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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撩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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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幼禾被带到指定的地方,低头看了眼腕表,还有五分钟,她直需要再撑五分钟,颜梁淮的人就会到。

    “人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是“陈南”。

    丁幼禾抬头,果然在头顶看见闪着红灯摄像头,想必他在房间里已经看见自己了。

    怕他起疑,她只得硬着头皮推开门,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陈先生,我来晚了。”

    陈南仍旧坐在轮椅里,身上是件白底墨绿纹的衬衣,眼镜的反光遮了他的目光,嘴角带着一抹笑,“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之前,”丁幼禾梗了下,“非常抱歉。”

    “不怪你。”陈南说得那么温柔,就像个体贴的长辈,“当时你状态不好,心里也没个准备。”

    丁幼禾陪着笑脸,心里默数时间,再撑四分钟,四分钟就好。

    心头像擂着鼓,鼓点比读秒更快,一声急过一声。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把门关上。”陈南一边说着,一边将轮椅转了个向,背对着她。

    丁幼禾一口吊着的气松开,拖拖拉拉地没动,可是,眼角余光里忽然人影一闪,不等她做出反应就已被人捂住了口鼻,刺激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像只无形的手,瞬间穿梭四肢百骸,攫取了身体的控制权。

    若不是身后的人架着,丁幼禾早就瘫在地上了。

    她被人搬到陈南身后的大床上,床是硬是软,是冷是暖,她统统感觉不到。

    脑海里只剩下极端的恐惧,尤其是当他听见房门落锁,又看见轮椅上的“陈南”站起身,往自己上方压来——

    眼皮如坠千斤,嗓子眼像堵了棉花,动弹不得、叫不出声。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得更加肮脏,肮脏到就连五分钟清清白白都成了困难。

    “你那个姓肖的朋友怎么没来?那点小伤,还没养好?”陈北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声音落在丁幼禾耳中像恶魔的诅咒,“你跟她多学点,别跟我玩这些虚的,省我点工夫,说不定还能多给你点好处,嗯?”

    丁幼禾恍惚听见肖潇的名字。

    是他们干的,肖潇的伤……是他们……

    然而,她连愤怒都无力,绝望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直到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是颜警官来了吗?丁幼禾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

    她感觉压陈北被人从床上拉起来了,重重地撞上墙壁,又听见男人惊慌到破音地喊叫着“来人”,一边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然而从头到尾,除了陈北,没有第二个人出声。

    丁幼禾动了动手指,忽然觉得床动了下,似乎有人靠近。她下意识地瑟缩,却察觉到被扯开的衣领重新被人整理好,一双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很轻,很稳,丁幼禾后怕极了,一滴泪滑落,“……颜警官。”

    抱着她的人脚步一顿。

    再下一秒,她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 ***

    再度醒来,入目一片白。

    “醒了?”男人嗓音里带着惊喜。

    丁幼禾迟钝地转了转眼珠,看向守在病床边的颜梁淮,感觉浑身脱力,疲惫到了极致。

    “……嗯。”她目光看向病房四周。

    没有别的人。

    心里塌了一角,残墟窸窣地向下坠。

    “元染在哪?”丁幼禾嗓子眼发干,声音哑得不像话。

    颜梁淮面色微变,扶着她帮她坐起身,拿枕头垫在她腰后,“他现在不在这里。”

    丁幼禾追问:“那他在哪?”

    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上,布满了不加掩饰的担忧。

    这个神情令颜梁淮心脏钝痛,于是递了杯温水给她,尽量语气平淡地说:“他暂时被收押了。”

    丁幼禾手中的水杯险些翻倒,“为什么?”

    “涉嫌非法持有刀具,非法闯入民宅,聚众斗殴,他暂时被收押了。”颜梁淮扶住她的手,帮她拿稳水杯,“……但因为情况特殊,也许可以脱罪。”

    丁幼禾无意识地拨开他的手,急切地问:“他闯了哪里?伤了什么人?颜警官,你说清楚啊。”

    颜梁淮看了眼自己被推开的手,“陈家别苑。警方进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人闯进去了。陈南……不,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陈南,被他砍伤了右臂。”

    丁幼禾一愣,“救我出来的人是……”

    “是他,”颜梁淮一惊,“阿禾!你干什么,别乱来!”

    丁幼禾掀开薄毯,足尖还没碰到地,就觉得一阵头晕,手扶住床沿才勉强坐稳。

    颜梁淮恨道,“你吸入过量麻醉剂,现在神经还处于麻痹恢复期。”

    丁幼禾扶着床沿起身,拾起挂在一边的刺青店工作服往身上披。

    颜梁淮拦住她,“你还没恢复,要去哪?”

    “见他,他一定在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三年后,就在明天啦

    别怕,我觉得没啥虐的

    追过我文的宝贝儿们应该懂我是男女主亲妈,对哇~

第42章 撩42下() 
派出所。

    如果不是由颜梁淮带着; 丁幼禾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探视。

    但她在见面室等了许久; 也不见元染来。

    最后还是民警过来了,不好意思地对颜梁淮说:“嫌疑人说如果不是必须; 他拒绝见人。”

    丁幼禾问:“你有告诉他,我也在吗?”

    “说了,”民警无奈地说; “他跟没听见一样。说真的,颜警官,你这个小朋友还真是个狠角色; 一路那么多保安拦着愣是让他一路劈西瓜似的砍过去; 还把陈南给弄残了; 到现在还躺医院里。说句不恰当的,没必要的话还是别见了; 怕不是有暴力倾向。”

    颜梁淮看了丁幼禾一眼; 她眼里汪着泪; 一言不发。

    “那个陈南咎由自取,”颜梁淮叹了口气,拍了下对方的肩; “元染在这里劳烦多照应; 等判决结果再说吧。”

    “知道; 都按章办事; 受不了什么罪。”

    “嗯。”颜梁淮转而对丁幼禾说,“走吧,不早了; 你身体也不好。”

    丁幼禾抿着嘴,直到离开派出所连一个字都没说。

    颜梁淮把她送回家,不放心,“要不要我留下,我可以睡客厅。”

    “不用。”声音沙哑至极,“已经没人会来找我麻烦,没什么可担心。”

    他不是担心别人,他担心的是她。

    颜梁淮千叮万嘱,才离开。

    等门被合上,站在玄关的丁幼禾才一下瘫坐在台阶上,目光落在属于元染的那双黑色拖鞋上,忽然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 ***

    因为陈南的身份特殊,案件很快便在网络上发酵开来。

    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陈南纵容手下聚众淫|乱,黄|赌|毒一样俱全,不仅如此,更涉嫌采用迷|药伤害无辜少女。

    本来以陈家的家业,这种消息应该很快就会被封|锁得干干净净。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消息像野草一般,封|杀了这一处,又会从其他地方冒出更多。

    封之不尽。

    发酵得多了,消息就再也压制不住。

    楠都城人人都听说了陈家的丑闻,连带着对整个案子的关注度都居高不下。

    陈南的案子复杂,一时半会还无法尘埃落定。但以元染为首的一群无业青年持刀闯入别苑,轻伤保镖,重伤陈南的案子因为情节简单,被提前处理。

    审理当天,颜梁淮作为证人之一出庭。

    丁幼禾穿了一袭黑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谁也没有发现她就是案件传闻里,那个差点被大佬强了的无辜少女。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嫌疑人没有及时闯入,无辜女性就会遭到恶劣对待。当然,这并不代表警方支持以暴制暴,持刀伤人仍旧是恶性|行为。”颜梁淮穿着一身警服,在众人面前阐述当日的情况。

    而另一边,是沉默的元染和一众青年。

    元染肤色冷白,即便是身上这要人命的橘色,也衬得跟时尚走秀似的,有种跳脱的不羁,生生将他和旁边的人区分开来。

    但他的眸光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光,面无表情,仿佛压根听不见颜梁淮替自己所陈诉的每一个字,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身边,其他人都因为颜梁淮的辩解而目露欣喜。

    唯独他不为所动。

    “哎,其实真不能怪这孩子,”坐在丁幼禾前排的老太太感慨,“是陈家太欺负人了,如果这孩子不动手,小姑娘不就遭殃了吗?这明明应该算见义勇为的。”

    丁幼禾袖笼里的手指收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隔着人群,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元染,可他根本没有往她这里看。

    事实上,他没有看任何人,完全是与整个世界隔离的状态。

    “……无罪释放。”

    盯着元染怔怔出神的丁幼禾只听见了这几个字,茫然地看向审判席,却见警察已经在带着元染他们离开。

    她侧身,问旁边的人:“刚刚说什么?是没有判罪,对吗?”

    “没判,好像是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

    没等对方说完,丁幼禾已经兴奋地站起身,遥遥看向元染他们的方向,可是他并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孤单的背影。

    “阿禾。”

    颜梁淮走到她身边,“没事了,别担心。”

    周遭的人陆续立场,丁幼禾和颜梁淮面对面站着,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忍住泪说:“谢谢你,颜警官。”

    颜梁淮从口袋里取了面纸,抽了张递给她,“跟我客气什么?”

    “幸好有你,不然,不然……”

    “司法是公正的,不会让谁蒙受冤屈。”

    丁幼禾想哭又想笑,最终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傻笑,“嗯!”

    颜梁淮许久没有看到她这种全心依赖的神情,心里像被触动了最柔软的一角,不由自主拿食指替她揩去挂在面颊的泪。

    手指碰触到柔软肌肤的那一瞬,丁幼禾恍然抬眼,眸光晶莹。

    “染爷,我就说嘛,有惊无险。”许暮跟其他几个兄弟勾肩搭背,不忘对元染邀功,“那个陈南自己一身骚,黄|赌|毒哪个不是重罪?别说卸条胳膊,就是——”

    话没说完,他险些撞上忽然停下的元染。

    许暮顺着他的目光朝走廊那边看了眼,不由脱口而出,“艹!”

    那个“道貌岸然”的警察,和染爷家的小娘们正面对着面,男的拿手指替女的擦眼泪。关键的是,那小嫂子居然没躲!

    许暮偷瞟了元染一眼,犹豫着是应该拉老大眼不见为净,还是该捋起袖子直接冲上去干一架。

    ——考虑到那是警察,后者大概不太合适。

    那还是先走吧ORZ

    许暮伸手想拉元染,却听见那警察冷不丁开了口。隔得远,听得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卧|槽。

    一群人心里全都瞬间被神兽碾过。

    许暮闭起眼,痛苦万分,生怕他们才刚被放出来,下一秒又要因为袭警被抓进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元染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

    那双长眼里只剩一汪深潭似的寂静不见底。

    “我也喜欢你。”

    女孩的声音,被风幽幽地递了过来。

    没等许暮再骂一声卧|槽,身边雕塑般的元染忽然转身,快步离开了。

    许暮一愣,这不对啊?调头就走?这他|妈还是他认识的染爷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拔刀子,二话不说单挑那个胆敢撬他墙角的家伙吗?

    就这么,走了?

    连骂一声奸夫淫|妇都没骂,就咽下这口气了?

    许暮带着一帮兄弟追上前,刚想问,就撞上了元染锋利到几乎能将人连皮带肉给剜出来的眼神,顿时吓得连口水都忘了咽。

    罢了,就染爷他当养了条狗,又丢了……许暮这么自我安慰着。

    *** ***

    “我也喜欢你,”丁幼禾的声音很平静,“像喜欢肖潇。你对我好,帮过我很多,你是个正直的警察,我喜欢这样的你。但颜警官,你知道我爱元染,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颜梁淮轻笑了下,“我知道,我也只是像……喜欢表妹一样,喜欢你。”

    丁幼禾拿他给的面纸擦了下眼睛,眨巴了两下,换上轻快的表情,“我去找阿元,他应该要出来了。过两天,我们请你吃饭!”

    颜梁淮点头,“好。”

    丁幼禾强打精神,笑着对他摆摆手,跑向走廊尽头。

    “颜老大。”王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颜梁淮摇了摇头,“你这演技差的,也没谁了。还‘像喜欢表妹一样’,骗鬼呢?”

    颜梁淮无可奈何地笑了下,“不然呢?是死缠烂打,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王淼叹了口气,“感情里,果然是谁先动心谁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颜梁淮愣了下,忽然想到,那在丁幼禾和元染的感情里,谁先动的心,又是谁会一败涂地?

    只希望……不要是她吧。

    *** ***

    那天,丁幼禾没有等到元染。

    事实上,不只是那一天,那之后的日日夜夜,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那个曾经沉默占据她的每一个清晨黄昏,在她耳边一声声唤她“幼幼”的少年,自庭上一别,就像从人间蒸发,再没了踪迹。

    回想起来,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竟然是他嘱咐她,“锁好门,谁来也别开。”

    丁幼禾很乖,每天每夜,都紧紧地关闭着刺青店的门,然后从天亮到星辰漫天,都坐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偶尔的人来人往。

    然而,没有一个是他。

    她给自己煮面条,会想起冬至那天从漫天风雪里把他带回来,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狼吞虎咽,一个人吃了两份面。

    她去冲澡,脸埋在淋浴水里,会想起他第一次无意中闯入浴室,看见她的裸|背之后,脸红得仿佛要沁出血。

    她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个身体过来搂住自己,少年低低的嗓音在她耳后,“幼幼,我难受……”

    每一个瞬间,都跟他有关。

    可偏偏,他再没有出现。

    第三十天,丁幼禾把衣柜里所有沾染了他气息的东西全都搬上了天台,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等她下楼,躺回床上,才发现连自己的枕巾上也都是他的气息。

    根本,不可能全部清除出去。

    冬去春来。

    梅花谢了,桃花盛开。

    “陈南”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陈南不是陈南,而是陈北。

    当年的纵火案另有隐情,代替死去的“陈南”坐拥陈氏家产的陈北,不光涉嫌谋杀,更身负多项金融罪名,而纵容手下聚众□□|涉|毒更是罪上加罪。

    一时之间,陈氏集团大乱。

    楠都城上下,无论关不关心时事的人,提起陈家家事都能聊上几句,最后再感慨一嘴“可怜了当年那个背锅的义子,白白耽误了大好时光。”

    就好像,他们都曾亲历过。

    而真正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却缄口不言。

    比如丁幼禾,街坊邻里里不乏有所听闻来找她打听的,她却只是闭门谢客,只字不提。

    面对“小男朋友去哪了?”诸如此类的问题,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一句,“走了。”

    若追问去了哪里,她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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