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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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在皇上心中,权势太大了不行,太小了也不行,非得这知根知底一路跟随的才行。而这个人,就是郭将军。
如果没有他,或许姜氏就是皇后,而霍承胤便是荣王,又或者是太子。不过这样一来,便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孟茴如此一想,尽管现在苦点,她还是自私的不想要这个如果。
这么多年,武将没落,朝中称得上将军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惟独郭氏一族盛宠优渥,显赫至今。外有郭将军保家卫国、身先士卒,内才有了郭皇后以及荣王的高枕无忧。如今郭将军死了,那其中意味的利害关系已不言自明。
要想扳倒荣王,便先折去他的翅膀,而这郭将军就是核心人物。这一点,霍承胤早就想到了,曾一度被打压之时,他也不是没动过杀机,只是终究作罢,毕竟郭将军在外御敌,公正的说,他确实是位出色的将军,比之钟愈战亡的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国能有今天,可以说郭将军功不可没。这些年,他甚少有在京中停留的日子,大江南北的征战,只为了帝王一句要让燕国最强最大,便马不停蹄在征途黄沙之上。
霍承胤不想杀他,不想杀一个对燕国有功有利之人。
可是,他不杀不代表别人不杀,如今他便是死了,不是死在敌人的铁蹄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传回京中的消息是郭将军曾严惩过一个出错的士兵,对方怀恨在心,这才一朝将郭将军毒害,自己也是畏罪自杀。
这样的原由在霍承胤听来未免牵强,一国将军竟就这样死了,想想也觉得讽刺。
朝廷的纷争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更何况皇子间的争斗呢?郭将军的死霍承胤不是没有预见,只是没想到这样快,更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他的死而觉得惋惜和痛恨。
是的,他痛恨。
痛恨这样的朝廷,痛恨这样的手足,痛恨这样的出身!
可是,当真如斯痛恨吗?他不过是太过渴望罢了,才这样一次次的失望。
而许久许久,孟茴才从震惊中晃过神,头一句便问,“谁做的?”
她盯着霍承胤,心下狂跳不止,她生怕是霍承胤干的,幸而他摇头,说,“我不知道。”
“既然是被毒死的,那便有凶手,会不会牵连到你?”
“怎么会,我们相隔十万八千里,再者凶手已经自尽了。”霍承胤告诉孟茴是士兵所为,她第一反应觉得荒唐,可是一想也无不可能。但只要不会牵连霍承胤便好,如今她的孩子快出世了,她心下老是不安,只想这样平安度日,生怕霍承胤再出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放心吧!”霍承胤安抚孟茴,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然而孟茴却总觉得惶恐,现在她心底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她突然能懂一点母妃了,哪怕是细作也是有感情的,能为父皇孕育两个孩子,她定然是爱父皇的。并非眼底所说的那般,一切都是欺骗。
她深信,父皇和母妃之间是相爱的,哪怕最初是从细作开始。
就像今日的自己和霍承胤之间,她曾惶惶不可终日的以为赵国会为燕国吞并,却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尽管两国关系不如从前,却始终还算以礼相待。
从那日皇上的口气中,他对自己是细作的事已然明白,孟茴后来想起总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霍承胤让她收手,皇上却怕已是不能再容她了。
如今,没有她的情报,赵国一样很好。而母妃的仇,到底是何人所为,她最初坚称的皇后现在也动摇了。她的内心很混乱,她想问昶弟,到底真相是什么。不过不管是谁,皇后终究是让她母妃受苦最多的人。
可是,父皇明知道这些,却从未处罚过皇后。难道一切都要应了霍承胤的话吗?尽管自己当了细作,尽管自己做尽一切,父皇都不会杀皇后,因为他根本就少不了刘氏一族。没有刘太师,没有刘家的官员撑着,这个朝廷早就不复存在。
如此,父皇一直在骗她吗?孟茴得不到答案,曾经的信任为什么短短两年就土崩瓦解了呢?或许不对,该是四年,那囚禁在行宫的两年、那走投无路的两年,也许早就将她对父皇的信任依赖消耗殆尽了。
如今,她的身边就只剩一个霍承胤了,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愿意相信的人。至于容宣,听闻他要当父亲了,天娇正怀着他的孩子,而太医预测的生产日期在孟茴之前。
曾经的一切仿若过往云烟,孟茴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远赴燕国,自己会嫁给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而自己曾最爱的人,会与自己形同陌路,会娶自己的对头,和她去生儿育女。这些,都是孟茴从未想到的。
人生,真是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满满的计划里全是容宣,只可惜,几乎一样都没有实现。
也许不该说可惜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人生,她现在已是霍承胤的妻子,他们的孩子要出生了,一想到这,她也会觉得幸福。
日子依旧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深冬冷得要命,终于在这一日仿若冷到了极限下起了暴雪。
皇上说这是苍天下着厚重的白雪为郭将军送行,这一日,乃至这一段时间,皇城都笼罩在国舅去世的哀痛中。
第108章 郭将军战死2()
荣王妃哭得是肝肠寸断,为父亲,也为自己的将来。荣王本就不是什么专情之人,府内妻妾成群,自打生了个女儿之后便备受冷落,荣王已有几个月不曾踏足她的寝居了。曾还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将军、是皇上最器重之人,她还有资本和荣王叫器,甚至是耍大小姐脾气,可是如今父亲不在了,她竟连个撑腰之人都没有了。
荣王和皇后也是一筹莫展,除却伤心,也有和荣王妃一样自怜的。
厚葬国舅,极尽哀荣。
郭将军死后,职位被其侄子顶了去,却终究不如郭将军,其不足以光耀门楣竟还时有犯错,最后被皇上罢黜,将军之位旁落。
这一日,霍承胤照例入宫奉职去了,孟茴身子笨拙,出去一下就累得很,这闲来无事便喊来卫陵和小竹来家中玩。
深冬里,任他外面大雪纷飞,屋内依旧是温暖如春,她和冬雪依旧卫陵、小竹四人围坐在暖炉旁,吃些小点心闲聊着,十分惬意。
这相识久了,小竹也就没之前拘谨了,还为助兴清歌了一曲。又是塞外小调,孟茴是听不懂了,但看卫陵那开心的样子,也就觉着开心了。
这样嬉闹到傍晚,小竹和卫陵要走,孟茴起身相送,冬雪扶着她,然而还没送出房门,就见小厮从院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子妃不好了,宫里来了公公传话,说是二殿下触怒龙颜,皇上要杀他呢,卫妃娘娘请您速速进宫。”
孟茴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还嬉闹的气氛立即凝结起来,她忙不迭往门外走,果然有名小公公焦急的候着,见孟茴出来,立即道,“皇子妃可出来了,奴才是储秀宫的小李子,娘娘可急坏了,只盼着您能去劝劝皇上,兴许看在孩子的份上,能饶过二殿下。”
府门前的马车也备好了,孟茴急忙地就要进宫,嘴里还问,“怎就惹怒皇上了呢,到底为了什么事?”
“听说是郭将军被毒害一事,奴才也不太清楚。”
孟茴腿下一软,幸而冬雪在旁扶着,两人刚上了马车,卫陵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小竹道。
小公公为难道,“这马车也坐不下啊。”
“没事,我骑马。”卫陵说着,便让霍府的下人去牵马,因事态紧急,小公公便与车夫一同坐上马车先行进宫去了。
待卫陵骑马欲追去之时,马车已经驶出了视线,他只得策马赶紧去追,然而追了一路,却并没有发现马车的踪迹。
“坏了!”卫陵心头大惊,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掉头朝另一方追去。
而马车内的孟茴等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急切的想入宫去,本来孟茴就担心郭将军一事会有人栽赃嫁祸,几日都心中不安,不想竟成了真事。皇上本就对他颇有微词,哪里还能再触犯龙颜?
孟茴现下已是心乱如麻,担心着霍承胤,只一个劲的催车夫,“快点、快点……”
马车也是跑得极快,冬雪和小竹左右扶着孟茴,然而,不知为何竟开始颠簸起来,冬雪忙道,“慢点、慢点……”
因这颠簸,车虽然是慢了点,可是却还是摇摇晃晃的,小竹纳闷道,“这京城不都是平坦大道吗,怎去往皇宫的路面这样差?”
此话提醒了孟茴,她心生狐疑,因是深冬马车都不再是可卷起的窗帘,而换成了窗门,一路上有冷风呼啸,并不曾开窗看看外面。
此时,感受着路面的颠簸,以及事态的前因后果,虽然合情合理,但她越发心中不安,大声道,“小李公公,你是储秀宫的人?我怎从来没见过你?”
“奴才新来的,皇子妃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小公公的话刚说完,孟茴已猛地的推开了窗门,冷冽的寒风刮过,她只看见了一片荒芜。
正大惊失色之际,只听耳旁传来一句“小心”,孟茴就被小竹从右侧推到,连同她左侧的冬雪也一同倒在车厢里,她俩还没反应过来,便只看见一支箭“铮”的一声射在了窗框上。
“啊,公主!”冬雪吓得花容失色,刚刚若非小竹,或许这箭刺穿的就不是窗框,而是脑门了。
“砰”地一声,小竹麻利的将窗门关上,且大声的喊道,“停车、停车!”
然而,根本没有反应,车夫只一个劲的往前赶,却不想卡到了一个半大的石块,他挥鞭赶马,却无济于事。正烦躁的抽马中,却听一旁的小公公大喊,“快点,她们跑了、跑了……”
“哎呀这还没到呢!”车夫气急,离他们设伏的地点还没到,此刻也就他与小公公两人,然而,也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跑掉,如此,他们连半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遂车夫忙道,“快快,别让她们跑了,发信号、发信号……”
车夫一面嚷嚷着,一面朝孟茴等人追去,小公公则赶紧赶紧向天空拉响了红色的信号弹。
这一头,孟茴从车上跳下来,已是腹痛不已,却也不敢喊疼,只能由小竹和冬雪一路拉着往前跑,前方就是灌木丛了,小竹一边跑着一边说,“待会钻到里面或许就安全了。”
然而,话音未落,那车夫便追了上来,一下子就从后面拽住了孟茴的肩,她动弹不得,眼见小公公也快追过来了,冬雪急了,对他又是踢又是打的,“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连劫皇子妃,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伤了皇长孙,看皇上不抄了你们满门!”
那人丝毫不忌惮冬雪的恐吓,抓着孟茴不松,面目狰狞道,“今天就是你死我活,下了阴曹地府可别怨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怀什么不好,偏偏怀个皇长孙!”
说着,竟拔出刀,雪白的刀刃锋利无比,冬雪吓得花容失色,孟茴也是方寸大乱,灵机一动地大喊,“皇上来了!”
那人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在这一瞬,小竹抄起一旁的石头猛地砸了过去,一时鲜血四溅,车夫哀叫一声,本能的松开孟茴吃痛地捂着头。
“快点、快点,他们就在那里!”
不远处,小公公正带着前方埋伏的十余名名黑衣人朝这边赶来,车夫已被打伤,孟茴等人忙钻进了灌木丛。
此处杂草丛生,足足有一人多高,可是,就是地界不大,躲在里面不过是拖延一时,并不曾藏太久。
三人几乎是跌在草丛堆里,孟茴腹痛难忍,额头已疼出了汗,手脚全被荆棘杂草划伤,冬雪和小竹也没好到哪里去。
“公主,你怎么样呢?”冬雪焦急的问着孟茴,瞧她脸色煞白,更是一直冒着冷汗。
孟茴摇了摇头,然而,当她的手从身后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却已是有了血迹,她自个已是面色大变,冬雪吓得大叫,“血……”
小竹忙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引来黑衣人。然而,还是被他们听见,只听有人道,“在那边,往里处搜。”
“他们很快就要搜过来了,我们必须再往里走。”小竹小声说着,想扶起孟茴,冬雪回头一看,“可是里面就快没路了,我们躲不了多久。”
孟茴已是无力动弹,几次想咬牙起来,可是却又是不太敢使力,因为腹部一次次的阵痛让她很不安,她虚弱的道,“他们是冲我来了,你们……”
“把衣服脱下来。”小竹突然如斯说,孟茴微怔,她又命令冬雪道,“快,将皇子妃的衣服脱下来。”
不容孟茴拒绝,两人已将她的紫色外袍给脱了下来,只见小竹又将那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你想干什么?”孟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小竹却并不搭理她,只对冬雪说,“待会我们分开跑引开他们的注意,皇子妃就留在原地,或者找个更隐秘的地方等待救援。”
小竹说这话时分外的沉着,完全不像花容失色的冬雪,也不似虚弱无力的孟茴,这一刻的她不像个卖唱的歌女,只是像什么孟茴也说不上来。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小竹跑开数米,才大喊道,“皇子妃,我们分开跑或许还能活命,你往西去,那里离城中最近,快跑……”
话刚说完,小竹便跑出了草丛,冬雪望了望孟茴,终是不管不顾的朝与小竹相反的方向跑去。
“快看,人在那边!”
小公公眼尖看见了丛林里的紫色身影,招呼着众人赶紧追了去,“快追,今日若杀不了她,你们都等着死吧的!”
黑衣人得令立即追去,冬雪不过是个丫头,并没有吸引多少注意力。
孟茴躺在草丛里,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她知道他们都追去了,也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她心下担心着她俩的安危,可是自己的情况似乎更危险。
她已经动红了,孩子才八个月尚没有足月就已经此刻她却还是在这荒郊野外,一想到这,便有一股绝望将她包围。可是,她不能死,不能!
她努力地想要站起,却始终都只是徒劳,肚子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哪怕这样疼,她连吭一声都不敢。
就这样爬了一段距离,她感觉几乎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希望的曙光。
耳旁传来一阵脚步声,孟茴的心遽然一缩,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从地上拾了个木棍紧紧握在手中。
“公主、公主……”
竟是冬雪的声音,她紧悬的心这才放下些许,虚弱道,“我在这……”
冬雪听见声音,钻进灌木丛终于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孟茴,匆忙地将她扶起,“公主公主,你怎么样呢?”
“我肚子好痛……”孟茴说着,抬眸却并没有看见小竹,“怎么就你一个人,小竹呢?”
“他们以为小竹是公主,都追她去了,我见没人追来,担心公主的安危就赶紧跑回来了。”
“那小竹她……”孟茴心下惶恐,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看着冬雪惊慌的脸,视线越来越模糊。
“公主、公主……”冬雪喊着孟茴,她却没有一丝力气,肚子疼得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冬雪努力想将她扶起,“公主,你再坚持坚持,孩子就快出生了,你现在不能放弃,我带你回家……”
回家听到这两个字,孟茴神智似乎清醒了一点,在冬雪的搀扶下,她努力的站了起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