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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粉丝是昏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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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宁倒有些意外,这混球居然还是想着百姓的?

    “这硝石开采不易,其实成本反而比冰窖高。”

    简宁摇摇头,“陛下欲使百姓人人得夏日清凉,应开源施仁政才是。”

    “开源?”

    正德冷笑一声,“朕也想。朕为太子时,见父皇日日为国库忧心便心有疑虑。明明只要下道政令,国库便可立时充盈,可偏偏却总有人拿圣人语来作文章。可笑,孔夫子若是活着,得被这群人气死。”

    “皇爷登基时,欲收商税,可大臣们反对”

    张永小声道:“我大明商税三十税一已是极低,可这些年官场流行不收商税,更有地方官挂出牌子,交商税随缘”

    “哼!”

    朱厚照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他们倒是搏了好名声,可这国库却是空了!田里能出几个钱?!地就那么多,一年所产皆有定数,就是放油锅里炸上个几遍还能炸出多少油水来?农为国之根本,农民日子不好过,自然是要造反的!王八羔子的,感情天下不是他们的,就使劲作吧!”

    简宁被正德的怨气给惊到了。她没想到正德这么有想法且思路十分正确,果然是受的皇家精英教育,再混不吝,根底在那,眼界是不一样的。

    酸梅汤端了上来,简宁将薄冰舀起放酸梅汤里,轻轻捣了捣道:“陛下莫要动气,动气伤身,还是吃些酸梅汤去去火气罢。”

    “朕怎能生气?”

    朱厚照接过酸梅汤,“左右先生不是朝里的人,朕今个儿也不将自己当天子,就跟你倒倒苦水,朕这天子当得难啊!一开口,他们就说我年岁小,思虑不周,呵呵,他们思虑周全,那倒是拿个法子出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啊!”

    他喝了口酸梅汤,继续道:“朕可是让人找了一些东西看过的,皇家内部也有些记录,听说这三宝太监下西洋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且宋时海贸发达,每年国库竟能收入七八千万贯,多时过万万贯,便是丢了半壁江山,也有过万万贯时。那钱哪来的?不就商税,海贸来的吧?”

    简宁有点佩服朱厚照了。她是一个后来人,不受这个时代的限制,有什么问题自然看得清楚。可要一个当下人看清楚这些问题却是难,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流观点,人都是盲从的,能真正独立出框架的人毕竟少,所以看问题总有盲目的时候。

    而朱厚照身为十六世纪一枚土著皇帝竟能从史书中寻找到大明弊病所在,当真是有些令她佩服了。

    “这事我一提,朝堂就炸开了。呵呵,说什么与民争利,说什么祖宗法制!我去他的!与民争利最厉害的就他们这群人!还有,此一时彼一时,太祖时立的规矩在那时是好的,可现在呢?其他不说,就说说朕那一大家子亲戚”

    朱厚照蹙着眉,脸都成苦瓜了,“不事生产,不许他们离开封地,不能科举,不能经商,那让他们做什么?还不是可着劲醉生梦死?然后弄一堆小崽子出来继续让朝廷养着。朕听说,还有不少人圈老百姓地的,在地方上横行霸道,这人要是无所事事自然得干坏事,跟朕一样,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乐子还怎么过?”

    简宁脸皮又抽了下,感情您也知道自己混蛋啊?还有,能将自己的不好说得这般坦诚,我到底该佩服您呢还是佩服您?

    这满口市井俚语的可不像个天子,不过简宁却觉着朱厚照这样还可亲些,起码又进一步确定了这非好杀的君主,大|腿还是值得一抱的。

    “朝堂的事民女也不懂,只是民女想这世上的事无非利益二字。”

    “利益?”

    “君王谋国事其利在天下;臣子谋仕途其利在抱负;百姓谋钱财其利在生计商人谋利,文士谋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陛下只要明白了这点,便不会恼怒朝臣的反对,自有办法应付他们。”

    正德张大嘴道:“简云舒,你这心眼儿咋这多?朝里还是有忠直大臣的,朕怎能去谋算他们?”

    “陛下若觉民女阴险狡诈便让民女早早回乡梓去吧。”

    简宁忍不住撇嘴,“再说民女不是那个意思,没让您去谋算谁,只是说人心思利,要想达成抱负就得妥协一二,如此方得始终。”

第62章友谊的小船() 
“你这是诡诈之道。”

    朱厚照也是撇嘴,“国与国可诡诈,人与人不可诡诈。”

    “郑伯克段于鄢,鲁仲连义不帝秦,前者诡诈后者忠直,然,两者智谋不分伯仲,鲁仲连无口才诡诈,如何得这千古美名?庄公曾问臣下,赖天地祖宗之灵,诸卿之力,战则必胜,威加上公,于古之方伯如何?心有大志方可成就千秋霸业。”

    简宁淡淡道:“陛下欲成有为之君,必先行诡诈之道。”

    朱厚照手里的汤勺掉落在碗里,瞪大眼道:“这等帝王心术你从何学来?”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民女不懂帝王心术,只知古往今来,不明之事皆在史书。就像民女,为了活着,让我简家有个后,便不得不脱去红妆,抛头露面,受人指点。”

    她望向正德,“陛下,有时为了理想,总要有牺牲的。”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朱厚照呢喃了一句,不由道:“说得真好。”

    简宁起身行了一礼,“民女今日放肆了,妄议朝政,还望陛下恕罪。”

    “这哪里算得上妄议朝政?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他忽然笑了起来,“朕今日终于知道为何与你没说几次话便觉亲切了。”

    他顿了顿道:“因为你说的都是真话,是个明白人。不耐谋算者才是真看透这世道了。”

    朱厚照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朕看不透。你说的这些,其实父皇都教过我,只是朕就是不愿。这天下,说到底还是朕的,哪有人真想败坏自家家业的?只是朝堂水深,到了这一步,许多事已不是朕能左右。就说这田里的事,呵呵”

    他冷笑了几声,“国家养士百年,秀才,举人,进士皆有优免。而但有人考上功名便多有村人带地相投。年深日久,国家能收的田赋越来越少,而这群人掌握天下喉舌,朕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难道朕的父亲不比朕聪明么?他都没做到,朕又怎能做到?”

    “做不做的到且在决心。”

    简宁道:“陛下有心割腐肉,自能忍其痛,只怕是不能忍。”

    “谁说我不能忍?!”

    朱厚照顿时有种被小瞧的感觉,可想想登基以来的事又焉了,“朕是看不到希望了”

    他将酸梅汤推开,轻叹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能预见所有却无法阻止他。江西那起子人为甚起义?呵呵,还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么?可朕能如何?朕还能如何?这天下根本不是朕说了算!朕也知鼓励农桑,轻徭役田赋,可就算朕将内库的钱也贴上了也喂不饱这天下人的嘴啊!”

    简宁一阵沉默。虽然以前看史书,也猜出正德正是因为受压制才叛逆。可她不知,朱厚照并不糊涂,他甚至很清楚国家的弊病在哪里。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过得痛苦。

    想到这里心底有些同情。

    正如他说,无所事事,不搞事自娱还能做什么?

    朝堂之事她今日已说了太多,若是这话传出去少不得也要被人言语两句。只是今日正德说的话让她有些改观,且再联想了下此刻与后来的世界历史,便是有些隐秘的冲动,竟是有些期盼正德能做点什么来改变中国的命运。

    今年是正德四年,公元1508年,十六世纪初,而西方的大航海事业已进行了几十年,葡萄牙人甚至已到了东南亚,哥伦布也发现了美洲大陆,再过上几年,会有一个叫瓦斯科努涅斯德巴尔沃亚的欧洲人在那建起第一个殖民城市,而葡萄牙人也会在几年后来朝拜中国皇帝

    多好的时代

    她在心里轻轻感叹着。血腥,暴力的时代背后却也有着瑰丽绚烂的一面。

    欧洲也正因此崛起,中国人不会搞屠杀,但中国人会种田。他们不知道,在大海的另一边还有无数的土地可以耕种,足够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吃得饱饱的,在这大航海时代,如果弱者一定要服从强者的话,简宁想,或许被中国人奴役才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国人爱和平重道义已是刻进骨子里了,中华民族从来就不是善杀的民族,只要认同我的文化,你就是自己人。

    见简宁沉默,朱厚照便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简宁轻轻摇头,叹气道:“只是想不到陛下会这般苦恼。”

    顿了顿又道:“其实陛下要想做事首先得有银子,如果陛下用自己的钱去雇人胡闹,我想大臣们也说不得什么。当然,这钱可不能靠压榨百姓来。”

    “难道朕要去当商贾么?”

    朱厚照脸露讽刺,“朕倒不介意拉下身段去行商贾之事,可那些大臣们能答应么?”

    笨孩子!

    简宁撇嘴,朱厚照立刻就叫道:“你又撇嘴?!你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

    “民女哪里敢?”

    她恭恭敬敬的,“只是民女觉着这天下能赚钱的事多了,干嘛都盯着那一亩三分地?诚如陛下所说,地有定数,所出亦有定数,就是放油锅里炸上个几十遍又能炸出多少来?再者一人牟利乃商贾,君者牟利乃国事,一卑一贵岂能相同?”

    朱厚照的眼睛瞪了起来,慢慢亮了,“简云舒,我发现了,你真是个心眼子儿多到家的人,鬼精鬼精的。”

    见她又撇嘴,他便笑嘻嘻地拱手,“还请先生教我。今日|你我这谈话,若是事成,来日必可照耀千古,如隆中对。”

    你可真敢比啊!

    将自己比作刘备!刘使君那等雄主若是有你这好的基础条件,特么早打到东南亚去了。

    “民女心眼再多也比不过诸葛亮。诸葛亮那多诡诈,陛下却不说,反是崇敬”

    “你还真是个小心眼。”

    朱厚照笑着道:“行了,行了,别小鼻子小眼睛的了,你们江南的女子就这么矫情?我们北方的女人可直爽了,哪像你这么弯弯绕绕的?又撇嘴?好好好,朕小心眼,朕想学诡诈总行了吧?张永,你派个人去豹房,让宫里大官做些美食美酒来,朕今个儿要与先生饮酒论天下。”

    说罢便是挤了挤眼睛道:“日后可比青梅煮酒。”

    凑不要脸的,还真能耐了你!

    简宁对熊孩子的厚脸皮已是无语,现在还真有点看不懂这家伙了。说他英明吧,刚刚那番言论的确很英明。说他混球吧,有时也真够混球的,比如自恋这点

    饶是没相处几回,简宁也看出这家伙很自恋了。他现在如一屈才的人,总觉自己是被大臣打压才不能施展才能的。不能说大臣们错,但也不能说朱厚照就绝对正确了。

    只能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嘛!这都没施展开来,倒也不好说。

    张永默默退出去,只觉自己心脏跳得厉害。刚刚她说这些话时,对自己使了眼色,难道她真有什么点金的手法,暗示自己要抢过来?

    想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一丝狠厉,将两个心腹招来道:“警告下去,在屋里伺候的,今日的事若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让人回去安排了御膳,张永便立刻又回到天子身边伺候。他实在好奇简云舒到底有什么能耐,能给国库增添收益还能堵上文臣们的嘴?

    有人比他更好奇,只见朱厚照两眼亮得跟灯泡似的,死死盯着简宁,一脸期待地道:“先生,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又能来钱又能让大臣们挑不出刺儿来?”

    老朱家的人爱钱爱到骨子里那是有史为证的,看他们给官员发的工资就知道。朱厚照也不例外,听到钱字,这家伙哪里还有个帝王的样子?就差没吐着舌|头流哈喇子了。

    当然,俊男猥琐模样也是养眼的,简宁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莫名想起邻居家养的那只小泰迪,心里软了软,便道:“太祖只说尺板不得出海,滨海居民不许与外洋番人贸易”

    她轻轻道:“可却没说朝廷不许与番人贸易,这外邦蛮夷最喜我大明什么?”

    “茶,丝绸,瓷器!”

    张永的眼睛亮了起来,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颤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陛下,陛下,只说普通百姓不行,可,可没说”

    他激动地红了脸,“朝贡亏本,可若是”

    正德蹙眉,“若是行这等事怕有损天朝脸面。再者如此一来,倭寇袭来又当如何?”

    “陛下可曾听宋时有倭患?”

    简宁道:“外邦蛮夷喜我大明之物,如今所出不多,买不到的还能用什么手段?自然得偷得抢呵呵,闭关就能阻止倭寇来了么?南边官员为何主张开海?陛下何不派个贴心人南下去走访下?”

    “如此声张怕是朝臣会反对。”

    张永苦着脸道:“其实先帝爷和陛下都有过这心思,当朝臣都说不妥。那些地方上的南边官员倒是上过折子请求开海,只是”

    他的脸苦成了苦瓜,“先生,您这法子好是好,可说到底还是要开海,就算是朝廷与番人贸易还是会被那起子人说成是不顾国体,有失气度。”

    “谁说朝廷要跟他们贸易了?”

    简宁笑道:“陛下只需派个信任的人去做这事充盈内库就好了。陛下就是天下,番人与陛下贸易也是与大明贸易,太祖仁爱,舍不得子孙受苦,陛下如今为钱财苦恼,想来太祖是不会忍心看的。”

    她顿了顿又道:“民女觉着刘公公就挺好,民女在家乡是便听闻刘公公打压贪腐之官颇为厉害,有才能又是陛下的贴心人,若让公公去办,民女敢打赌一年就能为陛下最少赚回几百万两白银。”

    “你说多少?!”

    正德手一抖,“几百万两?!你在说笑吧?”

    张永也是一脸懵:什么意思?你怎么举荐刘瑾那个老畜生不举荐我?!友谊的小船翻了吗?!

第63章质问() 
正德回到豹房的时候,人还是晕乎乎的。虽然他从史书中已窥得了海贸的巨利,可大到如此程度还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只这般小打小闹便能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白银,那若是全国都开海呢?!

    他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一双手握得紧紧的,想着朝堂里的那些人便是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简云舒说得对,有些时候不能操之过急,总也得行得一二诡诈之道。

    刘瑾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轻弹着,过了好一会儿,帝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长。

    简云舒说得不错,这事应该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办。先来个微服私访,再做下一步打算。

    想到这里,便是立刻将刘瑾叫来道:“大伴,有件事很重要,朕要你亲自去办。”

    刘瑾闻言便是身子一震,精神抖擞地道:“为陛下效力,奴婢万死不辞!”

    “呵呵,这倒不用。”

    正德道:“朕听闻南边官员多有要求开海的,言这海贸之利颇为可观。”

    刘瑾的眼睛瞪得大了起来,“陛下要开海?”

    “哪里开得成?朝臣定是要反对的。只是朕想这太祖爷爷只说小民不得从海贸之事,可没说朕这个天子不行。你且替朕走一趟,听说吴淞与明州一带多有人违禁,你毋须惊动他们,反而得交好,替朕打听下这海贸之利有几何?”

    刘瑾差点就骂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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