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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婚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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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说:“不用了,我还是下楼去好了。”

    何家文点了点头,看着安然走进卫生间他又补充道:“不要用凉水。”

    闻言,安然幸福的笑了笑。

    看着面前摆着的一碗红糖小米粥,安然不禁有些好笑,对于何家文的呵护更觉得温馨,安然羞涩且幸福的说:“老公,你真好。”

    何家文没有说话,但他刚毅的薄唇上却勾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他自己也吃起了早餐。

    何家文的早餐相比安然的就方便多了,全麦面包煎蛋抹黄油,外加一杯刚刚煮好的咖啡。

    何家文有喝咖啡的习惯,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他只喝咖啡。

    安然说道:“老公,你不要总和咖啡好不好,尤其是在晚上,对身体不好的。”

    何家文不以为意的说道:“习惯了。”

    安然哦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吃完早餐何家文叮嘱了安然几句,不外乎就是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上班去了。

    小产之后一个星期匆匆而过,何家文与安然的夫妻关系逐渐升温。

    何家文对安然细心照顾,一日三餐全部被何家文包揽了过去也,也不再早出晚归,还推掉了许多应酬,真真的做了个模范丈夫。

    安然能做的就是窝在家里修身养性,过足了少奶奶的瘾,这使安然自然而然的就放下了痛苦的抉择,将过去的种种不愉快全部抛之脑后,总觉得黑暗已去,黎明即将到来。

    期间马伊莲亲自到访过一次,她对安然嘘寒问暖。

    安然只觉得的受宠若惊,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是受欢迎的,闪婚如何,没有感情基础又如何,想着丈夫对她的突然转变,在看看今日马伊莲的关怀备至,安然相信这一切都不是难题,她更加的坚信自己日后的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无完人,事无巨细。

    这一日,安然一边吃着何家文一早给她备下的午餐,一边与夏天煲着电话粥。

    夏天问:“安然,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安然笑着回答:“好得很。”

    夏天问:“你跟你老公的关系怎么样了?”

    安然乐呵呵的回答:“我的春天来了。”

    夏天问:“孩子没了,他们家说什么了没有?”

    安然喜滋滋的回答:“他们家的阿姨让我好好休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夏天在电话那头也笑了起来。

    俩人又聊了一会,夏天说:“我找到工作了,是我爸托关系给办的,明天就去报到。”

    安然高兴的问:“什么工作啊?”

    夏天答:“户籍警”

    安然羡慕道:“恭喜啊,真羡慕你,警校毕业才这么久就能穿上这身警服了,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夏天说:“只实现了一半,我想当警察是不假,但我想当刑警,这户籍警太没有挑战性了。”

    安然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有户籍警当就不错了,我连梦想的边还考不上呢。”

    夏天调笑道:“你还要什么梦想啊,抱着个钻石王老五还和我谈梦想,你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要我说你还要梦想做什么,还是多走走脑子让你的钻石老公彻底的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那你的人生就完美无缺了。”

    安然笑道:“那样我和寄生虫还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生多没意思。”

    夏天说:“那你要怎样,是让你老公天天追着你,还是你天天追着你老公,你们这样追来追去是不是就特有意思了?”

    安然笑着说:“这个可以考虑考虑。”

    俩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夏天的母亲催着她去吃午饭,二人才幸恹恹挂了手机。

    挂了夏天的电话,安然看了眼未接信息里顶进了四条哥哥安庆的未接信息。

    安然刚要拨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是安庆从家里打来的,他急匆匆的对安然说:“赶紧到家里来一趟,爸要见你。”

    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向冷静的安庆不会如此急急火火的。

    撂下电话,安然还未吃完午饭便急忙的跑出了家门。

    由于心急安然将手机放入包中时,并未找准位置便拉上拉链。

    人已去,手机却滑落在沙发上。

    出了小区,安然打了辆出租车便直奔娘家而去。

    到了家里安然登时感觉气氛不对,母亲拉着小龙小凤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安庆则是坐在沙发的一角猛吸着香烟,而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还堆着许多烟蒂。

    安然忙问道:“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焦急的让我赶来?”

    安庆掐灭了手里的半只香烟,不安的看了母亲一眼,对安然说道:“跟我来,爸要见你。”

第29章 道貌岸然() 
安然跟随着安庆,他们兄妹俩先后走进父母的卧室,此时安禹城正一脸消沉的呆坐着。

    见他们兄妹二人都到齐了,安禹城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萧瑟的说:“把门关好。”

    安庆心里有些不理解父亲的用意,但手上并没有闲着,他回身将卧室的门反锁了上。

    安然心里立刻涌上了一阵酸楚,父亲哪里是在揉眼睛,分明是在抹泪。

    安禹城说:“我这一生做事无愧于心,没想到啊……”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都到了这把年纪,眼看着在熬上个几年便可以退休了,可不曾想今天竟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为人师表,道貌岸然……”

    说道‘为人师表,道貌岸然’几个字的时候,安禹城的一双手都在颤抖。

    “爸,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安庆急切的问道。

    安禹城扬了扬还在颤抖的手,说:“别打扰我,让我把话说完。”

    听着父亲的慢慢讲述,安庆、安然兄妹俩热泪盈眶。

    那事要从七年前说起。

    七年前安母突发心脏病急需做心脏搭桥手术,但那样一笔巨额手术费对于安禹城这样一个为人老实巴交的大学讲师来讲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时安庆正在外地上大学,安然刚刚上了高中,家里真的承担不起这样一笔手术费。

    为此,安禹城舍下文人的迂腐四处筹钱,总归他平时为人憨厚老实,大家都对他信任有加,没过多久这笔手术费便在亲朋的帮衬下凑齐了,但他也为之欠下了众多债务。

    那时,有个不错的老师见安禹城家里的情况实在不忍,便介绍他利于业余时间到夜校去教课,这样也能让他减轻一些负担。

    安禹城对那个老师万分感激。也便是在那个时候,安禹城过度劳累,落下了一身的病。

    天有不测风云,安禹城所在的大学正直评职称,安禹城副教授的职称都已经定下来了,学校里人尽皆知,他从业以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教过的学生无不对他敬仰有加。一切就绪只欠东风,就差到日子上报上去了。

    便是在此时,也不知是谁告发安禹城说他授课不敬业,将一门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走穴赚外快上,还将哪家夜校什么时间上课列举的极为详细。

    此事正赶在了风口浪尖上,那时学校确实有部分老师不称职,将心思全都放在了赚钱上,经常到各处走穴,白天授课时常常糊弄了事。

    学校里几次三令五申效果都不明显,此时安禹城在外授课一事,一经知晓,学校里炸开了锅,经领导们再三的考虑安禹城便做了典范,在证据确凿之下,学校拿安禹城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了。

    眼见着到手的副教授职称没了不说,还没了赚外快的机会,安家的生活简直就是举步维艰。

    幸亏两个孩子懂事,安然从小便知省吃俭用,下了学便忙着买菜做饭,抽空还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样在生活上为安禹城减去了大部分的负担。安庆那里自己有奖学金,还利用课余时间做了家教,也不用他操心。

    没有人不知道安禹城冤枉,但俗话说得好不打勤不大懒专打你这没眼的,谁让他倒霉偏偏撞在了枪口上。

    事后,安禹城想了很久,知道他在外面授课的人没有几个,除了介绍他去的那个老师外,就是与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同学任建国。

    那还是有一次安母术后忽然发起了高烧,安然一个人在家里手足无措,安禹城夜校那边又舍不得放下,因同是教金融的情急之下安禹城便向老同学任建国求助,希望他能帮自己带几节课,当然不会让他白帮忙的,那几节课的收入安禹城事后都给了任建国。

    安禹城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是介绍他工作的人,那人本身自己也在外面教课,根本就犯不上害他;另一个人是自己的老同学更是不会害他,那到底是谁匿名举报了他,难道他在自己学生的眼里果真如此吗?

    此事成了安禹城的隐痛,他为人一生正直,对待自己的学生认真负责,从没有做过违心之事,前年虽然学校将那副教授的职称又给了他,但安禹城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在学生叫他安教授的时候,安禹城感到了莫大的羞辱。

    就在今天上午,安禹城刚刚下课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任建国便怒气冲冲的找到了他。

    那时,办公室里除了安禹城还有系里的几个老师在,另外有几个他的学生正在围着他求教。

    任建国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一进门对安禹城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通喧嚣。

    他怒道:“安禹城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隐藏的够深的,表面看上去你老实巴交的,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龌龊!”

    安禹城站了起来,一头雾水的说:“建国你这是怎么说呢?”

    任建国道:“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拿孩子说事啊,我承认当初匿名举报你,害你丢了副教授职称的人是我,可你也不能指使自己的女儿去勾引我闺女的未婚夫吧!”

    任建国的一番话下来,安禹城气得浑身颤抖,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人却从来没有猜疑过当初毁了他前程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老同学任建国。还有任建国在说什么,说他指使自己的女儿安然去勾引他女儿任可盈的未婚夫?

    任建国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一片哗然,围着安禹城的学生们都四散开来,躲在一边做看客。

    那一瞬间安禹城的脑子有点乱,忽然想到安然结婚时任可盈那伤感的眼神,还有他与妻子听到的那些个闲言碎语,以及安然的婆婆薛兰口中的“新娘子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安禹城的大脑瞬间嗡嗡作响。

    这时有个老师出来劝解道:“有什么事,您坐下来说,这里是学校,您这样喧哗对谁都不好?”

    任建国推开那老师冷哼一声,说道:“就因为这里是学校,我才要揭开他的丑恶嘴脸!省得他继续误人子弟!”

    他又指着安禹城的鼻子怒骂道:“你简直就是为人师表、道貌岸然,指使自己的女儿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搞大了肚子要挟人家娶她,简直就是恬不知耻,你,你就是斯文败类!”

    前一阵子安禹城的女儿安然刚刚结婚,他们都是参加了婚礼的。最后婚礼上的那一幕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安然是小三的传闻早就满天下了,如今任建国又将此事重提,还说的有板有眼,似是证据确凿,还能有谁不信呢。

    任建国此话一出,谁还能说些什么,苦主都找上门来了,大家只能作壁上观。

    闻言,系里的几个老师开始窃窃私语。

    “看着安然那孩子长得不错,怎么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平时安禹城在系里也是老实巴交,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怀着孩子结婚倒是没什么,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就不怎么好了。”

    有女学生说:“想不到安教授和他女儿这样啊?”

    “真不要脸!”

    ……

    安禹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张老脸全部丢尽,气得更是不至一言,这时他用颤抖的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安禹城脸色煞白,有老师看出他这是心脏病犯了,便急忙找了速效救心丸来给他服下。任建国见安禹城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妙,便趁乱的离开了。

    稍稍恢复过来的安禹城再也没有脸面坐在办公室里,他颤抖的起身想走,无奈腿脚都不听使唤,便有个同事将他送回了家里。

    任建国今日杀来他是憋闷了好久的。

    那一日何家文与任可盈在酒吧里喝酒,任可盈眼见何家文便要就范,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唐铎一个电话何家文便急匆匆的跑回了安然的身边。

    任可盈一个人独自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后来有个黑衣男子不仅救了她,还将她带离了酒吧。

    那一日,黑衣男子将喝得烂醉的任可盈送回了她的家里。

    黑衣男子一进门便解释道:“任教授,我刚巧在酒吧里看到可盈,见她喝成了这个样子,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任可盈喝成这个样子,任家父母从没有见到过,心里一阵焦急。任建国说:“梁旭,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梁旭浅笑了一下,说:“还是等可盈醒来,您问她吧。”说罢,梁旭便告辞了。

    梁旭走后,任可盈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了好大一会才沉沉睡去,叫任家二老好一个心痛。

第30章 嫉恨的种子() 
第二日一早,任母见女儿起来,便追问昨天的事情。

    任可盈正在哀伤当中,心头更是燃着一把无名火,便赌气道:“都怪你们,干什么要我去试他的诚意?干什么要我冷着他?”

    任母说:“就他们那一家人,你要是不在婚前将何家文压制住了,今后你还不得让那一家人把你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任可盈含着委屈哭着说道:“没有今后了,他们再也不会欺负我了。”

    任母说:“可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可盈边哭边说:“家文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下你们满意了。”

    任建国此时进屋来气愤的说:“我早说过他们家上梁不正下梁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也好,省的你日后伤心。”

    任可盈扑在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道:“妈,我离不开他,十年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要不是那个女的怀着他的孩子要挟他,他是不会娶她的。”

    任母怒道:“人家孩子都有了,为这种人你还伤心不值得。”

    任可盈说:“不是的,那女的就是看上了家文的钱,她是趁他喝醉了才……要不是你们让我冷着他,家文他也不会……”

    任建国愤然道:“那女的是谁啊?”

    任可盈冷笑了一声,抽噎的悲切道:“爸,那女的你认识,她就是你那个老同学安禹城的女儿安然。”

    任可盈的这一句话,任建国听了一怔,随后任母责怪道:“都怪你,当初去做那缺德事干什么?如今人家报应你来了吧!”

    任可盈登时楞住了,问道:“爸妈,你们在说些什么?”

    当时任建国也是个普通的教书匠,在大学时代安禹城处处都比他强,这些任建国都可以忍耐,但有一次他却忍无可忍了。

    孟芳虽不是什么校花,但她清新脱俗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男孩子的关注,任建国便是其中之一。

    一次任建国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孟芳表白,他告诉她,他喜欢她,而孟芳很直接的拒绝了他。任建国便问她为什么,孟芳告诉他说,她的心已有所属,她喜欢的人是安禹城。

    从那时起任建国开始讨厌安禹城,后来孟芳也没能与安禹城在一起,因为安禹城拒绝了她。

    毕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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