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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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走?!”
霍承胤突然扭头问,一脸烦躁的样子,孟茴抬杠道,“我为什么要走?我是来赏花的,你喝你的酒,我们互不相干!”
“还真是哪哪都有你!”霍承胤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去,继续喝自己的酒。心底仿若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只能用酒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己。
可是,却怎么都醉不了。
他多想,多想大醉一场,然后……永远别再醒。
孟茴坐在霍承胤身边,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她往前倾努力去够不远处的一朵莲花。可是,手太短,搞了半天就是摘不到。
她沮丧、叹气,不一会儿又重整旗鼓,只是结果,依旧是失败。
周而复始不知多少次了,霍承胤看不下去了,麻利的掐断眼前的一根荷叶管,利用它很快就捞到莲花且摘了下来。
他没好气的扔给孟茴,“笨死!”
“谁要你多事,我自己会摘!”她不领情。
霍承胤气不打一处来,“诶,我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又笨又不听话,这谁敢要啊!”
“又不用你要,要你管啊!”
霍承胤悻悻的说,“要我要,我也不要。”
孟茴又羞又恼,说不过霍承胤,气鼓鼓的拿起莲花苞砸了他一下,几分娇嗔道,“你让我一下不行嘛,再这样说我,我真嫁给你啊,反正你父皇说了随我的便!”
“若真随你的便,怎么不如你随便嫁给荣王?”
“你又挖苦我!”
“我只是告诉你,这皇宫就没有随便的事。说是让你随便,其实你早就没得选择。”
孟茴不知何意,追问着霍承胤却并不说,他又喝起了闷酒,许久才喃喃自语,“这一次是姐姐,下一次就是我。”
黑夜里,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有股难言的酸楚。
孟茴没有针锋相对,只是默默抱膝坐在他身侧,看他将双脚泡在冰冷的河里,他说,这份冰冷可以让他麻痹。
夜里,连空气都是凉的,更何况这被莲叶遮住不见太阳的水呢。孟茴用手掬起一点,仿若冰一样凉。
她忽而想起那一日在赵国,霍承胤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时候,她并不知何意,今天却了解得彻底。
他们同是皇室的儿女,却从来都不能自主;渴望亲情,却一直只是奢念。
“天黑了!”
霍承胤突然如是说,孟茴抬起头,夜已深,宫灯逐渐被熄掉,四周确实黑乎乎的。
“黑了也好,显得安静,皇宫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孟茴很享受,来燕国这么久,整日不是浑噩就是躁动,从没有这样清静安宁过。
可是霍承胤似乎不自在,他说,“你不是提灯笼来的么,点上。”
“不会吧,你怕黑?”
孟茴嬉笑着,却见霍承胤眉宇深皱,似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不禁有些好奇。
然而,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提前洞悉,警告道,“不该你问的事别乱问,在这宫里,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茴悻悻然,只得老实的闭嘴,点上灯笼。
霍承胤真是喜怒无常,也难怪皇上不喜欢他,就连孟茴初和他打交道,都觉得他不好相处。
不过听人说,在燕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就属霍承胤。
传言中,他貌胜潘安,却不学无术,整日流连风花雪月之地。而这些,并不是皇上厌恶他的理由,除却他母家的没落,他真真令皇上不悦的是他不习武!
在尚武轻文的燕国,他身为皇子居然手无缚鸡之力,剑术刀技一样都习不会。皇上请过不少武将教习,奈何他资质平庸,难成大器。
若在寻常百姓家他喜舞文弄墨也没事,偏偏是马背上打天下的皇家,如此,便成了皇帝心中的耻辱。
以至于,每每提到他都直摇头。
其实太子早亡,霍承胤生为二皇子,是有几分可能和嫡子荣王一争高下的。可现今却因他自身条件太差,又不得圣心,变成了毫无可能。
相较而言,荣王风头正劲,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过,就孟茴所见,霍承胤倒不像个会轻易服输的人。只是他确实难讨人喜欢,脾气太怪,也不知道怎么就令燕国女子追捧。
难道就因为那张脸?
孟茴不以为意的托腮看着他,天庭饱满、俊眉修目……好吧,她承认,这讨厌鬼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不然,她也不会像中了蛊惑一般,看得回不来神。
“赵国女子都如你这般豪放吗?”
第34章 月下求亲()
他突然发问,脸上没有之前的颓废,反而带着股暧昧不明的笑意。
孟茴尴尬得脸通红,低头不做声。
“你这样真令人误会。”他又说。
“误、误会什么?”
“误会你喜欢我。”
“不要脸!”孟茴啐了一声,不屑的撇过头,却被霍承胤钳住下颚,强迫她与之对视。
他的手指很烫,力度很大。
孟茴心慌,“你要干什么?”
他面泛红光,微醺的笑问,“你说呢?”
不等孟茴答话,他的脸就凑了过来,吓得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这举动惹得霍承胤发笑,想继续捉弄孟茴一番,却在四目相对间觉得熟悉,她不只一次让他想起那个人。
不过转念一想,长得相像也是应该的。
此刻孟茴神经紧绷,悔不当初。都说酒能乱性,她就真不该多管闲事,让霍承胤喝死算了!
对方湿热的气息吹拂到自己脸上,麻麻的……孟茴一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头撞了过去。本想撞疼霍承胤再行逃脱,却不想自己撞得眼冒金星,对方一点事都没有。
她捂着额头,叫苦不迭,“霍承胤,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吗?痛死我了。”
霍承胤无语,“以卵击石,笨得要死。”
“你……”孟茴本就头痛欲裂,他还说风凉话,气得脱口道,“你还真讨厌诶,活该你父皇不喜欢你。”
本来是气话,却见霍承胤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意识到自己说过火了,但不打算理会,提着灯笼就要走。
“你就打算这么走呢?”
他质问着,却用后背对着孟茴,一副高傲的样子,半点礼貌都没有。
孟茴讥讽道,“不走还等什么,我现在可是一刻都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要是一辈子都要呆在一起,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可能!”孟茴驳斥,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刚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里,愤怒多过惊讶。由此可见,她是多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霍承胤无所谓的笑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没事,回吧!”
说着朝反方向离去,孟茴提着灯笼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追问道,“霍承胤,你的话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他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目光凛冽且笃定。
他认真起来,孟茴反而退缩了,竟不敢接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相对而立,却没有人愿意捅破那层纸。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孟茴的勇气荡然无存,她心虚了,无法面对,只能落荒而逃。
然而,霍承胤再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就是这个夜里,在一片清新的莲池边,他毫无征兆的说,“赵孟茴,我们在一起吧!”
不是命令,更不是商量,那感觉很玄妙。他也没有一丝的迟疑和犹豫,如此的坚定,连孟茴都听懵了,只知道傻傻的站着。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觉得,或许这个挺拔高大的男人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他们有相同的过去,相同的处境
可是她不爱他,而他亦然。
“为什么?”孟茴有些蒙,傻傻的问,“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的吗?”
“这似乎并不影响我娶你。”
婚姻大事,他这会儿又好似儿戏,孟茴恼了,“可是影响我嫁你!这么讨厌的你,我为什么要嫁?”
“你也可以不嫁我,只要你还有得选择。”他似乎吃定了她的样子,语气很是嚣张。
“除了你,满燕国都是我的选择!”孟茴回敬道。
霍承胤笑了,“你以为你还是赵国公主啊,就算在赵国恐怕也不能由你这般为所欲为。来燕国这么久了,都找不到对的人,你不觉得错的可能是自己吗?”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是。”
孟茴气得无言,只听他说,“你任性又封闭,很难相信人,却要别人相信你。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在意。你看似骄横,其实是自卑……”
“够了!既然这么多缺点,你干嘛还要向我求亲,娶我干嘛?”
“因为我们是同类,只有我不会轻视你、笑话你。”霍承胤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莲花,递给孟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原地不动的任人宰割,还是和我一起往前去主宰!”
本来是很认真的一句话,孟茴却不合时宜的笑了,“怎么说成屠夫似的?”
霍承胤也乐了,之前的阴郁突然一扫而空。这孟茴,总能让他在苦中作乐。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然而不待多说,便有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寻来,恭敬道,“二皇子,您该出宫了。”
霍承胤看了看天,一不留神居然这么晚了,吩咐小太监送孟茴回宫,自己也就此离去。
孟茴手持莲花,遥望他离去的背影,脑袋乱乱的,无法想象以后要和这个人一生一世。
小太监在一旁窃笑,估计以为她发花痴了,孟茴讪讪道,“回吧!”
“三公主这是要回哪里去?”
“当然是祥云殿。”孟茴瞥了瞥小太监,怎么当差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正想着,却听小太监阴腔怪调道,“恐怕您是回不去了。”
孟茴心头一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一推,整个身子扑到了莲池边,头没入水中,呛得她发昏。本能的要起来,却有人按住她的头,怎么也不松手。
“唔唔……唔……”
孟茴拼命挣扎着,使劲的摆着头,可是怎么也逃不过那强有力的双手。
她的手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奈何夜深人静没人注意得到,尤其这里不过是百亩莲池的一角。
那双手势要置她于死地,不管孟茴如果反抗,都未松开丝毫。口鼻灌入水,她难受极了,渐渐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太累了。
她无力的垂下双手,整个脑袋都空空的,河水真的好凉,她想起了母妃,那一日的水也这样凉吗?
还有父皇,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吗?虽然幼年登基,一生却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容宣……这一刻还是想起了你,我多么天真,竟以为你真会接我回宫。
随着孟茴的放弃抵抗,对方也松懈下来,然而就在他以为孟茴死掉的时候,却有一双手突然朝他的脸抓来……躲闪不及,脸被抓伤,他一怒将孟茴整个人推入水中。
可是,他没有料到,这一下不但没淹死孟茴,反而让她逃脱了。
她居然会水!
孟茴一下子游离河岸,惊恐的大喊,“有刺客,来人啊……救命、救命……”
不远处的侍卫听到呼喊,很快就赶来了,然而早就没了刺客的踪迹。孟茴冻得瑟瑟发抖,已经没有力气游了,被人从河里拽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
她很快被送回了祥云殿,太医也随之而来,查看后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受了些凉和惊吓,给她熬了碗定神驱寒的汤药后,便离开了。
孟茴只知道刺客是个小太监,但天太黑根本就没看清对方长相,侍卫无从查起,只是装模作样的找了一圈后,便作罢。还说燕国皇宫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混进刺客。
对他们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孟茴无可奈何。
因为只要她多说一句,外界就拿她名声不好说事,说她最爱出幺蛾子。还说河边有酒瓶,是她自己喝多了坠河,被侍卫救了,还倒打一耙。
孟茴没打算供出霍承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她算是明白了,燕国人言可畏啊,她这辈子吃亏就吃在这里,所以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最好那刺客潜伏在宫里,把皇上给杀了。
她承认她恶毒了,但是一想到差点在燕国被杀,就极其不爽。什么大国啊,这安全措施连赵国都比不上。
冬雪在一旁给她添被子,担心不已,“公主才到燕国,怎会惹上刺客?真是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呢,脖子都差点被掐断。”孟茴心里一阵后怕,后颈疼得厉害。
难怪霍承胤一再警告她,原来燕国真的是火坑啊。就连赏个花都可能被杀,更可气的是,说出来还没人信。
幸好怀柔信,陪了她好久才回太子宫。
经这么一折腾,都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孟茴却毫无睡意,除了对刺客的恐惧外,更多的是在想霍承胤的话。
是这样任人宰割,还是勇敢走出另一种人生她的心底,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霍承胤心底呢,他到底明不明白娶她意味着什么?
自落水后,孟茴老实多了,整日呆在祥云殿。
一则是不想再惹是非,二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冬雪不明白,近来公主躲在房间里到底在画些什么,只知道谁进房都得通传,包括自己也不例外。
可是,这天卫陵来,还不等冬雪通传,就急急忙忙的推门道,“快点,换上这衣服,跟我……”
“走”字还没说出来,只见孟茴惊慌失措的藏着什么,不禁好奇问,“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啊!”孟茴讪笑,忙将画纸撕掉,还故作不好意思道,“画得太丑了,不给你看,省得笑话我。”
“怎么会呢!”
卫陵笑着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顷刻,脸色微变,“这是你画的?”
“不……”孟茴急着否认,心却遽然紧缩。
第35章 擅闯军营()
“画得这么好,怎么撕呢?”卫陵蹙着眉,话语里透着惋惜,“这笔法和用色都是上上层,虽然觉得眼熟,但还是没看出这到底是哪儿?”
只是碎片,看着像哪个宫门的一角,可是,信息量太少不能确定。
孟茴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要被发现,忙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急匆匆进来说要带我去哪?”
“噢,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卫陵忙将手里的衣服塞给孟茴,“你快换上,我带你出宫。”
“出宫?出宫干什么?”
“你不是说想去军营玩吗?今天我爹不在,正好带你去。那儿马可多了,你想骑哪匹就骑哪匹。”
听卫陵一说,孟茴也兴奋了,赶紧换衣服去,冬雪在一旁劝道,“公主,你不能私自出宫的,而且还是去军营,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知道后果吗?”
“不会的,你看,我现在可是小侯爷的随从,谁敢查我?”孟茴换上男装,带上帽子,古铜镜里立刻出现了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就连卫陵看了也是眼前一亮。
两个人都是想什么干什么的主,冬雪拦不住,只能由他们出宫。
一路都很顺利,有卫陵这小侯爷挡着,果然没人敢盘查。更何况,卫陵之前进宫本就带着随从,只不过此刻和孟茴掉包了罢了。
坐马车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军营,这还是孟茴第一次到军营,训练场上乌压压的排满了人,皆在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