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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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文吃痛,他失神的一霎,安然推开他,拢了拢凌乱的衣衫她想要逃离他。
唇上的痛,让何家文瞬间清醒过来,在看清衣衫不整的安然同时,何家文更是头脑发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对安然兽性大发?
望着一脸惶恐的安然,何家文想要向她解释些什么,但他无从开言,慌乱之中他想也不想的便去拉扯想要逃开他的安然。
本来就避之不及,见何家文又向她袭来,安然还当他酒精作祟,更加的惊慌失措,她连连倒退,最后退无可退,她被他抵在了电视机旁边的展架上。
何家文猛力的一推,他将她圈在他胸前的一小方天地里,内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恐惧,他竟然怕她跑掉,何家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霎他竟然会产生了如此的想法,但他就那样没缘由的做了。
安然的背脊与展架接触的瞬间,红木的展架禁不住撞击,抖动了一下,其中一只被置在高阁的古董花瓶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晃了几晃,极不情愿的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砰地一声,安然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都干了些什么,那是古董,还是何家文与任可盈过去爱情历程里的一个见证。
那一声响,似是震耳欲聋,惊醒了何家文,也惊坏了安然。
何家文终于放开了安然,他无力的看着地上那粉身碎骨的古董花瓶,似乎碎了的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他的心。
当初与别人较劲买下这对花瓶不为别的,只因那一天是他与任可盈第一次相恋的日子。八年,他觉得意义重大,他想要送给她个不一样的惊喜,才有了这不惜万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然而任可盈却不以为意,她说她对古董不感兴趣,何家文的心里一凉,便没有将这对花瓶送给她,更没有告诉她,买下这对花瓶的真是用途。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与她没有完美的结局?从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们两个将要有始无终的别离而去?
花瓶虽然是个古董,价值不菲,兴许在几百年后还会价值连城,但它终归还是一对花瓶,一对易碎的花瓶,经不起岁月的沧桑,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洗涤。一阵突然而来的台风,便可以让它们分道扬镳,一次不小心的触碰,便可以让它们粉身碎骨。
安然看着如此失落的何家文即心痛又惶恐,她看着他没落的背脊,手捂着嘴拉着凌乱的衣衫跑回了二楼的卧房。
翌日,当太阳照进窗棂的时候,安然才幽幽转醒,不是她没心没肺,也不是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她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刚刚小憩了一下。
第57章 他不能对不起她()
安然起来的时候,何家文已经离开了。
当她去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斜刺里有意识的去看了一眼电视机旁边的红木展架,此时那里昨天还成双成对的古董花瓶,现在却形单影只的杵在那里,显得特别的孤寂、凄凉,安然垂眸而下,她不知道应该自责,还是替他伤感。
内心里更加的一阵颤抖,何家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将她彻彻底底的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她想这种可能性不是一点都没有的,前些日子他还威胁过她,要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就要安生点,昨晚她与他到底该怨谁?
早上一到公司,任可盈便听说昨晚何家文喝多了,她放下挎包便跑到了他的办公室,推门便说:“家文,好些了没有,一早听老莫说你昨晚喝多了,连车都停在酒吧了?”
何家文头痛的厉害,因昨晚酒精过度,因昨晚对安然的兽性大发,还因为昨晚他打碎自己的心?
此时,何家文正处在沉思当中,乍然听到任可盈唤他,愣在了座位上。
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对安然那样?他是想找个可以发泄欲望的躯体,还是错将安然当成了任可盈?他不想伤害安然,可他一想到安然昨晚那惊恐的眼神,他心里便特别的痛,他怎么可以接二连三的伤害她,前不久他还在言语上重伤了她,当时他就是一时的气愤,她怎么可以自作主张的为他安排一切,安排便安排了吧,为什么她不事先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她是出于好心,但与母亲的再度团聚却让何家文伤心不已,结果伤心欲绝的他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任可盈见到眉头紧皱的何家文,赶忙绕过他的办公桌走到他的座椅前,就像几个月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想要为他按摩一下,缓解缓解他的疼痛。
那时,她为他轻揉着额头,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在她没有防备的一霎,何家文揽了的杨柳细腰,只轻轻一带,她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随心所欲。
如今,她的手刚刚接触何家文的额头,他赶忙避开她,何家文慌乱的说道:“我,没事……”
任可盈的手悬在半空顿住了,从何时起他们如此的陌生,是一纸婚约使他变得理智,还是他婚姻里另一个主角安然在牵绊着他的心。何家文离她越来越远了吗?
任可盈垂眸道:“对不起,我总是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这一句话,带着幽怨与责备,何家文的心里被扎了一下。
是啊,他已经结婚了,尽管安然说一年后她就与他离婚,她不会纠缠他不放,这一年里她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将他当做了什么人?
想到了这里,何家文本就疼痛的心,又沉了一下,想着安然梨花带雨的与他说这些时的样子,内心里软软的,他不能对不起她,这是何家文此刻唯一在大脑中闪现的想法。
他为什么不可以对不起她,当时何家文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尽管他们是兄妹,但他们的身上还背负着一纸婚约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对不起她,不然他就是第二个何明达,那个叫他最为不屑的父亲。
于是,何家文低沉的说:“是啊,我已经结婚了。”
泪水充盈了任可盈的眼眶,她不相信她十年的爱情就要这样终结,那个安然不是说他们现如今只是兄妹关系吗,为什么她看到的何家文会如此的纠结,他到底是她的哥哥还是情哥哥?
何家文的拒绝,让任可盈的内心风声大起,波涛汹涌,爱与恨交织着。不知道她的爱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恨的到底是谁?是自作自受的自己,是薄情寡义的何家文,还是无耻的女人安然?
总之,她就是恨了。没有安然的出现,她不会如此的不堪,十年里何家文何时对她如此过,她放下了自尊来讨好他,可为什么却再也换不来他们过去的一点点温存,难道那个叫做安然的女人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任可盈隐忍着苦涩,她抓着何家文的双肩,满含幽怨的问道:“你爱上她了?”
何家文怔住了,“你爱上她了?”只这样轻易的一句话,再一次的使何家文的大脑陷入了混沌之中。
这时,何家文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是唐铎,他想要问何家文今天还去不去证监会,却无意间撞到了这样的一幕。
唐铎推门而入,他看到任可盈身体前倾,靠在坐着的何家文身上,由于任可盈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何家文的脸,但唐铎此刻可以预想到他们在干些什么,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他们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不是在重温旧梦还会干什么?
唐铎的步入让正在陷入绝望当中的两个人顿觉尴尬,何家文一把推开任可盈,习惯性的整理了下衣襟。
何家文眼中的慌乱及手下的动作,让唐铎全部尽收眼底。而任可盈被推开后,赶忙的转过头去,她侧着身,也在前整理着什么,她这一个刻意的动作,让唐铎误会的一切成了铁证如山的事实。
唐铎眸光一转,赶忙从二人身上挪开,冷笑道:“打扰了,我一会再过来。”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何家文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在唐铎离开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嘲笑与失望。何家文想要向他解释什么,可显然唐铎并没有打算留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只在几个小时之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何总与任可盈和好如初了。
这简直就是一条爆炸性新闻,全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同僚们再看何家文与任可盈时,他们的眼神里变幻莫测,有高兴,有无所谓,还有不屑一顾。
大多数的人还是倾向于任可盈这一边,有情人终成眷属,安然那个为人不齿的小三终于到了将要落幕的时刻了。
公司里吵得沸沸扬扬,而身为主角的任可盈这一次却当起了哑巴,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会解释,而另一个主角何家文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是好,一切似乎进入了僵局。
第58章 刺激与反刺激()
“为什么要这样做?”何家文最终还是气愤的找到了唐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人的事还需要别人说吗?”唐铎反问道。
站在走道里,何家文觉得很憋闷,忽然气压变得很低,他想要说他跟任可盈没什么,可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又凭什么要别人去相信。最后,何家文只是很无力的说:“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唐铎说:“是不是我看到的样子无所谓,关键是任可盈会怎么认为?”
何家文的心被击了一下,是啊,任可盈还在旧情难忘,可他自己呢?就能忘了吗?自己都忘不了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何家文低垂着眼眸。
唐铎拍着他的肩膀说:“家文,你的心太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唐铎走开了,只留下何家文独自一人在那里沉默着,吸了几支香烟,何家文想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种想法,从一开始的迷惘,到对安然的唾弃,现在他竟然想要脚踩两只船了吗?
下班的时候,任可盈怯生生的等在何家文的车旁,看到他过来,含着泪花说:“现在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何家文沉默了一下,最终说道:“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你怕什么。”
任可盈噎了一下,何家文无所谓吗,你无所谓,难道她也无所谓吗?
几天过去,何家文公司里的八卦党们将他与任可盈的事炒得沸沸扬扬,而安然却全然不知。她每天还是一样的照顾着何家文的饮食起居,对于那晚何家文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矢口不提,而何家文也漠然以对,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所以沉默便代替了所有。
这一日,安然刚刚离开家不久,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
安然回头一看竟然是任可盈,她不解,她都退让到如此地步了,这个女人还一次次的来找她做什么?
回眸的一霎,身穿职业装的安然让任可盈愣了一下,果然是个美人坯子,脱去了一身的稚嫩,此刻的安然让任可盈危机感十足。难怪何家文会动摇了,身为女人的她也会身不由己的去喜欢这个蜕变了的女人。
安然垂眸说:“他还没起床呢?”
任可盈似是没有听懂,一脸疑惑的望着安然,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感到自己的话有语病,便解释道:“家文哥哥昨晚睡得很晚,他应该还没有起床。”
“你们?”任可盈眼中的误会更胜。
“你别误会,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他只是我的哥哥。”安然又一次的解释道。
任可盈本来是想刺激安然来的,可听着安然的话,她自己反而备受刺激,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任可盈眼中的醋意转瞬即逝,她敛了心神说道:“是吗,家文叫我来拿些资料,他竟然还没有起床?”
安然说:“要不你先到家里去等他吧。”说着安然便要拿家门的钥匙。
安然的这一动作,让任可盈非常吃惊,她竟然让她到她的家里去?任可盈说道:“算了吧,最近公司里对我们的谣言太多,必定家文他还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安然苦笑了一下说:“怕什么?”
任可盈一惊,她怎么跟何家文一个口气,她说道:“你不怕我们……”任可盈想要问她,你不怕我们和好如初?
安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抢她一步说道:“不怕,该是我的我甩也甩不掉,不该是我的我争也争不到。”
任可盈没想到她想要刺激她的话竟然全被安然这个小丫头给噎了回去,她难道真的不在乎吗?
安然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这个时间家文哥哥应该起床了,你去吧,我还要去上班。”
安然不想跟她多话,一则不想受刺激,二则她也没有那个时间,每天到工作的学校又要坐公交又要倒地铁的她着实没有这么多闲暇时间用在她的身上。
安然客气的与她道别,留给任可盈一抹潇洒的背影。
坐在公交车上,安然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想想那一晚,何家文酩酊大醉时的样子,安然更觉得心伤,醉梦中他还对任可盈念念不忘,与她在一起就让他如此的痛苦,那么她这一年的相守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任可盈冲着安然远去的方向发呆,她又一次的肯定安然这个小毛丫头,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天真无邪,她在报复她,在报复她的父亲任建国,现在她与她不光是夺夫之恨那样简单了,安然的身上还带着对父亲任建国的恨意,安禹城定然恨透了她的父亲任建国,所以安然在报复他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抢别人的老公特别的好玩?”
任可盈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思考安然的心思上,以至于梁旭在她的身后站了半天她都没感觉到。
“怎么又是你?”看到梁旭任可盈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梁旭一早便到了任可盈家的楼下,见她这么早就离开他心生好奇,一路跟着她,便到了这里,没想到任可盈这么贱,竟然找上门来,看情形结果似乎不尽人意。
“你火气这么大,让我怎么理解呢?是为抢不到别人的老公生气,还是你那心上人不为你所动而动气?要不这样吧,我满足你一下,回头我娶个老婆回来,你来跟她争,我保准你凯旋而归。”梁旭习惯性的正了正他的金丝边眼镜。
“你有病!”任可盈愤愤的扔给梁旭一句便转身走开。
梁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痞笑道:“我有病,你怎么知道的,你就这么关心我啊?”
“梁旭,你还有完没完?”任可盈甩开他道。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梁旭说道。
“不想,你最好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任可盈不耐烦的朝他吼道。
“好,我消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别后悔!”说罢,梁旭佯装转身离开。
任可盈见他似乎话里有话,便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见你的心上人到证监会跑了好几趟,想帮个忙来着,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梁旭说道。
那一日,梁旭刚下车便看到何家文与唐铎朝证监会的办公楼走去,他一路跟着他们,后来得知他们在为期货交易审批手续的事情着急,于是他便灵机一动,兴许这件事可以帮他摆平任可盈。
梁旭这样一说,任可盈忽然想到,听父亲说过梁旭的父亲在证监会工作,好像还是个领导,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任可盈接茬道:“你会帮忙,谁信啊?”
“爱信不信!”
“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这个小子一直在缠着她。
“你不是不稀罕吗?”梁旭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