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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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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文却说道:“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

    任可盈不悦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狼狈呢?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任可盈便心疼的搀扶住了他。

    何家文浅浅的笑了笑说:“不碍事,有两天就好了。”

    任可盈搀扶着何家文,打了辆出租车便将他送回了家里。

    一进门,任可盈便是一惊,她看到米黄色的木地板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血脚印,书房的门大开着,她往里望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她立刻惊叫道:“你们两个昨晚吵架了?”

    何家文并没有回答任可盈的疑问,而是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他挪了下身子,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了进去。何家文没有意识到,他此时坐的那个地方正是安然常常坐的地方,她经常喜欢窝在沙发的拐角处,抱着几袋零食看韩剧。

    任可盈见何家文一副疲惫的样子,又问道:“安然呢?”

    何家文叹了口气道:“回家了。”

    任可盈心里暗暗笑道:“果然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毛孩子。”但她面上却带着一脸的责备,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她还小,你得处处让着她点,你们这又是为什么啊?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

    何家文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任可盈见何家文如此累心的样子,心下了然,定是她那日的造访起了作用,果然是个小毛孩子,旁敲侧击一下便沉不住气了。

    她心道:“走了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当初与何家文提出分手的是她,可是那并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想给何家文个警告,让他和他们全家不要轻视了她和他们的家人,却没有想到安然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设下棋局,只一点点偏差却搞的她满盘皆输。

    任可盈本来不打算怨恨谁,因为她知道错的是她自己。

    可婚礼上的一幕让任可盈乱了阵脚,公司里的八卦党们的七嘴八舌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受害者。忘记了她曾经提出分手时的决绝,只记得是安然的闯入,使她痛苦不堪,所以她恨了,她恨安然的夺夫之痛,她要将何家文抢回来。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到何家文对安然的态度,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将安然踩在脚下,让爱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一晃三天过去了,安然自从那晚走出家门便没有再回来过,安庆那边也没有音信,何家文有些坐立不安,他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些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任可盈几乎天天都来照顾他,一日三餐任可盈都会准时的将外卖送到何家文的身前,吃着千篇一律的美食,何家文却非常的怀念安然给他做的那几道物美价廉的家常小炒。

    安然走了的第四天,何家文脚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虽然走起路来还是不太舒服,但至少可以下地行走了。这几天窝在家里让他非常的不习惯,觉得可以走路了,他便决定到公司去。

    何家文刚刚准备出门,门铃便响了起来,每次门铃响起何家文都会激动,激动的去开门,他也不知道所谓何故。所以每每任可盈见到如此激动的何家文,内心里也跟着他一起激情澎湃,她想何家文真的还是爱她的。

    大门打开,何家文的心里又是一阵失落,他也搞不清自己的失落来自于何处,后来他想,安然离家出走必定是因为他的失言,安然还是个孩子,他这样对她不仅过分,还十分的欠妥。他想,如果安然回来,他定不会在那样对她,他应该对她好点才是。

    两个婚纱影楼的门市礼貌的说道:“先生,您们的婚纱照做好了,前些日子我们和您的太太已经说好了,今天给您们送过来。”

    婚纱照一般从拍照到取件要经过最少一个月的时间,安然与何家文结婚时非常的匆忙,除了从影楼提前取了请帖和放大的海报,其他的要一个月后才能去取。

    前些日子婚纱照已经出来了,安然去看成品时发现了一些瑕疵,为了保证顾客的满意,影楼方面答应为安然从新修改,所以又耽搁了些日子,今日是安然和他们事先定好的日子,可这迟来的婚纱照到了,新娘却不见了踪影。

    何家文让他们将婚纱照及各种水晶、相框、油画放到了客厅里。

    影楼的工作人员走后,何家文拿起了其中一本相册翻看了起来,安然穿着婚纱的样子极美,羞涩中还带着一份仰慕,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相比起安然来何家文则显得呆板许多。

    那时他心乱如麻,和安然拍照就像是再做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可安然还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喜悦,发自肺腑的愉悦在安然的脸上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这让身为丈夫的他多少有些惭愧。

    去公司以前,何家文将他们的婚纱照安置在了屋子里。

    客厅里、楼梯的拐角处都挂上了他们放大的油画相框,最后他将一个最大的水晶相框挂在了他们的卧室里。

    这是安然走后何家文第一次踏入卧室的门槛,一进屋他便看到了安然走时负气扔在床上的那件遭到他羞辱的内衣。

第37章 安然去了哪里() 
何家文将内衣握在手里,仿佛那上面还带着安然的体温,他不能否认安然是个顶漂亮的姑娘,但是他的心里很乱,乱的理不清道不明,到底他想要怎样,或者说在任可盈与安然之间,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从安然离开到现在过去了五天,五天里何家文只觉得少了些什么,虽然任可盈经常来照顾他,但何家文就是觉得哪里变了。

    这两天回家再也看不到笑脸相迎的安然,也听不到她那一句甜甜糯糯的“老公,你回来了。”

    每天安然总会像个孩子似的向他投怀送抱,可换来的总是一扇冰冷的大门,他开始反省自己,他对安然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于是,何家文决定今天去把安然接回来。

    从安禹城出院以来,这段时间何家文也没有去过安然的娘家,一则他心里对岳父安禹城存有亏欠,二来那天嫂子王志给他的那一巴掌让极好面子的他怎么也下不来台。

    看到王志,何家文便犯怵,他心想有这样的悍妇为伴,安庆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天何家文下午早早的便驱车前往安然的娘家,路上他买了很多的营养品,还给两个孩子大龙、小凤买了些玩具。在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不知道为什么还特地停下车来买了几串。

    何家文按响门铃的后,开门的是安庆。

    从安禹城出院后两个孩子便放到了姥姥家。王志除了上班还得娘家、婆家两头跑。安庆这里更是焦头烂额,学校那边正值期中考试,家里又是多事之秋,母亲一个人照顾起父亲来显得很吃力,他现在要一心三用,学校,父亲、孩子哪一个操心不到都不行。

    安庆见何家文来了,很是高兴,但见他走进来后身后空无一物,便不解的问道:“安然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安庆这一句在正常不过的问话,却让何家文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响,他立即反问道:“安然没有过来吗?”

    这时,安母走了出来,看到大包小包的女婿立刻说道:“家文来了,安然呢?”

    安母的问话,让何家文更是头脑发懵。

    安庆结婚有几年了,进入婚姻的围城比较早,在何家文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前辈,他从何家文那呆愣和焦急的神态上自是看出了端倪,但父亲如今卧病在床他不好当面讲了出来。

    于是,他接过了何家文手里的东西,与母亲说道:“安然刚小产没多久又赶上爸病了,最近不太舒服,这不都是安然让家文带来的,他们两个好着呢。”

    何家文不是傻子,登时就听出了安庆这是一语双关,话里有话。安庆的一句话即安慰了母亲,同时又旁敲侧击了他。

    安母听说是安然指挥何家文来的,便放下心来,看着女婿如此谦谦有礼的样子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几分,只要女儿的婚姻能够幸福,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何家文随后看望了岳父安禹城,这个让他十分尊敬而又仰慕的人。

    何家文小声说道:“爸,您好些了吗?”

    安禹城点了点头,看着孤单影只的他,望着他的旁边空落落的地方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何家文立即明了,说道:“安然最近不太舒服,她不放心您,让我来看看。”

    安禹城又点了点头。

    安庆说:“爸还得慢慢恢复,希望不要落下后遗症便好。”

    晚间,王志没有回来,只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今天小凤有些发烧就不回来了,晚上看看情况要是烧起来还得送她去医院,真是乱上添乱。

    何家文看着面容憔悴的安庆与岳母,心里更加的自责。

    草草的吃了晚饭,何家文又陪着安禹城坐了一会,他也是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安然没有回娘家,这些日子又会去了哪里?

    安庆看着何家文坐立不安的样子,心知他们夫妻定是吵得不轻,便说道:“不早了,回去看看安然那里好些了没有。”

    何家文便借着安庆的话告辞而去。

    安庆说要送送他便跟着他走下楼来。

    何家文知道安庆定是有话要问他。

    走下楼来,两个大男人便在小区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何家文拿了根烟给安庆点上,之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支。

    安庆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走到一起的我也不想过问,婚都结了就好好过日子,安然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的苦,看着她脾气挺柔的,真要是泛起脾气来也倔着呢,你多担待着点。”

    何家文尴尬的点了点头。

    安庆吸了口烟又说:“别看安然这丫头平时挺精明的,其实她就是个傻丫头,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一般人很难接近她,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长这么大要好的也就那么几个。她很缺乏安全感,这都怨我,这个当哥的很失职,从来就没有保护好她,过去是,现在还是。”

    何家文以为安庆在责怪他,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他一边抽着烟,眼神看着鞋面,一边静下心来倾听安庆的责备。

    安庆并没有看一旁的何家文而是如自语般的接而说道:“这都怪我,小时候只顾着自己贪玩,一次不小心把她给看丢了。那还是她在上小学以前的事了,她被人贩子拐了去,当时幸亏警方破案及时,不然后果真的难以想象,还不知道此时这丫头要在哪里受罪呢。”

    安庆的一番话让何家文感到震惊,他的心里一阵抽动,安然有这样不幸的童年遭遇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对自己的妻子一点也不了解,她的童年,她的现在,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

    在何家文的记忆里,儿时的安然留给他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好,那时她还当他是个人贩子对他一再的防范,当时他只觉得安然很刁钻,甚至还有些早熟,原来竟是这样。

    何家文抬头道:“这就是你一直天天要接她放学的原因?”明知问的很傻,但何家文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

    安庆点了点头,说:“我很自责,爸妈更是不放心。你不知道她被拐去受了多少罪。他们不给她饭吃,还打她,安然回家后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家里非常担心,她接受了一段心理治疗才好些,那时她几乎天天都在夜间哭闹,常常在睡梦中惊醒,你不知道小时候的安然有多可怜。”

    何家文皱眉道:“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安庆说:“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他做什么。怎么,安然也没有跟你提过这事吗?”

    言罢,安庆又似是自语的说道:“她不说也在常理之中,安然这孩子其实很要强的,这样不堪的过往她又怎么会向别人提及呢?她就是心里再苦,留给家人的也总是和煦的笑颜。从小到大,她总是报喜不报忧。”

    闻言,何家文更加的坐不住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照安庆这样说,以安然的性格,她此次离家出走应该回娘家才对,可是看今天家里人的意思,安然不仅没有回来,甚至都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过,此时她又会在哪里?

第38章 安然不会有事() 
安庆看到何家文此时脸上呈现出来的那种慌乱,还当是他心中有了悔意。

    想他与王志结婚这几年来,大吵、小吵不知吵了多少次,夫妻之间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回头谁还会记恨着谁,一夜激情过后全都忘了个干净,岂不还是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将小家维护好了,天下才能太平,老人们才能安心下来。

    安庆对失神当中的何家文说道:“回家去吧,有什么事两个人之间说开就好了。”

    何家文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他没有敢将安然离家出走的事说出来,一则怕家里人更加的担心,二来他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

    安然才嫁了他多久,先是没了孩子,又是将父亲气病了,现在她又不见了踪影,这叫何家文何止一个难以启齿可以形容。

    告别安庆,回家的这一路上何家文觉得很无力,心里七上八下,从没有过的慌乱像只困惑的小兽一样,在他的胸中不断的折腾、翻滚,使得他心神不宁。

    安然到底去了哪里?

    离开安庆,何家文便一直打安然的手机,对方一直呈关机状态,这让何家文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此时,他既懊恼又气愤。懊恼自己的过失之举,气愤自己的酒后乱幸。他一个人的错误,害了多少的人跟着他一起操心、受罪。

    而此时,安然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又该怎么去和她的家人交代。

    慌乱中何家文好几次差点跟别人追尾,他想着赶紧回家去,说不定安然已经回来了。

    到了家,何家文立即又陷入失落当中,偌大的房间里洋溢着寒冷。安然还是没有回来。何家文从回到大陆以来,从没有感到如此的孤独过。

    何家文带着一身的疲惫,坐在他书房的椅子上,结婚以来他都是如此一个人窝在书房里办公,但此时此刻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种寂寞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周身,一股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觉得特别的冷。

    将桌子上的文件、合同推到了一边,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无意识的拿起了手机,流畅的按下了十一位数字,对方的手机竟然还是关机。

    何家文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他伸手在桌边捞了一把,每每在这个时候,他的桌边必然放着一杯温热事宜的咖啡,而此时那里空空如也。

    何家文愣了一下,然后又打了一遍安然的手机,依然关机。何家文重重的将自己的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心中刚刚道了这一句,他立即开始咒骂自己:“混蛋,这是说什么呢。”

    安然不会有事,她这是气他的冷漠,气他的无理,她在和他怄气。何家文在心里这样的想着。

    何家文因家庭的原因性格显得有些孤傲冷漠,而任可盈又时常的犯大小姐脾气。以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两人吵架吵得厉害的时候,任可盈便会消失不见,他从未如此的担心过,因过不了几天任可盈自己就会回来,回来后他给她买些首饰、鲜花、名牌皮包、衣服之类的哄哄她,两人便又会和好如初。何家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如此心慌意乱的时候。

    他想一定因为任可盈成熟稳重,而安然还是个孩子,所以他担心她,但他从来就没有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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