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的小情诗-第1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黑漆漆的眼眸漾出丝丝缕缕的嘲讽,嫣红的唇凑近男人的耳廓,静静的一字一句的笑着说,“我说,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的脸阴沉似水,浑身散着暴风雨欲来的肆虐气息,“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一拳狠狠的砸在女孩的脸侧被褥上,力道大得让女孩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心脏砰砰的跳。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拿掉我的孩子?嗯?”
男人的吻袭过来,带着浓浓的蹂躏的力度,这种类似于强迫的侵犯,让林嫣非常惊恐不适,用力的推拒,却换来男人更加粗暴的对待,似乎打算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他的唇上有着淡淡的尼古丁气息,还有着浓郁的红酒味道,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因为疼痛而张嘴咬过去,却被他趁机撬开她的唇齿,往更深的地方攻城掠地。
压在女孩身上的沉重身躯越压越重,那双大手几下就将她的睡衣撕扯下来,她甚至听到了他拉开裤链的声音,和提枪上来前一贯会做的准备动作。
她真的有些害怕了,怕他会因为怒意而伤了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女孩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傅青山,你走开,唔妈的,你弄疼我了。”
因为他的暴虐和侵犯,女孩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明明应该气势强硬,却在出口的瞬间,变成了娇软的嗔怒。
男人一只手控制住女孩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双腿夹紧女孩那双笔直纤细的腿,动作没停,继续肆着虐。
直到他提枪要进去时,女孩才终于后知后觉的认为,刚刚的那番话,确实碰触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和底线。
女孩吓得睁大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漫上一层浅淡的水雾,语调也变得慌乱无措起来,“傅青山,肚子。”
肚子?
男人因为这两个字而迅速冷静下来,那双深黑如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皱成一团的精致小脸。
接着,他的大手放开钳制在她头顶的那双小手,一手撑起沉重的身躯,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肚子?怎么回事?说清楚。”
女孩的手恢复自由后,就朝着他英俊的脸挥了过去,巴掌声立刻在房间内炸开,将刚刚火热旖旎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这个巴掌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量,男人的脸被打偏过去,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分钟后,男人伸手拉上裤链,翻身坐起,然后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修长有力的双腿上,薄唇摩挲着她的后颈和头发,亲昵又低缓的语气,“骗我呢?没拿掉是不是?嗯?”
女孩揉着发疼的手腕,横了他一眼,“有区别吗?早晚得拿掉。”
男人听后显然松了一口气,环在她腰间的一双铁臂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老纪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自己“随便”处理了?”
“难不成我还要大张旗鼓的告诉全世界,我怀了前夫的孩子吗?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无趣?”
男人好看的眉目因为她一口一个前夫,而落下层层阴冷,淡薄似水的语调,轻轻的敲打着女孩的耳膜,“什么前夫?我们还没离婚。”
他的铁臂又收紧了一些,看到她的小脸一皱,才满意的继续说道,“还有,孩子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傅青山有了孩子,必定受世人瞩目。”
女孩来了脾气,转身张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颈泻着恨,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缓缓的松开。
男人的眉眼不动,低头凑近她的红唇吻了吻,“咬够了?嗯?”
“傅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我面前窝囊成了什么样子?不怕你爱护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孩吃醋啊?为了她,连婚内出轨的戏码都演上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在我这装一往情深,滚开,我要睡觉了?”
傅青山没放开她,而是敞开深蓝色的大衣,将未着寸缕的她收进怀里,又扯过被子盖上她的下半身,完全没有被女人说他窝囊后的恼怒,“明天开始不能因为爱美而穿高跟鞋了,不能染头发烫头发美指甲化妆,也不能穿紧身裙,吃垃圾食品,要早睡早起,适当的多运动。”
预想中的画面没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就像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的回应。
“傅青山,你烦不烦?那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就必须素脸朝天,做个土到爆的丑逼就好了?”
男人眉目微动,刚要说话,放在深蓝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屏显,然后滑了接听键,“长官,医生说夫人只是去做怀孕检查,没做流产手术,也就是说夫人怀孕了,但没有拿掉孩子。”
男人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复古欧式挂钟,声音淡漠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你才查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了?”
对面的男人哑口无言了两秒钟,随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医生口风太紧,我揍了两顿才说。”
“那就再去揍两顿。”
“什么?”
傅青山刚刚的情绪一直紧绷着,这会冷静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我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再回去给我揍两顿,也解一解我一敌十几个海军陆战队退伍的国际雇佣军的恨。”
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女孩动了动,凉凉漫漫的语调,“傅青山你无耻不无耻,凭什么你想知道就知道,人家医生不说,说明人家有职业操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似的,拥有城墙般的厚脸皮?”
“嗯,凭我是傅青山,这个理由够了吗?”
女孩嗤笑了一声,依旧是凉凉漫漫,又风轻云淡的语调,“不过一个区区军区师长,赚的工资可能连老婆都养不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拽的!”
“我怎么养不起你了?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男人放在女孩的腰身上面的大手,随着说话,不时的移上去,在她的柔软上用力的搓捏几下,以示惩罚。
女孩疼的皱眉,抬手又挥过来,却被男人的大手轻轻松松的接住,“今晚打了好几个了,再打下去,是不是就要养成习惯?手不打就会痒了?”
“傅青山,你是不是变态啊?自己作着婚内出轨,一心离婚,我现在满足你,你又颠颠的把脸凑过来,等着我打,传说中的犯贱,是不是说的就是你?”
“还想不想睡了?”男人深邃的眉眼轮廓,在窗户外影射进来的橘色光线里,愈发的深刻,“不睡就用你的小手或者小嘴给我撸一发,我现在欲火焚身,不敢保证在你言语的刺激下,一会会不会兽性大发。”
女孩的小脸变成了羞涩的绯红色,小脚踹在他的腿上,“你做梦!”
“嗯,那就算为了这个梦,我想我也会兽性大发一回的!”
林嫣深吸了一口气,一晚上没睡,哦不对,是她自从搬回自己的单身公寓,就没怎么休息好过,甚至都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这会精神疲乏,也懒得理他了。
她动了动,疲累的推开他,“赶紧滚吧,我要睡了,好困。”
男人松开她,看见她钻进被窝,自己也利落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室内温度不算低,又开着空调,可女孩的身体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男人一靠近,她就像是被那温度烫到,条件反射的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挣扎着刚动了动,男人淡漠薄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一字一句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来一发?”
女孩娇软的身子果然僵住了,咕哝了一句不要脸,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你搬回来的这几天,一直都在保镖面前穿得这么清凉?嗯?”
女孩昏昏沉沉的刚要睡着,被男人的话扰得立刻来了脾气,“傅青山,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的身体压过来,大有她不回答,他就要折磨她下去的意思,女孩被他烦扰的不行,没好气的来了句,“没有没有没有,就是随便穿了件,根本没注意款式。”
“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穿得那么清凉,在别的男人面前晃,我一定会做到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嗯?”
女孩推开男人覆过来的脸,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再也没有任何打扰的进去了梦乡。
男人的体温滚烫,女孩的身体里的冰凉被驱散,不时的动动,准确的说,更像是在他的身前磨蹭着。
他咬牙忍着,几乎睁眼到天亮。
纪云深的手掌缝合好后,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风雪小了一些,远方的天际从浓黑变成了墨色的蓝,城市的万家灯火几乎全部熄灭,沉浸在沉睡当中。
女孩不远不近的跟在男人身后走出医院大厅,又走了几步,男人回身,隔着黯淡昏沉的光线,看向身后的小女孩。
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还有几公分的距离撞到他,他才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将她即将迈出的脚步定格住,“抱不了你,在闹脾气?”
女孩抬起黑漆漆的眼眸,里面黑白分明,干净的像是清澈透底的溪水,“我在想,你打架的时候有多疼?”
方经纶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就算废了手,锥心刺骨的疼,都不算什么,也要把他打到奄奄一息,甚至不惜让送方经纶回去的人直接告诉是他做的,得罪整个方家。
前后一串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会因为童沁被丽人传剧组被开除的事情那么简单。
或许还有什么劲爆到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
“一会就是你爸爸的葬礼了,这些事情我们押后再谈。”
女孩想了想,点了点头,死者为大,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延误了爸爸下葬的事情。
迎着风雪回到蓝山别墅,赵嫂已经起床,准备好了早餐。
两人走过去吃了一点,又回楼上去补眠。
小陈是八点十五到蓝山别墅待命的,进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赵嫂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说了声谢谢,边喝边等。
补眠前,乔漫定了闹钟,八点半准时响了起来。
女孩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越过男人想去把闹钟关掉,而男人则是把她拉进怀里,随后一条长臂伸出去,轻松的关了闹钟。
剪了短发后,睡醒时,头发常常都凌乱不堪,像个小疯子,这个时候纪云深总爱过来一顿乱揉,把她的头发弄得更乱。
乔漫抬起小脚踢了踢他健硕有力的小腿,闭着眼睛嘟囔,“纪云深,别弄我头发。”
“该起床了,和墓园师约的是九点,再不起床可能就要迟到了。”
乔漫闭着眼睛点头,却一动没动,好像又睡着了。
男人抽身出去穿衣服,回来时见她还在疲累的睡着,就给墓园师打电话把时间往后推了两个小时。
可能是心里装着事情,睡得不那么踏实,所以乔漫是惊醒的。
坐起身环顾了房间一周,旁边的位置有褶皱却没有温度,大概男人已经起身离开很久了,她赤着脚下床就往出跑,刚刚拉开房门,就撞在一堵坚硬的胸膛上。
她抬手摸着鼻子,疼的眼泛泪花。
男人抬起左手,让她看了看表盘,“刚刚叫你不醒,我已经给墓园那边打电话,推迟了两个小时,再推迟下去,墓园师可能要疯了,如果睡醒了,就赶紧去换衣服,嗯?”
女孩看着男人穿戴整齐,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她说了句抱歉,就噔噔的跑到衣帽间换衣服,出来时,在走廊尽头投射进来的不算明亮的光线里,女孩一身黑色羽绒服,内搭一件灰色羊毛长裙,落在脚踝的位置,系了一条拼接撞色的围巾,毛衣长裙的里面是一条黑色打底裤,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绒皮高跟鞋。
整个人青春靓丽,有着十几岁少女的简单纯净,也有着二十几岁小女人的轻熟性感。
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并带着完全不自知的妩媚,让男人只看一眼,就再难移开视线。
她其实并不喜欢纯色的东西,尤其是单纯的黑色,但今天是爸爸的葬礼,黑色会显得严肃隆重许多。
她走过去,看男人的视线还是定格在她身上,便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纪云深,你在看什么?”
“没有,我们走吧。”
他伸出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肩并着肩往别墅外面走去。
风裹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整个世界又重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远处的群山,看不见尽头的公路,也都被白色覆盖住了。
乔明章喜欢雪,可能跟他出生在冬天有关系,所以只要到下雪的季节,他就会领着妈妈,她和弟弟去瑞士滑雪旅游。
现在回想起那些记忆,就像遥远又模糊的另一个世界。
到了墓园,父母合葬的棺木已经摆在那一方小小的深坑里,周围都是白色的雪花,模糊了视线,也模糊记忆里所有的片段。
往后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该是有多么的凄凉呢?
纪云深始终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十指紧扣,温热的手像是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直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的身体里,甚至有那么一秒钟,让她觉得,她又充满了力量。
葬礼全部结束后,是下午的五点钟,雪还在下,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陪着乔漫又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全部暗了下来,他才伸手拉了拉她,“漫漫,我们回家吧。”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她经常能听到父母对她说这句话,“漫漫,我们回家吧。”
可现在呢,他们躺在一方孤魂里,以后再不能相见。
她不信轮回,更是无神论者,但却始终心怀敬畏,这一秒钟,她真的希望下辈子还遇到他们,一家人不需要多有钱,只要能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而她一定会好好的做他们的女儿,不再那么叛逆不听话,让他们操心。
离开时,她三步一回头,看着那方矮小的坟墓在漫天飞扬的大学中屹立,憋了一天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起来。
眼泪更像是决堤般流下。
到了车里,纪云深让小陈把暖气开到最大,他握着女孩的双手不停的搓着吹着热气,“逝者已逝,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她还有他吗?
如果他和方经纶的事情,真的是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她还会有他吗?
算了吧,这个世界上她可能唯一拥有的,就是她自己。
其他人从来都是她的奢望,一厢情愿的奢望。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在蓝山别墅的停车坪前,周围的景观灯散着橘黄色的光线,透过窗玻璃,影影绰绰的影射在女孩的熟睡的脸上,却衬得她愈发清纯,仙气飘飘。
小陈瞥了一眼后面,用手势示意纪云深他先走了,纪云深点点头,小陈这才轻轻的打开门,在风雪没有灌进去前再轻轻的关上,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蓝山别墅的院落。
风雪呼啸,偶尔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车内很静,只有女孩淡淡甜甜的呼吸,如果不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恐怕还不会收回落在女孩身上的视线。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是孙秘书,他滑了接听键,孙秘书颤颤巍巍的声音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