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的蜜糖小妖-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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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眼泪一下就打湿了他的衣衫。她不管,只是伏在他的肩头哭泣。
邢季风震惊莫名,黎华庭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小艾,逼她离开黎相宇?
果然是看着小艾长大的人,懂得用最有效的手段,达到最终目的。
邢季风坐近,很绅士地抱着她。不是男女间的拥抱,而是某种爱怜,给她依靠。
尽管他内心无限期待将眼前这个姑娘以霸道的方式占有,但他做不到趁虚而入。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一直都是。
他拍着她的背,轻柔地问:“那,你要怎么办?”
艾沫惜撑起身,胡乱地抓了纸巾擦着眼泪:“邢季风,你说会帮我?”
“当然。”
“可是,也许我会给你带来麻烦。”艾沫惜迟疑着。
“不要紧,”邢季风浅浅漫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你麻烦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乎再多一两次。”他本来还想加个最好麻烦一辈子,但不敢,怕吓着她。也怕这句话一出口,连这一两次都没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如一个患得患失的少年。
艾沫惜抓着他的手臂,哽咽道:“谢……”
“嗯?”低低地,宠溺地打断。
艾沫惜破涕为笑,这个男人,唉,真好,可惜不是他。
第104章 飞蛾扑火()
艾沫惜捱了一下午,在医院里,冷敷热敷折腾个遍,总算把脸上的肿消退了。又洗了无数把冷水脸,听邢季风讲了无数个笑话,小兔子的红眼睛,才有了点起色。
她临走前,仰起脸对邢季风道:“你看一下我,如果光线暗点,是不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邢季风淡淡地答:“看得出来。”
艾沫惜立刻去把窗帘拉下来,开了一小盏灯,再问:“现在呢?”
邢季风凝视着这张清清淡淡的脸,虽然已经消肿,但仍有一杠一杠的淤青:“看得出来。”
艾沫惜很丧气:“怎么办呢?会被看出来的。”她跑进洗手间,打开灯,看了一下,果然很明显。
她走出洗手间,听见邢季风正在打电话:“对,来一下,半小时之内。”
艾沫惜咬咬嘴唇,等他转过身来:“邢季风,你先忙着,我走啦。”
邢季风眉峰间未见任何情绪:“等着,再一会儿就好。”他抬手去摁摁她的左脸:“还痛吗?”
艾沫惜摇摇头,又点点头:“痛。”
邢季风指了指沙发:“再坐会儿,一会儿送你走。”
艾沫惜想也不想:“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邢季风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一会儿再走。”很闲适的动作,却不容反抗。语气也温和,不是命令的味道,却有命令的效果。
艾沫惜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三个着职业装的女孩进来,叫一声“邢总”,然后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在桌上。
邢季风道:“给艾小姐化个妆,手法轻点,不要弄疼她。”
艾沫惜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搞半天,他是准备让这几个女孩来给她掩饰伤痕。
几个女孩异口同声回答:“是”,然后走近艾沫惜,打开化妆箱,很专业的姿态。
所有的化妆品,都是崭新的包装,当着艾沫惜的面才开封的。
粉质细腻,也没有什么香味,不会让人闻出是化了妆的味道。连粉刷都是新拆的包装。
很快就化好了。
艾沫惜拿起镜子一看,果然很明媚,细嫩的肌肤,完全看不出擦了粉。自然,清爽,似乎还更神采奕奕,眼睛也显得黑白分明。
艾沫惜道了谢,几位化妆师退了场。
艾沫惜不由自主地拉着邢季风问:“怎么样?”
邢季风笑笑:“走吧,晚上别洗脸。”说完摇摇头,他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艾沫惜讷讷的:“知道了。”还有比这个男人心胸更广阔的吗?每次一有事,他必在她身边,并且,还不许她说谢谢。
艾沫惜下了邢季风的车,直奔超市,买了许多东西。多半是调料,然后是一把面,还有鸡蛋。
等黎相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正好可以开一盏壁灯。暗暗的,这种光线,让艾沫惜心安。
没有丰富的菜,也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
桌上,只有两碗热腾腾的面。每一碗面上,都有一个黄澄澄的煎蛋。
柔和的光线中,热气升腾成袅袅的烟,愈加迷朦。
黎相宇在她的嘴角浅浅一吻:“第一次在新房里做饭,吃的居然是面。”
“你不喜欢?”她很敏感地问。
“喜欢。”黎相宇吃了一口:“只要和沫沫在一起,吃什么都喜欢。”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面不好吃喽?”艾沫惜扬扬眉,挑刺的意味。
“好吃,真好吃。”黎相宇为了表示这面真的好吃得不得了,把声音吃得响响的,一副很好笑的样子。
艾沫惜笑了,歪着头:“黎相宇,你真帅。”
黎相宇瞪着她,讶异道:“你今天才知道?”他气呼呼的,嘴角却漫出一丝温存。
艾沫惜喃喃低语:“我知道你帅,但不知道你吃面的样子也帅。吃出这种稀稀哗哗的声音,居然也帅得不像话,没天理。”
黎相宇得意洋洋:“爱死我了吧?要勾紧我哦,不然像我这么帅的男人跑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啰!”
要是往常,艾沫惜必然跳起来:“你跑,你跑,你跑一个给我看看!”
可是这天晚上,她出奇地温顺:“嗯,知道了。”
黎相宇皱了皱眉,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小丫环,你不对劲哦。”
艾沫惜躲避着他的探询:“吃面,冷了就不好吃了。”这是个太敏感的男人,有些不好对付。
黎相宇吃完,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讨好道:“沫沫,你看,我把汤都喝光光了。”
艾沫惜站起来收碗,顺手摸摸他的头:“乖!”
黎相宇炸毛了:“你在摸狗狗吗?”
“你不是黎小狗么?”艾沫惜挑衅地眨眨眼。
幽暗的灯光里,她的调皮变得说不出的妩媚。黎相宇扑在桌上:“呜,家有小娇妻,我认了。狗狗就狗狗,没什么大不了。”
艾沫惜轰然耳鸣,心被那句“小娇妻”敲痛了,赶紧端了碗,逃进厨房,无力极了。她忍着将要奔涌出来的眼泪,不断吸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
干净崭新的床单被套,深咖啡色系的格子花纹,很衬家具,温暖又漂亮。
衣服早就搬了一些过来,挂在壁柜里。
“沫沫,今晚睡这儿吗?”黎相宇有些意外。
“嗯。”艾沫惜故作轻松:“对啊,试试在新的环境里,睡不睡得着。”
黎相宇还要说什么,被艾沫惜推进了浴室:“去,洗澡。”顺手关上了门。
等黎相宇出来的时候,艾沫惜在房间里点了香薰灯。香味流淌得无比轻缓,不是特别浓,淡淡的,很舒服。
他穿了与床单同色系的咖啡色睡衣,珊瑚绒的,腰上松松地系了腰带,半敞着上身,露出强壮的胸膛。他跳上床,笑得性感而魅惑:“沫沫,快点,我等你。”
艾沫惜脸一红,闪进了浴室。
她刻意地避开了脸部沾到水,怕细心的黎相宇发现她脸上的印痕。
温热的水哗哗地冲刷在她的身上,她很沮丧。明明是一场人生无比曼妙的相爱,却莫名走到了这般惨烈的状况。
不是她不想坚持,而是无法坚持。
多么不甘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太冷,她只有远离。
深重的忧伤,彻头彻尾的绝望。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她刻意不让沾水的脸,也被泪痕打湿。
正好将脸洗了个干净。
很荒凉的心境,飞蛾扑火。
她走出浴室,顺手关了灯。
一室幽暗。二十七楼,只有城市的灯光透进来些许的光线。
她不用担心黎相宇会看到她的脸了。
她钻进他的怀里,身体滚烫。不止是刚洗了澡的缘故,还有某种暗示,心理的,身体的。
黑暗中,她贴上了他的身体,明目张胆,吓了黎相宇一跳。
“你在惹火我。”黎相宇低沉的嗓音,听来性感撩人。
艾沫惜却更直接:“嗯。”从鼻腔里哼了出来,带着浅浅的诱惑,低吟出魅惑的音色。
她从来没这么主动过,胸腔里热情中带着悲怆。睡衣还穿在他身上,腰带却散开。
她的滚烫,还有他的滚烫,整个房间都滚烫起来。
她表现得很热烈,像一束烟花,骤然绽放。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赶跑那些恐惧和忧伤。
离别,再所难免。
她想奉献一次,将处子之身,奉献给最爱的人。所有的女人,都会如此心甘情愿。
不能嫁给他,也要成为他此生最爱。多么自私的想法,却是爱到了极处,才会如此奋不顾身。
黎相宇在意乱情迷中,来不及细想,只是沉醉在她的撩拨里。
从未有过的疯狂,明明白白地惹火他。
艾沫惜见他还有空看着自己,很不满意,封住他的嘴唇,大力的,狠狠的,一股野性,一如她唱摇滚时的豪迈。
风情万种。
辗转,痴缠,以吞噬一切的气势,加深这个吻的火热。
迂回蜿转,轻挑细拨。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她存了心的要将他勾出三魂七魄。却经不住,心底喷涌的酸楚,漫得无边无际,直到泪流满面。
她是个没用的人,还没成功,却败下阵来。
她滚烫的泪惊醒了他的沉醉。
他骤然坐直身体,将她搂入怀中:“怎么了,沫沫?”他的语气很惊惶:“对不起,我差点就忘了对你的承诺。可是,我已经很隐忍了,只是,只是抵不住……”
话未说完,艾沫惜哭着咬住了他的嘴唇,仍旧撩拨着他,混合着泪水,咸咸的。
黎相宇大手一搂,揽住她柔软光滑的腰肢,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好沫沫,你怎么了啊?是不是我要出差了,你舍不得我?”
艾沫惜哭得更伤心,呜咽不清:“相宇,亲亲我……亲亲我……”
“傻瓜!”黎相宇再次轻轻吻住她呜呜的小嘴:“我说带你一起去,你又不肯。看吧,舍不得我了吧?”
艾沫惜听得心都快碎了。
第105章 离别时光()
不止是心碎,还有漫无边际的绝望。
像两条本来可以交集的轨道,从此变成两条平行线,两两相望,却永无交集。
将来,他将有他的妻,一如此刻,她在他怀中惹火,撩拨他的激情。
一想到这个,艾沫惜就痛苦万分。此刻,此刻,最起码此刻,他还是她的。
艾沫惜哭泣后沙沙的嗓音,在黑夜里,悠悠的:“早餐要记得吃,中午要按时吃饭,不要一忙就全忘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三五天的事儿,我尽量提前回来。”
她说的是以后,以后的以后;他以为她说的是出差那几天。
黎相宇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沫沫,我敢打赌,你以后肯定是那种特别唠叨的女人,事无巨细的唠叨……等你头发白了,你肯定还在唠叨我吃早餐的问题……”
他再吻她的眼角,咸咸的。咸味刚刚淡去,又有新的咸味涌来,无休无止。
只是,没有声息,艾沫惜在他怀中,默默流着泪。
她也想唠叨他一辈子啊,可是不能了。
黎相宇碎碎的吻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她的唇,温存得令人一想起就会流泪。
他想起什么,蓦然笑了,在艾沫惜耳边轻声道:“我以前念书念得不好,你知道的吧?最怕写作文了。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写一篇关于父母的真情实感作文。想啊想啊,想了半天,终于编了一篇关于妈妈冒雨去浇庄稼的作文,编得自己都要感动了,可还是没及格。沫沫,你猜,这是为什么?”
艾沫惜不哭了,安静地听他讲故事:“因为老师不喜欢你呗。”
“不是,才不是,像我这种大帅哥,有哪一个老师不喜欢的?”黎相宇的手有意无意,轻轻划过艾沫惜背部光滑的肌肤。
艾沫惜嗤之以鼻:“老师喜欢成绩好的,关帅不帅什么关系?又不是选美,你真狗血!”带着哽咽,她咯咯笑出声:“我们学校的保安最讨厌的就是你,每次翻墙都有你的份。”
“还不是为了去看你,没良心的沫沫。”黎相宇咕噜着。
“那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让你及格?”艾沫惜还在扭那个问题。
黎相宇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拿来哄沫沫,果然很有用:“老师给了一条评语,说下这么大雨还用浇地吗?”
艾沫惜愣了一下,继而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刚哭过,又笑成这样,真心很累啊,她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黎相宇坏坏地笑了,在她耳边轻语:“沫沫,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估计三天都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艾沫惜听到结婚两个字,耳里又是一阵闷响,赶紧调匀呼吸问:“为什么?那时候应该最忙,你还不肯下床?”
“喂,沫沫,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黎相宇捏了捏她的脸,疼得她咧嘴皱眉却不敢吭声:“我天天晚上抱着你睡觉都忍着,等结婚了,不得把福利全补回来吗?那时怎么起得了床?”
他坏笑得开怀,仿似已经看到了那个日子很快就要到来。
艾沫惜不笑了,却道:“谁叫你忍着的?”声音很轻,像个怨妇。
黎相宇也不笑了,酸酸地念了一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从小到大,最讨厌诗啊词的,唯独这句背得最熟了。沫沫,我们跟别的男女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艾沫惜悠悠地问。
黎相宇想了想,回答得很郑重:“就好比,前世的情人,注定的缘份。你两岁就进了我家的门,说明上天就是要把你送到我身边,让我等着你长大,然后再娶你,完完整整的……”
他固执地坚持着完整,如一个古代男子。
“我宁可,两岁的时候不进你家的门。”艾沫惜的声音很清冷。
一种真正的清冷,骤然入侵这个滚烫的房间。
两岁时不进他黎家的门,如今就算遭到反对,她也敢拐了黎相宇跑得远远的,生了孩子再回来。要是还反对,可不要怪她翻脸不认人,八抬大轿来抬,她还不见得想进那见鬼的豪门。
黎相宇抱她更紧:“沫沫,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小时候欺负你啊?等以后结了婚,我让你欺负回来,天天欺负我,好不好?你就算在牛奶里放醋,我也照样把它喝了……到时,你想亲哪儿就亲哪儿,我绝不阻止你。”
“呸,做梦!”艾沫惜恶声恶气:“前面还能听,后面你又在给自己谋福利了吧?就知道黎大少你喜欢欺负我,当我是小丫环,哼!”
黎相宇“呵呵”笑着,想起刚才艾沫惜的热情劲儿,不由得心中一荡:“沫沫,你是不是也忍不下去了?”他的手仍旧撩拨着她。
艾沫惜脸一红:“我才没有哩。”
黎相宇大气地保证:“放心,等结婚了,我好好侍候你。把我们家小丫环伺候好了,这家里的日子才能太平。”说到尾处,笑出声来,低沉而魅惑,听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