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祸国殃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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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只不过当时,被崩坏的是我。
这样做有意义吗?
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说道。
“没有吗?”我反问道。
你的任务只是夺取圣杯以及攻略人物,除此之外你的任何行为都是没有作用的。
“我觉得还是有作用的。”
什么作用?
“让我的心更好受一些。”
伪善者的聊以自wei?
“至少我也想以善良的面目示人以及,将这份善良传递给小樱。尽管助人为乐和舍己为人是不同的我选择的是前者,后者的话,我也是不会干的。”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不是为了某种目的的话就毫无意义。
“什么是意义?”
“所谓的意义,就是我的诞生就是为了攻略男人吗?”
“给我说话。”
迎接我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
“查询间桐樱的攻略进度。”
该人物不可攻略。
机械的,呆板的回应声。和传统意义上的系统非常接近。我突然意识到,刚刚和我说了那么多话的不是系统,而是其他人。
虽然有疑惑,但却无从解答。无论我再怎么呼唤系统,它再也没有给我做过除任务之外的回应。
既然远坂樱已经变成了间桐樱,那么间桐雁夜应该也快就位了,他的生命只剩下了一年多一点悲哀而幸运的事,他的死亡我当然不会干涉,但我会完成他的遗愿的,解救小樱。
至于其他的愿望,还是算了。
命运的齿轮在一步步旋转着,直到手底下的人给我提交了雨生龙之介的资料时,我明白,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就位了。
雅致的房间,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稍微有些幽暗了,但是又有着恰到好处的情趣感。蓝色窗纱半掩着古老的窗户,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花瓶,里面的蓝紫色花朵盛开着,吐放着幽寒的香气。
我将雨生龙之介的资料随手抛给言峰绮礼,言峰绮礼接住后仔细看了。他幽深的黑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然后他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资料上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有些地方记载得有些含糊,以其他部分的详细程度来看的话,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虽然他说的是得出这样的结论不难,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分析是非常吃力的,短短十分钟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让人觉得他真是个可靠的男人。——其他人是这样认为的。而我觉得是可怕。
言峰绮礼,攻略进度,0%。
即使已经做了两年的师徒,即使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他的攻略进度依旧是0%。要不是知道系统不会出错,有的时候我简直要怀疑我是个人类而他是个非人类。
如同此刻,少女的闺房,独处的两人,却没有丝毫暧昧气息。
“绮礼(kirei)”这个名字含有祈望的成份在内,既清澈又美丽(绮丽/kirei)之意。真可惜拥有这样名字的人却是天生有人格缺陷的坏人,比起卫宫切嗣来说他不算残忍,但也算邪道。
言峰绮礼无法对大众所认为的美丽事物有所好感,反而更倾向于大众所说的丑陋事物难以忘怀。他的妻子为了帮他感受到人类的情感而自杀,之后他终于开始懊悔,但他懊悔的却是没有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若是前几个世界,碰到这样的人我是招架不来,或者想退避三舍的。
但是现在嘛这年头,不是变态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的。
面对他的回答我先淡淡地应了声,然后用手指描过雨生龙之介的照片,雨生龙之介是个相貌清秀的男性。资料上说他有时会去夜间的风月场,他独特的魅力总能吸引到一些女性,具体做了什么资料上没说,但总的来说他去风月场当然不是单纯的喝茶喝咖啡的。“你是在疑惑这一点吗?绮礼。”
“稍微有些在意,所以请告诉我真相是怎么样的,时子老师。”言峰绮礼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知道真相呢?”我问道。
言峰绮礼看着我,似乎在想着如何进行礼貌的措辞。
而我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甚至于你的好奇和在意对于你本身也没什么意义,你仅仅是那样说,或者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时子老师,想要表达什么?”言峰绮礼问道。
“我想表达的是,我想表达的东西毫无意义。”我说道。
言峰绮礼和我对视,他的眼眸看起来很黑很幽深,但其实有些空洞。“我还以为,您在这三年间一直不会为当初的话做出丝毫的解释。”言峰绮礼说道。
他所说的“当初的话”,指的是初见时我对他说的那句话所隐含的意思。
“为什么呢?”我问道。
“因为这样的话,您就可以一直利用我直到圣杯战结束了。”言峰绮礼说道,“直到那个时候,再选择是否要探及那个领域。”
“你会为了一句话而等三年甚至于参与可能付出生命的战斗吗?”我问道。
一起度过的这两年,我们就好像寻常的老师和学生一样,我好像完全忘了当初对他说过的话,他好像也忘了这一点,我们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和言辞——这里的越界,指的是普通人的界限。
而今天,我用一句话打破了这状似稳定的平衡。
他会怎么样?
第167章 王的盛宴(七)()
“您这句话所包含的试探意味太过拙劣。”言峰绮礼摇了摇头;说道。
“绮礼。拙劣的试探其实是某种证明和宣言。”我说道。
言峰绮礼深深地看着我,我也毫不在意地回看他。
他目光深沉;而我目光淡然。
对视片刻;他的目光越来越淡然,而我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你似乎发现了什么?绮礼。”我带着笑意问道。
“我应该发现什么吗?时子老师。”他说这话时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给我冲茶倒水,我走到他面前,在他的手指碰到滚烫茶壶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手心按在了茶壶壁上。
茶壶的温度应该是高的可怕的;这不是那种隔热的现代款式,是白瓷制成的有着欧式风格的茶壶。以金色浮雕点缀边角的典型装饰,但茶壶的主纹路却是有些诡异的绿色;看起来像是死鱼的骨架。有点奇怪,但也有着独特的美感。
他的手指已经被烫红了;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抬起眼安静地看着我;他的黑眸很沉静;里面有很暗的光;不知为何让我的心稍微有点乱。
“时子老师。”他说道。
我松开手,他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然后继续给我倒茶。他的手此时应该是挺痛的;但是他把茶壶拿得很稳。
“会烫伤吗?”他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时,我问道。
“可能会。”他回答。
我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然后低头含上他的手指;仔细地舔舐了一番。他没有阻止我,同样,在我的唇离开他的手指时他也没有挽留,而是拿出随手的手帕将手指仔细擦拭干净,接着顺便擦拭了我的唇角。他对我的动作挺温柔的,我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让我想起了某个人,但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在这种感受到温暖的时刻想起哪个被我欺骗感情的男人。
于是我俶尔露出个虚伪到不能再虚伪的假笑。
言峰绮礼看着我,他的目光有些迷惑。
“什么感觉?”我问道,“寻常男人受到这样的诱惑估计总会有一些冲动。”
“时子老师还没有成年。”言峰绮礼说道。
在日本普通人是20岁才算成年的,但是魔术师的话16岁就算成年了。
“难道不就是因为是未成年少女,所以才能更让人兴奋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我知道我那眼神既纯良又无辜,“而且还是老师这种关系,在a…v…界也是很热门的关键词。”
“和一个神职人员讨论a…v这种东西,时子老师您太失礼了。”言峰绮礼说道。
“但是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绮礼。”我笑了笑,说完后回到桌子后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用手捧起了他刚刚给我倒的茶。
“时子老师,刚刚是在考验我吗?”言峰绮礼的视线随着我的位置而偏转。
“不是。”我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在诱惑你,毕竟以魔术师的身份来看,我已经是成年女性了,所以我也有需求的。”
“您指的是身体需求还是心理需求?”言峰绮礼也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说了你会满足我么?”我笑着看了一眼他,然后说起了一开始的话题,“用世人的观点来看,雨生龙之介应该是一个杀人狂。”
“用其他观点呢?”言峰绮礼舒畅地接上了我的思路。
“用他的观点来看,他应该是个艺术家?”我说道。
“你对此有疑问吗?时子老师。”言峰绮礼说道。
“具体怎样我得去见一下他本人才知道。”我说道,“明天下午,你就陪我见一趟他。”
“好的,时子老师。”言峰绮礼说道,“虽然我认为时子老师已经得知所有的真相了。”
“你今天话好多啊,绮礼。”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这可不像你。”
“如果给时子老师带来困扰的话,我深感抱歉。”
“这样没有意义的话就不用说了,绮礼,毕竟我不是时辰哥哥。”
“——也是。”
背后说自己哥哥的坏话感觉贼爽。
“同理,我也不会像时臣哥哥那样信任你。”我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外面月光冷肃,映照在我的眸子里,沉静的黑眸随之一点点变化,逐渐承满了森冷和骇然。
“是这样吗。”言峰绮礼走到我身后按住我的肩将我强行转过来面对着他,然后我那堪称冷酷的眼神和他对上,他波澜不惊地说道,“我还以为比起时辰先生,您会更信任我一些。”
“你还要把今天的失礼行为持续多久?”我的眼里并未敛去冷冽肃然,说这话时我嘴角没有上扬半分,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持续到下个下个问题结束为止。”言峰绮礼从容地说道。其实我们的距离有些近了,这种距离远远超出了两个魔术师之间的安全距离,甚至于超出了男性和女性应该保持的距离。
我用指尖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继续靠近,微用力的手指告诉了他我的拒绝之意,但是一贯知趣的他却没有遵循我的意思,而是依旧保持着那危险的距离,没有退走,他甚至微微低下头俯视着我,对我露出个没有多少温度的笑容来。
卧槽。这笑有点撩人。
我并不是因为美色就把持不住的人(作者语:但是君寻是),吸引我的一般都是有趣的性格和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魅力,但是遇到这二者兼有的男人,我有时就会有那么点小荡漾。
所以尽管我依旧冷着脸,但内心却已经松动了腿也松动了咳咳咳猥琐的话题先到此为止。
“说。”我淡淡地说道。
“雨生龙之介。”他很简单地说了这个名字。
“他的祖上有魔术师血统,这一点你已经看到了。”我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有预言能力,我知道他会成为圣杯战的master之一。”
“是吗。”他毫不在意地这样应道,不知是否相信了我的言辞。听到我这样说后他拉开了距离,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嘛,还真是结束了今天所有的失礼行为啊。
我稍微有点失望,靠着窗台想了会儿,说道,“我还有一个预言,你要不要听?”
“既然时子老师您想说的话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反正我的意见也不会被您采纳的。”他说道。
第168章 王的盛宴(八)()
和雨生龙之介的见面友好得令人感到诡异;白天的他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而已,而且开朗大方;笑起来牙齿反光;可以去做牙膏广告那种他是打工一族,我知道他杀人只是为了取乐,对死者的财务是分文不取的,平日里他依靠白天的打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官方评价他为:“不因失败而认输,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认真享受人生的好青年―――只不过兴趣是拷问、杀人以及弃尸。”
啧啧啧。有点黑。
“是个挺有原则的恶人的。”言峰绮礼之后这样评价他,“不过单单就这次的见面来说,表现得无懈可击。”
眼下这位“认真享受人生的好青年”正坐在我的对面;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好;远坂小姐,我是雨生龙之介。”
“你好;雨生先生;我是远坂时子;这是我的弟子言峰绮礼。”
这次见面我穿的是新型的和服,高贵和时尚并存的服饰。白色的里衬,外披以玫瑰红边点缀的黑色斗篷;于锁骨处的蝴蝶结并没有少女可爱的气息;反而充满了成熟女性的典雅和端庄。
我握住他伸出来的手——直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很符合“普通人见面的礼节”的,然后,我握住他的手不放了。如果这种行为出现在猥琐大叔身上是很正常的揩油行为;甚至出现在个大妈级别的人身上也不会令人太意外,但是做出这样行为是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少女这就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了。
雨生龙之介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微妙,“——远坂小姐?”
嘿嘿嘿。被我骚扰了。
“嗯。”我应了声后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的手,然后说道,“我只是好奇能画出那么漂亮作品的人,手会是什么样子的。”
马马虎虎的解释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但无论什么理由,骚扰都是真的。
这次会晤,我所用的身份是名为远坂的贵族小姐身份,同时也是雨生龙之介画作的最大买家。身为自由职业者的他所做的工作还是比较杂的,其中一项便是卖画。
随着毕加索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自己的统治地位,跟风模仿的人越来越多,抽象画也越来越不值钱,但也总是可以卖出去的,毕竟跟风买的人更多。
雨生龙之介就是个业余的抽象派画手。
“远坂小姐你这样会让我手足无措的,”雨生龙之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很自然地笑着说道,“我只是在业余地画啦。”
“你的笔端还很不成熟,但是我觉得你的画里包含着真正的艺术。”我说道,“你那副叫bloodxblood的作品,我很喜欢,里面的红色很动人,就像是血一样好看。”
那是副色彩鲜艳的画作,大多采用了暖色调的颜料,但持笔者好像技艺不精似的,描摹的人物边缘喷溅出大量多余的色彩来,人物的线条因此看起来非常粗糙,五官也怪诞的扭曲起来。背景是黑色的,但上色同样粗糙,间或会有白色画布露出来,像笼罩了一层瘴气似的,但画作的中心人物上却没有那种瘴气,他们颜色缤纷而艳丽,边缘喷溅的颜料也是浓艳的。
主体当然是红色,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红色。
咖啡厅的侍者过来询问需要点些什么,我并没有兴趣搭理他,而是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直注视着雨生龙之介。言峰绮礼替我点了我习惯饮品种类,很苦涩的黑咖啡。黑羽棘是不喜欢这种苦咖啡的,人生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喝这样苦涩的饮料。远坂时子是习惯喝这种咖啡的,因为这有助于她的思考。
雨生龙之介被我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似乎有些不适,他挠了挠头,露出了带了点羞涩的灿烂笑容,说道,“谢谢时子你的夸奖,但一直被漂亮的时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