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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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口罩,还刻意戴了个压得很低的帽子。
她走进去,很从容,将口罩取下。
隔着玻璃窗,看里面又瘦又黑的男人,早已没了之前的风采,老了。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阴冷。
一点也不遮掩的阴冷。
艾沫惜拿起电话,示意有话要说。
黎华庭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缓缓拿起话筒。
是艾沫惜先开的口,语气冷然:“这二十几年,你就没梦到我爸妈来找你索命?”
黎华庭握着话筒的手一颤,脸上的皱纹更深,像个猥琐的老头。他以为她会开口求他,或是叫他一声“爸爸”,来索取她姓黎应该得到的东西。
居然是这么一句话,阴森森的话。
艾沫惜挑了挑眉,冷冽地扫他一眼:“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在孤儿院里长大,也不愿进黎家的门。”
一脸决绝,比那日在医院里说这话时气势更盛。
是狠,那种狠,他心有余悸。他不知道一个平日里温和的女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一夜之间,怎么能那么狠?
小狼崽子!
他当日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似乎有了那么一丝感悟。这个孩子,的确是他的孩子。
他动了动嘴皮,还是没有出声。
艾沫惜瞳孔微缩,嘴角似有似无地泛出一丝蔑视:“我看,你也不介意承认时相宇的爷爷当年那场车祸跟你有关吧?”
轻描淡写,无尽讥笑。
黎华庭的心脏被狠狠撞击着。时相宇!时相宇!连姓都改了!
他蓦地大吼:“姓时的该死!姓时的都该死!黎相宇姓时,他也要死!”
又是另一种方式的默认。歇斯底里的间接承认。那一场阴谋,一段爱情夭折最初的祸事。
艾沫惜蓦地轻笑出声,冷冷的,一如峭壁上盛开有毒的花:“我看,是姓黎的该死吧?姓时的,可都还活着呢,并且活得更好。啊,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孩子也会姓时,将来一定长命百岁……”她得意低头看了看依旧还平坦的小腹:“嗯,这孩子叫什么好呢?我看还得让他爷爷时荆来取名字比较好,多有学问,多有风度……
孩子!姓时的孩子!时荆!爷爷!黎华庭蓦地捂住胸口,两眼翻白,缓缓倒了下去……
a市。
公司一大奇景。一个时总办公室,一个邢总办公室。
两总办公室都装修豪华,气派舒适。
邢总正式入驻公司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因为项目合作。他有资格,有前因,有后果,总之啥都有地每天来上班了。
待遇很不错啊,时总亲自给他派了个助理,那人就是悲催的周乐陶同学。
泡妞、公事两不误,人生再也没有比邢总的日子过得更滋润的了。当然,这是时相宇调侃的话。
这就好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邢大总裁可不这么认为,日子过得可怜得紧,得看助理的脸色行事,还得承受助理时不时的殴打。
时总的夫人教得好啊,说只要心情不爽,就可以揍他。迷糊妞周乐陶好话没听进去,这句倒是真的听进了心窝窝。好在他身体素质好,不然哪能受得了迷糊妞的折腾。
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迷糊妞每次打他一顿,事后就会对他好一些。那红润润的脸色,那水汪汪的眼睛,那勾魂的媚笑,整一个妖精。
好吧,有这个福利,他认了。
本来邢总觉得同上班同下班,同回家同上床,小日子挺过瘾。没料到好日子没过几天,呵,他妞扬了眉,吐了气,正式通知他,同居关系结束,撤伙。
为啥呢?
因为她很得瑟地按揭了一个小户型,比以前艾沫惜租的那小户型更小户型。
小得,真是……连邢季风的浴室都比这儿大上好几倍。
可这要怎么说哩?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周乐陶很开心,这就高高兴兴搬进了她的狗窝。房子是精装修的,当时开发商搞了个优惠,送家具家电,拿了钥匙就能拎包入住,真是方便得没边儿。
迷糊妞觉得这种房子天生就是为她这样可怜的人而修。她搬家了,邢大总裁顿时失落了。
但听了时总的经验总结,邢季风慢慢又活过来了。
时总说了什么经验?他说的是:“小户型好,小户型是爱情发芽的地方,开花结果,都得靠它。比如我和沫沫,当初要不是我千万百计赖在她那小户型里,现在指不定我比你还惨。你看到的吧,那个大人婴儿床,就是买来忽悠我家沫沫的。忽悠忽悠,可不就跟我滚床单了?”
“时!相!宇!”一声暴喝,艾沫惜听得火大:“谁跟你滚床单了?”
时相宇立刻狗腿地过来抱住她,低声下气道:“别气别气,我不是在安慰邢叔叔嘛,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经验之花遍地开……”
第204章 翻身受气包()
英明的邢大总裁在时总狗血地鼓舞下,当晚就提着行李箱敲开了周乐陶的门。
周乐陶开了门,一脸愕然:“怎么是你?”
邢季风憋足了劲儿的微笑,顿时垮了下来:“那你以为是谁?你还在等谁?”
就她那点小世界,来去就那几个熟人,居然摆出那样一副惊讶的面孔,多气人!这么晚的夜,除了他邢季风,凭什么还能有别人?
别说,真的还有别人。
周乐陶万般无奈地将邢季风让进屋,彼时,灯光闪耀,一室敞亮。
屋中的人被邢季风的气势所迫,神色有些紧张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邢季风心里气得肝肺俱碎,表面却儒雅稳重。他随意地将行李箱放在一侧,优雅地伸出手:“你好,上次医院的事谢谢你了。”
周乐陶苦着脸,也不知道心的哪门子虚,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事,却偏搞得像偷情一样。帅哥医生明天出国学习,不定哪天才回来,正好碰上她搬家,便说过来认个门,下次回来好找她。
她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想想人家以前忙上忙下确实帮了不少忙,今儿便早早回家弄了几个小菜替他践行。
被邢季风搞了个突然袭击,手脚都有些冰凉,忙对那人介绍说:“这是邢……”
“我是邢季风,周乐陶的爱人,请坐。”很有主人的气势。
帅哥医生也迟疑着伸出手,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每一次都被其气势所摄。一件黑色暗纹衬衫,穿在他比例极好的身材上,低调而质感。眼神看起来友好,实际上却是随时有发怒的倾向。
那是一种极强的占有欲,气派又固执的占有欲。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其实,在更大的场合,邢季风也仍是气场足够强大的中心。此刻,他亲密地埋怨周乐陶同学:“家里有客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推了应酬回来的。”
周乐陶苦涩啊,什么叫“回来”?她倒不是怕帅哥医生误会,只是只是,总有那么点不甘心。什么叫隐私?什么叫私人空间?况且她和他之间,又不是真的谈恋爱……这男人到底要搅什么啊?
邢季风望了一眼吃剩的饭菜,幽怨得要死了。这死女人真是可以,搬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请别的男人来吃饭。
周乐陶收拾碗筷去了,两个男人表面相谈甚欢。当然,主要是邢季风谈,邢季风欢。那帅哥医生平时对待病人倒还是能言善道,此时却如坐针毡,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未等周乐陶洗完碗,帅哥医生已是一头虚汗。忙看了一下表,说明天要走,晚上还有个聚会,这就要辞行了。
邢季风十万分热情地挽留,扯开了喉咙就喊:“陶,谢医生要走了,我送送他。”陶,真是酸掉了牙。
周乐陶忙蹦出来,一脸愕然:“这么快就走了,再坐会儿吧。”
“是啊是啊,好容易来一趟,再坐会儿。”邢季风连忙附和。
帅哥医生连连摆手:“我真的还有事,别送我,别送我,我有开车来。”就这么逃了出去,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周乐陶继续进厨房洗碗,喃喃道:“他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好一会儿做甜品吃吗?”
“没良心的狗东西,换我走了,怎么没见你恋恋不舍?”邢季风从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下巴在她光滑的颈项蹭得欢。
周乐陶两手不空,身体不自然地扭捏了几下,似要脱离开他的魔爪,却蹭得男人要了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那厨房真是小,塞下两个人,转身都困难。
气压低低的,空气凝固。
周乐陶蹙着眉头,扭过脸来就准备喝斥,话还没出口,小嘴便被封堵,倒像是她故意求欢。
呜呜声将厨房里的温度骤然提升,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淌。周乐陶越是挣扎,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就越是像极了挑逗。
邢季风准备了一肚子的怨言,立时化为乌有,投入战斗……周乐陶万分哀怨得了个喘气的机会便吼:“这是厨房!”
言下之意,不是厨房就可以。
得令!邢季风果然是行动派,伸手一拍水龙头,立时关掉哗哗声响,将周乐陶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厨房。
小户型的好处是方便,出了厨房就是卧室,真是节约时间啊。那张大大的床上,刚铺上干净整洁的床单,柔软的被子……
眼见邢季风就要往床上蹦,周乐陶连呼:“呜,那是干净的,呜,还没洗澡……”言下之意,要洗澡才可以。
邢季风狠狠拧了拧眉,使劲磨牙:“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次说完吗?”
周乐陶脸红了个透,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落到这个男人手里,她就犯晕,还晕得厉害。
邢季风将周乐陶推进浴室,玩兴大起。没脱衣服,便用水龙头的水去冲她的衣裳,吓得她尖叫不止。可那浴室实在太小,根本不能乱跑,只能卡在某处一动不动。
邢季风这下笑了,时相宇那小子果然有经验,小户型确实比别墅更适合玩暧昧啊。
周乐陶急了,一把抢过喷头,喷在邢季风的身上。黑色暗纹的衬衫,就那么湿透了贴在他健美的身材上,每一块坚硬的肌理都如此明显,看得周乐陶小心肝扑扑跳。
邢季风将喷头挂起来,水洒在两人身上。一头,一身,湿了个透。
水顺着周乐陶的头发滴淌下来,无尽诱惑,烈焰红唇。那眉儿微挑,眼儿含情,连耳朵都红了……湿透的长袖t恤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实在是比直接脱掉衣服更令人血脉偾张。
邢季风此刻不急色了,只是那么看着她,从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情深的影像。
坚定,霸道,不可一世。
周乐陶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不知所措。明明在洗碗,怎么忽然就能湿成这样跟这个男人站在浴室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被他骤然低下头封堵了嘴唇。狠狠的,极具侵略性。水蒸汽烟雾袅袅,将浴室渲染成仙境一般。
呼吸那么急促。
亲吻那么热烈。
水流打在他们的头上身上,偶尔流进口腔,浸润他们痴缠的舌……湿热、暧昧、激荡……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无意识抚摸,钮扣在她手中一粒粒解除。
性感又结实,坚硬的肌肉,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皮带上,嘴角带着鼓励的笑,温存又灼热……
后来是怎么到的床上,周乐陶忘记了,只觉所有意识都混沌迷糊,天地间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只有这个男人是真实的,热切的,美好的,永恒的。
头发都没干,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但谁在乎呢?
翻云覆雨,比之任何一次都快乐,都放松。这是在她的地盘上,没有太多束缚,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她甚至偶尔还主动将他压在身下,像个女王般俯视他,高高在上的,征服他,消灭他。她主导的时候,他得配合她。这感觉不错,从未有过。
以前从来都像个受气包,任他捏扁搓圆。尽管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不喜欢,不渴望,但绝对不如此刻,在自己的房子里,她的****她作主。
很肆意了一把。无尽痛快。
邢季风也从未见过她如此狂野的一面,真是爱进了骨子里。她本就媚如妖精的样儿,此刻更是野性狂放。
时相宇那小子真是说得对啊,小户型果然是爱情发芽的地方,开花结果,都得靠它。他妞这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诱人,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将他绑得紧紧的。心里除了她,还是她,再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别的女人存在。
邢季风舒坦了,周乐陶也舒坦了。两个极致舒坦的人抱在一起聊着狗血的天。
“牛牛,我以后就住这儿了。”是邢季风肯定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啊啊啊,凭什么?”周乐陶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凭什么?你这人怎么毫无报恩的意识?以前你住我家,我没说你什么吧?现在你有房子了,我住住怎么了?”邢季风厚着脸皮把时相宇传授的赖皮经验运用出来。
“我住你家的时候,是我自愿的吗?还不是你非拉着我,不准我走。”真是没好气啊,周乐陶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有别墅不住,非来跟她挤小户型。
“我那不是怜惜你在外面租房子住得不舒服么?你怎么说得这么不情不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行为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知道不知道?”邢季风那叫一个委屈啊,只是嘴角怎么都掩不去得意:“那我们把这事儿发网上,让网友们来评论评论你的行为呗。”
“你疯了!”周乐陶尖叫:“邢!季!风!你有别墅不住,非要在这儿挤什么挤?”
“呀,我没告诉过你吗?别墅要重新装修,连小郑都被我安排住别处了。牛牛,做人要饮水思源,人生漫漫长路,可不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的事么?”邢大总裁八辈子也没这么赖皮过。
周乐陶杏眼圆瞪,哀呼一声:“好好好,帮,我帮,邢大总裁没地儿住了,居然要跟我挤小户型了。”她压着他,威胁道:“这消息传出去,邢氏股价会不会跌?”
邢季风心情大好,眯了眯眼,拖了长长的音:“跌……随便跌……我困了……”
“……”周乐陶望着天花板,只觉得气压很低,空气稀薄。
第205章 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艾沫惜最近嗜睡,动不动就眼皮打架,头一挨枕就能睡着。她睡着的时候,像个安静的娃娃。一如她两三岁的时候,没有变化,气息香甜,睡颜沉静。
时相宇关了台灯,悄悄关上门进了书房。最近忙于新项目的准备工作,又不想冷落了老婆,便把工作带回家做了。每天都忙到深更半夜,才回卧室。
这夜已是凌晨一点半,电话忽然响了。
时相宇一边看文件,一边随手接起电话,听了对方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挂了电话,向卧室走去。
“沫沫,”时相宇摇醒她,声音有些急促:“出事了,老黎自杀,我得亲自去一趟。”
艾沫惜睁开惺忪的眼睛,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啊?真的假的?”
“刚才警察打的电话,这还能有假?”时相宇一边说,一边打电话让秘书贺伟康替他订明天最早班的机票。
“那我陪你去,顺便去看看爸妈。”艾沫惜想起那天在她面前直直倒下去的老黎,竟然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到他,就想起他毁掉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