啊。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知道很多你的事情。”他说道。
“我将真相告诉了他们,换取了他们的式神契约。”我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莫非你也想当我的式神吗?”
鸩略微皱了下眉,然后说道,“茨木说你没有救二代目,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知道他会死,但是我没有阻止他的死亡。”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是命中注定的。”
“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生气了?”我意外地说道。
鸩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着自己的思绪,没有说话。我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是奴良滑瓢,拥有那样强大的内心和堪称可怕的气量。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生气的。”鸩的声音低沉了很多,“我只是。”
“我知道。”我说道,“其实你可以尽可能责怪我的。”
鸩苦笑了一下,然后将手贴上自己的胸膛,说道,“这颗妖怪之心总是贪婪的,夜夜叫嚣着索取和毁灭,所以我必须时刻注意自己不要失控。”
“妖怪都是这样吗?”我愣了一下,问道。
“大概,是。”鸩倚在墙上淡淡地说道,他的一半脸被黑暗所覆盖,没有柔和的过渡,而是凛冽的分割,他脸廓向来是刚强而笔直的线条,看起来干净利落,也有着男性的帅气。但此时他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阴郁,让我想起了那天的首无和他的捆绑play。
“那为什么都会对我展现出黑暗的一面呢?”我问道。
“还有其他人吗?”
“首无。”
“大概是因为感觉你可以接受。”鸩用手捂住了另一半脸,然后他说,“而且毕竟,你是个很美的女子。”
“大概懂了。”我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拉下来,然后我对他露出微笑,“其实我很开心哦。意思是你们把我看作特殊的存在了。”
“哈你也真是贪婪。”鸩红色的瞳仁慢慢变得幽暗起来。
“我承认。”
原本是我握着他的手,然后他反握住,接着将我的手压到了墙上。这个吻似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唇齿厮磨,还是比较温柔的,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感。毕竟也是一族之长嘛。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男性的气息占据了我的感官,从被入侵感逐渐转为舒适的同化感,我的身体开始渴求更多。
“君寻。”他的低沉嗓音此时听起来非常迷人,“他们也这样吻过你么我要听真话。”
“他们做过更多。”他的手原本在我腰畔来回抚摸着,在听到我这句话后手指微微一顿,然后直接向下滑去。
他的触摸让我忍不住发出声音来,我轻喘着叫了他的名字,“鸩。”
“可以吗?”他停下了动作,问道。
我沉默了一秒,然后说道,“好。”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清清冷冷。似乎一切都褪去了颜色,只有昏暗的烛光,他红色的眸光,纠缠在一起的和服,和相扣的手指。雨声时紧时疏,门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