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潜规则:弃妇,做我的女人-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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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沉默少许:“那是我们多心了——你刚才说你已经和他说过很多遍——”
落夕微微冷笑,刻薄地扬起秀眉,语气如刀:“我说错了,不可以吗?一个人一辈子难道不能说错一次话吗?”
阿风惊异于她突然的冷酷,沉默良久道:“那当然没什么。”
落夕扬眉凝视着那个不知道应该叫做“项昊翔”还是“杜飞”的男子,挑衅地扬了扬嘴角:“这位杜先生,你说的很对,人这一辈子,很难遇见真心真意的人,放过了我也怕以后会后悔,更怕遇见一些嘴上说着真心真意,一转头却翻脸无情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一个机会()
她一转头,凝视着阿风:“阿风,你是个好男生,如果我说现在我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话,你愿意——尝试么?”
阿风惊愕!
继而是满满当当的喜悦!
虽然这份机会一波三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她的的确确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而且,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他不由得,喜上眉梢!
一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落夕,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笑得如同伤花怒放,“不过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那当然!请你放心,我会尽心竭力努力通过考验的!”他立正,大声喊道!
周围的年轻人们,特别是阿九,突然高声喊道:“阿风哥哥,加油!!”
阿风回以骄傲的微笑!
这一瞬间
那个男子,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显得那么落寞
落夕的眼角余光扫过他,她以为自己会有复仇的快感,她以为自己会扳回一局,她以为自己会少一份屈辱的感觉,但是
她惊愕地发现,她和他一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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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累,要去休息了。”她不愿意再这样凌迟自己的心下去!
对众人惨淡地笑了笑:“抱歉,我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落夕”阿风还有些不舍。
“就让落夕休息去吧。”阿婆开了腔,柔和而怜悯地看着那柔弱的身躯——这孩子,太苦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相爱的年轻人,要用折磨对方来表达自己的爱呢?
等你们到了我这把年纪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爱是宽恕。
爱是怜悯。
不是占有。
不是怄气。
不是伤害,是恩慈。
年轻人啊,看来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如此相爱,如此伤害,后,只是伤了自己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杜飞”开了腔:“难得大家高兴,我给大家再弹一首曲子吧。”
落夕只觉得心头惨然,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
——他还有心情给大家弹琴?
——也许,他本来就一点也不在乎。
但,她仍然下意识地关注着他的琴声。
那是熟悉的旋律,深情,浪漫,是浪子的心声。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旋律一开始高亢,到后来渐渐平稳,在和弦转换的间隙,偶尔有空弦震颤的乐音,如同风停雨住,水色氤氲的天地间,浅淡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就好似,他离她越来越远。
落夕低叹。
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不要对着月亮发誓,因为它变幻无常!
项昊翔,你的爱,就像月亮。
月光太亮,终究冰凉!
夜半,落夕完全无法睡去。
心口缠绵了太多情绪,就算如入梦也是梦魇。
睁了半时的眼,她终于决定穿上拖鞋,一个人走向海边。
漆黑的海面上看不到任何东西,细碎的星光偶尔一闪,远处的岛上有灯塔,笔直的光柱朝着悠远的大洋。
海风吹拂着海浪,一波一波地叠向岸边。
她觉得很冷,冷得发抖。
到底是身体冷,还是心冷。
第三百六十四章 拒绝的权利么()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身影。
他就站在沙滩上,无数浪花碎在他脚前咫尺。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袖,仿佛魔鬼黑色的羽翼,却又悲伤如告别天堂的堕天使。
——怎么是他?
她心头又痛又烫,无法控制自己,一转头准备离去。
“这么急着走?”
毫无感情的声音,却是她的魔咒。
她脚步只是微微地愣了片刻,立即撞入一个火热的臂膀之中。
他火烫又冰凉的唇,碾转吮过她每一寸柔媚唇瓣,灵巧有力的舌以极大耐心将她紧闭的皓齿诱开一线,下一瞬霸道地全然进占,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热下逸出嘤咛。
当似满足似咏叹的轻浅嘤咛传入自己耳中,即刻化为汹涌的羞耻充斥于心,她奋然挣开他怀抱,力度之大差点使自己一跤栽倒在沙滩!
——为什么?
——她干嘛这么屈辱?
“你做什么?”他凛然地看着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拒绝这样的艳遇吧?”
她一转头!
抿唇,凝声道,“我难道没有拒绝的权利么?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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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风起云涌,却定格在一个受伤的表情!
“是的,你有权利拒绝。”他的话语如冷月无声,“我们不过是陌生人——陌生人——”
“对,陌生人。”她冰冷地笑,“所以你放我走吧,不要再出现了,求你,别难为一个陌生人。”
她心头仓皇,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滩上逃离!
不!
她不想走!
可是,她又不得不走!
她必须要挣脱他的魔咒,她必须要保存自己后的一点防线!
不能沦陷,沦陷在他偶然出现的一丝柔情和注目里面。
他们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无数次这样肯定地告诉过她。
那么她还在坚持什么?
还在坚持什么?
月亮代表谁的心?
那又怎样?
她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跑得不快,干脆将拖鞋踢掉!
反正海边也不会有人来捡,她赤着脚跌跌撞撞地逃离!
不然,她就会再次地在劫难逃。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求你,求你放过我!
然而,沙滩上藏满了尖利的贝壳,穿着拖鞋尚且不觉得,赤着脚不心踩到一只,疼得她尖叫出声!
脚心涌出淋漓鲜血,滴落在沙粒上!
伤花怒放!
他蹙眉追上她:“你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她忍痛咬牙,往前走!
然而那种痛毕竟难以忍受,脚心摩擦着粗糙的沙粒几乎是凌迟,她一瘸一拐,泪水盈满眼眶,终于还是被他一把从身后环住!
“你做什么?!”她怒斥,“别以为我会随你摆布!”
“你受伤了。”他的语气彷如一个和气的同伴一样,是客套的关怀,“要上药。”
“我回阿婆家拿药去。”想到她无谓和他争吵,反正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她的语气慢慢和缓下来。
“我背你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用我还能走。”她决绝拒绝。
才不要和他有身体接触!
何况,这都是他害的,为什么他现在又来装好人?
他不由分弯腰蹲在她面前,语气和缓,甚至有些耐心的师长味道:“再感染心破伤风,这里的卫生所很简陋,你好不容易从海浪里逃过一劫,为了一只贝壳丢了性命值得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从海里——”她瞳孔慢慢缩,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你——”
第三百六十五章 还是仇人?()
“我没是我。”他掩饰得一点儿也不好。
她太习惯他的谎言,熟悉到如同自己的发丝。
叹了口气——怎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又救过她一命?
他到底算是她的恩人,爱人,还是仇人?
无数情绪纠结在心中没有出口。
他突然开了腔,语气好似夜空寒冷的星,带着一丝寂寞的味道:
“落——颜姐,你——你宁愿消失,也要让你喜欢的人自由,是不是真的?”
那三个字
“颜姐”刺伤了她的心!
她冷冷道:“这和你没关系,杜先生。”
“我救了你一命。”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语气急切,“你回答我!”
她突然笑了,笑得皎洁如月,她现在还在和他怄气做什么呢?
她应该淡定,无论他到底要怎么样好了,多不过是再一次离开,再一次消失,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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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轻灵地道:“我的是真的,你觉得,我在生死边缘,还有什么谎话要?”
他静默地看着月光,突然道:“你是个自私的女人。”
“杜先生,我不认为你有权利指责我。”她微微冷笑。
“你——”
“好了,我和你了那么多,累了,我要回去上药,如果你觉得我欠你一条命,那么随时问我讨要都行,但现在我只想睡觉去。”
他强行拽住她:“我背你。”
她很累,她想,背就背好了,又怎样呢,难道他背了她,他们就能回到从前吗?
谁信呢?
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抬起脚趾,看见沙地已经开出鲜血的花朵,凄艳。
于是她顺从地道:“好,你送我回阿婆家,谢谢你,杜先生。”
他不话。
他的肩膀依旧宽阔有力。
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好似剪影。
落夕呆呆地看着苍穹,看着皎洁冷月在云中载沉载浮荡漾,她唇边漾起复杂苦笑。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在这一轮亘古的冷月看来,他们又算什么?不过是渺如草芥的蝼蚁在折腾自己的生命
她转回头,没有什么,她知道无论什么也没用,还不如静下心来,感受也许这后一次的亲密接触。
她几乎贪婪地呼吸着专属于他的味道,心中生出妄念,若是这一刻能够无限拉长该有多好,若是世界就此停顿,地老天荒地久天长也许就是海枯石烂。
是啊,她还是爱他。
即使恨他,也还是爱他。
她骗过全世界也骗不过自己。
但,爱又如何?
就算再爱也有欺骗背叛谎言隐瞒,人性本如此,是我们辜负了爱。
这才是大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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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突然飘渺地逸出一句:“昨晚我一个人在海边坐了一晚。”
“杜先生为何要向我报告自己的行踪?”她淡笑,心却一拧!
昨晚在海边坐了一晚?
那我看到的,坐在豪车里面和涂蘼一起的,是鬼?是幻象?
不要骗我。
宁可你抛弃我,不要你骗我。
“我只是想出来而已。”
他默默地开口,声音中去掉了伪装和桀骜:“你知道吗。夜间的海和白天不一样,白天的海,是女人,夜晚的海,是男子。”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希望她自由()
落夕淡淡一笑,抬起眼睛看着他,目光清凉柔和:“杜先生好比喻,难道你是作家?哈哈哈哈。”
他不理会她的嘲讽,兀自淡淡地下去:“白天的海浪漫多情活泼大方,没有秘密只有撒娇,是女子的心,夜晚的海却潜藏了无数深沉和不能的秘密,波涛汹涌却无人听见,是男子的宿命。”
“哈哈,可以去写诗了,是么?”她不是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但她何必揭穿,“又会弹吉他,还会唱歌,还能吟诗,杜先生真是风雅。”
他沉默半晌:“其实你是对的,如果消失能够换得我喜欢的人自由,我也会如此选择。”
“但,我希望那是她真正的自由。”
“也许她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让她明白。”
接着,他再也不话。
直到他送落夕回阿婆家中,阿婆早就睡了,落夕一个人没办法包扎,他一直给她清洗伤口上药,无论她怎么驱赶他也坚持做完这一切。
她后只好由着他。
就当是陌生人之间的友谊,似乎也不算过分。
后,他扶她上楼。
她一瘸一拐,却警惕地在门口拦住他:“请回。”
“你放心我不会强暴伤员。”他面容有些落寞。
“不管你怎样,我要休息。”
她在他面前严丝合缝地关上门。
背靠着门,身体慢慢滑落。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夜空。
始终无法如同往常一样让心绪静默,她不得不尝试毅然对自己道,落夕,不要心动,请不要失控,千万不要混乱,让它再一次滋生成真正的思念,也再不要对现在或未来存在憧憬。
请不要赌,一颗心只剩伤痕累累的一半,真的再付不起。
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并不是什么钢筋铁骨女金刚也不是圣母。
伤透了心,再也无法复原。
她不知道,那个人也静静地站在门的那一侧,良久,似一尊凝固的雕像!
半晌,他抬头轻笑:“那么怕我再碰你?”
不知道经历了几转几回良久的挣扎,终他轻轻地将手掌覆在门上,温柔地,一字一句地无声唇语道:
“我知道,你就在门背后。”
“我知道,那一夜,你看见了我和她。“
“宝贝,我还有机会吗。”
“宝贝,当我离开酒店时,原本已经订了回去a城的机票。”
“但是我舍不得走。”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里。”
“对不起,我爱你。”
“我还能再次追回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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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
落夕睁开眼,只见日光明媚,如水一般弥漫在整间房间内。
她刚想站起身,突然觉得脑内一阵晕眩。
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天啊!
她竟然感冒了!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心想肯定是昨晚三半夜去海边被风吹得着凉了,看来这种资产阶级的情调还真是不适合她。
哎,俗人就是俗人。
这下子好了,身上只剩四百元,还感冒。
还瘸了
世上有倒霉的人么?
第二个喷涌而出的喷嚏后,她不得不打开门,对着楼下瓮声瓮气地喊道:“阿婆,这附近有药店吗?”
阿婆没回答,似乎出去了。
她失望地一瘸一拐出门,站在楼梯上,心想还是自己出去找找。
咦,对面房门怎么锁了,记得此前这里是开着门的空房间啊,难道有了新房客。
“我倒是有些感冒药。”
突然落夕对面的房门轰然打开!
熟悉的声音响起。
落夕在几步后刹住双腿,微愕回首,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