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妖孽少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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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掠过东风镇的大街小巷,画外音陈述着当年的矛盾冲突。
五年前的故事并没有太多的情节,无非是一方要买,一方不卖而已,之后矛盾愈演愈烈,最后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短片结束,镜头重新给到现场的主持人身上,秦悦对着现场的观众道:“刚才的短片大家看到了,你们觉得,文心武是否有罪?有哪位愿意发表一下看法?”
前排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举手站了起来,“我觉得这个文心武无罪,那是在谁家啊?对不对?我上你家去拿刀砍你了吗?那么多人,你拿着棒子上人家干啥去?这要是搁米国,开枪打你都不犯法!”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答道:“我是学法律的,光看这个短片,是不是有罪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情感上,是同情文心武的,西方有句谚语,叫‘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意思是说即便是透风漏雨的茅屋,也代表着个人的私有财产,不经主人的允许是不能擅闯的,我国《宪法》规定了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刑法》中也有‘非法侵入住宅罪’。对方闯进了文心武的家里,本身已经构成了不法侵害,在这时候使用武器进行反抗,应当属于正当防卫,但防卫是否超过了必要限度,可能还需要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
最后站起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婶。
“你去爬树掏鸟蛋,鸟还啄你呢!更何况是人了?文老师我认识,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文质彬彬的,平时和谁都和和气气,说他杀人了,我们一开始都不信啊!不把人逼急了,人家能干那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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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熟面孔,好多老书友,都把秦悦忘了吧?文心武的案子完全是我虚构的,当然,这整个故事都是我虚构的,不过虚构的东西不见得就没有借鉴意义,我们可能都觉得文心武无罪,但张维海就该死吗?吕松岩、丁瘸子、张维山,五年前和五年后的变化,曾经那些面目可憎的人,似乎都不那么可恨了。再加上和这几个家庭产生的交集,吕奇、丁丝娜、张培越,每个不同的家庭都有着不同的诉求,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正确。这也是本书的不同之处,世界上的事情,不仅仅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么简单,多想想一刀下去之后的故事,人就成熟了。
第155章 秦时明月()
“台下几位观众的发言很具代表性,同时也可以看出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大致看法,近日,某网站针对这起案件做了专门的问卷调查,其中有43万人认为文心武是无罪的,占了调查人数的95。7%,剩下的人即便认为其行为不当应当负刑事责任,也都认为量刑过重。”
说到这,秦悦话锋一转,“不过,这仅仅是基于我们老百姓的感性判断,至于文心武的行为是否属于正当防卫,而这次再审将会是什么结果,还得靠专业人士来为我们分析,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法律方面的专家——”
“来自华夏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学术带头人、博士生导师,周若愚周教授!”
台上,周教授从专业角度为观众分析着案情,而在场下的嘉宾等候区,文小成正在和戴教授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
“这周教授我见过,这不是上次在网上下棋,咱俩合伙坑的那老家伙吗?”
戴教授挤了挤眼睛,道:“就是他!你可别小瞧这老家伙,他在法律界可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徒子徒孙遍地开花,这老小子要是节目上说你爸无罪,估计法院判的时候都得合计合计!懂吗?”
其实这次专访节目,就是为了给文小成站台造势,这位周教授就是戴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请出来的,虽然只是电视上说说自己对案件的看法,但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说话的分量自然不一样。
周教授其实并没有说出什么新的东西,只是从专业角度对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进行了介绍,又结合案子本身发表了一下看法。台下的观众一见专家的看法和自己一致,于是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们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请到的专家周教授都认为文心武是无罪的,可是大家有没有从受害者家属的角度去想一想这个问题?纵然冲进别人家是有过错的,毕竟罪不至死,失去亲人的他们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秦悦表现出极强的控场能力,瞬间又把观众带入了另一边的角色,接着,张维山被请了出来,坐在了周教授旁边的位置上。
给大家介绍后,秦悦问道:“张先生您好,首先对您在五年前失去了亲人表示遗憾,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您还恨文心武吗?”
张维山表情凝重,款款道:“我弟弟死在了他手上,你想想,这是什么仇?不共戴天啊!人死了三年我愣是没敢告诉家里老娘,我妈他临死之前都不肯闭眼,想最后见二儿子一面,最后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你说我能不恨文家吗?”
这几句话说得悲情,刚才主张文心武无罪的观众也都沉默了下来,即便文心武情有可原,但对方也是罪不至死,一时间都锁紧了眉头。
“可是后来,您还是同文家达成了谅解,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儿子。”张维山道:“我儿子和文小成是一个班里的同学,因为上一辈的事情,两人总是打架,后来我听他说要杀了文小成,这时我才意识到,仇恨已经蔓延到了下一代身上!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弄不好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剧还要在下一代人身上上演!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说起来,恨文心武,只不过是我化解失去弟弟悲痛的一个情绪发泄口。”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五年前的事,是一个悲剧,在这个悲剧中,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包括我,也包括文心武。我弟弟是死在他手里,但从根源上说,文心武并不想杀人,其实谁都不愿意当年的事情发生,这一点是我们达成谅解的共识基础。那就像是一场灾难,灾难中我失去了弟弟,而文心武失去了自由,既然我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让仇恨继续下去呢?”
话说到这,已经被满场掌声打断了。
秦悦不亏是海天卫视的当家一姐,节目安排的丝丝入扣,不仅是张维山,就连丁瘸子、吕松岩等人也都被一一请到台上,从不同的角度讲述当年的事情,给大家还原了当年恩怨的一个全貌。煽情之处,不少现场观众都落下了热泪。
文小成和吕奇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当主持人介绍,当年剑拔弩张的两家,下一代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又让场中响起了一阵掌声,说起来,还有什么比化干戈为玉帛更让人高兴的呢?
“我想说的是,当年事情发生之后,不是说把我父亲判了,甚至杀了就能够画上句号,已经死了的人无法复生,丁叔叔的残疾也会跟着他一辈子,他们家里的后辈恨我,在学校里我们年仅十几岁的孩子就满脑子都是仇恨,其实事情远没有结束!只有我们都沉静下来,冷静的回头思考当年的种种,才能明白,这是一场悲剧,悲剧中没有人胜利,大家都是受害者。”
“我要替父亲平反,不是说觉得他当年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只是想尽可能的将当年的事情结束,现在我得到了张家、丁家和吕家的宽容谅解,也积极履行了赔偿义务,我想既然大家——包括现场的观众和网上的网民,甚至法律的专家,甚至受害者的家属都认为我父亲无罪,我想,法庭也会如此判决。”
“我不认为父亲的当年的行为有多么正义,只是无奈而已,这件事给我们的警示已经足够多了,其实现在再说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关键在于,要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这才是我们需要反思,需要警醒的。”
这一期节目播出之后,观众留言有数十万条,对当年案件的反思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人情、天理、国法!一个案子,从法律角度可能简单就是有罪或无罪,从公理的角度,那就是谁对谁错,可是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对错?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每一个人都承担着各自的责任,背后都有一个家庭。
对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不要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法律并没有化解仇恨的功效,但是宽容可以。秦时明月,并没有那么圆,暴秦二世而亡,留下的更多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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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横扫六国,战威赫赫,但谁又甘愿做长城下的累累白骨,听孟姜女的切切哭声?国家强大的自豪感是空泛的,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看到孟姜女和范喜良琴瑟和鸣,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那才是切切实实的幸福。
第156章 苦力()
18袋水泥,2立方米的沙子,上6楼,没电梯。一立方米的沙子是多少一般人都没概念,如果一百斤装一个麻袋的话,能装30袋左右,两立就是60袋,加上水泥,一共78袋。
按照市场价格,最低五毛钱一层,一袋上楼3块钱,这78袋要234,不过吕松岩怕这活跑了,200块钱就答应了。
水泥是成袋的,但沙子人家就堆在楼前,还要自己一锹锹装袋。这活一般都不是一个人干的,四五个人有装的有扛的,干一阵子累了再换班。不过干活的人多,分钱的时候人就多,吕松岩两天没干着活了,所以今天也是豁了出去,一个人把这活揽了下来。
一天时间,累了就歇会,慢慢抗呗。
肩膀垫了个脏手巾,怕的是麻袋把皮肤磨破,手抓住麻袋的一角,身上一叫力,麻袋就上了肩。六层楼一般人上去就气喘吁吁了,更别提肩上还有一袋一百斤的水泥,上到5层是最累的,咬着牙把水泥扛到六楼,这100来斤放下,身子一下就轻快了下来。
下楼就是休息的时候,六层楼走下来,力气也缓的差不多了,趁着还有劲,再来!
这样上上下下,吕松岩至少要78个来回,才能把那200块钱揣进兜里。
毕竟是上了几分年纪,比不得年轻那阵子了,刚刚跑了四个来回,吕松岩就感觉腿有些发软,那块脏手巾已经被汗湿透了。30度的高温天气,动一动就一身汗,水泥和汗液粘在身上,甭提多难受了。常年干活心里头都有数,这时候得缓缓,否则越往后越吃不消。水泥先放到一边,抄起铁锹来,开始往编织袋里装沙子,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休息。
又是一趟,再从楼梯下来时,迎面就看见儿子吕奇正扛着一袋水泥往楼上上,这可把老吕吓了一跳,赶紧去接,“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养着,跑这来干啥?”
吕奇一只手拦着父亲,解释道:“爸,我都好了,没事,给你帮帮忙!”
一刀攮进去那么深,这才半个多月,虽然没有大碍,但干强度这么大的体力劳动,万一把伤口撑开怎么办?吕松岩说什么也不让儿子伸手,两人僵持了起来。
弄了半天,吕松岩也没犟得过儿子,最后妥协道:“算了,你要帮我,就在下面帮我装袋吧。”装沙子的活相对比较轻。
“楼下文小成帮着装呢!”
“你怎么能让人家干这个?”
“我也没让他干,他说——他是我兄弟!”
一提这个,老吕也不拦着了,三个人干活,进度就快了许多,不过吕松岩没敢把儿子和小成当成正经的劳力用,小哥俩在下面给沙子装袋,然后换着班的送到二楼,剩下的四层楼老吕一个人往上弄,不过有中间这么一换肩,六层楼相当于变成了四层,腿部肌肉能够得到更多的休息,相对轻松多了。
爷仨正热火朝天干的起劲,天色渐渐暗了起来,一片乌云在头顶上方凝结,黑压压的遮天蔽日,一阵凉风吹过,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要下雨!
吕松岩赶紧从上面跑了下来,指挥着小哥俩,“赶紧,先把水泥扛到楼道里!”
水泥无非就剩下几袋子了,两三趟就都搬到了楼道,沙子倒是问题不大,只是雨浇过之后会增加不少分量。
最后几袋水泥给扛上楼之后,爷仨躲在楼栋里往外看着,正好也借机会休息休息。吕松岩点上一颗烟,吞吐了一阵,叹气道:“大奇啊,能念书就复读一年继续念吧,像爸这样卖傻力气,没出息!”
吕奇摇摇头,道:“爸,我就不是念书的料,小成说过两天要给我介绍个师傅,我想去看看。”
小成赶忙接话道:“我认识个汽修厂的老板,学学汽修,干到大工的话,一个月也有四五千的收入,要是能在技术上有所特长,混到哪个汽车企业里,当个技术总监,那也不少挣,总还有个奔头。”
小成没说学功夫的事,怕老吕不同意,反正这也不算说谎,功夫汽修两不耽误,在那都能学。
眼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上那厚厚的云层,一眼望不到边,看这样子,恐怕得下一天。
“去看看也好,我电动车上有雨衣,你们小哥俩骑车先回家吧,这点活我一会儿就完事。”吕松岩看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准备冒着雨干。
这时候两人当然不能走了,又是一番推让,最后仨人一起顶着雨,开始一袋袋装沙子。
和年轻人在一起,吕松岩感觉自己身上也浑身是劲,儿子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不过好在人还憨厚,孝顺,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儿子这么懂事,知道心疼大人,已经不错了!旁边文小成,说起来比儿子还小一岁,这小哥俩算是打来的缘分,人家已经是上了电视的半个名人了,全市的奥数状元,现在放下身段能冒着雨和自己儿子一起扛沙子,能交到这样的朋友,那是儿子的福气!
雨淋过的沙子,装在麻袋里还往外滴水,不着急扛,先都装袋放在楼道的干燥地方,墩墩,能减轻不少分量,上肩之后,脏水顺着肩膀一直流到裤腰里,凉丝丝脏兮兮的,外面淋雨本来就都湿的差不多了,再扛上湿乎乎的沙袋,那就不是一般人能遭的罪!可是力工挣的就是这份辛苦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两立沙子、18袋水泥,总算都给扛上了楼,雇主就在屋里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也不出来看看,吕松岩想要钱没好意思开口,敲了敲门道:“老板,都扛上来了,我借你水管子冲冲。”
这时候爷仨基本上都湿透了,光着膀子干活,身上都是沙子和脏水,之前背水泥也沾上不少,雨水一冲,一道一道的。就着水管子的自来水,从头到脚给冲了一遍,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过至少身上干净,像个人了。
那条脏手巾洗了好几遍才洗出了本色,给两个孩子擦了干了身上,然后自己也把头发弄了个半干,吕松岩这才又再次走进里屋,和沙发上的雇主道:“老板,活都干完了。”
雇主是个剃着小平头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略有些微胖,不知道干什么,但符合“脑袋大脖子粗”这种厨师的体貌特征。
“干完了?还挺快,我看看。”
小平头站起身,走到客厅一看,水泥规规矩矩的靠墙码了两层,沙子则堆在客厅靠边一点的位置。
“哎?我这沙子怎么全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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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码字,我还是觉得扛沙子去比较有前途。
第157章 还得念书啊()
“哎?我这沙子怎么全湿了?”
吕松岩赶紧陪笑道:“您没看,外面不是下雨了吗?不过您放心,水泥可都没浇着,不信你看。”
小平头过去把18袋水泥都查看了一边,果然都没有受潮的迹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