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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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她母妃给的,赵国的孟贵妃。”
“孟嫣!”
“哥哥知道?”卫妃大吃一惊,卫侯却只是摇头,“不过是曾经问过豫王妃,就如同你所说的,我也怀疑过,可是,很多都不对,名字不对,出身也不对,以至于我只当是自己看花眼了,不敢过多问话,毕竟皇上有令不许提及玉儿的事。他说就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卫玉儿这个人,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呵……”卫妃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冷的,“他一句没有就抹杀掉了我们过往所有的时光、回忆!可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
卫侯点了点头,二十多年了,他的妹妹失踪了二十多年,却不敢大肆去寻,更不敢向外人表露悲伤之情,只因皇上说了,这世上从无卫玉儿,生不能认,死不能葬,他们与卫玉儿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关系。在卫玉儿无辜失踪的几年后,母亲终是伤心过度抑郁而终。
卫侯余生所愿,不过是想找寻妹妹的下落,哪怕卫妃几次让他自保带着卫陵回塞外去,可他都不能如此做。玉儿还没有找到,月儿又在宫里是那副模样,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放心离开?哪怕塞外是世外桃源又岂能安心享乐?
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是,仿佛一眨眼就如今日这般支离破碎,哪怕位高权重又如何,皇帝的一句话,还是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便死!
更何况,如今也称不上什么位高权重了,皇帝已经削了一半他的兵,在朝上对他也是冷淡得很,卫妃常年冷若冰霜其实很难讨圣上欢心,或许这么多年,他的容忍垂怜,不过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轻视,不甘心他这天下的霸主竟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或许,想得再天真一点,皇上对她的善待源于这二十多年的相守之情,虽然一个看上去呵护有加,一个始终冷漠,但毕竟他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多个年头,能陪皇上走这么久的,这后宫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又或许,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皇上的愧疚,他将他们原本和睦无忧的一家人生生拆散,卫玉儿无故人间蒸发,卫紫月入宫伴驾,长兄卫青田戍守塞外……这样的安排让后来不知道卫家底细的人竟只当卫青田出身塞外,却不想他们本就是京中人士。
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就如同这镜中的容颜,曾经不过及笄之年的天真少女,如今,已成了深宫老妇,虽然旁人总说卫妃美貌,可是,再不复昔日光景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怎能不老?
卫妃坐在桌边,无意瞥见镜中满头珠饰的自己,想起了姐姐曾经满头青丝不着发饰却格外脱俗清丽的模样,这一晃,姐姐又是怎样的模样呢?
兄妹二人就这么沉默着,桌边的茶水渐渐凉了,一点热气都不冒了,索性屋内的香料格外芳香,总能将人麻痹,暂且放下心中烦忧。
许久,卫侯问,“妹妹,你说那豫王妃……赵国的孟茴公主,她会不会……会不会就是玉儿的女儿?”
他的话语有些迟疑,透满紧张,卫妃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很矛盾,既希望是,却更希望不是。”
“为什么?”
“如果是,那么就意味着我们与姐姐再也不可能相见了。”
卫侯正要脱口问“为什么”,却猛地想起了孟茴的生母孟贵妃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如果她真是玉儿,那么他不免心头一堵,也如卫妃一般,不愿意再去寻根问底,只盼那玉儿不再是孟贵妃。与其是她,他们当真希望不曾知道玉儿的消息,如此,或许她还活着,他们就还有相见的希望。
见卫侯不语,卫妃又说,“反正不管怎样,这豫王妃让这对玉佩重新在一起,终究是有功的,既然我收了她的东西,便不能白拿。豫王爷的事,这次劳哥哥费下心。其实皇上怒气早消了许多,改日我就带孟茴去面见他,等她求情一番后,哥哥便再在皇上面前敲敲边鼓,皇上有个台阶下,也不至于太难看,你最好也着人与豫王说一番,皇上讨厌他那桀骜顶撞的样子,让他收敛着点,吃了多少次亏,怎就是不学乖?!”
“臣能做的自然会做,只是妹妹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竟还不知皇上的脾气?他哪里是看不惯他桀骜不恭的样子啊,我看皇上是喜欢得紧,要不以他母家那样的落败,他何以能在殿前?要知道后宫多的是恭敬谦卑的皇子,为何皇上就偏偏让豫王着手管那西北之地?”
卫妃闻言恍然,叹息道,“这些年终究是白过了,竟连皇上那点心思都猜不到。”
“圣意难测啊。”
卫侯如斯说着,心中却清明得很,这二妹的心思完全不在皇帝身上,这么多年,从未想过如何顺皇帝的意,又如何会揣测圣意呢?对于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她是不屑的!
储秀宫。
这些时日,得知孟茴有孕,又因受伤,虽然豫王落难,但对她嘘寒问暖的人还是不少,礼品补品也满屋都是。
但孟茴都不曾动过,只让冬雪收在别处,自己则紧遵卫妃的话,除了储秀宫里的吃食外,从不碰外面的,哪怕是个点心也没随便瞎吃。
卫妃说,这宫里丢孩子的人不再少数,千奇百怪的原因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她现在这胎还受皇上如此重视,有时候这种重视并不是好事,而是将她推到了风头浪尖。
第100章 你敢威胁朕?()
卫妃的话孟茴自然是懂的,虽然卫妃以前有些冷漠,但自从那对玉佩给了她之后,对自己或多或少改变了些许,话语虽一贯的冰冷,但有了关切之意。
这也卧床休息已经有好些时日了,手上的刀伤愈合起来要慢些,仍需每日上药包扎,但身上却是好了许多。虽然下床依旧是不好的,但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碍,故而,这一日,终于,在卫妃的安排下,她得见天颜。
养心殿内,听闻卫妃求见,皇上被允了,却不想她的身后竟跟着孟茴,他还不及质问,卫妃便施礼道,“恭喜皇上。”
“朕何来之喜啊?”
“皇上可要得皇孙了。”卫妃说着,便将一竹签交与皇上,道,“晨起,豫王妃说梦见龙腾云霄,臣妾听闻那可是托子之梦。又派人去京中最富盛名的法华寺为豫王妃这胎求了一签,却是这得子的上上签呢,如此,怎能不算大喜?”
皇上看了签文,面有喜色,口中却说,“不过是这些事,朕还以为有什么打紧的事呢!”
“皇上虽如此说,却不晓豫王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可怜豫王身在牢狱,或许还不知道豫王妃有孕的消息吧!”卫妃话锋一转,提起了豫王,又道,“这是豫王的第一个孩子呢,说起,将来得子,他与王妃二人还真该去寺里好好上柱香酬谢菩萨。”
“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的吗,怎也拜起了佛?”
“佛能使人心静,佛法教人宽容,多礼礼总归是好的。”卫妃说着,又道,“这几日豫王妃听闻皇上胃口不好,特地学做了几道开胃点心,怜她一片孝心,便带她入了养心殿,还请皇上勿怪臣妾擅自做主,这糕点看着赏心,皇上尝尝可好?”
说着,示意孟茴,她立即行至皇上身侧,奉上糕点道,“父皇请用。”
皇上一愣,“你叫朕什么?”
“父皇啊,您不是说喜欢孟茴这样叫您吗?如今,您是不是又不喜欢呢?”她扬起脸,尚算天真的脸上带着无辜。
那一瞬,皇上望着这张脸甚至有些错觉,他想起了多少年前有个女子也是这般天真无辜,她扬起脸说,“皇上之所不愿,我必倾尽所有以阻之。你说没有信任的人,唯一还能相信的便只有我,那我愿意帮你,为何你又不欢喜了呢?”
那个女子带着对他的忠诚远赴他乡,他曾信她,却终究还是错信了。女人善变,当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皇上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不以为意,到孟茴喊他父皇时的欣喜,最后,终于一点点的冰冷下来,孟茴看着这变化,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糕点皇上是一口未动,而她恭敬的曲膝,现下有些吃不消了。
卫妃见状,上前倒了杯茶道,“皇上吃点心喜配些茶水,不然口干。”
皇上闻声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卫妃和孟茴,终是点头瞅了瞅精致的糕点,取一块来尝了尝,随后又喝了点卫妃替的茶,也没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只淡淡道,“你起来吧!”
“谢父皇。”孟茴闻言站直了腿,都有些僵麻了。
皇上的目光瞥到了她的手掌,仍缠着厚厚的纱布,微蹙眉头道,“手都没好,就别端着了,放下吧。”
闻言,孟茴放下糕点盘,卫妃见气氛有所缓和,便道,“听闻养心殿后的莲花开了,这还没入夏呢,开得这样早当真是吉兆呢!”
“是开了,你素爱莲,可去瞧瞧。”
卫妃哑然,这爱莲之人是自己的姐姐,而非她,皇上却似乎老是记错了。然而她也不在意,更不会戳穿,只道,“臣妾宫中尚有些事,就不能陪皇上赏莲了,豫王妃也爱莲,让她一同去看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瞅了瞅孟茴,却没有说话,只起身朝养心殿后走去。卫妃示意,孟茴自然是积极的跟了去。
走了没一会儿,才发现养心殿外果然有好大一片莲池,这个季节莲花尚没到开放的季节,可是此处的莲花却已是竞相开放。
走在莲花池边,嗅着那清香的味道,孟茴想起了赵国行宫里的莲池,每每莲花盛开的季节,母妃总会在莲花池下抚琴,青丝低垂,素雅的衣袍落在脚边,那情景当真是极美。
“你是如何说服卫妃帮你的?”皇上突然问,孟茴已毫无赏莲之心,低头恭敬道,“卫妃娘娘仁善,见不得有人受冤。”
“你此话是朕冤了霍承胤不成?”
皇上脸有薄怒,孟茴却不畏惧,直言道,“是。”
“好啊,你倒是说说,朕哪里冤了他?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求见朕吗,为的不就的求情吗,说吧,朕看你能不能说出个花来!”
“孟茴斗胆,敢问父皇您的五皇子现在何处?”
皇上闻言眉头一凛,似有怒气,又有哀伤,终是什么都没说,只看着莲花发呆。孟茴站在他身后说,“孟茴无意冒犯,只是听闻五皇子文武全才,深受父皇您的疼爱,却不幸在及冠数日后被人暗杀身亡。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父皇伤心,只是想问问父父皇,武学奇才如五皇子一般都不能幸免于难,那么毫无武功的皇子又将如何自处?还是父皇当真以为,若霍承胤真不懂武功,能活到至今?”
皇上回眸看着孟茴,想要驳斥,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父皇,您是这深宫的统治者,是整个燕国的领导者,天下百姓皆受您的庇佑,可是,尽管您贵为天子,却也有想要保护却保护不了的人吧。五皇子已经如此了,难道您忍心另一个儿子也如此?豫王是不该瞒着您习武,但无若不如此,身为长子的他又如何自保?”
“他什么时候成长子呢,朕还有太子呢!”皇上反驳,孟茴却只觉得他可怜,那个儿子已经死了十余年了,他却始终不忘,或许,这就是父爱,只可惜这父爱却给了一个死人。
孟茴不得不让他面对现实,“太子已经不在了,二皇子霍承胤便是长子了,这样的身份,母家又获罪被灭了门,如此的境地,父皇以为若想要活下来还能怎么样?难道和其他皇子一样勤学苦练去争夺您的宠爱?那样恐怕只会招来嫉恨,更无法安稳度日了。父皇,他也是您的儿子,可是您却始终对他心存戒心,难道您不觉得自己过分吗,他当年不过十岁!”
“你敢指责朕?”皇上冷眸瞥向孟茴,她要说的话生生被那冰冷的目光给逼了回去。只听皇上怒斥道,“你叫朕一声父皇,却毫无恭敬之心!豫王之事,你以为你就一点干系都没有?若非看你怀着皇家子孙,朕必当让你同他一起下狱去!”
皇上疾言厉色,孟茴跪地道,“既然皇上如此厌恶,倒不如真将孟茴关了去,反正豫王若有事,这孩子没了父亲还不如不要来到这世上受苦。”
“你敢威胁朕?”
“您是天子,想要什么得不到?谁又威胁到您?”
“实话告诉你,朕根本就不在乎你这腹中胎儿,是男孩又怎样?更何况还不知道男女呢!”
“我知道,您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在乎,又岂会在乎这孙子。”
皇上气结,这霍承胤已经够让他生气的,却不想这孟茴更甚,他恼羞成怒道,“朕看你不是求情,是想让朕快点处决他吧!”
“我们的生死不过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孟茴跪伏在地,以死相逼。
皇上冷笑,“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威胁朕,朕都说了不在乎这个孩子。”
“我说过,这不是威胁。”孟茴仰起脸,郑重道,“这不是威胁,皇上。您口口声声问我凭什么、凭什么,难道就不能凭您是我们的父皇吗?这样的血肉至亲,您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一句话,竟将皇上问住,他定定的看着孟茴,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孟茴道,“您明明有一颗慈心,为什么却总要做出一副冰冷无谓的样子?当年姜氏一族获罪,您怕豫王受人奚落,将他寄养在卫妃娘娘名下,这已足见您对他的疼爱。您既然是想保护他的,他也顺应了您的心意,这些年一直行事低调,只为保全自己,不惹是生非,如此缘何不好?皇上总爱说他有异心,且处处设防,可是,姜氏满门之祸还不够他视作前车之鉴吗?有那血淋淋的教训,别说豫王不敢,恐怕天下也无人敢!皇上,或许豫王身为皇子并不出色,他没有雄图野心,他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活命,他是帝王的儿子啊,却整日为如何活下来发愁,皇上不觉得很讽刺吗?”
听这一席话,皇上竟有些动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是不懂。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竟主动转变话题问,“你母妃素爱的《采莲曲》,你会弹吗?”
孟茴诧异,不明白皇上何故如此熟悉,却不是问的时机,只答,“会一些,却不如母妃弹得好听。”
“会就行,弹于朕听听。”皇上说着,吩咐李公公去取琴。很快琴便送来了,孟茴也知道求情不能操之过急,也不敢再热闹皇上,可是,看了看手中的纱布,她终是忍痛将它们一层层的撕掉。
第101章 退路()
皇上负手站在连池边,目视着前方那一大片的莲花,并不曾回头,自然也看不到孟茴未康复的手。
琴已经到了,琴台也搬来了,孟茴出去手上碍事的纱布,掌中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她只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便觉得掌心的伤口扯得疼,却只得忍着,不能停下。
她尽量弹得轻点,不至于扯裂伤口,可是采莲曲欢快,调子的跳跃度也很高,她一不小心仍是扯到了伤口,有血渗了出来,指尖的旋律也因此有些错乱,皇上背对着她,眉头却微微蹙起。
孟茴努力调整心态遗忘伤痛,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抚弄着,这是她第一次弹琴给皇上听,自然不敢马虎,尤其还是这样紧张的时刻。
《采莲曲》是一曲极为轻松愉悦的曲子,孟茴用心弹着,然而,这于她简直就是煎熬,或者,用受刑跟确切。
小脸已疼得苍白,她微抿朱唇,不敢片刻怠慢。
手伤未愈,如今又弹琴,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