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第2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着分开了身体,冲着李警官敬了个挺标准的礼,有些调皮地说道:“那时候那个只能拿出钢镚,希望别人能来保护他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我现在已经是可以去保护别人、保护自己的男子汉了,对吧?”他眉眼之间依旧有年少的青涩,可站得笔挺的他看起来却很是坚定。
“是,你长大了,你现在是男子汉了。”李警官坚定的回答,然后看着那少年开心的挥挥手,蹦跳着又跑了下去,这下看起来又全是孩子的模样。
他忍不住满脸骄傲地回头,看着身后的妻子:“看,我们小民警也有大力量吧?别看你老公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民警,其实我也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呢?”
李太太靠在他的身边,笑骂道:“做了十多年的小民警,现在都是副所长了还天天说这些玩笑话,小心被你下属听见了。”然后又道,“我哪有说过你是小民警,我也一直在为你骄傲,虽然你赚的少,又没什么关系,时常在外头受人家闷气,可我知道,你帮了很多人,也抓了很多坏人。”
她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拉着自己的丈夫回去忙活了起来,好像刚刚自己什么都没说,而李警官也只是失笑地跟在后头,继续从维护正义的民警先生变身为帮女儿认真收拾房间的傻爸爸。
次日,静水秋色签售会现场。
一大早安国百货的一楼大厅就排满了人,几乎人手一本书,只是书上色彩不同,里面大多是女性,当然也掺杂着几个男性,她们人挤着人却很是有秩序,还有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书,正在翘首以待。
九点整点,签售会便正式拉开了帷幕,偌大的台上只坐着单静秋一个人,而她身后站得笔挺的是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帮忙维护秩序,收些信件礼物。
“静水秋色”这个名字在国内可以说是赫赫有名,她在六七年前就开始在报纸、杂志上头刊登自己的文章,她的文章写得简单易懂,有的是说故事,有的也只是简单的心情分享,像是她早期的那本你无需承受,便是选了她在b城晚报上专栏的一系列文章,主题都围绕着反家暴;而最近集结出版的那本我和他,时间则跨度更长,是将她和她的独子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都记录在上面,同大家一起分享着她在育儿上犯过的错,走过的弯路,和找到的正确做法
在这个年代,育儿都很是粗糙,很多人都是工农家庭出身,父母没读什么书,甚至是普通的种地农民,孩子一生就生个四五六个,根本不存在教育,而对育儿没有经验的他们,同样用他们粗糙的方式对待着孩子,一直到孩子出现了巨大的问题后,才悔之晚矣,而横空出世的静水秋色,更像是他们每个人身边的一个朋友,和他们分享着困扰,安慰着他们,一起向上努力。
而每回静水秋色的签售桌和别人的都长得不太一样,是两张并排在一起的短桌子,中间留着空,一张上头供她签字,另一张上头则莫名其妙的放着一堆纸巾,后头早就放好了纸箱,静水秋色的签售会只收信件礼物和手工礼物,从不收贵重礼物,甚至连书的收入,也都全部捐出,时常有人举得她傻,可又觉得她傻得可爱。
很快签售开始了,有些新来的人不明白上头布置的原因,可才看她签了没几个人,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单静秋坐在上头,今天她穿着素色的衬衫和中长款暗色百褶裙,看起来知性又优雅,她抬着头等待着第一个上来的人,而走上来的是个瘦小的年轻女孩,大概也只有十八九岁,抱着一本书,还没走到就哭了起来。
她坐在单静秋面前的时候已经哭得喘不过气,单静秋已经从旁边抽了一把面巾纸递给她,一边接过书一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来别哭,告诉我好吗?”
而那女孩似乎终于哭停,挂着眼泪便对单静秋说:“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当年您还在杂志上刊登信件的时候就给您写信的一个没人想要理会的小邋遢,那时候我爸妈每天打我,说我在乡下出来,不懂得每天洗澡打扮自己,比不上妹妹,甚至不让我读书”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然后扯出了个笑,“秋色老师,那时候你给我回信鼓励了我很久,后来我还是没能反抗爸妈,辍了学,不过我像你说的一样好好的爱了我自己,我开始认认真真的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去打工,今年我去上了夜校,很快我也能有自己的文凭了。”
“是吗?真好,你这样我听了也觉得特别开心。”单静秋一直看着那女孩直到那女孩说完了话,而后干净利落的在书的扉页上签了字:“谢谢你珍惜自己,爱着自己!”她直接站了起来,横跨一步,这下总算知道那空隙是用来做什么用的了,她向那女孩伸出手,给对方一个拥抱,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好孩子,你真棒。”然后看着那女孩向她重重地点头,保证会继续加油,抱着书蹦蹦哒哒地跑了下去。
这场签售持续了很久很久,可从头到尾,单静秋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她无数次的站起给对方一个拥抱,读者里头有人是受到了她的鼓励,拥有了新的人生来告诉她一生的,也有的是感觉自己生活一片狼藉,想来和敬仰的秋色老师说一声的,她冲着每个人都认真鼓劲,试着提出自己的建议,而有些家里条件困难的,她也假意发礼品的名头让出版社工作人员留了姓名,在核实过后打算给一些匿名的金钱资助,哪怕是她同样不知道要何去何从,给不出建议的,她也会认认真真的对对方说,不管是明天、还是未来,也要继续加油,好像自己是一块永不耗尽的电池,源源不断的向众人亮着灯,挥洒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
“你会不会嫉妒。”滕香玲和喻言泽正倚在楼上的栏杆往下看,她忍不住好奇地撞了撞喻言泽,“会不会嫉妒这么多人喜欢静秋阿姨,她不是只有你一个。”
“不会。”喻言泽回得很坚定,“她是很多人的秋色老师,也是很多人的老板,可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哪怕对着香玲他也没有全部坦诚,他只是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妈妈,妈妈不止照亮了别人,还照亮了他心理的阴霾,他遇到了李警官、徐警官、小吴记者,哪怕事情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也向他伸出了手,还看见妈妈认真的帮着周边的人,也看见了林阿姨重获新生以后的自信快乐。
他明白,不是把黑暗全部消灭才能带领人们走向光明,他也可以往那靠近,一点一点的照亮那些阴霾,拉着别人走向新的生活。
世界以痛吻我,可我也能报之以歌。他低头低笑,没有说什么,而这时候的他,自是没有看到身边的香玲倚在栏杆上,认真地看了他很久,也跟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而这时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后来的时候,携手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沿着那条路坚定的走了下去,他们也成为他们年代中最出名的一对夫妻,他们不是明星,却不比明星逊色,虽然低调,可身上发出的光辉却足以照亮别人。
读大学的那年,喻言泽读了法律专业,一路读到了博士,他的一生一直站在立法的第一线,呼吁着妇女儿童权益法律的改变,反家暴法的实行只是一个开始,他从未停止他的脚步,同时他还在网上连载普法微,进行多方面普法宣传,让曾经以为自己无路可走的人,跟着他的脚步,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而滕香玲则选择了导演专业,她拍摄的家暴纪录片、家庭教育纪录片等,都在国内产生了非凡的影响,她同时也是作家静水秋色的版权指定改编人,将对方的作品推向荧屏,传入千家万户。
同时,静林服装集团,也在他们的推进下走向了世界,每卖出一件衣服,便捐上同样的款项,在后来静林公益基金会,已经成为了名牌基金会,奔波在慈善的第一线。
他们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生都奋斗在帮助他人的第一线,有着共同的信仰和目标的他们,那颗心,比什么都更要闪耀。
而单静秋和林秀芳是前后脚离开人世,年纪大了以后,林秀芳还有了夕阳红,在女儿和女婿的支持下,重新相信婚姻,进入家庭,而单静秋在送走了多年老友后,将身后事安排得清清楚楚,安然没有负担的与世长存,也在历史的长河之下,留下属于她的一笔。
“任务一:带领喻言泽离开喻一浩,已完成。
任务二:让喻言泽的人生幸福,已完成。”
忠犬小秋的一生(一)()
天上的雨水淅淅沥沥地落着;又细又密;似乎将这片天地连接成了一体;由于几日来的晴空万里;路人大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拿包、有的拿书、有的拿手勉强在雨水和身体之间形成间隔;加速奔跑,只想匆匆赶到躲雨的地方。
可吴夏栀却和旁人不同,只是这么静静地在雨中行走;任凭落下的水滴已经将她向来整齐的发型弄得凌乱,甚至已经是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前,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穿着的连衣裙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要人觉得发抖;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她所居住的小区在b城高房价排行榜里头也排得上号;公摊面积很大;绿化也向来做得挺好;偶尔有不熟悉小区的人进来;甚至还会出现迷路的状况。
吴夏栀自是不会迷路;她盘着手,发着抖,走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那地方要往里头深入挺多;越过那座人造的小亭子,在那片小路折过去之后,会见着一排高度不高的台阶,被郁郁葱葱的草丛包裹着,看起来很有些乡野趣味,而那也是吴夏栀的秘密基地。
她蹲坐在那,手紧紧地抱着膝,坐成小小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自己给自己供给一些微薄的能量,也才有那么零星半点的安全感,她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眼神不知落在何处,脸上的眼泪和雨水混做一团,在雨水的掩护之下,她也终于能肆无忌惮的哭出来。
她在心里反复念叨着那两字,然后又忍不住轻声地喊了出来:“妈妈。”终于眼泪就像是愈演愈烈的大雨般蓬勃而出,她哭得狼狈,只能在喘气之余发出些许掩藏不住的哭声。
打吴夏栀还小的时候,她的家庭就比同龄人要富足一些,父亲作为一个私企老板,虽然不能比肩首富大亨,可也算能提供给一家人安定的生活,童年时她的照片,大多都像是电影中时常出现的小公主,在妈妈的巧手下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好看的公主裙,别着镶了碎钻的发卡,然后抱着个娃娃,笑得单纯。
她有着一个漂亮、善良、擅长烘焙,总是对她温温柔柔的妈妈,有着一个重视家庭,工作认真,温文尔雅的爸爸,而爸妈两人也恩恩爱爱,令人欣羡,在很小的时候,她每年许的生日愿望都只有短短的一句,她希望她们一家人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可这个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在两年前,吴夏栀的妈妈过世了,那天是台风天,整个b城笼罩在一场蓬勃的大雨之中,而吹来的风和积水的地板几乎让城市里的车辆寸步难行,那天去外地给外公外婆上坟的的妈妈坐着车从高速公路回来,却不想这一场风刮得太大,地上湿润又缺乏摩擦力,在大风中妈妈所开着的车辆受不住风,直接被吹撞到护栏之上,损毁严重,当场死亡。
那天,吴夏栀在家里头和爸爸一起等着妈妈,只是从早等到晚,又从晚等到早,都没能等到人,她不安地看着爸爸,而爸爸只是叫她安心,然后跑到外面打起了电话,她向来相信爸爸,虽然心有不安,可还是安心的坐在那,可爸爸红着眼冲进屋子来,告诉她的却是一个她并不想听到的消息。
爸爸说,妈妈去世了,妈妈在国道上出了一场大车祸,救护车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不小了,她听得懂爸爸话语的意思,可她接受不了,她只是僵硬着脸,像一抹游魂一样想要逃走,却被悲痛欲绝的父亲拉着一起赶到了医院。
那天,她没有妈妈了。
她们老家素来关于过世的人有些风俗,像是什么停灵、守灵、火化都很有讲究,先是要停灵三天,那三天,吴夏栀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妈妈就躺在自己的面前,身上蒙着布,穿着爸爸叫人买来的寿衣,安详地躺在那草席之上,她那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她想,妈妈会不开心的,妈妈那么爱漂亮,那身寿衣这么丑,怎么配的上妈妈呢?好几次她颤抖着走到那床边,想要伸出手掀开那布看看她,却被爸爸死死按住,可那是她的妈妈啊,怎么让她接受,妈妈一下就消失了呢?
可哪怕她接受不了,一切都发生了。
那时候,吴夏栀几乎以为自己是一具麻木的尸体,被赶尸人赶着从这到那,她没有掉眼泪,因为眼泪已经掉光了,哪怕是抱着妈妈黑白色的照片时,她依旧有些恍惚,她想要抓个人就说,看,妈妈在照片上还笑得这么开心,她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其实她还在老家没回来,怎么会就这么不要她的宝贝女儿了呢?
可没人肯听,爸爸只是甩开她的手,对她说,别闹了。
对于吴夏栀而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场景都在噩梦中出现,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好像被人按了停止键的眼泪直接崩溃了般的流出,不受控制。
她亲手捧着妈妈的遗照,送着妈妈进了火葬场,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塑料薄膜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工作人员用不知叫做什么的铁棍、铁叉子把那棺材里的尸体赶出,包裹在薄膜的尸体在那铁做的通道里滑得很快,一下就撞到了炉子底,然后他们皱着眉便说:“确定一下,没错吧?”像是仪式性的说完,便直接把那具现在是尸体,曾经是鲜活的,她的妈妈的身体推入炉中。
也是在那两声碰撞发出的声音后,吴夏栀终于是嚎啕大哭,如果不是父亲紧紧地压住她的身体,她可能会直接冲上去和那边的工作人员厮打一顿,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这样?那是她的妈妈啊!
她依旧记得,她那天哭得毫无形象,估计是眼泪唾沫横飞,她撕心裂肺地冲着炉子喊着妈,却始终不能靠近。
然后便是火,一场在她噩梦中永无尽头的火,里头长条状的物体被火焰包裹着,一点一点变黑,然后变为粉末,中间那工作人员还要习以为常的拿他们专属的工具进去拨弄几下,生怕那尸体不能烧得干净。
那时候她已经哭不动了,只是半挂在爸爸阻拦着她的手臂之上,冲着那炉子嘴唇反复嗫嚅着,一声一声地叫着妈妈却无人回答。
最后,便是那被倒入盒子中干干净净的白色骨灰,她捧着照片走在前头,抱着骨灰的是家里的堂兄,那条路很长又很短,阳光刺眼的惊人,要她恍恍惚惚。
回到家的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蜷缩在那头,看着天黑到天亮,而摆在前头的是装载着从小到大一家人拍摄照片的相册,相册上头的她、爸爸、妈妈三个人笑得有些傻,站在地标面前摆着标志性的游客动作,那张照片还被人坑了钱,爸爸想要去计较,可妈妈却只是说真好看,最好便把怒气冲冲的爸爸安抚了下来。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由于哭得太多,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尤其是眼睛,就连眨眨眼都会产生莫名的疼痛,就在她在那恍恍惚惚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一下甩开,房中的灯被一下打开,爸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冲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喊:“你还要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