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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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哥哥,你这答案是怎么来的呀?”
“做出来的啊,难道我还是猜的?”
“嘻嘻嘻”
这已经不是静儿第一次这样抱怨了,周薇爱在一边看着,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月牙。
饭后,周敏等人都还要休息。肖尧遵守承诺,为静儿讲解小学四年级课本。
他本以为,指导静儿小学课程,还不是手到擒来?但肖尧做了几道应用题,静儿就不耐烦了。他是急脾气,做题也是一样,做小学算术题,再简单不过,但他不能一步一步对静儿叙述清楚。
“静儿,这过程是这样”
小爱接着讲解,静儿一会就搞懂了。她对肖尧撇撇嘴,意思是你还不如小爱姐姐。肖尧摇摇头,这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这老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但自己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要有过硬的嘴上功夫,要懂得循序渐进的指导过程。
很多人可以写名著,搞科研,但就像茶壶装元宵……有货倒不出,当不了老师,就是这个道理。
“算了算了,看来被你小爱说中了,我就是一个笨老师,还是你来教她吧,我不行。”
肖尧知道自己不善于教导静儿,直接打了退堂鼓,站起来就想溜号。
“你不许走,就在这陪我和静儿,静儿,别让哥哥走。”
周薇爱一把拽住肖尧,还让静儿也加入阻拦队伍。
“我也要去做作业啊,我在这还影响你们俩,你们也抓紧,明天我们去看爷爷。”
“不行,我去把你作业本拿来,你在这写你的,不影响。”
周薇爱是铁了心的不让肖尧走,他和周敏亲吻的一幕,她是绝不会让它再发生。肖尧无奈,心生一计。
“这样吧,我出个谜语给你们猜,也调节一下思维。你们猜出来了,我就不走,猜不出来,我就去办公室做作业,怎么样?”
周薇爱一直喜欢猜谜语,而且自认为是猜谜语高手,这一来,她觉得自己胜算很大,但她还是戒备道:
“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胡编乱造,答案要有根有据,还要有提示。”
“那好,我肯定不会瞎扯,你听着啊。”
“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语出,言去难留。悔当初,吾曾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手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怨恨一撇消。”
肖尧张口说了一大段,把小爱和静儿听得云里雾里的。
“肖尧哥哥,你这是出谜面呢?还是在作诗词啊?”
肖尧见静儿和小爱都被自己的谜面引起了兴趣,又想卖弄一下。
“哈哈哈,这是南宋女词人,叫朱淑贞写的一首断肠谜。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面对无法违抗的父母之命,违心地与她志趣相投、才华横溢的初恋情人分开,在二十岁左右嫁给一位俗吏为妻。”
“肖哥哥,她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会幸福吗?”
面对静儿天真的问话,肖尧叹口气。
“唉,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哪里有幸福可言。她在婚后的生活中,饱受了痛苦的折磨,从她的词作中就可以看出。但她最终还是与现实对抗,勇敢地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樊篱,又与初恋的情人相会。”
听到这里,小爱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
“那他们最终能够在一起,也是有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周薇爱说到有情人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向肖尧的目光,满含深意。
“在封建社会,哪里有那么简单。朱淑真与情人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四十岁左右,直到因为此种关系泄露,被夫家限制自由。最后,她在礼教的压迫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离世时,还不到五十岁。”
对此悲惨的结局,小爱没有预料到,她一下子也显得情绪低落。
“她这一辈子,肯定会抱怨她父母,痛恨她丈夫,她真的好可怜。”
肖尧一想不对,自己是为了猜谜语来出题的,可不是和两个妹妹来讨论婚姻感情的,这不跑题了吗?再说了,和两个这么小的妹妹说这事情,也太不像话了。想到这,他赶紧的言归正传。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要说的是谜语,这首词里有十个字,那个“詈”字,我解释一下,意思是骂人的话。”
“不行,这么长的谜面,记不住,你再说一遍,我写下来。”
肖尧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等小爱写完,他傲娇的说道:
“你们猜吧,我走了,猜对了就可以去找我。”
“那我们怎么样才知道猜对了?”
静儿看着谜面,想多套一些信息。
“我不怕告诉你们,这十个字,连贯性很强,你们连上这十个字,就可以来找我了。”
没等小爱发话,肖尧就一溜烟跑了,静儿和小爱也随即陷入谜面中沉思。
肖尧先来到车间,看着认真工作的田倩,心里又有点痒痒。他发觉,女人在专心致志工作中的美,又是一种完全不同风格的美。
他没有惊动田倩,从她身后,又转到袁鸢的配料车间,袁鸢见他进来,放下活计,就要来招呼。
“你忙你的,别管我,我没事,就来看看。”
里面机器声音太大,肖尧是大喊着说的。袁鸢不说话,拉着他来到车间门外。她犹豫半天,才怯怯的说道:
“肖老板,你啥时候回去?我能跟你一起走吗?我想回家过年。”
这里周敏已经说了,大家要加班加点,干到年三十前一天放假,全厂就她一个是外地人,她没敢对周敏提想回家。
肖尧看着袁鸢,她现在和肖尧第一次见她时,完全就变了个人,不但变得皮肤细腻,光艳鲜亮,也丰满圆润好看的多。
“袁鸢,这要是再路上撞见,我都认不出你了,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袁鸢见肖尧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夸奖起来,她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得谦虚道:
“我再变,也变不成周厂长和田倩那样漂亮。”
袁鸢这是在拿自己和同龄人比较,可这偏偏就戳中了肖尧的心病。他有些恼怒,以为袁鸢在暗指自己脚踏两只船。
“呃你在这好好干,有啥需要,就找何姐她们帮你,我回去的时候,会带上你。”
面对肖尧突然转变的脸色,袁鸢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她见肖尧冷冷的说完,招呼都不打就抬腿走人,她站那伤心的哭了。
袁鸢来到这里,都是靠肖尧一人的眷顾,大家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她照顾有加,她也把肖尧,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亲人在看待。知道他来了,她都感觉自己有了主心骨,有了靠山。
可如今,肖尧对她这样的态度,她孤苦伶仃一人在此,怎不心里难受至极,悲从心来。
其实,肖尧本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只是他自己疑心生暗鬼,心虚怕人窥。肖尧没走几步心里也后悔起来。
他想到,袁鸢在这里,唯有自己是她依靠,也许那话,只是一时巧合,即使她暗指自己脚踏两只船,那也是她的一片好意,自己怎能如此态度与她?
肖尧想到此处,就站下回头观望,见到袁鸢还在原处,双手捂着脸,肩膀抽动不停。肖尧刚刚只是后悔,现在是巴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这叫什么事嘛?
人家上班好好的,自己跑去打搅,人家高高兴兴的说,想和你一起回家,你却把人家弄得哭天麻唔的,他赶紧三步并成两步,跑回到袁鸢身边。
第四百三十四章:难受超过紧箍咒()
肖尧回到袁鸢身边,袁鸢还在伤心。她先是委屈,伤心只是随之而来。她见肖尧回身过来,心里的伤心和委屈也少了不少,但那抽泣,一时还停不下来。
“你看你,漂漂亮亮的女孩,这一哭,可是真难看。还弄了个大花脸,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肖尧本是来逗她开心的,可这话一说,反而引得袁鸢快要停止的哭泣,又“哇”的一声,哭的激烈起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怎么尽提她的伤心事呢?
“哦,我错了,我错了,你不难看,我难看,我刚刚不是生你气,我是想到了那个混蛋才生气的,你别哭啊,你这么一哭,别人还不知道我把你咋了呢?”
这话说的不错,正在干活的不少人,都被袁鸢的哭声惊得看了过来,都在猜疑肖老板把袁鸢怎么了?但袁鸢被肖尧提到那个混蛋,还真的就止住了哭泣。
“求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那个人。你的姐姐妹妹都那么好看,我难看也不上你眼。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有气,对我出,我哪里知道你想啥啊?你要是不理我,我在这,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袁鸢说道这里,又勾起了心里的伤疼,再度哭泣起来。她也是在悲情里,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好了,好了,咱不哭啊,我把你搞到这里来,怎么会不理你?我就是你亲人啊,你要当姐姐还是妹妹随你便。”
肖尧为了不让袁鸢哭泣,无原则的迁就,但是,他这个“亲”和“情”就没说清楚,袁鸢没在意,但被刚刚过来准备劝架的晓晴听到了。
“肖老板,你说话可要说清楚哦?你也不瞅瞅,大家都在看着这里,你们有啥事,等她下班再说,现在都在工作呢。都别看了,抓紧干活去。”
周敏不当班,晓晴是绝对的领导。她这一说,员工都乖乖的忙活起来。肖尧看着晓晴那风风火火的劲头,嘿嘿一笑,正好拿她寻开心,缓解袁鸢的心情:
“我说话清楚不清楚没事,只要嫂子说清楚就行了。唉,我那三哥啊,以后有的苦吃了。”
“你你把话说清楚,谁是你嫂子?我会给谁苦头吃?尽瞎咧咧。你要有事找她,你们去办公室谈,我来带她一会班。”
张晓晴被肖尧一句话,弄得羞臊不堪,赶紧支派他俩走人。其实肖尧没事,但晓晴这样一说,他拉着袁鸢就走,临走还不忘回头说道:
“嫂子,下次见到三哥,你告诉他,别见色忘友啊,再要不见我,这兄弟没得做了。”
一向不愿和女孩斗嘴的肖尧,今天发挥的出奇的好,把个晓晴说的,转身就跑回车间。看来这印证了那句话,叫啥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袁鸢见肖尧拉着他走,也没有挣扎,一路也不说话,乖巧的跟着他,来到办公室。
“袁鸢,你来这几个月了,我一直没时间问你,你感觉怎么样?”
这也是肖尧突发奇想,带着袁鸢来办公室的原因。他早想了解一下袁鸢的情况,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可一直没有时间单独相处,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我挺好的,周厂长和何姐她们都很关心我,小惠姐还经常做一些好吃的给我。就怪你说我太瘦了,不把我吃的胖起来,他们担心你埋怨。”
“我都一直叫小惠阿姨,你们却都叫小惠姐,我真服了你们。那我以后,是不都要叫你们阿姨啊?”
袁鸢被肖尧这话问的“噗嗤”一笑,带着某些得意说道:
“这是小惠姐特许的,我们叫她阿姨,她不乐意。还说这与你无关,你叫她阿姨,她听着舒服,我们叫,她不乐意听,说我们把她喊老了,这叫各亲各叫。”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叫还能叫老了。”
“你呀,真搞不懂还说假搞不懂?小惠姐愿意听你叫她阿姨,那是真的把你当做她家里人啊,我们都还没那福分呢。”
肖尧一听这话合理,随即又问道:
“你想啥时候回家?我现在还没确定时间。”
“我也不知道,周厂长会啥时候让我回家,她在会上说,要干到腊月二十九晚上才放假。”
袁鸢说道这里,神情有些暗淡。她很担心,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就赶不上回家吃年夜饭了。
“嗯,你看你,还说我,这有什么?我也要赶回去吃年饭的,你到时候跟我走,再忙也不在乎那一天两天的。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对周敏说。”
困扰在袁鸢心头许久的烦心事,被肖尧很轻松的就解决了,她感激的而看了一眼肖尧,想到他刚才的承诺,心头一暖,低声说道:
“你已经有三个妹妹了,只有两个姐姐,我肯定比你大,我想做你姐姐。”
“呃不行。”
肖尧一下傻眼了,刚才不过是权宜之语,现在被袁鸢拿来旧话重提,他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袁鸢见他拒绝的如此干脆,心里一暗,脸色尴尬异常。
“哦,你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也知道,我不配。”
“不我不是那意思,你要做,就只能做妹妹,这一个姐姐就是一个唐僧,就多个念紧箍咒的,王佳佳就是唐僧一号,我可不想再被你来念紧箍咒来约束。”
“肖尧,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敢背下说我们坏话?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姐和王佳佳。孙猴子只有一个唐僧,你到编排了三四个。你说,我啥时候对你念紧箍咒了?就是说你几次,哪次不是为你好?”
这一声不但把袁鸢下了一跳,就连肖尧也被吓得吃了一惊。
常言道:房内说话,隔墙有耳,大路说话,草丛有人。他俩在这聊得开心,完全忘记了办公室里间,还睡着何碧香。
其实,他俩进来没多久,何碧香就被说话声惊醒了,她也不是存心想偷听,只是觉得自己很困倦,懒得动。
她先前听着都还没什么,眯着眼想睡觉。可谁想到,肖尧后来竟然把她比喻成唐僧,还说对他念紧箍咒,这让何碧香再也没心情睡下去了,她爬起来,打开门就指责起来。
“何姐,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你们聊,我去上班啦。”
袁鸢一看形式不妙,赶紧打个招呼,赔个礼,溜之大吉。肖尧一时被炸晕,还没想到应对的好词。
“你说,我们哪里就像唐僧了,哪里就约束你念紧箍咒了?啥事不紧着你?你还不领情,还在背下编排我们。”
何碧香不依不饶的又是一通狂轰滥炸,肖尧都有想跑路的冲动。但他看到何碧香,穿着单薄的睡衣,情绪激动之下,说话带着身形乱晃。
那一对活脱跳跃就在眼前,着实令他血脉膨胀,口干舌燥。
本选跑路的他,一时意乱,随手把门关上,抱起何碧香就往小房间走,边走边吻了上去,那急不可耐的情绪,极尽爆发。
正在气头上的何碧香,被肖尧一抱,浑身就软了下来,再被覆盖了嘴唇,哪里还有一些反抗?她舒出双臂,绕过肖尧的脖子,迎合着他,缠绵在一起。
何碧香被肖尧抱进里间,平放到床上,一阵疾风暴雨式的亲吻,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何碧香不但嘴上拒绝,行为也很干脆。她直接挣脱开来,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看着肖尧的眼光也很坚决。
这风也起了,云也涌了,雷声轰轰有了前奏,突然间风停云散,雷声大雨点小,不,是干打雷没下雨,一切恢复平定,这可苦了肖尧。
雄壮太明显,站直太尴尬,他只得弓着腰,看向一脸严肃,躺在床上的何碧香,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都不知道克制,我听说书的说过,历朝历代,很多皇帝都是短命,原因就是后宫娘娘妃子太多,沉迷酒色,才不长命。你别一点都不注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何碧香是因为他昨晚和田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