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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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远,何家文趴在了吧台上。
女人推了推醉酒的何家文,唇角一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然后,女人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手机,按了下去。
不多时,任可盈出现在了酒吧里。
女人看着她道:“人我给你撂倒了,另一半钱拿来。”
任可盈从挎包里掏出一打人民币,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女人想了想,道:“就他这个喝法,这一觉估计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任可盈又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女人道:“你放心,我只要钱,生活如此美好,我还没活够呢。”
言罢,女人将一打人民币从任可盈的手中夺了过去便扭动着腰肢欢快的离开了。
次日,当何家文醒来的时候,他置身在酒店的客房里。
何家文感觉大脑沉沉的,他伸了个懒腰,哈欠才打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原因是他的耳边传来任可盈柔柔的低语:“家文,你醒了。”
何家文楞住了,他与任可盈见面的方式很不妥,时间不妥,地点不妥,衣着更是不妥。
“这是哪?”何家文头痛的问道。
“酒店,昨晚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酒吧喝多了,本来我是打算把你送回家的,但怕安然误会,我只好把你带这来了,不曾想,你……我们……”任可盈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好说的,酒店,客房,一张床,两个男女,满地凌乱的衣物,何家文不用想他也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但他的大脑混混沌沌的,对昨晚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安然的容颜上。
望着任可盈,他不至一言,此时,他说什么都是错。
第107章 我知道又让你为难了()
“家文,我不想破坏你的婚姻,可是昨晚你一直喊我的名字,我,我也是不能自己,我爱你,从始至终我无时无刻不爱你,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无法忘了你,我……”任可盈的眼中蒙上了水雾,哽咽的无法言语下去。
“对不起……”何家文无力的说道。
他的心里如今被安然装的满满的,在醉酒的情况下他怎么会喊任可盈的名字?虽然不解,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何家文冷静的思考,一种叫做负罪的感觉压抑着他。
“家文,我知道又让你为难了,不过你放心,走出这里,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任可盈楚楚可怜的说道。
何家文的心里针扎似的难受,他做人为什么如此的失败?
“谢谢你!”面对任可盈的善良,何家文除了这三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刺痛了任可盈的心,本属于她的爱情,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次,经过任可盈的缜密部署,何家文与唐铎彻底的闹翻了,唐铎撤资离开了公司。
安然早出晚归忙于寻找房源;唐铎撤资突然,公司里的业务弄得何家文焦头烂额,几天里他们两个很少见面。
唐铎离开的匆忙,他手下那一大堆的业务也没有做交接,唐大少爷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丢下个烂摊子全部甩给了何家文。
由于丁楠与唐铎的私人关系较好,此事他心里波动较大,因此工作上也较为怠慢;莫志伟也忙的团团转;好在公司里还有任可盈这个所谓的“贤内助”帮着何家文度过难关,这样他轻松了不少。
因为照片的事情,何家文的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直无法释怀。他与任可盈的一夜情又使他更加烦闷,幸亏了这堆烂摊子,不然他都不晓得要如何与任可盈相处下去。
这一日,任可盈走进何家文的办公室,她一副倦容,臃肿的样子,将一打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道:“家文,我们两个人除了工作,就不能再说点别的吗?”
何家文道:“这几天,太忙了,幸亏你了,累不累?”
任可盈道:“还好。”
何家文道:“看你气色不太好,要是累就回家去休息几天。”
任可盈道:“你不用敷衍我,我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就是想问你难道分手了,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何家文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可盈,你要是不累就帮我盯着点,自从我妈出院我还没有去看过她,一会我抽空去一趟,公司就拜托你了。”
何家文寻着看望母亲的措词逃避开了任可盈。
到了母亲家,何家文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他也不敢长时间的与母亲相处,不然多和谐的环境也能变得硝烟弥漫。
因此,看到母亲安好,何家文便嘱咐她要注意休息,好好休养,又寻着公司里忙碌的话题离开了。
恰巧那一日孟家欣也在,薛兰便指挥着女儿去送哥哥。
孟家欣将何家文送到了他的车前,何家文也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照顾母亲,若是有什么需要给他打电话。
末了,何家文被孟家欣头上戴的一个金玫瑰的发卡吸引了眼球,只因为这黄色的玫瑰花堵心过他,让他记忆犹新。
何家文道:“你的发卡挺别致的,是蓝迪那个臭小子送的?”
孟家欣道:“不是,是我孟凯哥送的。”
“孟凯?”何家文震惊的看着孟家欣,道:“你,你们两个……?”
孟家欣道:“哥,你瞎猜什么呢。”
何家文道:“你们没什么,他送你玫瑰花干什么?”
孟家欣笑道:“哥,你真老土,红玫瑰代表爱情,黄玫瑰代表友情,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跟孟凯哥不光是兄妹,我们还是朋友。”
闻言,何家文楞住了,他还是真的不知道。
孟家欣的一番话,让何家文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加的慌乱,不光是那种罪恶感充盈着他的内心,此时他还非常的自责,曾经他用安然与唐铎的事情宽慰自己与任可盈的一夜情,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原来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而已。
“哥,你怎么了?”望着一脸困惑与愁容的何家文,孟家欣不解的问。
“没什么,回去好好照看妈。”何家文道。
“大嫂还好吗?”孟家欣问道。
“嗯。”何家文点了点头。
提到安然,他也有些想她了。
这一趟,何家文不虚此行,插在他胸口的那根刺拔掉了,然而更大的困扰席卷着他,一边是深爱着他的前女友任可盈,一边是他爱着的妻子安然。
天平又一次失衡了,站在情感的路口他举步维艰。
这一日是个周末,难得的何家文能休息,安然也在家。
何家文深知上一次他误会了安然,便想着与她致歉,今天正好两个人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餐,如此的天赐良机何家文岂肯错过。
他在腹中做好了腹稿,刚准备开口,安然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安然接通了它。
“真的?张老师,那太谢谢您了!那她什么时候搬啊?”
“太好了。一交就是半年的也行,没问题的。”
“拜托您,一定跟房主说不要再租别人了,能租到离单位这样近,最主要价格我能承受得了的房子太不容易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安然再三的感谢,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何家文的心里却是咯噔的一下。
他道:“你这是……?”
安然勉强的笑了笑,道:“我租到房子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搬出去,这段时间打扰了。”
客套的说着,安然的心里酸酸的,她哪里知道此时心里酸酸的不止她一人,何家文的心里也酸楚的难受。
何家文道:“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安然道:“这房子是挺好的,可它太大了,缺少人气,不就是睡个觉吗,我这个人福薄,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成了。”
何家文揉了揉太阳穴道:“安然,别这样,”他一把拉住安然的手,继续说道:“我们能不能……谈谈?”
何家文目光里缱绻着无限情意,一瞬不瞬的望着安然。
安然的心在那一刻恍若停止了跳动,等待这一刻,她期盼了多久,为何要等到她伤痕累累,为何要等到她身心疲惫,终于她等到了他的情意。
这是在做梦吗?安然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觉得那一定是她的错觉,可手上何家文传递给她的温暖却让她无法不去相信那是真的。
“家文哥,我……”安然的声音开始颤抖。
“安然,对不起,我总是伤害你,那天晚上我……我会对你负责任。”何家文本已经组织好的语言,在与安然接触的那一刻,全部乱了章法,此时的他显得非常词穷,千言万语无法表达他想要说的话。
他愿意对安然负一辈子的责任,只能对不起任可盈了。
我会对你负责任,这是多少女人需要得到的保证,然而这句话在安然听来却是极为的讽刺。她这不伦不类的婚姻,源于何家文对她的责任,一夜的忘我,他便要被责任所累。
又是一夜的放纵,难道历史又要重演,还是她的痛苦与悲哀要如此的循环下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宁愿终结它,也不要在这痛苦的深渊当中循环往复下去。
第108章 猜疑()
“家文哥,那晚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你不必自责。”安然将手从何家文的手中挣脱出来,她是多么的不舍,尽管夏日炎炎,但从何家文温暖的手掌中脱离出来,她登时觉得寒意浓浓。
安然的挣脱,等同于拒绝,她拒绝了他的示好,她拒绝了他的情意,为什么?
“他是谁?”在那一刻,何家文不知道怎么的就问了出来。
“……”安然反应过来,何家文这是在怀疑她外面有人了。
良久,安然低声道:“我没谁,错误犯了一次终生难忘,怎么敢再错上加错。”
安然的话似有深意,何家文听了出来,她不会再拿她的婚姻做生活的赌注。
“安然,我们……”
“家文哥,我今天还有课要上,我得先走了。”
安然打断了何家文将要说下去的话,责任二字已经让他们两个人活的很累,她不能,也不想在如此下去。
安然上班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只余下了何家文一人。何家文心烦意乱,他愿意为她负责任,愿意为了她伤害相恋十年的任可盈,可安然却对他的诚恳不屑一顾。
何家文的话如同春雨般浇灌了安然心底的那一颗叫做希望种子。种子发芽破土而出,使死心的她对生活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尽管安然厌倦了这种生活,但能与爱慕的人朝夕相处的日子又让她留恋,因此,她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即便再痛苦,但有他的日子还是幸福的。
何家文对她的不好,安然会选择遗忘;他但凡对她有一点的好,在安然的心底都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安然,这就是如安然这般痴情的傻女人。
几天下来,任可盈果真如她所言,没有再缠着何家文,而安然的态度也似乎发生了转变。
何家文与安然的生活恢复了正轨,但依然的不伦不类,虽然二人之间仍然保持着相敬如宾,但安然的态度很明显,她在试图接受何家文,接受这不伦不类的生活延续下去。
安然的态度令何家文很是欣慰,且他与任可盈发生的一夜情,总让他有种愧疚感,一种背叛了家庭、妻子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为此,他不再早出晚归,她也将他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日子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但万字里总有那么个一的存在。
自从唐铎走后,何家文公司里的业绩开始出现下滑的迹象,任可盈早就提议将大部分精力放到期货交易上,如此一来她的提议被搬到了日程上来。
丁楠有个新加坡的朋友想要与他们公司合作一个项目,但由于丁楠与前女友的关系,这一趟新加坡之行他推诿了下来,作为法人何家文决定亲自去一趟。
这一日,本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安然做了份家教从雇主的家里出来,便接到了一个与这天气及不搭调的电话。
电话是任可盈打来的,她约安然出来见面,安然怎么会与她见面,但无奈,任可盈抓到了安然的软肋,她总是拿她父亲的病情来威胁她,无奈的,安然只能被迫的出现在约见的餐厅里。
此次见面,任可盈一改往日的奢华,穿着宽松的裙装,脚下脱去了令安然目眩的高跟鞋,换了一双软底的休闲鞋。
见到安然,任可盈和煦的笑了笑,明明她笑得很灿烂,可安然怎么都觉得她的笑容里,隐含着某种恶毒。
“坐吧。”任可盈轻声说道。
一向高傲的孔雀将美丽的尾巴收起来,低调的样子令人十分的诧异。
安然在任可盈的对面坐了下来,道:“你费尽心机的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任可盈呵呵一笑,反唇相讥道:“费尽心机,这个词用得好,不过放在我的身上似乎还欠缺了那么一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找人斗嘴吧?”安然道。
“按年龄,我应该叫你一声妹妹,按辈分你也得叫我一声姐姐,所以怎么着我都比你长了些,那种无聊的事情也只有你才会想的出来。”任可盈镇定自若的说道。
“别绕弯子了好不好,我还有工作呢?”安然道。
任可盈道:“别那么心急。”看了眼窗外,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家文真是的,老婆整天忙得四处跑,他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至少给你买辆车也行啊。”
听着任可盈奚落的言语,安然就知道,这个女人约她出来肯定没有好事。因此,不管怎么着,她都得忍,决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暴露她的软弱。
见安然故作镇定的样子,任可盈笑了笑,目光柔和的望着窗外,接而道:“今天找你出来也没什么大事,怎么着我们俩也算是相识,约你出来就是叙叙旧。你看这时间过的真快,转眼的功夫一年都快过去了,相信你不会忘了这一年当中发生的一切吧。”
安然的心紧了紧,她自然明了任可盈这是话里有话,她在提醒她,她与何家文之间的一年之约即将落幕。
见安然不语,任可盈接着说道:“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安叔叔为了你是可是没少受罪,老了老了还要遭受这样的不幸,我这心里是无比的歉疚,真的很想找个机会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明里任可盈是在致歉,暗里她这是在威胁安然。
安然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垂眸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任可盈道:“安然,我们都是女人,我没想逼你,但我真的有难处,就像你当初一样……”
闻言,安然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任可盈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来,推到安然的面前道:“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子等不了。”
安然的大脑一阵眩晕,化验单上的文字她再熟悉不过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全都在逼她,薛兰逼她、任可盈逼她、如今连个刚刚坐胎的小生命都在逼她。
安然的手指甲嵌入了大腿的皮肤,她不能哭泣,不能软弱,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暴露了她的忧伤,就是再痛苦她也得忍受着。
“……多久了?”尽管已成定局,她还是傻傻的想要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