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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挣扎 by 原因 (虐心文+压抑的文+悲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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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里,想起自己对他有过真心他对自己有过诚意,是不是就够? 

林白漫不经心地骑着。夏越终于走了,他感觉身体中的一个瘤子终于被切除的轻松,可是慢慢的,那种刚切除的痛却清醒起来:这么些年来自己活得那样自负而虚伪,唯有在夏越面前什么都说——是不是对他真的爱过呢,而不是仅仅迷恋过自己也闹不清楚为什么迷恋的肉体和脸庞? 

在城市的两端,两个人想着心事,走在人生的路上。在太平洋的另一面,刚到美国三天的岳洋在学校的图书馆给夏越发了一封EMAIL,问他到了美国没有,感觉怎么样——结束的结束,开始的开始,我们不能挽留什么,正如我们也不能阻止什么。 

挣扎(3) 

夏越在电话里和岳洋滔滔不绝地说话,一点一滴的感慨和发现都讲尽了,岳洋在电话那端也是不时地笑。夏越挂了电话时,舒畅地叹口气,躺上床的时候,那刚刚告别的孤独情绪就又回来包裹了自己。每周给同学打电话每周给家里打电话,快乐也只是那暂时的倾诉,后面的却还是不依不饶的人在他乡的孤寂还有每个月底触目惊心的帐单。夏越知道无论是父母的耐心安慰还是岳洋不多说一句的理解和共鸣,都无法帮助自己解决——生活跟学习一样成了必须要解决的系列方程。 

岳洋在中部,接过电话夏越说要睡觉的时候岳洋还要看一个多小时的书。 

可是他无法平静地看书,总会想点心事。一个人在美国烦闷的时候,就去学校的健身房练肌肉,汗水淋漓地回家洗澡,似乎心理上的烦闷就减弱了许多。每周跟夏越都会通回电话,那家伙简直象个碎嘴了,可是自己听他又说又笑的,不知不觉就心情舒畅了许多。今天晚上又跟自己抱怨来美国干什么,他说除了把"我操"换成"FUCK",把"他妈的"换成"SHIT",我们还能改变什么呢?还能改变什么呢?岳洋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大要想这些问题,但是夏越让他想,夏越让自己快乐同时也让自己复杂地思考。 

夏越有时会想起暑假里跟岳洋在一起的那个镜头,真的只是一个镜头而已吧,人有时候竟是那样奇怪的。那个傍晚,自己从背后抱紧岳洋的时候,手就不听话地往岳洋的内裤里探去。那时候岳洋忽然拉上了他面前的窗帘,然后握住了夏越的手,往自己的私处移过去。那一丛体毛让夏越痒痒地难受和激动,他的手指缠绕在那儿,不再运动。 

岳洋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已经不可能再掩饰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夏越,也许只因为那年刚进大学时的美好的第一印象。到北京车站的时候,自己跟着父亲找学校接待新生的地方,一扭眼就看见了夏越,典型的南方男孩,也跟着父亲吧,在混乱的都市的人群中迷茫地张望着。后来,两个人成了同班同学。再后来,夏越受不了同宿舍人的打鼾声,和自己宿舍的洛城换铺,跟自己同室而居起来。 

夏越进了大学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坚信自己是和别人一样的男生,他相信如果有绝对优秀的女孩和自己两情相悦的话,自己会去好好爱的。可是年复一年,他梦想的女生永远只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得有几回闻";年复一年,他放假和林白混到一起的时候,性情之欲还是会卷土重来;而且,他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岳洋的身体,从那个岳洋和大家一样穿着三角裤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夏天开始。 

岳洋喜欢和夏越一起做事情,一起上课做实验,一起去澡堂互相擦背,一起上街购物,或者一起闲下来在宿舍里看贾平凹的精品小说还有一起看他的那本"废都"研究其中的性事情节。许多时候,夏越躺在岳洋的铺上看小说,岳洋坐在床边翻东西。夏越的一条手臂就会圈住岳洋的腰,那只手常常伸到自己的腹部来抚摸着,抚摸着,抚摸得自己心猿意马,却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夏越在床上没心没肺地说话:"'废都'从整体来看虽然是失败之作,但不得不承认开头很大气,象中国古典小说里才有的大气,我喜欢。"岳洋心里想:我喜欢这双手,而且还喜欢这双手的抚摸,是吗? 

到了美国,夏越知道自己不是那么想着岳洋的,如果没有临出国之前的那一回冲动,也许两个也就跟平常同学一样浮萍各西东了;也许还是不会,毕竟两个人都来了美国,总该联系着的,虽然不至于现在这样每周打电话的亲密。 

回想去,毕竟也是两年多的室友啊。如今再想那些平凡而动人的友谊,几乎是不可能了,就象林白说的:进了大学,我就再没有可以分享秘密的人,所以夏越你是我内心深处曾经最亲密的人,而那个地方如今早成空白。 

岳洋知道夏越其实还是有些女气的,不仅长相,还有性格,那样一种南方男孩的软绵和柔韧,温情和细腻。有一回在王府井买了东西,岳洋请夏越到麦当劳吃午饭。夏越看着外面街上缓缓流动的车辆和人群,问他:"觉不觉得很象电影里的一个画面,流动的是世界,而我在这里停留观察守候?"岳洋笑道:"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那心思留着骗小女生去。"夏越笑起来:"千年万年,不变的是——寂寞。岳洋,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变态呢。"岳洋顿了一下说:"报纸上说大学生心理不健康的占70%以上,多你一个也没什么惊讶。""你健康?正常?我怎么看着还不如我呢。"岳洋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健康我不正常我变态,满足了?"夏越嬉皮笑脸地打着岳洋的肩膀:"你这人,有时候还满可爱的嘛!" 

才开始的时候,甚至来美国之前的时候,夏越还幻想过怎么和美国学生融合在一起,感受火锅文化的新鲜和自由。可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他就发现自己学了十年多的英语,到了美国其实还是半聋半哑;更象一个研摩游泳原理和姿势许多时候的人被迫走进了水中。那时候,他看见亚洲面孔的人,就会说出个三步曲来:你看上去是个亚裔啊?你是中国人?你会讲中文吗? 

岳洋从来就没想过要和美国学生打交道,他本来就不是善于急于和别人打交道的人。临出国的时候,袁静陪自己买衣物还是笑着说:"怎么在北京呆了这么些年,还是不爱说话呢?"岳洋笑笑。袁静在西装店给他看上一款漂亮的西装时,愣是和顽固的女店主砍了两小时,把价格砍到了让岳洋不敢相信的价位。晚上回家,母亲说:"我就知道小静带你买衣服没错,这丫头有时比我还能说!"岳洋心里是异样的感觉:女人就是女人啊。就象袁静这样的做事,自己谈不上不喜欢,也还能够理解,但也总有些不自在;而男孩毕竟是男孩,和夏越在一起的时候,也能感觉他的小心,那确实又是男孩式的版本了,自己也放松得很。所以岳洋看到"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却有天长地久的友谊"这句话的时候,他想他是明白并理解的:如果自己娶了袁静,迟早会厌倦的吧,但是夏越呢,也许真的就是一辈子都有共同语言的同路人。 

夏越第一回上课恰好坐在查尔斯旁边的时候,就问他是不是亚裔是不是中国人会不会说中文,查尔斯说自己是只会说粤语的ABC。查尔斯又问夏越是不是北京来的,夏越知道美国人大多也就只知道中国的北京和上海,幸好自己可以勉强算是北京来的,不必象有些不知名的省城出来的中国学生费老鼻子的劲去给人上乏味的中国地理。夏越补充说自己是浙江人又问查尔斯知道不知道浙江杭州和西湖,查尔斯微笑道:我当然知道,我爸爸是香港人,妈妈就是杭州人呢。夏越暗笑道:怪不得长得这么酷了。两个人又互相写了中文名字来看,原来查尔斯的家姓竟是"欧阳",夏越就说:这是很好听的姓啊。查尔斯说夏越的字真复杂,问夏越的英文名字。夏越笑起来:你可以叫我安迪,不过我在中国上英文课的时候曾经叫过查利呢。查尔斯问:真的吗?夏越说:是啊,那时候我刚读了查尔斯。卓别林的自传,又喜欢他的电影和为人,所以外籍老师要我们自己选个英文名的时候,我就选了查利。查尔斯兴奋地笑起来,说:我知道卓别林,我喜欢他的电影。老师来了,他们就不再说话,夏越心里却十分激动,为自己用英语和人说了那么多的话。 

放寒假了,几个同学都有聚会的意思,后来经过讨论把地点选在了岳洋所在的城市。夏越打电话的时候说:"这学期总算熬下来了,不跟你们聚一聚散散心,我真的要死了。他妈的美国人虽然很friendly,但是永远也成不了friends的。跟你说呢,我才开学的时候,在班里跟一个ABC说了回话,挺热乎的样子,以为人家很认我这个同胞兼老乡呢,谁知道到第二回上课的时候,人就坐美国小妞的边上了,再没正眼看过我,更别说说话了!"岳洋知道夏越永远有琐碎的快乐和烦恼,自己大多时候也愿意微笑着在电话这端不动声色地听。 

挣扎(4) 

夏越的室友在元旦时候去另外一个城市看他的女朋友了,他们几个人就正好不必为住宿问题犯愁。从凌晨睡到中午,然后到城市里逛,颇有重温之态。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洛城看见中国城的一家音像店,忽然笑起来:"好久没看黄片了,去借一盘回去消夜吧!"大家一起笑起来。夏越在店里看见那碟"春光乍泄",偷偷看了看封面和内容介绍,又看看他们在边上挑选,终于是放下了。 

晚上喝了点酒,就一边打牌一边看片子,自不会少男人女人在片子里喘息呻吟的种种,夏越在边上笑起来:"我怎么老觉得所谓'做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洛城骂道:"那叫高潮,傻冒不是?"岳洋甩了一手牌,众人惊呼,就开始算分。 

夏越呷了口啤酒道:"我想起一句诗来:我们在单人床上痛苦做爱,诗意是诗意了,却又痛苦起来。"岳洋也笑骂道:"你有完没完的?"夏越看他一眼,道:"没完。我就觉得这世界很脏:你想,就现在这个时候,全世界会有多少人在床上干这勾当,有多少体液如潮喷涌。想到这个场景,我就恶心得要吐!"他们三个已经作呕吐之态,夏越得意地笑起来。 

第二天岳洋的室友回来了,洛城他们两个正好是当天下午的飞机,倒也互不耽搁。夜里,岳洋睡沙发,夏越睡岳洋的床。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夏越还是睡不着,终于忍不住悄悄起身,走到客厅里岳洋的身边来。岳洋正在轻轻地打着鼾,夏越看着他沉睡的面容,默默地想心事。外面有些黯淡的灯光,客厅里就不是很黑,夏越依然知道岳洋的脸生得并不漂亮,他喜欢的,只是岳洋结实的身体。夏越停了会,终是跪在地上,双手伸进毯子里,轻轻覆盖在岳洋的腹部,那温暖而结实的腹部,然后轻轻移到脐下,那儿有他迷恋的一丛体毛。 

岳洋醒过来,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就明白是夏越在边上了。自己把手握住夏越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周军在里面睡觉呢。"夏越笑了一声,惆怅地叹口气站起来,用不低不高的声音说:"三点了。"岳洋又觉得有些懊悔,似乎应该握住那双修长而光滑的手,应该导引那双手到自己欲望矗起的地方,告诉它们自己的渴望。岳洋坐起来附和道:"你睡不着?明天下午还要坐飞机回去呢。" 

夏越和岳洋又说了一两句话,继续回房去睡觉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军已经出去了,岳洋正在洗澡间洗澡,哗啦哗啦的水声。夏越先想去厨房吃点什么,路过洗澡间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试了试门,没有反锁。他想了想,终于推门进去,又带上了门。岳洋在浴帘里面问:"谁?"夏越说"我",然后刷牙,刷牙的时候尿意陡强,三下两下刷了牙,就忙着小便。 

岳洋停了水,在里面擦身体,心情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夏越在外面小便完了,冲水,然后"哗"地拉开了浴帘。两个人都愣在那儿。岳洋本能地拿浴巾去遮自己的羞处,夏越忽然伸手过来扯开了他手上的毛巾,邪恶地看着他的欲望升起的过程,然后走进浴室来,拉上了帘子。 

岳洋射精以后,忽然回身来褪夏越的小裤,夏越淡淡地笑着,任由他动作。 

然而两个人又愣在那儿,因为夏越居然没有继续勃起。夏越一阵没来由地羞愧,重又拉上裤子道:"没想到我已经开始阳痿了。"然后转身出去,说:"你再洗洗吧。"夏越坐在床上,看外面的世界,灰冷的冬天和寂寞的城市,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急切地来回窜越着,有些羞耻又有些自嘲更有迷惑。 

岳洋出来,夏越进去,临关门时对岳洋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是叶公好龙。"岳洋想了想,穿好了衣服,听着哗哗的水声想心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看表,就给家里挂电话。母亲嘘寒问暖的唠叨,然后说:"正巧静子在我们家呢,你跟她说两句吧。"袁静就说:"岳洋,新年快乐!"岳洋语不连贯地说话,末了忽然问:"现在国内十一点了吧,你怎么还没回去呢?"袁静不好作答,岳洋母亲接了话筒,笑道:"静子来看我的。你在干什么呢?"岳洋忽然羞耻起来,嗫嚅道:"没干什么,刚起来,想着该给你们打电话了。"母子俩又说了些废话,就挂了。 

夏越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夏越终于说:"有时候,慢慢培养起来的友谊,还是把它当友谊来保持的好吧。"岳洋看看他,呆呆地不说话。夏越叹息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岳洋就去做饭烧菜,两人吃了饭,叫了的士,再等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机场了。岳洋一直很沉默,自己倒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斜斜地看一眼夏越,夏越正在看外面的街景,他脸部的侧影也很漂亮。岳洋却模模糊糊知道夏越已经从自己的世界里面走失了。临登机的时候,两个人握手,夏越又笑道:"世界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却有天长地久的友谊,我相信!"岳洋尴尬地笑。 

夏越在回去的旅途中苦苦思索自己对岳洋的感情和那刹那的无能,是因为一贯地觉得性事丑陋呢还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和岳洋做那些事情的事实? 

他想起以前和林白在一起的事情来,哪一种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呢?只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太习惯和岳洋做同学和室友了,虽然有时渴望肢体的接触,那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种习惯——如果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那么多年如兄妹姊弟般地一起亲密玩耍,如果有一天忽然要做一些更亲密的情侣动作,大约也会感觉这样的尴尬吧。 

查尔斯焦急地看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从机场去市区的班车还没有来。 

刚打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到现在也不来。他准备再去打个电话,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透过墨镜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安迪,戴了一顶帽子,有些滑稽又有些新意。自己忽然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借着墨镜躲过去了。

夏越看见查尔斯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再想想下周就要开学了,现在回校也属正常,那惊讶就淡下去。他注意到查尔斯穿着得体的皮衣戴着装模作样的墨镜时,一边为自己的着装感到寒碜,一边强迫自己讨厌这个人:耍酷,耍给谁看嘛!但是旋即他就笑起自己来,耍酷到让自己如此思想,人家的目的是不是也就已经达到了呢?更何况,他哪里是耍给自己看呢……反而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的样子了。夏越环顾四周找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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