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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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泡影,本已伤痕累累,何必再增添烦恼,伤了自己,也痛了别人。
安然摸了把眼泪,推开他道:“家文哥,我没事!”
这时,安庆追了出来,他刚好看到安然推开何家文,他心想他们小两口才和好,都怪自己不好,让妹妹又伤心了。
安庆走过去说:“安然,你大嫂的话别放在心上,她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
安然苦笑了下说:“大哥,叫你为难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上心的。”
何家文揽过了安然,说:“大哥回去吧,我先送安然回家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安庆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个做哥哥的好失败。
第63章 变脸()
安然与何家文走后没多久,酒店的服务员便将何家文早已预定好的酒菜送上门来,王志一见到这么多的东西,便拉着张脸说:“我们没有要这些,谁订的你们送给谁去!”
安庆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人都被你气走了,你就别闹了!”
安母坐在沙发角上,气得浑身哆嗦,大龙和小凤两个孩子围在她的身旁吓得也是不敢言语。
王志说:“他们走了就完了,哪次不是撂下一大摊子事让我们收尾,这么多的东西得花多少钱啊,你付得起吗?”
说这话时,王志的一双眼睛还不住的瞟着婆婆坐着的方向。
这时,服务员说:“东西你们还要不要了,帐都已经结过了。”
王志听服务员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忙说道:“要,谁说不要了,都放到客厅去吧。”
妻子的转变让安庆膛目结舌,但又拿她没有办法,妻子平时对待自己都是省吃俭用的,她贪财也好,见钱眼开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他要是也能像何家文一样经营个公司,妻子也不至于这样。因此,安庆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好好的一个元旦便这样不欢而散了。
路上安然一直沉默不语,何家文安静的开车。过了很久,何家文打破了寂静,他说:“别生气了,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去。”
安然说:“今天谢谢你啊。”
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第一次出去吃饭。
坐在西餐厅这个浪漫的就餐场所里,安然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内心里反而特别的沉重。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她只想要一个家,像歌里唱的那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今却成了奢侈。她有两个家,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两个家里一个比一个不需要她。
安然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可是泪水依然不能冲刷掉她的痛苦,苦涩的泪只会让她更加的苦不堪言,无能的泪只会让人更加的看扁她,所以她隐忍,吞咽掉一切的苦楚与悲哀,她需要尽快的长大。
望着安然如此伤心、消沉的样子,何家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他想只会让她更痛苦。
在结过账走出西餐厅的时候,何家文心疼的揽过了她,他想说,别难过,你还有我呢。可是这话他无法再说出口,他的身份实在的尴尬。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这些日子何家文总想找机会接近安然,但她却忙得不亦乐乎,早上天不亮她便匆匆离开家门,晚上吃了饭又急忙跑回卧室备课,背书。安然的举动让何家文想起了高中时代,那时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向那女孩表白,却遭到了拒绝,当时何家文倍受打击,却是安然那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给了他安慰,那时她说:“大哥哥,别难过,等将来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她竟然真的成了他的妻。然而生活却是如此的荒唐,他们手握着一纸婚约却要以兄妹相称,这种曾经令他放松的关系,现如今却混乱到令他头昏脑涨,现在他真的彷徨了,放不下安然也忘不掉任可盈,两个女人叫他难以抉择。
这一日,本是个周末安然却一大早的匆匆往外跑,何家文好奇的叫住她道:“你这急匆匆是干什么去?”
安然浅浅一笑,说道:“我上班去啊。”
“上班?”何家文不解:“现在不是放寒假了吗?”
安然答:“哦,我找了个兼职。”
何家文道:“你不用这样辛苦的。”
安然答:“一点也不辛苦,我喜欢教书,你放心好啦,我说到做到,到时候我肯定会离开的,绝不会让你为难。”
安然如此的回答着实噎了何家文一下,内心里堵得难受。何家文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安然却已经走出了家门。好一个娇小的可人儿,却留给他一个坚韧的背影。何家文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离年关越来越近,最近安然闲来无事便将家里打扫的焕然一新。她见家里的窗帘旧了便约了孟家欣一起出去逛街,顺便购置一些家庭用度。
“大嫂,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还以为你们是商量好的。”孟家欣歉疚的说道。
安然笑了笑说:“没事,要怨也得怨我做事不周到,那天你哥是不是跟妈闹别扭了?”
“可不是吗,幸亏你没去,不然就我妈那脾气真的会将你扫地出门。都怪那个任可盈,没事献什么殷勤。”孟家欣无意的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安然眸光一转,讶道:“你哥带她去了?”
孟家欣忙解释道:“不是的。她就是托我哥给捎来了点营养品。我妈一听说是任可盈让捎来的可高兴了,可她一听说那羊绒衫是你买的反差可大了。”
听了孟家欣的话,安然伤心的低垂着眼眸,一种酸涩的感觉堵在胸口,令她呼吸困难。
孟家欣自知多嘴,可是不告诉安然又不是她的性格,憋在心里她特别的难受,便说道:“大嫂你别难过,我告诉你也是想让你警惕些,必定她跟我哥现在还在一起工作。我妈那里你也不用伤心,她就那样,这一辈子她是钻在牛角尖里出不出来了,你千万别怨她。”
安然苦涩的一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上心的,放心吧。”
遇上这种事谁能不上心,说这话的时候安然的心都在滴血,婆婆眼里的儿媳妇不是她,丈夫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她就像是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在这里家里扮演者尴尬的角色,妻不像妻,妹不似妹,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令她委屈,但她又舍不得就此放手,一年,好短暂的一年而已。
说着她们走到了商场二楼的女装区,一件蓝粉色的外衣吸引了孟家欣的注意,她欢快的跑了过去,一副欣喜的样子,等拿起标签看了后,又立即失落下来,这个价位令她望而声叹,对于她这个学生党来说只能与之失之交臂。
安然也很喜欢这件外衣,她看了眼价钱也是倒吸了口冷气,两千多块钱够她一个月的工资了,但看着孟家欣失落的样子她又心生不忍,于是狠了狠心说道:“喜欢吗?喜欢就拿来试试,嫂子送给你,就当新年礼物了。”
“真的啊!”孟家欣一听欣喜若狂,长这么大她也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
孟家欣高兴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她面前的那个嫂子比她还不如呢。
从试衣间里出来,孟家欣兴奋的合不拢嘴,她心想反正花嫂子的钱,就是花哥哥的钱,没有任何的区别,却不知道安然倔强的不肯花何家文的一分钱。
结了账二人又到楼上去买了些窗帘之类的东西,在走下扶梯的时候,孟家欣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从她的视线里一晃而过。
等她们到了楼下的时候,早已不见踪迹。孟家欣还当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声张,还寻了个借口要安然与她离开此地。
安然见该买的都买了便应了她朝商场外走去。在她们快走到首饰品专柜的时候,安然愣住了。
孟家欣顺着安然的目光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跑过去问问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却被安然拦了下来,她说:“你不是饿了吗,走,我们吃饭去。”
说着安然便拉孟家欣从商场另一侧的大门走了出去。早已经知道结局,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还会如此的伤心,如此的难过?
“嫂子,你傻啊,怎么不过去呢?”孟家欣不解道。
安然说:“也许是个误会呢。”
“误会!亏你想的出来?大嫂,你别太纵容我哥了,小心跟我妈一个下场!”孟家欣气愤道。
安然湿了眼眶,她想说,这是早已注定的结局,只不过是她不甘心而已。
“家欣,帮嫂子个忙好不好?”安然诚恳的望着她道。
孟家欣忙仗义凛然的道:“嫂子,你想说什么,我立刻找我哥去。”
安然摇了摇头,哀伤道:“算嫂子求你,什么也别跟你哥说,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行不行?”
“嫂子?”孟家欣极为的不解。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哥现在会……很幸福……”说到幸福那两个字的时候,安然已经出现哭腔。
“嫂子!”孟家欣有些为她难过。
“我没事,答应嫂子。”安然吸了下鼻子说道。
“嗯。”孟家欣答应的有些无奈。
第64章 无路可退()
回到家的时候,安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得,很是无力,她估计今天何家文是不会回来吃晚饭了,结果他真的没有回来。
那晚他回来的很晚,安然只在卧室里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宁静。
白天的一幕令她想起便会心痛,说不羡慕、不嫉妒、不去恨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善良的她非常的无助,一年之约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作自受,所以她必须要学会忍耐。他能收留她这一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白天的一幕令她刺目的痛,在卖首饰的专柜前,何家文正将一条白金项链戴在任可盈的脖子上。这样的一幕别说是身为妻子的她,就是个普通的朋友见了也会羡慕,安然泪如雨下,她的爱情堡垒终于完全的坍塌,连个渣渣都没有给她留下。
若不是娘家这唯一的一条后路没了,她此刻再也不想留在他的身边,一年,这对她而言是多么的残忍。爱了,不能告诉他;不想爱了,却早已泥足深陷。
安然觉得自己就是只在沼泽地里弥足深陷的迷途羔羊,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安然并没有因为心伤、难过便放弃她所谓的家,她将旧的窗帘换了,将旧的床单换了,一切翻新,迎接新的一年,而唯一抹不去,也换不去的便是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过去果然是她太天真了,爱情与婚姻果然不可当做儿戏,爱了的人并非需要婚姻的捆绑,没有爱的人即便是被婚姻的枷锁捆绑着,也不会幸福,反而生不如死。
没有爱情的婚姻好可怕。
看着屋子里的变化,何家文内心里觉得暖暖的,这才是一个家的感觉,每一个角落里都体现着温馨。灶台上沉积的油烟也消失殆尽,可见安然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的辛苦。
曾经有人说,要看一个家完不完整,幸不幸福,就要看他们家的厨房够不够规模。厨房里若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么这个家一定不完美;厨房里若是常常炊烟缭绕那么这个家一个很幸福。
自从安然进入这个家以来,厨房再也不是个摆设,厨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成了她的法宝,她用它们变幻出了各种人间美味,将何家文的胃填的满满的。短短的几个月里,这样的生活已然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随着一阵鞭炮齐鸣,终于迎来了除夕。
这是他与她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何家文带安然回了父亲何明达的家。不是因为他想要回家团圆,而是因为他想要找机会跟安然相处,因为何家文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安然在躲着他。她对他的躲闪让他非常的不痛快。
进入何明达的家,安然与过去比起来,更加的沉稳,安静。
对于公公,安然做到了尊敬;对于马伊莲,她也做到了敬而远之。
凭印象,安然并不讨厌马伊莲,相反的她还很喜欢她,可是必定是因为她,何家文才自幼失去了母爱,对于这个女人安然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所以她保持中立。
恨不起来,因为她不觉得马伊莲错在了哪里?也不敢去爱,因为何家文恨透了马伊莲,也烦透了她吧。
对于安然的安静何家文极为的不自在,为此他特意的躲到他在这个家的房间里去休息,目的就是让她放松的去陪小家辉玩,但安然却再也找不回过去的纯真快乐了。
安然的变化马伊莲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在这个家里她早已经习惯了一切,要怨只怨她与何明达相见恨晚;要怨只怨她比何明达晚生了那么几年。
今年的除夕夜儿子能携妻子到他这里来过,这让何明达备受安慰。试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何家文还一个人闷在他自己的家里孤独的消磨着时间,而今这个让他不怎么待见的儿媳妇能让儿子有了改变,何明达心里对安然也出现了稍稍的改观。
在五星级的大酒店里吃过了团圆饭,何明达终是将憋了一天的话讲了出来,他对何家文说道:“今天是除夕,就住在家里吧。”
何家文似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然后他望了眼始终垂眸的安然,说道:“行。”
只这一个字,何明达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儿子这么容易便答应了?
这个除夕夜两代人很难得的相聚在一起守岁,等着十二点的钟声,迎来新的一年。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何家文走到安然的身边对她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安然幽幽的回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了一眼便躲闪开来,她怕被吸进他的眼眸里从而万劫不复。
何家文不明白安然为什么这样低沉,新年的到来本应该快快乐乐,而她却沉默不语。家里难得的热闹起来,最为开心的还是小家辉,他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与安然的消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家辉拽着安然陪他玩,又过了良久,何家文亲自沏了杯清茶递给安然说:“别光顾着玩,喝点水。”
安然接了过来,何家文的手不经意的触碰了她的手指,安然的身体一阵警觉的战栗,她赶忙的缩到了角落里,开始埋怨自己没出息。明明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弥足深陷。
对于安然的躲避,何家文有些恼火,他都为她倒茶了,她竟然还对他退避三舍,他就有那么可怕吗?
看着有些恼火的儿子,何明达走了过去,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女人不要惯着,越惯越不成样子。”
何家文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说:“就像那女人一样,你怎么不收敛着点?”
何明达着实的被儿子噎了一下,他有些哑口无言,他对马伊莲的宠溺有时候确实过头了些,要不然当初儿子也不会一走就是十几年。算了,年轻人的事他这个老家伙就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何明达又一次灰溜溜的躲开了。
守岁到了后半夜,何明达与马伊莲早已沉沉睡去。小家辉终于安静下来,他与安然倒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何家文看着安然安详的睡容心里暖暖的,有家的感觉真好,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