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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婚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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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着,安然边是泪如雨下。

    何家文看着安然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她是在跟他撒娇,若不是现在他正发着高烧,他真想对她做点什么。

    当发觉他自己有了那种想法,何家文极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他一手随意的搭在安然身后的沙发背上,一手不自然的缕着头发。

    安然浑身的汗毛孔也忽然炸立起来,与何家文这样近距离的坐在家里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她紧张地呼吸困难,什么情况?

    安然开始紧张起来,何家文忽然的转变,让安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难不成她碍事了,他又想跟她谈判了?

    何家文的手指划过安然的脸颊,为其抹去傻气的泪,“傻样,看个电视都能这样。”

    “……”安然无语了,今天的何家文莫不是烧糊涂了?

    安然虽然很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耍赖,但她还是意识清醒的往旁边挪了挪,大难临头,绝对的大难临头,她的心肝直在颤抖。

    安然那如受惊的小猫似得模样,让何家文即高兴又不解。她那可怜的小模样,他很是喜欢;她那紧张的样子,又让他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她为何要如此的怕他?

第79章 生病(一)() 
“咳咳……”何家文故作假咳,他道:“辛苦你了。”

    “家文哥,我……”安然有些词结,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何家文。

    “你,你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安然想了半天道。

    安然将水杯递给何家文,何家文接了过来,他的手不经意的触碰了她的手,一股暖暖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游走。

    安然的手颤了颤,何家文稳稳地接住,“是不是烫到手了?”

    他不经意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神里透着暧昧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温馨的泡泡。

    安然轻轻的抽了抽手,何家文竟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这让安然的呼吸又一次的加快了节拍。

    “家文哥……”

    “嗯?”他还是没有打算放开她。

    何家文很想凑过去亲一亲安然的方泽,那样是不是他燥热的身体可以得到缓解?

    行为来源于意识,他刚刚想要行动,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安然的手终于自由了。

    是谁来的这么不是时候?那一刻他们二人的心中均是这样想的。

    打开门安然愣了愣,脸上呈现着讶然之色,她怎么回来?

    “家文好些了吗?”任可盈急切的问道。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安然的存在。

    “……在客厅呢……”安然很痛恨自己,为什么她就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拿不出女主人的气魄来。

    安然像个小阿姨似得跟在任可盈的身后。

    任可盈直直的向客厅方向走去,看到何家文,她连忙殷勤道:“家文,怎么样了,怎么不去医院呢?”

    “不是叫你不要来吗?还跑一趟做什么?”何家文一脸的倦容,全没了刚刚的神采。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这么多年了,你很少得病的,这是怎么了?”

    任可盈说着,望向安然的眸子里盛满了责备。

    安然垂下眸来,道:“你们聊吧,我去备课了。”

    说完,她伤心的跑回楼上去了。

    何家文很想叫住安然,奈何任可盈杵在这里,她们两个同时站在他的身边,他的确不大舒服。

    “怎么样了,这样不爱惜自己。”说着任可盈便伸手去摸何家文的额头。

    何家文快速的转过头去,道:“我没什么事,公司这样忙,你跑来干什么?”

    “人家关心你嘛!”任可盈娇滴滴的向何家文凑了过来。

    “可盈,别这样……”何家文推开她道。

    任可盈幸恹恹的做到了他的一旁,“你就这么讨厌我啊,你的心怎么变的这样快?”

    话说出了口任可盈便后悔了,今天何家文生病了,她来是看望他的,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说什么呢?”何家文有些不悦。

    “吃药了没有,怎么不到卧室里去躺着啊?”任可盈看了眼茶几,惊道:“天啊,这怎么这么乱啊,安然是怎么搞的?”

    说着任可盈便想动手去收拾安然遗留下来的战场,以显示她贤惠之处。

    何家文忙道:“不用了,那丫头就喜欢看着电视剧吃零食,一会她自己会处理的。”

    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何家文不知道安然是否又会认为他再赶她走?

    任可盈不乐意了,一堆破烂他也当宝贝,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啊?

    何家文了了眼楼上卧室的方向,任可盈此时出现在他的家里,不仅仅是不妥,那是非常的不妥,何家文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让她离开。

    “我该吃药去了。”何家文说。

    “我给你倒水去。”认可盈说。

    说着任可盈便去给何家文倒水,当她走过电视机旁的展架时,错愕的愣住了,她记得非常清楚,上次她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用那一对古董花瓶刺激安然,而今,那一对古董花瓶怎么只余下一只在那里形单影只的孤独着。

    到底是何家文嫌弃了她,还是安然变卦了?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认可盈来说都是令人痛心的事情。

    “花瓶怎么只剩下一只了?”认可盈伤心的问道。

    “……哦,我不小心打碎了。”何家文眼神躲闪的回道。

    何家文还深刻的忆着那个古董花瓶是怎样粉身碎骨的,所有他没法正视任可盈的询问。

    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如今全都毁了,残缺不全了,何家文无话可说。

    “不小心?”任可盈直视着他,他们十年的爱恋,他一句不小心,就可以轻易的淡忘掉吗?

    何家文十分尴尬的躲避开任可盈质问的目光,他咳了咳说:“我想去休息一下,公司那边就劳烦你了。”

    任可盈心里堵得难受,她是干什么来了?她在关心他,而他呢,连对她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吗?

    那一刻,任可盈的心里被灌得满满的都是对安然的恨意。

    如若是没有安然的出现,她不会如现在这般难堪,她与何家文之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陌生、疏离。

    因此,安然是她任可盈的天敌!

    任可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没有得到她预想的效果,却惹来了一肚子的恶气。

    见任可盈生气的走了,何家文安静的坐了一会,两个女人,他真的很难取舍。

    对安然,他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般只拿她当作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了,她是个成熟的,带着蓬勃朝气的女人;而任可盈,他也不能如当初那般只对她存着一份亏钱,他对她还多了几许的逃避。

    坐了一会何家文觉得昏昏沉沉的,看了眼挂钟已经午时了,由于发烧他并没有什么饥饿感,但望着楼上卧室的位置,他想安然是不是该饿了呢?

    于是,何家文拖着沉重的躯体,慢吞吞的走上楼去,他站在卧室门口,抬起手臂悬在了半空,他在想安然那个丫头,此时在干些什么呢?

    内心里有些纠结,他想看到安然伤心,那样可以满足一个男人虚荣的心理;同时,他又不想看到安然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样他的心会跟着一起发痛。

    以前看到安然伤心他的心也会产生不适感,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就是那一点点的不适,而今竟然汇集成了痛。

    这一点点的痛,不知道源自哪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如当初那般,只当安然还是个好妹妹。

    最终,何家文还是叩响了卧室的房门。

    只因为看到安然,他的心里踏实;看不到安然,他的心里会焦躁不安。

    “……”看到安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该说些什么,该怎样开口。

    “家文哥,……”安然面无表情的往他的身后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人,安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她走了,你,接着去看电视吧。”何家文极不自然的捋了捋前额的碎发,想看的,不想看的,他还是看到了,安然红着一双眸子,她真的哭泣过。

    “不了,你,你饿了没有啊,要不我去给你做午饭吧?”安然机械式的说道。

    何家文点了点头。

    此时,他昏昏沉沉的,真的很想去休息,但这个时候他去休息有些不妥,因为他还没有看到她的笑。

    她哭了,何家文有些难以琢磨,安然为什么要哭?为了他还是为了什么?

    想着唐铎曾经说过的酒话,想着那一日看到唐铎的吉普车出现在自家的小区口,何家文的内心里更加的纠结、挣扎,女人心海底针果真如此。

    很快安然便做好了一锅米粥,几样小菜,知道他吃得不多,安然做的都很清淡。

    看着安然一直沉默寡言,再不如早上任可盈没有来时的悠然自得,何家文心里有些发堵,他说:“安然,其实……”

    “家文哥,对不起,让你犯难了,前些日子……我,我正在找房子呢,等我找到了就走……”

第80章 生病(二)() 
安然真的找过房子,却不料当天便出了车祸,还好伤的不重,但也为此将提早搬家的事情给耽搁了。

    何家文的心里本来就堵得难受,此时听安然如此一说,他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上下不是。

    何家文就不明白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他但凡一张口,安然便会将他直接气死,他什么时候说过或者有表达过要将她扫地出门的行为或意识了?

    “安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家文想要解释。

    安然又打断他道:“家文哥,其实……”

    安然想说,其实你跟那个任可盈真的很般配,但这样自残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安然转移了话题道:“你该吃药了,等一下我给你测下体温。”

    吃过了午饭,安然将何家文送回了书房,他躺在床上眼神一直追随着安然的步伐,看着她来到他的床边。

    何家文微眯着眼睛,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亦或者该怎么跟安然相处。要如何,她才能够不认为他是要赶她走。

    安然走进了他,“家文哥,家文哥……”安然悄悄的唤了他几声。

    “嗯……”他发着轻微的鼻音。

    “量下体温吧。”安然将温度计递给了他。

    何家文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慵懒的眯着眼睛。他的头好昏,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安然见他如此的懒撒,深知他这一早上都没得空歇着,便靠近他亲力亲为起来。

    安然那一只小手,带着幽香,带着一丝凉意,轻轻的划过他胸前的肌肤,她抬起了他的手臂,将温度计缓慢的夹入他的腋下。那一双小手带着胆怯,带着微颤,弄得何家文痒痒的,很是舒服。

    那种感觉很好,何家文有些留恋,脑海里忽然闪现过曾经与任可盈翻云覆雨的画面,何家文摇了摇头,他想驱散开自己的这种莫名的杂念。

    隔了一会,安然再次来到他的身边,那一只小手再度的探近的衣襟,带着胆怯,带着一丝凉意,何家文觉得冰冰凉凉的,痒痒的,甚是舒服。

    不知道是由于许久没有接近女人的缘故,还是他男人的本色,那一刻何家文神情紧张的微闭着目,他的身体竟然对安然有了反应。

    他想,是不是因为刚才杂念丛生的缘故?

    微眯着眼,他看着安然那薄如蝉翼的睫毛顽皮的跳动着,何家文觉得口干舌燥,他想他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禁欲了太久,那一刻,他怎么会如此的渴求?

    在安然将手抽离他胸前的那一刻,何家文条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她。

    安然被他的拉力毫无防备的带入了他的怀里。她的手里还捏着那根细细长长的温度计。

    “家文哥!”安然惊呼。

    “好好住着,没人要赶你走。”何家文贴着安然的耳廓低声道。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轻柔,怕一不小心惊了谁的清梦似的柔和。

    “……”安然呆愣愣的看着他。

    她就那样贴着他的身体,何家文身上的热度与安然身上的凉意,通过他们彼此的衣服传递到彼此的肌肤上。

    安然不再感觉寒冷,何家文不再感觉燥热。

    阴阳调和,他们吸取着彼此的温度。

    安然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还怎么能够让她下定决心的离去,这种距离,这种温度,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如今近在咫尺,他却不是她的,一声家文哥哥,决定了他们的身份,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手握着一纸婚约,他只能是她的哥哥,她也只能是他的妹妹。

    安然的眸子里,一下子涌入了一汪泉水,她低下头,窝在他的颈间低泣,她的伤,她的痛,她的一切悲与哀,注定了要隐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人前的安然永远都是快乐的,永远都是无忧的。

    温热的液体从何家文的颈间滑落,滴落在床单上,泪水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痕迹,他的肌肤上痒痒的,她的心尖上痛痛的。

    “……嗯……”何家文动了动,那种痒过后感觉到的是痛,一种割破了肌肤,痛到肌理的感觉。

    谁的心间在痛着,牵扯着他心也好痛,好痛。

    何家文握着安然的手紧了紧,那一刻,他不想放手了,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一辈子,其实也挺好。

    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安然惊慌失措的收敛了心绪,挣扎着从他的范围内挣脱了出来。

    安然背过身去,抹了把眼泪,然后朦胧着眼睛看了看温度计38。8℃,他在高烧,安然急切的回过身去,望着何家文道:“家文哥,你在发高烧,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耳边传来安然温柔的话语,何家文此时大脑沉沉的,他迷迷糊糊的说道:“别离开我……”

    安然愣住了,随后传来的是何家文均匀的呼吸声,他安然入梦了。却惊了安然本已经无法平静的心湖波涛汹涌起来。

    安然又一次的泪如雨下,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舍不得与他朝夕相处的每一天,每一秒,尽管他梦中的那个人不是她。

    如果此刻,他需要一个替身,那么她愿意;如此此生,他需要与爱人结伴,那么她愿意带着微笑离开。

    爸爸,请原来女儿自私一回吧,还有几个月,就几个月而已,就算痛,也要通的彻底,就一次,我愿意痛彻心扉,我愿意为他心碎心醉……

    安然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祈祷他们的一年之约能够完满。

    一晃三天过去了,何家文病了三天,安然便照顾了他三天。

    期间,何明达夫妇来过一趟,没多久马伊莲便拉着何明达离开了。

    何明达甚是不解,儿子病了,做父亲的来看望儿子,她这做后妈的怎么就要横加干涉,结果马伊莲嘟着小嘴,跟她怄了两个半小时的气,最后说:“我这后妈不好,那你这做亲爹的就去守着你那宝贝儿子,看看到时候,你那宝贝儿子会不会知你的情。”

    “你真是岁数越大,越糊涂,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何家文虽然病了,可是病到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

    何明达愣愣的想了半天,最后皱巴着一张笑口常开的老脸对自己的小媳妇说:“还是我家的露露心地好,都怪我,露露乖,别跟我这老东西一般见识。”

    马伊莲绷着一张脸,心里却乐开了花,最后还是绷不住的笑了起来:“就你这个老东西,凭什么这辈子就让我为了你抬不起头来。”

    马伊莲带着几分娇嗔,带着几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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