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妃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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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苍穹嘴角直抽,该死的,他似乎又触到她的逆鳞了!
夜承欢毫不理会他的气结,一脸疲惫地躺到了软榻,走了这么久的路,委实累了,闭目前,她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声,“王爷,走时把门关上。”
凤苍穹头顶的乌云越积越多,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身为王妃的自觉?
愤恨地走向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把她抱到床上去真正地洞房,可当视线落到她略显倦容的小脸,狂野的冲动陡地消失,“小猫儿,先用晚膳再睡吧。”
小猫儿?
夜承欢的瞌睡一下全跑了,他,怎么能如此叫她?
凤苍穹全无尴尬,莫测的潭底噙着邪肆的温柔,他不想叫她王妃,也不想叫她夜承欢,别人加诸给她的侮辱记号,他当然不会用,“你看你,没人惹你就懒懒的,谁惹你就张牙舞爪,不是小猫是什么?”
他自发地解释着,如刀削的薄唇挂着宠溺的笑意,如明媚的阳光一下充满了这个房间,夜承欢一时百味复杂,只听得那一声声“小猫儿”不断在他的殷唇间咀嚼。
“小猫儿,起来了。”凤苍穹略显笨拙的大手抚过她的头顶,又一声“小猫儿”被他用低沉缱绻的磁性嗓音念出,夜承欢心间一紧,只觉头皮如流过千万伏高压电流,受不了地拂开他的手。
她直勾勾地瞪着面容依旧惊艳的凤苍穹,隐有几分恼怒,“不许这样叫我。”
这还是那个冷情的苍王吗?他现在就是个和凤潇澈无异的无赖!
“小猫儿是害羞了吗?”
凤苍穹听得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深邃的凤眸越发勾人,醉人的流光如晶莹的漩涡,一声挑逗的轻笑从他那红如胭脂的薄唇逸出。
夜承欢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地收敛适才震惊的心绪,鄙夷地瞪了回去,“男人,别太自恋了。”
该死,她竟然因为前世的记忆而一时失了自控,要不然,他刚刚摸她,她定会一拳打得他两眼发青。
自恋?
被鄙视的凤苍穹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但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的王妃,只能是他的,如果她不愿意,他会花时间来打开她的心防!
“王妃,花摘回来了。”门外,响起夏荷和冬雪轻柔的声音。
她们被夜承欢指使去摘花,看到九王爷出现时陡然一喜,后面眼见四王爷和七王爷一副“捉奸”的愤怒更是喜悦更甚,谁知最后的结果却是九王爷败北翻墙,王爷还将那个黑炭抱了回来,这怎不叫她们恨得牙痒痒。
此时听动静,王爷还未离去,于是迫不及待的邀功来了。
凤苍穹脸色一凝,刚才的温柔全然消失不见,低沉而冷厉的声音似能穿透人的耳膜,“去备晚膳到房里来。”
夜承欢望望外面的天色,已然是傍晚了,是该用晚膳了,这才起身坐起。
她知道他霸气冷情的外表下并不心冷,可这种带着邪肆的温柔太让人难以招架,就算曾经习惯了与人虚与委蛇的她,那一刻怦怦的心跳,依旧让她难以自持。
诶,他似乎真的对她心动了,而她,却不知道,在这场指婚中,他扮演着何等角色?
脑中似又闪过九皇子那句“掩人耳目”,嘴角的浅笑,又恢复了冰冷的妖娆。
“奴婢给王爷布菜吧。”晚膳很快就端上来了,夏荷冬雪红着小脸,自告奋勇地上前,凤苍穹连眼神都未丢给她们,“全部下去。”
夜承欢倒是抬了抬眼,短短的功夫,她们已然换了衣服,夏荷是一件粉红的衣裙,薄如蝉翼,同色的抹胸故意拉得很低,肤白如玉,妩媚妖娆,够大胆,也够刺激。
冬雪是一袭白色的纱裙,透明飘逸,纯如天使,又如不着寸缕的妖精,脸上的红霞衬得媚态横生,一股沁人心鼻的脂粉味,飘荡在这因为她们而变得狭窄的空间。
呵,给你们几分颜色,倒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殊不知,本姑奶奶就在等着你们出手吗?
“吃饭。”被无视得成了习惯的凤苍穹倒也学会了控制,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竟会盯着两个丫环瞧,难道,他还不如这两个丫环好看?
第24章 激她下手()
夜承欢回神,对上他不解的凤眸,唇角微扬,秋瞳中闪过一丝冷厉,竟是“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夏荷,冬雪,你们可知罪?”
凤苍穹回眸,触及此等“春色”,凤眸竟也起了森然,锐利而深幽的视线冷如利箭,只是一扫,快速回头,由着他的王妃大发雌威。
“奴婢知罪。”夏荷冬雪被苍王的眼神吓到,扑通跪了下去。
身为宫女,她们自是知道规矩,只不过一时嫉妒,想到王爷连她这等丑女都碰,她们定然是有机会的,这才大着胆儿一试。
“这么想被男人上是吗?好,本王妃成全你们!惊雨,惊云,出来!”夜承欢笑得邪魅,凤苍穹嘴角抽搐,有她这样说话的女人吗?
惊雨惊云如风般走进,两张木然的脸异常僵硬,王妃的话让历经血雨腥风的他们陡生惧怕,不会真叫他们上这两个女人吧?
“不,王妃,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皇上送来给王爷的。”夏荷冬雪一见,两张粉脸顿失颜色,爬上王爷的床是她们的任务,岂能给了这两个下人?
夜承欢勾唇,皇上?就是因为皇上,她才动手。
他放两颗棋子在她身边添堵,她又岂能由他掌控,既然有了整治的借口,她定要撕了她们的面具。
下午在后花园她本就是故意放水,谁知诱饵一放,很快上勾,这思春的女人,未免太过急切,竟然还穿上如此大胆的舞娘装。
“还真给自己长脸,我有叫他们上吗?惊雨惊云,把她们卖入青楼。”
夜承欢挑了挑眉,邪恶地浅笑,惊雨惊云脸色一缓,心中如落下一颗大石。
“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王爷,饶了奴婢吧”
夏荷冬雪闻言,梨花带雨的脸连连哀求,渴盼的眸光如痴似怨,一边磕头,一边故作慌乱地移向凤苍穹的方向。
凤苍穹目不斜视,闻着那股香味厌恶地皱了皱眉,正待拂袖一挥,又强自忍了下来。
算了,他的王妃想玩,就让她玩吧。
夜承欢把她们的小动作收入眼里,秋瞳中泛过一丝冷嘲,果然,还是不知悔改。
挥了挥手,惊雨惊云上前,夏荷冬雪粉脸惨白,眸底却蓦地泛过厉色,纤手一扬,一团夹着腥味的黑雾弥散在整个房间。
“退后,捂嘴。”几乎是同时,凤苍穹断然冷喝,三个黑影自空中暴起。
那带着腥味的黑雾,被他的掌风,击退了大半飘回到夏荷冬雪的方向,而少数的,仍是挥散到了空中。
夜承欢被护在他的怀里从窗棂飞射而出,她的脸紧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强魄有力又似乱了节奏的心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膜。
“你没事吧?”进得他住的望苍阁,凤苍穹一个搭手,抚上了她的脉搏,冷冽的嗓音隐有悲凉。
父皇,真是你如此怀疑儿臣,让这些女人使出此等阴毒的手段吗?
夜承欢这才呼出一口屏息的气,眉角微挑,秋瞳中一片冰冷,“我没事。”
她本就是在逼虎归山,又岂会没做准备,凭她的直觉,还中不了这小小暗算。
只是,这个既想要手中的棋子爬上凤苍穹的床,又想要了结她性命的人,真的是皇上吗?
刚刚那一招,她怎么觉得,她们是在孤注一掷,趁机想要凤苍穹也中毒呢?
“王妃,这两人还是”门外,响起惊雨惊云如常的冷音。
凤苍穹剑眉微蹙,胭唇却吐出低沉的磁音,透着莫名的邪肆,“小猫儿,你会怎么玩?”
“把她们带进来。”夜承欢忽略那温暖又透着痒意的气息,唇角微扬,这只腹黑,还真是太了解她的恶趣了,现在卖入青楼,太便宜她们了。
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手,为何久久地把在她的脉搏之上?
夏荷冬雪很快被带了进来,肤白如纸,身体隐隐发抖,她们毒粉倒是没中,只是功夫差得太远,只能束手就擒。
“卖入青楼不好吗?就这么想要死?”夜承欢大咧咧地坐着,翘了个不雅的二郎腿,慵懒中透着邪恶的张狂,看得凤苍穹三人眼角直抽。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一般女人,不都会吓得面无颜色吗?他虽自认不会让她们得逞,但也怕发生意外,她倒好,悠闲得像是看了一场戏,狂妄的举止更为出格。
“把你卖入青楼你愿意?想不到你不仅人黑,心更黑,王爷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霉。”
夏荷倒是回得很快,明丽的眸中惧意尽褪,嫉妒的火苗染红了她的眸底,竟连“王妃”的敬称都不用了。
凤苍穹薄唇紧抿,凤眸渗出摄人的晶亮,俊逸冷酷的容颜如泰山压顶令人不寒而栗。
刚想有所动作,夜承欢用手制止了他,“说,毒药谁给的?”
夏荷目光一闪,再抬眸时,竟满目皆是讥笑。
“谁给的?我买的。你这个天下无双的草包丑女根本就配不上王爷,我想毒死你,就算王爷看不上我,也不能让你占了这苍王妃之位。”
夜承欢黑手摸摸下巴,唇角的弧度扬得很欢,嗯,不错,竟连奴婢的自称都不用了,胆子不小,可惜有些愚忠。
“冬雪,你呢?”她挑了挑眉,无谓的样子像是被骂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冬雪也被气急,原本清媚的小脸竟也一片愤然,“奴婢是在替王爷除害,你是个克死生母的天生煞星,不能让王爷因你蒙羞。”
呵,一个个还挺冠冕堂皇,难不成,她们自认在替天行道不成?
夜承欢眸中燃起恶趣的火花,揶揄地睨了一眼俊脸紧绷的凤苍穹,“王爷,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让你蒙羞了吗?”
凤苍穹俊脸一热,淡然的眸底隐有巨浪,薄唇吐出魔魅简短的回应,却似咬牙切齿,“没。”
这个女人,是在报他叫“小猫儿”时她曾经不自在的仇呢!
惊雨惊云木然地移开视线,两眼望天,这还是那个冷情得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主子吗?怎么一成婚,竟然成了“妻奴”?
夜承欢垂眸掩笑,他吃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哼,现在知道,敢笑她害羞的后果了吧?
夏荷冬雪脸色一变,凤苍穹的话就像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幻灭了她们最后的希冀。
“听见了没?你们想要毒害本王妃,可王爷并不领情呢,本王妃该怎么罚你们才好呢?”
夜承欢妖娆的嘴角噙着邪恶的浅笑,语气慵懒,却让夏荷冬雪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既然不想卖入青楼,那就去大街上找几个乞丐如何?穿得这么美,本王妃总该成全才对,要是临死都不知道被男人上的滋味,不是白来这人世一遭吗?”
第25章 水怪附身()
夜承欢依旧笑得邪肆,凤苍穹和惊雨惊云冷脸直抽,头冒黑线。
这个女人,真是口无遮拦到了极致!
夏荷冬雪愤恨地瞪大了双眼,她们要穴被点,只求速死,她却如此凌辱于人!
“噢,这个也不愿意吗?那就灌药送到马厩去得了,想那马儿身高体壮的,比大街上饿得发瘪的乞丐总是有力的多,也算是异于常人,临死也刺激一把,怎样?这个满意吗?”
夜承欢越发的恶趣,眸中隐有跃跃欲试的光芒,夏荷冬雪只觉气血翻涌,已然说不出话来。
呵,想激她下死手,又岂会那么容易!
望苍阁内,一片沉寂,只余或轻或重的呼吸,流淌在众人的耳边。
凤苍穹和惊雨惊云因她那番送到马厩的“刺激论”识趣的作壁上观,一种惹谁也别去惹这个女魔头的自觉在他们心里陡然发芽。
“本王妃从一数到十,说实话还是找乞丐送马厩,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本王妃可还要用晚膳呢!”
夜承欢忽地声音一沉,笑靥如花,秋瞳却是一片冰冷,似流动着凌厉的精光,让众人心头皆是一凛。
“一”迟疑间,冷音已响。
“二”
夏荷冬雪身体微不可见地一僵,待夜承欢数到“七”时,对望一眼,脸上浮起视死如归的决然,“王妃,奴婢求您了,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噢,活着不好吗?非要求死?本王妃可只是惩罚你们,并没想要你们死啊!”
夜承欢淡然一笑,心中却是明白了几分。
不管她们背后的人是谁,她们身为棋子,任务失败的结果只有一个,就算她放了她们,也会被悄然灭口,这就是她们宁愿孤注一掷,一心求死的原因。
很显然,她们是有想要保护的家人被别人捏在手里,这就是这个时代身为奴婢,身为棋子的悲哀。
“受辱而活,不如走得干净。”夏荷冬雪却是毫不领情,语气坚决,明眸间对人世的眷念一闪而过。
她们也才十六的年龄,正是青春年华,如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呢!
留恋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再次扫过凤苍穹,这个令天下女人心碎的男子,却至始至终,没有给她们一个正视的寒眼,心中忽就起了几分悲戚,勾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如若不自负过高,如若不心存贪恋,安分地待在王府,又何以落到今日的地步。
夜承欢把她们的神色变化收入眼里,眼波流转,闪过几许思量,“那,你们想要怎么死呢?”
凤苍穹和惊雨惊云再次嘴角一抽,想要怎么死?
明明沉重的字眼,在她嘴里听来就如在问吃什么菜一般稀松平常,真真是气人。
夏荷冬雪只觉自己的承受力快要到了极限,她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
“本王妃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挨上九百九十九刀,浇上糖水,蚂蚁爬身而死;第二,做成‘人彘’,如何?”
夜承欢笑得诡异,她要的,就是一步步推毁她们的心理防线,她有仇报仇,恩怨分明,这笔帐,必须算到正主儿身上。
夏荷冬雪脸色发白,一听要挨九百九十九刀,还要浇上糖水,让蚂蚁爬身猛然一阵瑟缩。
不豫地摇头,对第二种死法心生期冀,既惊恐又茫然不安,“人彘”,又是什么东东?
凤苍穹和惊雨惊云倒是脸色如常,只是眉宇间,也掠过些许的疑惑。
“不知道何为‘人彘’是吗?本王妃就给你们解释一下。”
夜承欢勾了勾唇角,这样就害怕了?
要不是暂时条件有限,她还不屑剽窃历史呢,姑奶奶,可是有着几百种让你们死而不得的逼供手段。
“人彘,就是把人变成猪”夜承欢拖长了声调,故意停顿,瞄了一眼两人的反应。
果然,夏荷冬雪脸色更为难看,对于女人,没有什么比毁容更难接受的了。
她蓦地轻笑出声,清脆如铃,却带给众人莫名的寒意,凤苍穹剑眉微扬,凤眸中隐有期待。
“至于人怎么变成猪,过程很简单,先剁了四肢,后挖出眼睛,然后用铜注入耳朵,让你们失聪,再用药毒哑,割了舌头,最后扔到茅房,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活上个三天三夜。”
夜承欢说得很是随意,夏荷冬雪脸色一变再变,她,她就是个女恶魔!
如此残忍的酷刑,却被她说得如同儿戏。
又惊又怒的恐惧扼住她们的心房,开口欲骂,却发现全身疲软,无力至极,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