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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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着的都是平时他最爱吃的东西,还有一瓶红酒,这些都是任可盈精心安排的。
“吃吧。”任可盈夹了块粉蒸肉送到了何家文的嘴边。
任可盈的这个举动,何家文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在他们相处的这十年里这样暧昧的一幕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可此刻他却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家文觉得尴尬,任可盈举着更觉得尴尬,不悦的说道:“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结了婚就要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
面对任可盈的嗔责何家文无奈的说:“哪有。”
任可盈又将粉蒸肉往他的唇边递了递,眼神里带着几分的质疑,似是再说,“真没有就吃了它。”
何家文不情愿的张口将粉蒸肉含在口中。
旧情人再聚首本是该气氛暧昧,或者互诉衷肠才对,而此刻他们相聚在一起空气里却只凝结着尴尬二字。
任可盈开始有些落寞,心里更是怒火上涌,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何家文对安然的态度,她又压抑下了心中的怒气。
此时,任可盈只想夺回何家文,安然横刀夺爱不择手段,她也没有什么道义可讲,安然自己不知道珍惜,刚好也给了她一个空隙,这刚好就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于他与安然闪婚,何家文一直觉得对不住任可盈,毕竟是十年的恋情,即便是分手了他也不能如此薄情寡义,这样他和父亲何明达还有什么区别,对于这一点何家文一直纠结着。
因此,他在任可盈与安然之间很难做出抉择来,一个是他相恋十年的爱人,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任可盈给何家文倒了杯红酒说:“喝点吧,放松下,你这样紧张她也不见得能回来,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若是明天再不回来,我陪你报警去还不行吗?”
因歉疚何家文没有驳任可盈的面子,他浅浅的抿了一口,此时真的不是醉酒的好时候。何家文也很纳闷,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想若是那一晚,他也可以如此清醒的话,事情就不会成了如今的样子。
安然依然会快快乐乐的成长,安禹城依然可以做他的大学教授,而他与任可盈还能静下心来面对彼此,可人世间却独少了如果的存在。
而如今他们除了心乱如麻,什么都没有,想要寻个清静比登天还难。
任可盈望着心不在焉的何家文,心里一阵酸楚,更加的痛恨安然,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忽然发现她的家文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待人冷漠的何家文了,至少他对安然很关心,这种关心更加的超出他口中说的那种担心。
任可盈开始害怕,因为何家文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想要保住那份爱恋,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让他就范,何家文是个念旧的人,这个她在很多年前就知道,那时他时常和她提起他的母亲和妹妹,但娇生惯养的任可盈听着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当她第一次见到家文的生母薛兰时,她被她的那种刻薄与市井气惊呆了,她从没有想过,修养如此高雅的何家文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低俗不堪的母亲。
于是任可盈在内心里唾弃,由于父母的一致反对,她最后将她心里的鄙视带到了现实中来,成为了她与何家文之间的一道鸿沟。
虽然说爱屋及乌,但任可盈做不到,她不能接受何家文有这样的母亲,更不能接受他有这样混杂的家庭,于是她提出分手,但话出了口她便后悔了,因为何家文给了她一个更加决绝的背影。
这不是任可盈想要的结果,她以为她的任性何家文会一直的纵容下去。十年来他一直都很宠爱她,纵容她,是安然的出现毁了她的一切。所以她要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包括她妻子的身份。
第41章 没想逼你()
任可盈见何家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此时他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安然那里,任可盈心里郁结难耐,便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一仰脖咕咚一口便喝了下去,平时甘甜的葡萄美酒此刻流入她的咽喉,如纯度极高的伏特加般火辣。
热泪瞬间充盈了她的眼眶,任可盈含着几分的委屈说道:“我们在一起十年了,难道还抵不过你和她在一起的这个把月时光吗?”
任可盈夺走酒杯的那一霎,何家文想阻拦来着,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她一拍,等到他意识到任可盈在谴责他的时候,他才呐呐的反应过来。何家文也很纳闷,平常一贯清醒的他,为什么自从安然走后,变得愚钝而又慌乱。
何家文放下想要阻拦她的手说:“可盈,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我的心很乱,有什么事等安然回来再说行不行?”
任可盈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没想逼你什么,就是……”她想说因为太爱你了,忘不了你之类的肉麻话,但话到嘴边任可盈发觉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不是不爱,她在气愤,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移情别恋?
于是含着几分幽怨,任可盈继而说道:“算了,吃饭吧。”
任可盈的稳重与通情达理让何家文非常欣喜,内心里对她更加的歉疚,便夹了她爱吃的芙蓉虾球到她的碗里,说:“你也吃吧,今天害得你陪着我挨饿,实在是对不起。”
何家文本来想要关心任可盈来着,他精心的一句话却让任可盈倍感堵心,他与她竟然如此客套了,生疏的好似才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任可盈嘴上没有反唇相讥,但内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吃下了何家文给她夹的菜,最爱吃的美食,此刻如同那塑蜡般难以下咽。任可盈又倒了杯红酒,就着那苦涩吞咽着。
任可盈不是那种爱矫情的女人,处事她懂得审时度势,此刻不是她与他谈论感情的最佳时刻,于是任可盈转移了话题,她说:“安然不见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她现在必定是你的太太。”
任可盈又一次很合时宜的体现了她大度的一面,将她女神临世的光辉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她知道她越是这样,何家文越是内疚,她就是要看看,在何家文的心里到底她与安然谁更加的根深蒂固。
何家文默不作声了,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的任可盈,他除了痛心什么也不能做。
短短几个月的时光,他们的身份都变了,他不再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再是她的未婚妻。而他还多了个身份,他是安然的丈夫,对于这一个冠名,何家文觉得有些压抑,丈夫?他到底更愿意做谁的丈夫?
任可盈自斟自饮,口中却只字不提他们的感情,偶尔的说上一两句便是今天在工作上的挫败,她说:“那个陈总真不是个东西,看我哪天发达了,也要将他踩在脚下!”
说这话时,任可盈明显的已经带了几分的醉意。何家文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说道:“可盈,别再喝了,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去。”
任可盈顺势扑在何家文的怀里说:“家文,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我好烦。”
那气吐如兰的芳香充盈着何家文的鼻腔,任可盈紧紧地拥着他不放,温热的呼吸吹打在他的耳畔,咽喉里痒痒的,一种久违了的冲动开始在何家文的身体流窜。
何家文顿住了,他挺直了脊背,思绪里有片刻的充盈着荷尔蒙迅速上升时的冲动。
任可盈再了解他不过了,十年来她知道何家文的一切习惯,衣食住行无不了如指掌,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更加的清楚怎样使他疯狂。
任可盈像是抓着蛇的七寸似的得意,嘤嘤的低唤着他的名字,“家文……”她迷醉的亲上了他。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任可盈陶醉在爱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她知道要唤回他的心就必须让他就范。
又是一声轻唤,“家文,别离开我……”声音是那样的娇柔,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任何事都有偏差,都有不得章法的时候,就如此刻的何家文,本该意乱情迷,本该欲火滔天,却是任可盈这一声呢喃,使他立刻清醒起来,只因在那一刻,何家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含嗔带屈的抽泣声:“老公,我没骗你,孩子真的没有了。”
想到了安然,何家文立即推开了任可盈,故作镇静的道:“可盈别这样。”
此时,何家文显得有些呼吸急促,他压抑着自己,他想落荒而逃,但眼前悲切哭泣的任可盈却让他无法放任不管,他想去拉起倒在椅子边上的任可盈,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强烈的挣扎声在脑中此起彼伏,迈出这一步他将万劫不复,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里无法自拔,他与父亲何明达再无区别;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爱人在痛苦里备受煎熬。
便是在这措与不措之际,任可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满眼含泪的望着何家文,伤心、绝望、痛苦映了满脸,她扑倒在他的怀里悠悠的说道:“家文,我爱你,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任可盈终于放下了她的自尊,放下了她高高在上的气势,十年来她第一次对何家文柔弱的像水一样亲和,却晚了一步,仅仅一步之遥,他与她身份各异,如今她成了他的前女友,他也以成为她人的丈夫。
一向聪颖的任可盈在何家文最为慌乱的时候,给他出了一道最为难解的题,进退两难之地,何家文举步维艰。
这样的任可盈让何家文欲不能罢。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在人生最为珍贵的这十年里她与他风雨同舟,而当他们都不在为青春感到彷徨困惑的时候,他们却分道扬镳。
此时,何家文的心里更痛苦,更纠结,不是不爱,是不能爱啊。他的肩上还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任可盈望着彷徨中的何家文,苦笑了几声,她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尊严也消失殆尽了,却什么也换不来,她能说这个男人太负心吗?不能,先错的那个人是她。
于是,后悔、悲痛、愤恨、伤感、仇视瞬间涌上任可盈的心头,将她的一颗心涨的满满的,无处发泄,无处解忧肠,她此刻还能做些什么,离开吗?
痛苦的离开,带着满心的伤痕与不甘吗,她做不到,她不是那种轻易就可以被打败的女人,更不会将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轻易地放手给另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况且,那个女人还带着对她父亲的仇恨而来,这样她便更加的不能轻易放弃。
任可盈深知今天她做了一件傻事,此刻她千不该万不该给何家文施压,但既然错了,不如就一错到底,错上加错兴许就不是错了。
借着几分醉意,任可盈推开何家文将餐桌上的半瓶红酒拿了过来,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家文忙去阻拦她,任可盈却哭笑着说道:“我没醉,喝完我就走,再来一瓶好不好?”
第42章 十年相守()
“可盈,你醉了,别再喝了!”何家文的声音有些急促,该死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任可盈真的喝多了,何家文拉着醉意浓浓,站立不稳的任可盈有些无措的说:“对不起,我送你回家去。”
扑倒在何家文的怀里,任可盈的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晶莹,她含糊的说道:“不要,不想他们担心……”
何家文会意,他当然知道任可盈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她的父母双亲,从小心高气傲的任可盈又怎么会如此不堪的回家呢?
就这样让任可盈带着满身的酒气,带着满心的伤痕送她回去,任家的二老只会更加的鄙视他而已。
何家文将醉酒的任可盈横抱了起来,他望了眼楼梯的位置,二楼的卧室不再是他们鱼水之欢的场所,那是安然的栖身之地,他不想她回来看到有别的女人睡过属于她的领地。
于是,那一夜何家文将任可盈安置在了楼下的客房当中,他所有的欲望与激情都在那一道难解之题面前消失殆尽,他慌乱的只想要逃避,逃避任可盈,逃避他自己,心乱如麻,搞不清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亦或者该如何抉择。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偷偷溜进窗口的时候,何家文感觉到了明亮,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感觉到浑身酸痛,才意识到他昨晚伏案而眠。
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何家文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指令便是打安然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冰冷的毫无感情色彩的语音提示,让何家文呼吸困难,安然离家已经七天了。
如果说昨天他还有理由搪塞自己的话,此时何家文再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决定先送任可盈离开,然后到公安局去报警。
当任可盈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在客房当中,心中一阵酸楚。他竟然连卧房都不肖让她进入了吗?
几个月前他们还在那里翻云覆雨,而今他们近在咫尺,却又如远在天涯。回想着昨晚的记忆,任可盈握紧了拳头,为什么?她对他真的失去诱惑了吗?还是她的对手太强大了?十年的感情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任可盈想起安然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来,心里冷冷的一笑,小毛丫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直自信满满的任可盈,此刻依然不曾气馁,十年的相守她不信抵不过那丫头一夜的勾引,属于她的一切谁也别想妄图夺取,尽管她现在处在劣势,但也不乏为优势。
何家文还在挣扎这就是她获胜的起点。
何家文敲响客房大门的时候,任可盈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进来。”她慵懒的说道。
何家文推门而入,任可盈从床上爬起来,姿势有些魅惑人心,但何家文此时真的没有心情想其他的,现在就是放在他眼前个再世的貂蝉,他也视若无睹,心乱了,眼前一片茫然。
“好些了没有?”何家文客套的问道。
嗯了一声,任可盈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不想玩了,对手不在,这场夺夫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于是,任可盈索然无味的起床,懒散的说道:“就是头有些痛,怎么还是联系不上她吗?”现在任可盈有点急于安然赶快出现,她想要速战速决,她的年龄不小了,拖下去对她弊大于利。
何家文疲惫的点了点头,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任可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二人便走了出去。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何家文的脸上爬满了惊喜,而任可盈却是一脸的阴沉,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那一日,安然愤然的离家出走,随着“咣”的一声,大门应声而闭,她便开始后悔了。但想着刚刚何家文那冷冽的气势和伤人的话语,她一分钟也不想在那间屋子里再待下去。
那时,已近深夜她一个孤单的女人拖着个行李箱该去哪里才好?
安然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她还想着要给他也给自己个机会,但见何家文并未追她出来,才失落的离开。
隔着一道大门,屋里他不知道她期盼他找她回去的徘徊等待,屋外她也不知道他为了追她回来扎伤了脚掌的痛心疾首。
静寂的夜,皎洁的月,如个幽灵似的看着在便道牙子上没落行走中的安然。
她含着委屈在街上行走,偌大个城市却没有了她可容身之处。
家是不能回了,会被嫂子嘲笑、奚落不说,最关键的是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她罪责难逃,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去伤他老人家的心。这个时候,她这个样子的回家,更会让家人替她担心,这样她便会更加的自责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