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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京都女令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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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邀请她参加下个月的春社宴,方汝含笑应下,表示如果手头工作不忙,一定前来。

    至于到时候手头工作忙不忙,还得看元府的案子告破了没有。

    三公主在沈复清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沈复清宠溺地笑了笑,转头说道:“殿下,公主乏了,臣先送她回家。”

    “姐姐、姐夫慢走。”楚王颔首,示意跟在后面的护卫送行。

    见楚王没有要走的意思,宋月白便邀他游湖。

    方汝兴致缺缺,正打算寻个借口告辞,楚王却两眼笑意地朝她看了过来:“方姑娘一起吗?本王这里有些关于元府的事情,倒是想和方姑娘探讨探讨。”

    “既然楚王殿下相邀,那方汝恭敬不如从命了。”

    最后,五人一起上了一艘画舫,乐伎在外间弹琵琶,嘈嘈切切,衬着河面上呜咽的寒风,有一种别样的悲凉。

    五人围坐火炉,宋月白煮了一壶茶,给他们各倒了一杯。

    “方才,方姑娘的话,本王其实听见了。”楚王握着茶杯,笑吟吟地说道,“流苏确实是本王的,只是方姑娘如何确定本王不是凶手呢?”

    方汝回之一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偷听了皇帝和魏岑山的谈话。

    于是便说道:“这种颜色的流苏,只有殿下您、沈大学士和淑妃娘娘有。假使凶手是殿下,殿下是如何在冬至夜,陛下设宴之际,前往元府行凶呢?据民女所知,那日殿下始终在宴上,不曾离开。如果是殿下派人前去,更不可能将贴身的流苏赠予杀手,反而给自己留下祸端。”

    楚王颔首,淡笑:“巧妙的推论。那方姑娘不妨再推论一下,本王的流苏,为何会出现在元府?”

    他在试探她。

    皇帝对元靳松起了杀心,目前而言知道的人不多。原本这一切大概会在元靳松被赐死后,昭然于世。但是随着元府提前被人满门屠杀,这个秘密也就真的成为了秘密。

    或许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皇帝、魏岑山和奉命执行的楚王三人。

    方汝此时若是敢吐露一星半点儿的消息,恐怕今夜这蜿蜒盛龙河、梦幻七彩灯、喧嚣夜市,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楚王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宋月白坐直了身体,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画舫门口。坐在画舫窗边的千面已经捏住了拳头,手指抹过腰间藏着的一颗毒丸。萧听墨看着沉沉夜色,将杯盖捏在了掌心中。

    沉默不过一瞬,方汝的眼底划过了一丝迷惑。

    她歪了歪头,反问:“民女也有些奇怪,正想问殿下,元府出事后,可曾去过元府?”

    把问题抛回给他,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不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吗?那很好啊,就看你如何掩饰了。

    宋月白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真不愧是金字野捕的传人。”楚王抿了口茶,笑道,“本王确实去过元府,案发后父皇令本王随牌令司一起前往元府,搜查证据。”

    方汝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看来流苏是殿下那时候不小心丢下的。”

    “正是如此。”楚王与她相视而笑,目光一触便分开。

    唯有彼此看得见对方眼里的一抹笑意,森冷如同腊月的夜色。

    宋月白适时地伸过手来,接过了楚王手中的杯子:“殿下,听说今年春闱,陛下采纳了您的建议,采取了政文史的评测方法,引得天下学子交口称赞,臣在这里先恭贺殿下了。”

    茶杯斟满,再递到楚王的手里,楚王垂眸看了一眼,抬眸时,已经恢复了温润柔和的笑意:“本王的这些想法,也是四年前你回来的时候,与你一番交谈,才茅塞顿开的。说起来,你才是功臣。”

    一个借口称赞,漫不经心地提到春闱新法,提醒楚王不要小题大做;另一个自然从善如流,表明不予追究。

    嘴上官司,你来我往,不见硝烟。

    接下来便是品茶、听曲、赏月色。

    楚王殿下风趣善谈,彬彬有礼,可以与宋月白谈论朝政大事,也可以与方汝讲讲中都风情,还能和千面、萧听墨聊江湖趣闻,一番谈论竟然让人觉得滴水不漏,在钦佩之余,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夜深,将要宵禁,楚王先行离开,在护卫的护送下,上了马车。

    走之前,他看了方汝一眼,笑道:“春社宴,记得来。”

    夜市快散了,画舫也渐渐吹熄了烛火,有人留在画舫过夜,更多的人准备回家。乐伎弹奏最后一曲离人月,等着客人离岸。

    方汝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道:“逼事儿真多。”

    “什么是春社宴?”千面问道。

    “二月初二,龙抬头,春社宴。”宋月白解下自己的围脖,多给方汝围了一层,显得她的脸衬在毛领后头,格外的小。

    方汝把鼻前的绒毛按下去一些,说道:“走吧,回去睡觉了。管他春社宴冬社宴的,无非是男女借口幽会的节日罢了。”

    千面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追了上去。

    萧听墨看了宋月白一眼,也离开了。

    片刻后,夜色里浮现出了一抹黑色的身影,白日里穿得花里胡哨的东瑞,此时一袭紧身的黑衣劲装,随着他望去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思切切,不忍别”东瑞哼唱道。

    宋月白瞥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包袱:“菱花楼的情况如何?”

    “云懿目前还在菱花楼稳坐头牌,三日一现身,平时只招待王公贵族,基本上京都内二品以上的大官都曾在她那里留过。”东瑞边走边说,“她目前服侍过的,有魏大人、齐大人和裕王殿下。”

    宋月白将包袱里的夜行衣往身上套,动作微微一顿:“裕王殿下?”

    魏大人说起来也算是裕王的舅舅,舅甥共享一个女人说出去必然又是京都一大笑料。

    “据说是魏大人引荐的。”东瑞道,“不过裕王对她兴致缺缺,云懿虽然美,但是年纪不小了,裕王见多了美人,并不见得就喜欢她,那一次后也没有再去过说起来,我倒是觉得裕王说不定对方连碧有意思。”

    宋月白瞥了他一眼:“哦?”

    东瑞兴致勃勃地讲述道:“那日裕王在菱花楼的时候,我恰好也在。香香和裕王认识,打了个招呼。裕王当时怀里搂着一个菱花楼的姑娘,你猜是谁,玲玉。玲玉是谁你肯定不知道,她是”

    “说重点。”宋月白打断了他。

    东瑞凑过去,低声道:“玲玉的气质,倒是有几分像方连碧。”

    暗夜里,宋月白缓缓系紧了腰间的束带,琉璃般的眸底冷光大盛。他紧抿双唇,如刀锋般的一线,凌厉、暗藏锋芒。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两道黑影掠过空无一人的街道,避开宵禁巡逻的九城兵马司守卫,悄悄地落在了菱花楼的后院。

    菱花楼四处弥散着脂粉的香气,廊上挂着粉色的丝绸,薄薄的一层,随着寒风不停舞动。灯笼昏暗,四下静谧。

    东瑞带头,很快就在内院的一处精致厢房外停了下来。

    门口悬挂着一块木牌,上书“云懿”二字。

    宋月白正要抬手,忽然手腕顿了一下,掏出一块黑布,裹住了手掌。将木牌摘下,他翻看了一下,又轻轻地挂上去了。

    东瑞已经推开了窗子,一手勾着插销上的一根细丝,免得屋内机关受损,一边回头说道:“她今夜被魏大人接出去了,赶紧。”

    二人落入屋内,小心地控制着真气,避免在地面上留下脚印。

    云懿果然是个极为小心的人,屋中各处都是机关,一旦碰到,必然被人发觉。好在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避开这些机关后,各自在屋中查看起来。

    这个女人,嫁给张府尹多年,埋藏至今,竟然还能不顾夫妻之情,对张府尹下手。而她的背景,又是那样干净,即便出入京都的豪门大宅,也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可见她手段之高深。

    这样的人,宋月白必然要将她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否则,一旦暗潮涌动,不知道她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第四十三章 夜探() 
夜深之际,菱花楼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而在内城,魏府,也有三人趁着夜色,悄然潜入。

    和宋月白告别后,方汝赶在内城门关闭之前,潜入内城,千面和萧听墨如影随形,一并前来。她没有打算告诉宋月白,她要探一探魏府的底细。

    正如宋月白也没有告诉她,他要去菱花楼走一圈。

    此刻,三人藏身于魏府假山之后,静静地看着一群婢女从院子里晃过去。

    千面轻声道:“屋顶三个,墙头四个,屋内还有一个。”

    方汝冷笑,夜色里眸光内敛。

    这个魏大人看来很怕死,连接个妓女回来欢爱,都要重重保护。方汝恶意地想着,不知道外头这些暗卫听着里面嘤嘤呀呀的呻吟,会不会产生生理反应。

    向来惜字如金且注重效率的萧大公子,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短刀上了。“四个。”他说。

    千面和方汝回头看他,见他神色如常,对视一眼,都笑了。

    方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今天不是来杀人的。”

    萧听墨身子颤抖了一下,下意识避开了她的手,黑夜里还能明显看到他红透的脸颊:“那来做什么?”

    方汝收回手,回头看向灯火摇曳的卧房。

    “来瞧瞧,他们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菱花楼,宋月白在梳妆台上看见了一盒眼熟的胭脂,他拿起来,嗅了嗅,面色怪异,旋即原样放回。

    东瑞在床榻周围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转头,正好看见宋月白的这个动作,他两步蹦了过来,低声笑道:“觉着这脂粉好用,想给方连碧带一罐去吗?”

    宋月白已经转身去看一旁的衣柜了:“不用给她带,这就是她做出来的。”

    “什么?”东瑞俯身去嗅,边弯腰边道,“那娘们儿还会做脂粉?”

    宋月白眼角一瞥,忽然纵身扑过来,黑影流星般闪过,两个纵跃,已经带着东瑞落在了床边。而在梳妆台的镜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条七彩的小蛇,吐着蛇信子,一口毒液恰恰落在东瑞方才站立的地方。

    如果不是宋月白反应快,东瑞早已被毒液喷了满脸。

    “怎么会有蛇?”东瑞惊魂未定,一把飞刀落入掌心。

    宋月白却拦住了他:“别用刀。我引它过来,你用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东瑞。

    不出所料的话,这蛇就是云懿的法宝。她今日去魏府,不可能随身带一条蛇,就留在了房中。若是能擒住这条蛇,或许就能揭开很多秘密。

    东瑞接过药粉,宋月白已经掠了过去,手腕一动,边缘锋利的铜板破空而出,刺啦一声钉在了七彩蛇的尾部。七彩蛇被激怒,竟然尾巴一甩,将铜板甩了过来,与此同时,蛇身摇摆,利齿扣向他的手腕。

    宋月白飞身退后,东瑞立刻将药粉挥洒出去,正中蛇头。

    两人都退后了几步,难为他们还要时刻小心房中的机关,最后站在了床榻前。那小蛇掉在了地上,扭动了一下细小的身躯,渐渐僵硬了。

    “死了?”东瑞问道。

    “没有,暂时麻痹。”宋月白上前,将之捡起来,随手在柜子上取了一个盒子,把蛇塞入其中。

    既然连蛇都偷走了,再想隐瞒是不可能的,索性就干脆一些。

    两个人放开了手脚搜查,除了一些会引发声响的机关不碰,其余的没有再过多在意。东瑞跳到床上,拿起了枕头。

    忽然,床铺的铺板咯吱一声,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与此同时,外面灯光大亮,人声嘈杂。

    东瑞本可以跳出来,谁知道宋月白忽然扑了过来,将他踢下了洞口,自己也跟着钻了下去。洞口关上的一瞬,他的手在被褥下一抓。

    菱花楼的房门被人踢开。

    魏府后院,房门却是被人轻轻地敲开了。

    三名婢女低头入内,站定在了纱橱之外。她们的脚步轻盈,里面的人早已陷入了极度的欢愉之中,竟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简简单单的一个卧房,谁知道里面却别有洞天。

    整个卧房内部,被掏空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间是温热的泉水,在地下埋了地龙,因此能够保持温度恒定不变。四周垂挂这粉色的纱幔,垂在水里,更添一抹风姿。

    水池四周,放着姿态各异的女子雕像,神情奇异,衣衫轻薄,让人见之便面红耳赤,不敢多看。

    纱橱后,水池内,还可以听见魏大人和云懿的声音。一个低声喘息,一个娇媚无比。

    三个婢女站在纱橱外,一动不动。

    片刻后,听见了魏大人一声低沉的叹息。

    屋内余下一片静谧。

    终于,水池内有了动静,魏大人说道:“云懿,小美人,你可真是让我放不开手啊。”

    云懿吃吃地笑着:“魏大人真是取笑奴家”

    见她如此依赖他,魏大人的声音带了一丝得意:“上次怎么回事,裕王回来后为什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懿委屈地说道:“还说呢,裕王殿下询问奴家,是否与大人您奴家不知如何回答,裕王殿下便猜出来了,还还骂奴家贱人,舅甥都不放过。原本大人您让奴家和裕王殿下说的话,那会儿裕王殿下也根本不想听了”

    “哼,我好心将你介绍给他,他如此不领情?要不是有我魏家支持着,他那样玩物丧志的性格,陛下哪里会多看他一眼!”魏大人冷哼,旋即又是搂着云懿好一通安慰。

    水声渐渐又大了。

    一个婢女打了个哈欠。

    “什么人!”云懿突然娇声怒斥。

    三个婢女同时抬起了头,又同时低下了头,动作竟然如出一辙。

    抬头是因为云懿一开始冲着她们来的,低头是因为事情突然出现了变故!

    云懿原本扑向纱橱的身躯,半空突然诡异地一扭,一旁衣架上的轻纱眨眼就裹住了她姣好的身段。她落在水池里,半身湿漉漉的,纱衣贴在她的腰线一下,风光无限,引人遐想。

    她的眸光落在水池的一角,那里的水不停地冒着泡泡。

    魏大人蹲在水池中,看着突然从水池底下冒出来的两个黑衣男人,眼里情欲退去,只剩下一片森冷的杀意。

    左侧的婢女往水池里瞥了一眼,瞬间张大了嘴巴,旋即打出一个手势。

    另两人已经各自后撤了一步,看似漫不经意,却挡住了门外进来的所有路线。

    水池中,宋月白和东瑞也齐齐愣了一下。

    他们从菱花楼的暗道下来,以他们的脚力,走了半刻钟就走到尽头了。原以为推开来会是什么密室,谁知道竟然在水池子里。

    更没料到的是,这个水池子,竟然在魏府!

    此刻,宋月白和魏大人对视了两眼,因为他蒙着脸,魏大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有认出他来。倒是一旁的婢女,已经朝他打了手势。

    ——屋顶三个,墙头四个,房内还藏了一个。

    宋月白转开眸光,东瑞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哇这里简直是男人的乐园啊。哎老大,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哇!你看到了没有,裸的,裸的!这简直雕刻地栩栩如生,你瞧瞧这手臂的线条,这动人的神情咦,这里怎么还有个男的雕像?”

    众人:“”

    一个婢女抬起了手掌,轻轻扶额叹息。

    池子里的魏大人心头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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