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欢:总裁的替身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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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之航说起,可她也真心的为他们高兴。
躺在软椅上,一边望着凌儿的画作,一边等着宁之航。
夜不安
当宁之航走进阁楼,卓文茜已经入睡,因沙发床面积狭小,容不得她如往常般舒展全身,柔顺卷曲的刘海下自然弯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精巧的鼻翼下一张泛着紫光的小嘴倔强的向上嘟着,似是在投诉这张让她睡得很不舒服的小床。
走到床边,蹲下身拾起不知何时已被她踢到地上的被褥搭回她身上,她一向都睡得浅,他不想吵醒她。
缓缓直起身,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幽幽看着她,青黑的脸上写着让人完全看不到深处的情绪,或许在这一刻,任何一种情绪都显得很多余。
那张密码卡他看了,沈安琪不远千里,不顾性命送来的大礼确实让他震撼了!
其实要嫁祸一个人,一个破绽就够了!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不大对劲,卡里的来往资料与他们结婚的时间基本是吻合的,太过明显的一致本就是很蠢的作法,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安琪怎么可能进得了沈氏集团,还偷走他们的资料?!
而卡里那些所谓的来往资料不过是被他驳回去的垃圾合同,即便沈氏真有,充其量也是宁氏子公司那些被收买的小喽啰的丰功伟绩,不可能和文茜有关!
沈安琪,为什么非要与文茜为敌呢?你不应该是那种天真的以为随便一件事都能和文茜扯上关系的人吧?!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嗡!
手机响了,是上官毅。
“沈安琪的那些资料确实是偷出来的,魔域门已向全世界下了诛杀令,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诛杀令?就为了那些狗屁不是的垃圾?宁之航本无波澜的脸上堆积了一股厚厚的阴鸷之气。
“我刚追到资料的传输源头是沈家老头的书房!”
莫名的怒意从宁之航胸腔徒起,他沉着一张黑脸望向窗外,没有回话。
“恩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电话那头的上官毅倏然顿了顿,声线明显压低了很多。
“说!”
此刻,宁之航根本没心情跟他打太极,只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尖,令周围的气氛变得局促起来。
“半个月前有人传了份契约到美国我截取源地是你的书房契约内容我还没追踪到不过能从你书房窃走资料的人只有文茜!”
时间静止凝固
无论这一次沈安琪的目的是什么,但她通风报信的出发点是为了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他的妻子,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妻子
她会不知道契约对宁氏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她怎么敢偷宁氏的契约给沈氏?
那个人在她心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要了,那他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如果单纯是感情的背叛,或许一切都没有那么复杂,可现在
卓文茜,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44 圈套!陷阱!()
翌日,清晨。
卓文茜从噩梦中惊醒,额头间的冷汗浸湿了沙发床的枕垫,酥麻的四肢像回到了古时经历了车裂一般,浑身的骨架都处于分裂状态。
直起身,睁开眼,色彩斑斓的油画在她浑浊的眸子里失去所有光泽,像一张张没有过滤的黑白照,只剩下回忆。
她做了个梦,在梦里,她被关进了漆黑冰冷的监狱,受尽折磨,而她的丈夫不仅没有伸出援手,还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书!而她,没有挣扎,没有质问,更没有哭泣,像当年的提线娃娃一样乖乖的签了字,从此,与他再无关系。
突然,呆呆望着这些黑白照出神的卓文茜,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来。
有人说梦境是反的,也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刻,卓文茜没心思去捉摸一个梦境,她只知道她等了一夜的丈夫没有来,也没有给她一个解释。
既然他不来,那么她就去找他!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妻子,她的妹妹冒雨前来,还受了重伤,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闻不问。
只是,下床一刻,被车裂般的四肢已然撑不起她娇软的身子。
疼!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嘴角狠狠一抽,卓文茜自嘲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如此娇贵,娇贵到一张小床就让她仿若受了酷刑一般。
缓缓挪步出了阁楼,她要去找宁之航,她要他一个解释!
走到主卧门口,沈安琪的声音仍像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刚握着门把的手旋即抽离,她没兴趣听她的催泪史,而偷听,更不是她的喜好。
“航哥哥,姐姐一直都在出卖你,她不配成为你的妻子!她不配!”
刚刚转身的卓文茜猛然间止住了脚步,莫名的屈辱感充斥着她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一步,两步,三步,每靠近房门的一步都仿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只是现在,她不能离开,既然沈安琪说得如此大义炳然,她真的很好奇她没有做过的事,她妹妹会如何添油加醋,神话般的数落她的滔天罪行。
而她几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断筋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了房门。
门开了,沈安琪穿着她的睡衣端端坐在床头上,宁之航则面对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雪茄。
“我记得你是后背受了伤,怎么现在脑子也跟着坏了!需要找个心理医生给你看看吗?”
虽然是她妹妹,可这位妹妹丝毫没当过她是姐姐,她也不必给她好脸色,开门见山的话散尽一地的讽刺。
而这一次,沈安琪的反应有些出乎她预料,没有一丝惧怕,扫了宁之航的背影一眼,雪白的脸上绽开一朵圆润如玉的笑容,抬着高傲的头看了卓文茜许久,眼眸中闪烁的犀利之光与她满色的无辜形成极限的反差。
“姐姐,你为什么要伤害航哥哥呢!虽然安琪一直都爱着航哥哥,但是安琪知道,航哥哥心里只有姐姐你一个人!所以安琪只能默默祝福你们,可就在前晚,在爸爸书房里无意中听到妈妈和美国那边通电话,安琪这才知道一直以来姐姐都背着航哥哥把宁氏的资料传到美国,姐姐你好狠的心啊!航哥哥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出卖他呢!”
晶莹的泪模糊了她的眼,如此煽情守护着她心爱的航哥哥,这份无怨无悔的深情还真是感人心扉啊!
卓文茜呆了,像被人戳到了软心骨,浑身没有一处支点可以支撑她濒临破碎的身子,空置的脑海里频繁辗转着席慕娟和秋儿的身影,两个无辜的女人脸上堆满了对她嘲笑至深的微笑。
秋儿的一句姑姑就让她撤走了所有的防线,还自以为高明的用她姑姑做借口,逼她妥协以至于掉转枪口,谁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家人为她布下的圈套。
至于席慕娟,她的戏演得太过逼真,以至于让她分不清虚实,辨不清真假!若不是席慕娟故意让沈安琪听到,以沈安琪的心智是绝对不可能查得到的。
沉寂的妍眸毫无焦距的望向窗前,宁之航自始自终都未曾回过头,那个无比疏远的背影已然说明一切。
倏然,卓文茜褪去了血色的脸上迎上一抹笑容,自嘲而苍凉!
她不怨任何人,一切都是她太过疏忽,也太过自信,居然敢去越界豪门望族的大忌,即便是篡改了内容的契约也足以将她踢出豪门。
那个梦,预兆得相当精准,如果宁氏集团报了警,那么这个牢她是坐定了,接下来迎接她的应该就是那张离婚协议书了吧!
不想解释,不想辩驳,一切对她来说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砰!
轻轻带上门,隐忍多时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划过她苍白如纸的脸颊,没入唇齿直达心尖,拼劲全力咬出唇瓣,极力抑制着破口而出的哽咽之声。
每走一步,她都重复擦拭着如决堤般倾盆的泪液,她知道她没权利哭!没有!
宁之航静静站在原地,听着无力的关门声,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似乎也听到了她崩溃的哭泣声,心脏的律动有那么一刻戛然而止了,只是他终究不曾回头。
沈安琪的话让他恍惚间察觉了她的真正目的!以他的手段要查出卓文茜暗中传递资料根本不是难事,不过很多事都需要一个名义或者一个理由,而她的突临应该就是最好的契机!
现在的宁之航真的乱了,第一次毫无头绪,也毫无理智。
如果非要找出卓文茜出卖他的理由,那么应该就只有一个:她恨他!因为孩子,因为沈安琪,或许还因为那个走了一年的男人!
“现在魔域门的血滴子到处都在找你,你别乱走,留在这里好好养伤!”留下毫无温度的话,宁之航熄灭了最后一根烟蒂,匆匆离开了房间。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沈安琪如花般的微笑日益灿烂了,虽然航哥哥态度依旧,但她这次可是为了航哥哥得罪了她整个家族,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他怎么会感受不到,怎么可能弃她不顾!
卓文茜啊卓文茜!你以为仗着航哥哥的爱就可以去触犯豪门大忌吗?哼!这一次,你死定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卓文茜缓慢来到了客厅,彷徨,失落,孤寂,所有与悲伤相关的字眼都一遍遍冲刷着她的身子,从主卧到客厅短短二十来步的距离,她一直都在想,如果从来一次,她还会不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答案无比的悲催,她会!她还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同样的行为!与当时的出发点一致,如果有人用无耻的方式来窃取宁氏的资料,她依然会毫无留情的篡改资料以错误的内容误导对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夫妻间的携手感与责任感让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是,所有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她的不顾一切变得痴傻可笑,讽刺至极。
现在她只想离开,不想再见任何人!
简单收了收行李,给姑姑发了讯息,带着从中医馆拿出的中药,当天就订了机票,离开了罗马。
45 被遗弃的,是心!()
十多个小时的万里长空显然比来时更加漫长!一年的豪门生活教会了卓文茜太多的东西,一个女人可以面对失败,可以接受挫折,但绝对不能够委屈自己,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去可怜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
所以即便没有搭乘宁之航的专机,她也买断了普通航班头等舱所有的机位,她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出了明珠之城的国际机场,宁家的加长专车早已等候多时,上了车,她指挥司机直奔宁家城堡。
往日灯火通明的宁氏城堡在一夜之间变了样,没有主人的万丈之光,即便再奢华的府邸也宛若枯井般,沉寂萧条。
车子刚驶进大门,刘管家已经领着两个陌生的女佣大门口等候。
“夫人,先生刚来过电话,说他过两天回来!”
先生?
卓文茜空如死潭的眼眸闪过丝诧异,原来他知道她回国了!
好不容易扯出一弯弧度,卓文茜生涩的点点头,抹去方才的所有情绪,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他不知道的事,关键是,他愿不愿意去查了!
只是,刘叔身后的两张陌生脸庞却让她无比好奇!毕竟他们离家日子不长,即便刘叔要请人,也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许是看出她眼中的惊异之光,刘管家即刻领着两个陌生女佣上前解释:“是这样的夫人,冬儿的婆婆前几日被车撞伤了腿,冬儿辞去工作回家服侍老人了!还有秋儿,她前两天失踪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已经报警了,不过还没有消息!先生说夫人今天回来,我怕人手不够,所以临时又请了两名,这是红儿和橙儿!”
“夫人好!我是红儿,她是橙儿”见到如此光艳的女主人,新来的女佣们激动不已,频频行礼以至于忽略了卓文茜脸上堆满的不太寻常的忧心。
沈安琪昨晚才刚到罗马,秋儿在两天前就失踪了,本想找到秋儿还自己一个清白,看来是不可能了。
两天!以魔域门的手段,两个小时都嫌多,这秋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倏然,她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垂下的眼睑猛起,若有所思看着刘管家,轻声问道:“先生知道秋儿失踪的事吗?”
卓文茜的话让刘管家诧异非常,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回应着:“家里的事一向都是夫人处理的,我听着先生的口气不太好,也没好跟他提!”
卓文茜心尖一颤,突然的嘲笑起自己来!
既然他们早有预谋,那么不管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这个事实,秋儿失踪的事,他们大可以推到血琉璃身上,她一样跑不了。
一步步踏进大厅,她恍惚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那种被抛弃不是源自人,而是心!
电梯开了,她迟钝的回过头,看了眼紧跟其后的新佣人,特别是红儿,她身上那股机灵劲儿像极了秋儿,让她莫明的烦躁起来。
“刘叔,尽快送笔钱到冬儿家,她在宁家服待多年,不能亏待了她!红儿,你以后跟着张妈做室外清洁吧,不用上楼了!橙儿,你跟我进来!”
电梯门在刘管家和红儿的惊愕眼中关了,卓文茜无力的倚在电梯墙上,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秋儿走了,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这个家对她而言更是陌生到了极点。
推开四楼主卧大门,晃眼的格调依旧晃眼,丝毫褪不去她旅行之后的疲惫感,就连在这间房发生了与宁之航所有的情事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血在蔓延,她的心也在凋零。
“夫人夫人”
橙儿多次的呼唤终于唤回了直直坐在床上发呆许久的卓文茜,她僵直回过头,冷冷应了声:“嗯?”
“夫人,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水温刚刚好!”橙儿话不多,却很是贴心。
洗澡?
卓文茜无力的扫了眼浴房,目光无意间落在橙儿放在她身边的白色浴袍上,她记得这是当时她偷摸着洗澡,被宁之航打横抱出浴室时裹着她身子的浴袍。
指尖轻轻抚着柔软的纤维,泪再也抑制不住溢满脸颊,枉她一心要为宝宝报仇,可现在,她这位泥菩萨已是自身难保。
宝宝!妈妈没用!对不起!对不起!!
泪对女人而言,似乎有一种魔力,像是一坛贮存多年的陈年老酒,浓郁的酒香迷醉了人的意识,唤醒了人对过往的记忆,辗转反侧,一发不可收拾。
这间房承载的不仅仅是那些唯美得不真实的浪漫,更有着她的血泪和那些怎么都抹不去的伤痛!
他让她即刻见血的一巴掌,还有他怒气滔天的话,早在那个时候他已经为了沈安琪,让她滚出去!
这些天的意乱情迷,以至于让她忽略了一切,他那句不爱沈安琪就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她似乎忘记了不爱的背后还可以有很多种情意,而每一种都能让沈安琪趁虚而入,也都能将她打得毫无还击之力。
思及此,卓文茜泪水初歇的美眸闪过无限的嘲讽。
如果现在不走,等着她的不过是一纸离婚协议。
如果现在不走,等着她的不过是被扫地出门的悲凉局面。
如果现在不走,等他带着那位胜利者回来,她就连最后尊严都会被践踏得鲜血淋漓。
前一刻,她逃回了明珠之城!这一刻,她又要逃去哪儿,她已经迷失了方向。
姑姑的话一直留在她心里:仇恨可怕,报仇的心比仇恨更加可怕!久久萦绕在心尖上那份被遗弃的滋味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