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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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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容宣”二字,都是母妃赐予他的。

    他们曾经亲如一家人,有过那样美好的过去,为什么会是这样?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孟茴始终不愿意接受这现实。或许,容宣并没有忘记母妃的仇、母妃的恨,如若当真断情弃义,他又怎会将母妃所赠之物随身携带?

    雨越下越大了,她蹲在地上想起了那一年她被赶出皇宫时的雨,也是这样大,也是这样无助。

    没有人能帮她,现在连冬雪都不在身边!

    思过门这是皇上这两年所设,他常常立在门下沉思。可是,孟茴不懂,他做错了什么,竟要这般思过?

    好冷她蹲在地上久了,双腿有些僵麻,不想起来。偶尔有宫女路过,指指点点,待孟茴看过去时,她们又避之不及、慌忙走开。

    她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无非是说她不知廉耻,勾引驸马爷的那些话。

    本以为听多了就习惯了,可是,最后这习惯成了心底的刺,只要心还跳动着,那刺痛便不曾消失。

    思过门,父皇亲笔题匾,此刻,门下多了个人,一个见过了她所有狼狈和不堪的人。

    他是霍承胤,她的丈夫,此刻撑一把油纸伞,冷漠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孟茴无从解释,望着霍承胤眸中的疏离,自己脸上湿漉漉,已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霍承胤走过来,为她遮挡风雨,道,“回去吧!”

    “回去?我还能回哪里去?赵国已无立足之地,回燕国,皇上会放过我吗?”

    “有我在,不怕!”

    孟茴一个劲的摇头,她不相信,她谁也不相信。容宣说不离开她,还不是选择了天娇。她不要再相信了,不信霍承胤将她扶起,瞧见孟茴手中拽着香囊,猜测是容宣的,一把夺过来扬手便给扔了老远,“以后不许提容宣,更不许留和他相关的东西,听见没有!”

第67章 天骄出嫁6() 
他明明是在吼,然而雨声太大,孟茴没听清,便不觉害怕,只说道,“那是我母妃的东西,是我母妃的……”

    然而,霍承胤不许她去捡,“你母妃已经死了,你若想寻个依靠,就找我。”

    孟茴一愣,“可以吗?”

    “可以。”

    她心中升起了希望,然而想起了众人的指指点点,终是没了勇气,“可是,这样不堪的我,你还要吗?霍承胤,你还要我当你的豫王妃吗?”

    “怎么不要?你一直都是啊!”

    闻言,她终于可以安心了,她最怕世上没一个人肯要她,真好,还有个霍承胤,还有他就这样,孟茴再次晕倒在霍承胤的怀里,他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在雨里,一步一步没有迟疑。

    他无法体会她的无望和无助,更无从看穿她千疮百孔的内心,他只是想,有这么一个人陪他一直走下去,哪怕一起淋雨也无妨!

    孟茴这一病,来得凶猛,从燕国到赵国拖拖拉拉了许久,这一淋雨,着实躺了三天三夜。

    孟茴真正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好了很多,天空也放晴了。

    而天娇婚礼结束,按理说各国贵宾都要归国了,却因孟茴病着,燕国的人还未回去。

    孟茴大病一场,再次醒来仿若重活了一次一般,不再胡思乱想了,开始过起得过且过的悠闲日子。

    加之天寒,她根本就不想出门,至于容宣和天娇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去在意了。

    现在她和霍承胤那个外伤加内伤的家伙,每日窝在房间内下棋,她初学老是耍赖,弄得霍承胤都不想和她下,老是让卫陵应付着。

    她这下棋耍赖的毛病改不掉,卫陵也“缴械投降”了,这一圈过来,连老太医也不乐意和她下了。可是孟茴无聊啊,不找点事干干,总觉得闷得慌。

    她有点期盼燕国了,赵国虽是故国,却因她常年困在行宫,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这大好山河,竟还不如自己对燕国熟。

    加之老担心着被人加害,她是整日的惴惴不安。

    霍承胤刀伤好了许多,已经结痂了,孟茴每给他换药,想起那日情景都心有余悸。她问过他为什么护她,为什么对她好。霍承胤随口答,“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和我相守的人,我为什么要不对你好?”

    他的话很简单,却让孟茴沉思了许久,确实是她想太多,如今她付出与不付出,日子都是要过,这辈子都是和霍承胤,她纠结着怕付出、怕伤害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眼见回燕的日子临近,皇上迟迟没有召见孟茴,她也拖拖拉拉没有单独去拜见。此行,她最大的目的就是向父皇禀告在燕国之“耳听目睹”。

    可是,回到赵国的这些日子,她却开始犹豫了。

    纵使她依旧见不得刘氏一族那猖狂模样,不喜皇后、天娇那般得意,然而,她却不想再这样蒙蔽良心骗人了。卫陵因为单纯、因为信任,被她套取了很多军内机密,她将这些告诉父皇,内心一直充满了负疚感。

    她不想再这样了,哪怕两国邦交走到了尽头,她也希望这将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较量。

    但是,皇上不这么想,他沉不住气了、等不下去了。既然孟茴不主动来,他便口谕召见她。

    孟茴依诏来到养心殿内,皇上正背对着殿门在看天下版图,左右侍从早已遣退。

    “儿臣见过父皇。”孟茴欠身行礼。

    皇上回过头,脸上早已没有那夜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他拉着孟茴的手道,慈爱的问,“风寒可大好呢?”

    孟茴抽回手,点了下头答,“好了很多。”

    见她对自己有些冷漠,皇上为难道,“那日父皇实在是没有办法,刘钧咄咄相逼,如果不那样,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父皇竟要杀我,若非豫王阻拦,我是不是真就死呢?”孟茴有些寒心。

    “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就算豫王不拦,朕身边的人也会上前阻拦的。事发突然,朕也不能不如此,明知是刘氏的阴谋,却不得不将计就计。她们为的不仅仅是你,更是容宣。”

    “容宣?”孟茴糊涂,“容宣算是皇后一路保荐的,为何她们又反过来害他?”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容宣虽是皇后保荐,但说到底出自行宫,是你母妃的人,你母妃与朕同心,他自然也与朕同心。容宣已向朕表明心意,之前不过是假意为之,让刘氏放松警惕,此番他们也是想试探朕的态度,若轻纵了容宣,必定知朕和容宣之亲密关系。”皇上满脸愁绪道,“这些年,刘氏一族,以皇后和刘太师为首,越发猖狂了。朕是绝不可能让天娇政治联姻,助长他们的野心的,况且天娇也指名容宣,如今顺理成章的让容宣在刘氏内部活动,岂不是将这一干干政人员一网打尽指日可待?”

    孟茴听罢,不觉周身寒冷,他说天娇的婚事,一个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时,那般的漫不经心和随意。仿若那不是女儿,而是棋子,是敌人!

    那自己呢,孟茴疑惑了,在父皇的心底,她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之后皇上又说了很多,孟茴依稀知晓,容宣是父皇的人。当年是假意投靠天娇,进而取得皇后的信任,如今表面上由皇后提拔,对其感恩戴德,实则却是最忠诚于皇上的。

    孟茴有些蒙,如此一来,难道是她这么多年误会了容宣?为了给母妃报仇,为了惩治皇后和刘钧,他一直忍辱负重?

    这反差太大,以至于孟茴有些难以接受。

    皇上说,容宣已经掌握了很多刘钧贪赃枉法的罪证,只等着来日将其党羽抓捕殆尽。

    这么说,她与容宣在清莲殿被抓奸一事,内情父皇是知道的?他心中依旧有她,迫于无奈才打她?容宣还是那个容宣?没有背弃她,没有忘记母妃的救命之恩?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做戏吗?

    那谁是戏子?她还是容宣?

    孟茴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该喜极而泣,容宣没有变,没有背弃,原本她该高兴的,可是,真的没有变吗?

    想重拾信任太难太难了,她心中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无比的平静,连她自己都讶异。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她和父皇的策划组里又多了一个成员,那就是容宣。

    然而,不管怎么样,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他们回不去了。他娶了天娇是事实,她嫁给霍承胤也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怪怪的,感觉这一路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给母妃报仇,还是为父皇保江山,抑或给昶弟铺路?无论哪一种,都非她一介弱女子可以办得到的,可是,她却稀里糊涂的走上了这条路。

    她不想承认,却终究明白了,她不过是一枚棋子!

    而那幕后的操控者,却远远不只父皇那般简单。

    皇上向孟茴询问了很多事,却也只是擦边题,只等着孟茴将所知和盘托出。可是,她突然问,“父皇,二月二是什么日子?”

    皇上不解,“二月二,龙抬头啊,好日子!”

    孟茴脸上止不住的失落,假意咳嗽了两声,借故告辞。

    皇上虽没问出结果,却也不好强迫,反正她还没有离京,多的是时间,只让她好好休息。

    孟茴失魂落魄的走出养心殿,她曾以为,这世上最爱母妃的人是父皇。可是,为什么父皇连母妃的生日都忘了?

    他当真如他所言的那般爱母妃吗?

    孟茴有些疑惑,在心底疯长着。她多想母妃还活着,至少她不会这样迷茫。

    “你母妃已经死了,你若想寻个依靠,就找我。”

    孟茴想起了这句话,想起了说这话的人,便只想快点看见他,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将他视作依靠,习惯了关于他的一切一切,就像当初习惯容宣一样。

    然而,回到清莲宫,霍承胤不在,下属说和卫陵出去了。

    孟茴不知道去哪里找,顾自站在屋内,突然觉得这一刻竟是那样期盼一个人。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很微妙,她因父皇的事烦心,明知道霍承胤不是个倾听者,却只想见他,仿若只有他才能解她忧愁。

    这样等着等着,很晚了,霍承胤终于回来了,然而孟茴却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屋内烛光闪烁,孟茴的睡颜显得格外的安静温顺,霍承胤回来听下人说她找了一整天,不禁有些好奇所为何事?可是见她睡着了,便作罢。

    他躬身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时,一不小心踢到了床脚,直接就将孟茴压到了床上。

    “哧……”孟茴低声叫了下,疼得睁开了眼睛,却撞上了霍承胤那张俊朗的脸,一时无措,“你回来啦?”

    “你找我呢?”

    “我都等你一天了,你干什么去呢?”

    “我和卫陵去宫内围场狩猎去了,突然来的兴致,也没和你说。怎么呢,找我什么事?”

    孟茴正欲张口,却突然沉默了,是啊,什么事呢,似乎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刚也突然来了兴致,想见他罢了。

    她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微红,似有羞涩,霍承胤看着这样的她,不觉有些情动,尤其他们还是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

    时间慢慢过去了,两人突然就这么不说话,就这么静默以对,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有些暧昧了。尤其那蜡烛燃着,忽明忽暗,晃得人心都乱了。

    仿若水到渠成,霍承胤闭眼亲吻孟茴,她那柔软却略显冰凉的唇,头一次没有拒绝。

    “抱我……”

    黑夜里,她低声说。

第68章 我想家了1() 
孟茴渴望拥抱,渴望温暖。

    然而,只是这单纯的要求,霍承胤却想复杂了,不但抱紧她,还留恋的缠绵在她的唇齿之间。

    难得她有配合的时候,霍承胤心头有些激动,吻着孟茴的唇,由最初的温柔到这儿显得有些霸道了。

    他单手微微勾起她的下巴,专心致志的吻着她,孟茴傻乎乎的睁着眼睛,他那心无旁骛的样子,竟比工作时还认真。

    “啊!”

    霍承胤突然咬了她一下,孟茴怒视着他,却听他道,“没人告诉过你,接吻时要闭眼么?”

    闻言,孟茴眼睛瞪得更大了。

    霍承胤见状失笑,“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逆反?”

    说话间,温润的吻来到了她的额头,又缠绵到眉心,孟茴一直睁着眼睛。可是,当那股温热来到眼尾时,她心中一阵酥麻,不自在的闭上眼睛,那是一种回避,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她终究是闭上了。

    没有了视觉,触觉感官就显得格外灵敏,她清楚的感觉到他亲吻着自己的脸颊、嘴角,最后是双唇。

    那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孟茴哪里招架得住?在他面前,她无比的笨拙,只能傻乎乎的任他予取予夺。

    只是这吻太长了,孟茴整个人都觉得朦朦胧胧,那是一种美,无法形容。她竟喜欢这种麻麻的感觉。然而,这一吻终究是太长,孟茴脸色微红,竟有些浑噩。

    倏地,他放开她,看她微微喘息着,笑着翻身躺在她身侧。

    冰凉的空气呼入口中,孟茴才清醒一点,下意思的捂着嘴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今天是怎么呢,莫名其妙的被霍承胤吻了,还不曾拒绝?!!

    “我……”孟茴有些吱唔,终究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有拒绝,霍承胤自然是开心的。可是,他总觉得这更像她不开心的放纵,而他,成了她的一种宣泄。

    “你父皇找你去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开心?”

    “我哪有不开心,我很开心啊!”孟茴嬉皮笑脸,却意外霍承胤为何能看穿她的心。

    其实,她确实不开心,很不开心,她觉得自己的坚持,自己对父皇的信任,都面临着严峻考验。她不放心了,对父皇不放心,对容宣亦然!

    哪怕今日父皇如斯为容宣说话,孟茴都有些警惕了,如果真是忍辱负重,大可以跟她说,可是容宣只字不提。

    “女人不要永远这么倔,偶尔示弱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身后传来霍承胤的声音,孟茴强装道,“我哪有倔,我很好啊!”

    霍承胤无奈,她的不好统统写在脸上,却还死不承认。他终是几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道,“我想家了,我们回燕国吧!”

    孟茴点了点头,霍承胤翻身下床,规规矩矩的在床下打地铺。

    孟茴梳洗过后,重新躺回到床上,霍承胤已经睡下了,她心中压了些事,没有睡意,不由得趴在床边打量起霍承胤来。

    她不明白她和霍承胤现在算什么?说是夫妻,没有那么亲密;若说一般交情,可是,他们为彼此都负过伤,虽然她那次是误打误撞。

    她的丈夫霍承胤确实有着不俗的容貌,可以说不输任何人,在燕国她也没少听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无非是哪家千金为他不思茶饭,哪家千金又为他迟迟不嫁,然而,皆因他留恋烟花之地,没有哪家上人舍得将女儿嫁与他。

    孟茴将霍承胤细细看了个便,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竟觉得他和容宣还有几分相像了。她只当是自己眼花了,还对容宣痴心妄想,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耳旁是霍承胤轻微的呼吸声,今天打猎他也累了,倒床上就睡着了。

    孟茴睡眠有些浅,那是因为多年前被囚行宫落在的毛病,那座死城里,静得骇人,主要她还惊恐不安,母妃死了,下一个就会是她。在这样的不安里,她如何能安睡?

    如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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